當陸辰聽到天籟般的聲音后,心中猛地生出一股危機來。
果然阿虎突然大叫:“快運幽冥寒功,同時避向坎位!”
陸辰對于方位其實已了熟于胸,聽見阿虎這么一叫,想也不想就向坎位奮力一躍。
他此時真可謂是身輕如燕,剛躍到坎位,原先所站的地方被熊熊大火包圍。
雖然他已遠離離位,可是還覺得舌干口燥,滿頭大汗。
火舌隔著很遠就舔來,可是離他身前一尺之遙卻神奇地止住了。
在那兒猶如有堵看不見的墻,將火舌隔離了,原來在屬于坎位的地界火舌自然無法逞兇。
他暗叫好險啊,如果他方位記得不熟,或者是反應稍慢,可能變成烤乳豬了。
一想起那金黃色的乳豬渾身滴油的樣子,他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要是變成那樣,那太丟人現眼了。
這時系統好死不死提醒道:“受到極品美女攻擊,桃花值200分。”
陸辰氣樂了,原來受到美女的威脅越大,分值也越高啊,可是為何妖紅雨攻擊他沒有反應。
他悲憤地想道:莫非我與天下美女都相克嗎?為何每次遇見都要對我打打殺殺?
冰曉云沒有預料到陸辰這小子如此命大,這一大招是她憋了好久才放出來的。
布陣絕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必須要有天地寶物作陣眼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否則根本沒有威脅。
她作為關東王的寶貝女兒,對于天地寶物自然不缺,可是剛才布陣就用掉了她一塊三品寶石,讓她非常肉痛。
原來這世上的寶石也分九品,是作為布陣的輔佐器材,三品寶石的等級已相當高了,價值連城。
至于二品與一品、特品及極品寶器,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據說曉星師太手里至今也沒有收集到極品寶石。
否則以她能耐,早就羽化飛升了,因為可以布署通往仙界的仙陣啊。
到了曉星師太的程度,知道的東西自然比地仙境的大高手更多,關于青龍大陸的秘密,在她眼里也不成秘密。
無非是這個世界的等級還低,根本沒有被納入仙界飛升的下界范圍內。
看來這世上有好多小世界是不成熟的,因此根本無法與高等位面溝通。
而像慕容世家擁有的小世界,其實只能稱作是半世界,比小世界更低幾個層次。
就在這個時候,陸辰突然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舔自己的臉,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小寶,不知何時被阿虎放出來了。
小東西不知被阿虎喂了什么東西,長得十分可愛。
先前剛看見它時,它顯得灰不溜秋的,可是如今看來它竟然長著五色皮毛。
陸辰欣喜地問道:“阿虎你怎么舍得把小寶放出來了?”
阿虎奸笑道:“養著尋寶鼠不用,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陸辰一怔,阿虎竟然叫它尋寶鼠,難道它還替主人尋寶,這下我可發了。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哧溜一聲竄向半空不見了,陸辰也是滿懷期待。
冰曉云見沒有奈何陸辰,不覺也起了好奇之心,心想這個小賊竟然沒有死,實在是命大啊。
她手中掐起印來,突然疾喝一聲,空氣都抖動了一下,陸辰也感覺仿佛是地震一樣,可是居然沒事。
可是他突然心神恍惚起來,原來冰曉云施展的竟然是窺靈術,也是紫竹庵不傳之秘。
這時冰曉云眼中的迷霧突然閃開一條大道,陸辰清晰的形象展現在她眼前。
接著突然出現十四前的一幕,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冰琉國永巷的寧靜。
緊接著一條人影突然懷抱襁褓中嬰兒躍出了冰琉國皇宮,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那是個蒙在黑色大氅里的怪客,只見其一步邁向江面,竟然徐徐遠去,程四象等人追來,可是早不見其身影。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怪笑回蕩在程四象幾人耳邊:“幾位想趕盡殺絕嗎?”
秦武大罵道:“你是何方妖人?”
