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姜羅敷出于謹慎,并沒有直呼姓名。
酒鬼,自然是代指肖遙,他整日里挎著個酒壺,喝得醉醺醺的,這兩個字形容再貼切不過。
“這幾日我找機會進了一趟牢房,在里面布下了一個小玩意,應該能幫到你……”
緊接著一顆棋子從光暈中掉了下來,祖安伸手接過,發現和黑白子以前送給他的李代桃僵很類似。
“這是五師兄研究的新玩意,名為偷天換日,兩顆棋子為一對,用其中一顆棋子為坐標,在不太遠的范圍內,手持另一顆棋子,施展法訣可以直接出現在配隊棋子的旁邊。”
祖安吃驚不已,心想學院這些家伙總能研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關鍵是都還很實用。
有了這偷天換日,他能直接進入牢房,省卻了從外面沖進去的過程。
關鍵是如果直接從外面沖進去,就給了防守方更多的反應時間,不管是肖遙還是許宇,都有可能聞訊趕回來,那就麻煩了。
當然也可以將定位點設在外面,只要悄悄潛入進牢房,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人救走。
可惜許宇心思縝密,將看守玉煙蘿的防衛體系打得鐵桶一樣,根本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潛入。
想來想去只有易容倒是可以不費刀兵的進去,但那樣事后查起來,千人一面的技能就會暴露,那樣會讓人懷疑到之前的簡延祐,各種連鎖反應的代價實在太大。
所以還是先悄悄進去,救治了玉煙蘿之后再以兩人之力闖出來比較好。
哎,這偷天換日棋子干嘛不多準備一副,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嘛。
當然他也清楚,這樣的東西肯定極其珍貴,有一副就已經很難得了,多來幾副完全是異想天開了。
默默記下了姜羅敷信中提到的運用之法,他這才戴上一張人皮面具離開。
如今不能暴露千人一面,所以當初在陳玄那里得來的這些面具再次派上了用場。
來到關押玉煙蘿的宅邸附近,遠遠看著那些四處巡邏的士兵,不得不承認,雖然許宇這家伙陰了他一把,但真的很有才,這布置得當真是天衣無縫。
他來到一個隱秘處,拿出了那顆白子,按照姜羅敷教的法門運行起來,然后手一使勁直接捏碎。
緊接著他整個身體周圍光線一陣波紋扭曲,隔了幾秒,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院子最里面,幾個侍衛正在聊天:
“白天的時候我終于見到了玉夫人一面,真的好漂亮啊。”
“切,大驚小怪沒出息,我都見了 她好幾面了,上次她還對我笑了呢。”
“你們說這么美麗的女人真的會是妖族么?”
“說不準,妖族最會騙人,說不定她美麗的外表也是偽裝出來的。”
“不會吧,難道她的容貌是假的?”
“誰知道呢,不過長成這樣,哪怕我知道是假的,我也愿意沖的。”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
房間中幾個男人發出了低俗的笑聲,他們越說越心熱,開始望向里面那間院子。
他們很想進去多看看對方幾眼,哪怕不干什么,單單是欣賞對方的美貌,感覺也能多活幾年。
可惜里面有繡衣使者立下的封印,這是當初為了互相制衡,同時為了保護玉煙蘿的安全,桑弘和許宇共同定下的。
幾人正失望的時候,沒注意到房間角落里桌子橫梁上有顆黑色的棋子開始化為齏粉。
緊接著那附近的空氣出現陣陣波動,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房中。
能被安排守在這里的都是別駕府中的高手,立馬察覺到異常,紛紛去拔腰間武器,另一人更是伸手去敲一旁的鐘。
他們自然不會逞匹夫之勇,
第一時間便是通知府上其他人,這樣他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不得不說,許宇設計的這些措施是相當厲害的,若是換作其他人闖進來,先不說能不能勝過這些修為高強的守衛,就算能勝,也來不及阻止他們示警。
只可惜祖安這兩天一直在研究這里的防衛力量,以他的身份,要得知這些細節并不難,所以出現在房中的第一時間,便已向那口鐘沖了過去。
他如今神魂已成,場中這些侍衛的動作完全都在他掌控之下,甚至連對方即將如何出招也在他預期之中。
眾守衛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后便失去了目標的蹤影。
而那要敲鐘的那人卻發現手中錘子已經無法前進半分,驚駭的抬頭,發現那神秘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他下意識用另一只手反擊,只可惜對方一股古怪的氣勁從對方捏住自己的脈門沖撞進來,然后他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其他那些人正要相救,卻發現自己眼睛根本無法跟上對方速度,一個個只覺得眼前一黑,相繼栽倒在了地上。
祖安扶住他們,將其輕輕放在了地上,避免發出任何聲音驚動到外面的人。
接下來他毫不停留,直接朝里面院子而去。
因為玉煙蘿畢竟是個女人,而去還是個很漂 亮的女人,所以這間小院子里面并沒有再安排守衛,而是留了兩個丫鬟服侍。
這兩個丫鬟都是普通人,平時住在一旁的廂房中,很容易便被祖安制住。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來到最里面那間屋子,門窗上有繡衣使者留下的封印,不出意外的話是肖建仁的手筆。
這些封印對于外人來說很難打破,同時任何暴力拆解,都會觸發警鈴,讓府上其他人能第一時間趕來。
許宇不是沒考慮過祖安的問題,不過在他想來,雖然繡衣使者也是欽差使團中人,但他們地位特殊,是絕對忠于皇帝的力量,絕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和祖安勾結。
他想的確實不錯,肖建仁這些繡衣使者別說祖安了,就連欽差大臣桑弘的賬也不可能買。
可是任他想象力再豐富,也決計想不到祖安還有另一個身份,是天底下僅有的幾個金牌繡衣之一。
銀牌繡衣使者肖建仁設下的封印,對于更高階的金牌繡衣來說是完全不設防的!
祖安拿出繡衣的金牌,直接放在那封印之上,就如同開鎖一樣,封印應聲而開。
“誰?”屋中傳來一聲低喝,玉煙蘿身陷囹圄,警惕性已經提到最高,雖然修為被封,但高手的本能,還是讓她立馬察覺到了異樣。
“是我。”祖安順手關上了門,直接取下了面具。
“阿祖!”玉煙蘿原本一臉戒備防御姿勢,見狀雙手頓時放了下來,驚喜交加地迎了上來,“你……你怎么進來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把衣服脫了。”祖安快速說道。
玉煙蘿笑容頓時一僵:“……”
祖安這時候拿出一套衣服:“把這個換上。”
玉煙蘿這才看清那是一套侍衛的衣服,似乎和外面守著的那幾個人的衣服一模一樣,她這才知道誤會了對方。
俏臉一紅,急忙掩飾著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救我的話,你在這大周朝也會沒立錐之地的。”
聽到她話中的擔憂之意,祖安也不禁心中一暖,對方確實在為他考慮,都這個時候了害怕連累到他。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順利的話,不會暴露的。”見對方還要再問,祖安笑著說道,“你要是再問東問西,耽誤了時間,可能就不那么順利了。”
“好!”玉煙蘿也并非俗女子,并沒有再耽擱,而是拿過一旁的侍衛服,然后直接解開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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