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倩氣得渾身發抖,一路上她還好奇祖安要帶她們去哪里,可是萬萬沒料到是這種煙花之地。
她們這種大家閨秀進出這種地方,一旦傳揚出去,名聲都會毀了,到時候甚至都不會有人來提親。
畢竟正經女子誰會去這種地方?這世上不乏好事之人,到時候一通編排,說不定你在大家眼中就是時不時來青樓客串的。
來自桑倩的憤怒值233233233……
察覺到后臺不停收到的憤怒值,祖安有些意外:“用不著這么生氣吧?”
“我能不生氣么,你怎么帶我們來這種地方?”桑倩不知道他哪來的臉問出這個問題。
“所以我才讓你們女扮男裝過來呀。”看到她氣呼呼的模樣,祖安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可這樣依然也有可能被認出來啊。”桑倩急了,女扮男裝瞞不過有心人的。
祖安瞟了她胸前一眼:“放心吧,你嫂嫂倒是有可能被認出來,你不會的。”
桑倩一臉莫名,心想他什么意思?
回憶起剛剛他的目光,她下意識望了望自己平平無奇的胸膛,再看了一眼嫂嫂那邊,入眼處卻是脹鼓鼓的,她終于明白過來。
其實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有些疑惑,她的身高明明和嫂嫂差不多的,但是穿她的衣裳卻覺得大了些,總覺得胸前這邊松垮垮的。
“嫂嫂也不胖啊。”當時她的想法是這樣的,直到此時方才明白問題出現在哪里,一瞬間受到了暴擊傷害。
“這個混蛋!”看著祖安臉上那抹戲謔的笑意,桑倩可謂是羞憤欲絕。
感受到對方要吃人的樣子,祖安還是決定解釋一下:“之所以要來這里,是因為我有個朋友在這里可能會清楚你嫂嫂的事情,你要是有顧忌的話,可以在外面等的。”
“不行,我要保護好嫂嫂。”桑倩眼神里充滿懷疑,一副誰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樣子。
鄭旦不禁莞爾,這小姑子倒是真有意思。
祖安自然無所謂,帶著兩女往紅袖招門口走去。
“你什么朋友會在紅袖招里?”桑倩一臉狐疑地問道,連鄭旦也來了興趣。
“之前機緣巧合認識的朋友。”祖安含糊地解釋了一句。
桑倩暗暗啐了一口,心想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朋友。
到了門口過后,早有龜公迎了上來:“大爺,你們是喝酒聽曲還是?”
祖安說道:“我們來找人。”
龜公笑了:“到我們這兒的都是來找人,不過公子恐怕要失望了,現在姑娘們都還在休息。”
桑倩暗暗啐了一口,這種地方果然都是些污言穢語。
“不用,我找南薰姑娘。”祖安說道。
鄭旦一下子豎起了耳朵,心想這個南薰姑娘是誰。
這段時間她被夢魘折磨,沒啥心思關注外面的消息。
桑倩卻是眉頭微皺,她好像聽過這名字,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了。
那龜公嘿嘿笑道:“來這兒的人都想找南薰姑娘,她可是這里的臺柱子,那是人想見就見得到的。”
桑倩終于想起來了,這段時間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好像就是玉楠和祖安在青樓里爭風吃醋,還因此罷了官,作為被爭搶的女主角,南薰的名氣自然越來越大。
鄭旦有些幽怨,這家伙還真是,走到哪兒都和花魁不清不楚的,沒記錯的話上次在明月城是一個叫秋紅淚的吧。
見那龜公各種推諉,祖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丟過去一小塊碎銀:“你去和南薰姑娘說,阿祖來找她。”
捧著銀子,那龜公臉上立馬露出諂媚的笑意:“幾位大爺里面請,小的立馬去給您通報,不過南薰姑娘地位特殊,她愿不愿意見你小的可做不了主。”
他要把丑化說在前面,免得到時候南薰姑娘不見,這人把銀子要回去。
“沒關系,他一定會見我的。”祖安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那龜公心想好大的口氣,如今京城里多少王公貴族想見南薰姑娘都得排隊呢。
當然他心中腹誹自然不會說出來得罪客人,一邊賠笑一邊將他們領到一個雅間:“幾位在這里喝會兒茶,小的去去就來。”
說完匆匆往南薰的院子趕去,同時有些奇怪,剛剛那位客人旁邊那兩人似乎俊俏得有些過分啊。
在青樓這種地方混跡,他眼睛毒得很,那個瘦一點的他還不太確定,但另一個肯定是女的。
嘖嘖嘖,京城里這些爺真會玩啊,還把家中女眷帶來一起玩。
龜公一臉艷羨,這種事情他在這里也不是沒見過,自然沒什么奇怪的。
很快他來到一處小院,以南薰如今的地位,自然有資格擁有一處單獨的院子。
聽到他的稟告,門口的丫鬟直接拒絕:“去去去,我們小姐是什么身份,哪是人說見就見的。”
對這個結果龜公并不意外,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想到那客人的囑托,看在那銀子的面子上,他補充道:“那人說是南薰姑娘的朋友,好像就阿祖什么的。”
“阿祖?”那丫鬟一愣,心想自己怎么沒聽過,不過她也不敢大意,這京城中的人非富即貴,萬一不小心幫小姐得罪了人就麻煩了,“你等等,我去問問。”
說完提著裙擺小跑進去了。
院子最里面的房間,眾人眼中炙手可熱的花魁如今正在給一個側躺在床上的美麗女子揉著肩頸,嘴里感慨道:“主人,你的身材真的好得讓人羨慕啊。”
那美麗女子淺淺一笑:“你也不差呀。”
“比起主人差遠了。”南薰幽幽地說道,目光在對方身上逡巡,其實她對自己容貌身材素來很自信,可和對方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妖族的女人身材都這么逆天么。
那美麗女子自然便是孔南舞了,她顯然沒啥心思討論這個話題:“對了,那個祖安一直沒來找過你么?看來你那晚努力得不夠啊。”
南薰幽怨地說道:“怎么沒努力了啊,那晚過后我嘴巴都酸痛了好久,只能說男人都是負心薄幸的,哪會把我們這種人放在心上。”
她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丫鬟的聲音:“小姐小姐,外面有個客人說是你朋友想見你。”
“不見,別什么人都往我這里帶。”南薰正煩著呢,這些日子很多公子哥都自詡是她朋友,難道他們對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