突然一只冰冷的爪子摸上他的臉,把他嚇出一身雞皮疙瘩,那爪子冰冷幽寒,根本不似活物。
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道:“一個小小的校尉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簡直是活夠了。”
突然間程四象一掌拍出,那只冰冷的爪子迎上程四象的掌心,發出一聲尖細的悶哼。
程四象的身子也是連退了七八步,他渾身顫抖不停,似害了打擺子一樣。
程四象根本想不到來人的武功如此怪異,同樣走的是陰寒路子,可與幽冥寒掌是另一回事。
幽冥寒掌也稱幽冰寒掌,它是冰屬性的天然屬性,可是那人的陰寒功法走的似鬼修的路子。
而紅樓帝國太子陸春曉的影衛們修煉的全是這種功法,難道是影衛在暗中保護著長公主嗎?
雖然那人打傷了程四象,可是也受了傷,就在這時從皇宮方向接連追來幾條人影,武功皆不弱。
那人陰陰一笑間,身子一晃就不見了。
突然間一只如玉般手掌按上程四象背心,他突然吐出一大口黑血,回頭對仁親王抱拳稱謝。
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想不到竟然也是個一流的強者,隨后恭親王與冰蘊儀兩人也連袂而來。
怪不得親王們紛紛出動,是有她這個太上皇在坐鎮啊,冰琉國皇室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突然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道:“冰老太,是什么風把你也吹來了。”
一人挾裹在一團火影里,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雖然離得無比遙遠,可是眾人還得無比忌憚。
冰蘊儀冷冷道:“赤瘋子,你半夜來偷窺我冰琉國,意欲何為?”
赤不畏在火影里哈哈大笑道:“守護家族竟然出了這樣的丑事,老夫自然想來看個熱鬧,看看能不能順便將冰琉國收入囊中。”
冰蘊儀勃然大怒道:“你是在做夢,你爹赤煉虹沒有告訴過你,對長輩要尊重嗎?”
赤不畏突然仰天大笑道:“我家老頭子就是太講究這些臭規矩了,所以早就歸天了。”
冰蘊儀冷笑道:“那我就代替你爹來教訓一下你,免得你目中無人。”
赤不畏狂笑道:“也不怕風大吹歪你的嘴?老太婆你拿什么來教訓老夫!”
赤不畏眼中兇光一閃,大喝道:“風火神輪!”
突然一股無比炙熱的烈焰從他腳底下生起,他腳下竟然似踩了兩只哪咤三太子的風火輪,兇焰暴漲。
隨即火影里的人影同時推出兩掌,秦武嚇得面無人色,突然被人一腳踢飛。
仁親王與恭親王并排而立,同時推出一掌。
可是身為天下四宗師之一,赤不畏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兩人的幽冥寒掌雖然厲害絕倫,可是面對赤不畏顯然還不夠看的,被逼得連連后退,滾滾熱浪將兩人須發皆烤焦了。
冰蘊儀突然一聲冷笑,祭出一顆冰魄神珠。
眨眼間似從六月酷暑來到寒冬臘月,那徹骨的寒冷,縱是煉就了風火神輪神功,也是禁受不住啊。
赤不畏突然大叫一聲,突然之間他腳下的風火雙輪就熄滅了,那團火影也就顯得無比黯淡了。
他顫聲道:“冰魄神珠,原來不是傳言。”
冰蘊儀原來滿頭烏發,貌似美婦,可是在她祭出冰魄神珠后,竟然似蒼老了二十歲。
就在這時,突然一團無比恐懼的氣息靠近冰琉國。
那個人竟然手中還托著一只塔,冰蘊儀身子一顫,差點摔倒。
她喃喃道:“原來長公主才是他們目標,他們好歹毒,想要斷絕我冰琉國香火啊。”
仁親王一咬牙道:“上皇陛下,不是還有無垠嗎?”
冰蘊儀突然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道:“可是我不甘心啊。”
突然間兩條身影搶上,是秀梅與蘭英趕到了,她們攙起一頭白發的冰蘊儀,突然施展比翼雙飛的絕技消失了。
這兩個不顯山露水的侍女竟然也是一流高手,仁親王等人苦澀地一笑,也回宮去了。
冰曉云竟然沒想到看到了十四年前一幕,而最令她吃驚的是那兩個侍女。
她們如今的相貌與十四年前根本沒有變化,歲月竟然沒有在她們臉上留下痕跡。
冰琉國皇宮的水竟然如此之深,冰蘊儀憑借著一顆冰魄神珠竟然打敗了天下四宗師之一赤不畏,這要說出去,誰能相信啊?
仁親王幾人剛消失在碼頭上,突然剛才那個抱走嬰兒的怪客又折回來了,在其胸襟上還有一大口觸目驚心的鮮血。
在其身后謫仙樓的鎖龍使者劉裕及伏龍使者郭威正緊追不舍,突然間一團迷霧襲來,那個黑衣人不見了。
劉裕與郭威破口大罵:“何方神圣竟敢阻撓我等捉拿妖人歸案?”
一個幽幽的聲音嘆息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黑衣人朗聲道:“多謝前輩相救。”
聽聲音竟然是個年輕女子,那人淡淡道:“天下不過講一個理字,你不必謝我。”
那人聲音異常飄渺,也分不清男女,顯得高深莫測。
可是能夠以陣法困住一流高手的,普天之下,也只有曉星師太了。
黑衣人連忙向著南方而去,其身影剛消失一道無比迅捷的身形就過來,對著白霧推出一掌。
劉裕與郭威臉色蒼白,也不知在迷霧里經歷了什么,顯得驚魂未定。
倆人對著來人抱拳道:“屬下無能,逃走了妖人。”
五縷長須飄蕩的陸騰霄此刻如同一個煞神,顯得殺氣騰騰。
他一捋長須道:“也罷,元兇已被我抓住,一個小娃娃諒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原來當年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否則斬草除根,自然不容陸辰活下來。
卻說那個黑衣人一直向著南方奔去,四天四夜后,也不知跑出多少萬里,終于看見一條玉龍臥在瀾滄江邊。
原來一南一北有兩座雪峰,南有玉龍峰,北有長白山。
玉龍峰上自古傳說隱居著仙人,因此黑衣人一見到玉龍峰,突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時兩個采藥的童子突然發現了黑衣人及她懷里的孩子,連忙叫人將她抬上山去了。
玉龍峰異常神秘,也是青龍大陸的一個禁區,就算謫仙樓主陸騰霄也不敢造次。
是以后來傳出丐仙收養了陸辰為徒,謫仙樓也沒有來打麻煩。
因為這世上境界最高的不是宗師,還有四個主宰,玉龍峰上恰恰就有一位。
到了宗師境其實比常人更惜命,陸騰霄自然知道能夠修煉到宗師境是多么不容易,若是沒有天大造化,根本想都不用想。
是以,就連赤不畏也不敢來挑釁主宰的權威,他只敢在自己的國度里作威作福。
赤塔帝國自從出了他這個宗師后,頓時水漲船高,國力也空前鼎盛。
而赤不畏也是雄心勃勃的人,對于紅樓帝國他早已覬覦,可是苦于沒有機會。
對于冰琉帝國,卻是世仇,但是他想不到冰蘊儀那老太婆竟然還有殺手锏,自己到底還是太大意了。
當他聽到手下報告說,有一個黑衣人竟然越過赤塔帝國士兵的封鎖,跑去玉龍峰,心中不由一陣冷笑。
他心想:這個孽種冰涵秀一定欲除之而后快,老夫不能如你愿,如果我挾持了他,說不定將來還有很多好處。
于是乎,赤塔帝國的探子源源不斷地被派往玉龍峰上,向赤不畏匯報那個孽種的消息。
是以每當陸辰在平臺上練武時,暗中總有一雙眼睛在窺探著他,有時是獵手,有時是采藥客,有時是樵夫。
甚至是瀾滄江里漁夫也可能是赤塔帝國探子所扮,他們想方設法要查明陸辰的現狀,以便赤不畏采取措施。
可是想不到直至陸辰十四歲,丐仙皇甫沉魚才放他下山。
只是當時赤不畏正在閉關,所以等他得到消息,陸辰已遭遇了暗算。
冰曉云終于將陸辰的經歷摸得一清二楚,突然聽見師父幽幽道:云兒,有些事你不能知道,不然會害了你。
冰曉云大吃一驚,師父竟然洞悉了她探知了陸辰的秘密,隨即她心神一陣恍惚,突然間好像什么也不記得了。
遙遠的紫竹庵,一個年約四旬開外的美貌的師太,突然睜開冰冷無情的雙目。
在她的眼中似乎有日月星辰在演化,無比深邃與滄桑。
而她眼前陸辰的一幕幕生活情景正似放電影般閃現,她幽幽嘆了口氣,突然間伸手一抹,景像就消失了。
她喃喃道:“時間真快啊,一晃十四年了,不,已是十五年了。”
小青衣沈圓圓出現在她背后道:“師父,我替你捶背。”
師太冰冷的臉似被煦陽融化了,她笑道:“圓圓,今天的功課完成了嗎?”
沈圓圓吐了一下舌頭道:“還要誦一百遍經文,等會我就去誦經。”
師太慈愛地撫摸著她臉道:“不要怪師父太嚴厲,也不要怪師父太偏心。”
沈圓圓其實心里是有點委屈,因為師父對記名弟子冰曉云實在寵愛了。
曉星師太苦笑道:“你和她是不一樣的,你得替那六百比丘尼的生存奮斗,而她卻是郡主,生來養尊處優……”
沈圓圓乖巧地一笑道:“我明白,我是繼承師父衣缽的傳人,她只能是客卿。”
曉星師太道:“因此你吃的苦要多得多,只有如此才能成為人上人,天下武學沒有捷徑。”
沈圓圓道:“弟子明白,我決不辜負師父一片苦心。”
曉星師太道:“去練武罷,師父也要休息了。”
沈圓圓走后,曉星師太關上房門,然后又開始作法,她想再瞧一瞧冰曉云究竟在干什么。
只見冰曉云正叉著腰罵道:“豈有此理,我的寶石竟然被你這小東西偷走了。”
這時候迷仙小陣已被破除了,本來這個陣還伏著五道機關,剛考驗了陸辰三關呢。
可是想不到她因為施展窺靈術看見了陸辰生平過往,被曉星師太抹除了記憶。
結果她一醒來,就看見小寶嘴里銜著自己布陣用的寶石。
陣眼都被小寶找到了,迷陣自然破了,陸辰這才看見眼前竟然是公主。
說實話,他對于公主沒有好感,害他吞毒藥,其實是爛泥搓成的。
可是他也因此得到封賞,成為五品侍衛,因此他警惕地保持著距離。
那眼中的疏離是很明顯的,可是公主竟然也同樣大眼瞪小眼似看著他。
剛才她叫了好幾聲小哥哥,一時還讓陸辰很著迷,如果能夠當公主的小哥哥也不錯啊。
冰曉云正罵著小寶,可是小寶突然將寶石塞入嘴里,然后竄到陸辰肩頭歪著腦袋看著冰曉云,似乎在說這么兇的女人真少見。
冰曉云氣壞了,小寶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她堂堂郡主竟然被一只小畜生給輕視了。
突然間她一探手抓向小寶,可是陸辰身子突然一晃,她竟然撲個空。
陸辰的八步趕蟬如今異常熟練了,因此同境界里比他更快的幾乎沒有。
冰曉云不由大吃一驚,心想:這個小賊好快的身法。
她的見識自然沒有劉姑姑淵博,不認識八步趕蟬。
在冰曉云眼里,沈師姐的輕功非常厲害,可是這小子幾乎也能趕上師姐了。
對于那個冰艷動人的小師姐,冰曉云了解得不多,兩人也不經常見面,因此沈圓圓在她眼里異常神秘。
冰曉云雖然在紫竹庵里長大,可是并不知道紫竹庵竟然專門從事刺殺活動,小師姐也是名杰出的殺手。
冰曉云自詡在輕功下過無數苦功,因此眼見陸辰輕功了得激起了她的好勝之心,于是接連又撲出幾次。
可是想不到那小賊的身法實在太快了,竟然連他衣角也沒有撈到。
就在這時,蘭英突然過來道:“郡主,你怎么還沒有睡?這個男人是誰啊。”
陸辰突然莫名一慌,郡主?難道她不是公主,這兒是什么地方啊?
蘭英的氣勢突然節節拔高,陸辰心中不由一驚啊,這侍女的氣勢實在太恐怖了,他恐怕要栽了。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個蒙面人跳出來對他道:“快逃啊,你這呆子怎么闖到東籬院來了。”
陸辰馬上就朝外面逃去,可是身影一晃,秀梅已攔住了去路。
陸辰心里異常苦澀,突然間阿貴出現將他一拋,陸辰騰云駕霧般被拋出了東籬院圍墻。
秀梅厲聲道:“這兒是禁區東籬院,禁軍嚴入,你作為小旗難道不懂嗎?若是沖撞了太上太皇,就是死罪。”
突然一人輕笑道:“秀梅姑姑,那人是我侍衛,因為某種原因被人誘騙到這兒,還請姑姑恕罪。”
說著話,巧笑倩兮的冰曉倩突然出現了,在她身后竟然還有雍親王秦暢,還有禁軍左將軍秦武。
就在這時,那個蒙面人竟然消失不見了,蘭英大吃一驚,這個怪人好像十四年就出現過。
雍親王對著蘭英與秀梅行禮,兩人畢竟是下人,豈敢受這禮,將身子一偏,淡淡道:“王爺別折殺奴婢了。”
雍親王笑道:“兩位姐姐,你們進宮時間比我還長,自然受得這禮。”
蘭英笑道:“王爺說笑了。”
可是她眼中殊無笑意,神情也是不卑不亢。
冰曉云過來道:“姨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雍親王尷尬地撓撓頭道:“總之這是個誤會,這個侍衛得罪了人,結果被人誘騙到這兒啦,曉云我向你賠罪了。”
秀梅盯著阿貴道:“秦將軍,好好管教一下手下,如此大膽的奴才在宮里是活不長的。”
她眼中陰森的殺機一閃而過,阿貴剛才的行動已激怒了她。
秦武也只好陪笑道:“阿貴是個老實人,快向秀梅姑姑賠不是!”
秀梅卻不讓阿貴開口,一揮手道:“你們快走吧,這個人下次若是再被我撞見,定殺不饒。”
秦暢領著人連忙逃也似地走了,冰曉云也回去休息去了,這時她突然想起那塊寶石還沒有討回來。
蘭英問秀梅道:“秀梅姐姐你怎么啦?”
秀梅咬著牙道:“剛才那人好無禮,竟然打在我胸口,而且我感覺他的殺氣,一個小旗哪來那么大殺氣啊?”
蘭英道:“或許他以為你要對那小子不利,情急之下可能會失態。”
秀梅道:“今夜的事也有古怪啊,東籬院不是阿貓阿狗隨便能夠進來的,可是那小子是如何進來的?”
蘭英想了一下道:“可能是那小妮子存心引進來的,我發覺好像這兒有布陣的痕跡。”
秀梅苦笑道:“幸虧沒有吵醒老祖宗,她近來睡眠淺,總是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
寢室里冰蘊儀只穿著單衣披著一件大衣,正伏在門邊聽著動靜,聽見外屋的腳步聲,知道是秀梅與蘭英回來了,便又回床上。
剛才她放出神識,神不知鬼不覺打量了一下陸辰,只覺得他眉目間像極了一人。
她就大吃一驚,不是傳說那小子誤食了毒蟒果,功力大退,不可能這么快晉升到返照境啊,再說了他皮膚顏色也對不上啊。
原來這些年冰琉國對于陸辰的所有情況并不是不無了解,相反十分了解,原來冰琉國也派出好多探子去探聽陸辰消息。
可是如今的陸辰,身上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因此所有人都吃不準。
如果他是那個孽種,于情于理,不可能自投羅網,除非他有什么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