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羅敷說完扔了一個小袋子過去:“滾回教室吧。”
祖安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袋子里有一些草藥以及一顆手指頭大小的紅寶石,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姜羅敷答道:“修煉所需的資源,草藥用來浸泡身體,元石用來吸收煉化。”
似乎擔心引起他誤會,頓了頓馬上補充了一句:“每個學員都會有一份,黃字班只有這么多。”
“這玩意就是元石?”祖安拿起那顆小石頭查看了一番,和前世的紅寶石幾乎一模一樣嘛。
“你沒見過?那你怎么修煉到如今境界的?”姜羅敷奇道。
祖安可不想鍵盤的事情曝光,急忙岔開話題:“你不是說我的資質是超階么,那上天字班綽綽有余吧,就算不讓我去上,那至少得給我天字班學員的修煉資源啊。”
姜羅敷哼了一聲:“你以為這么簡單么,學校里每個學員的修煉資源分配都有定數,并非我們學院所能決定的,而是由朝廷太常部決定。每一次發放的記錄都會登記在冊上報朝廷,你如果不怕被人查出你資質的事,盡管多拿也無所謂。”
“那還是算了。”祖安悻悻然地笑了兩聲,反正他有鍵盤這個外掛,沒必要為一點靈石冒這么大風險。
“滾吧。”姜羅敷擔心再看到他這憊懶的樣子就會忍不住想揍他。
祖安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回想著姜羅敷剛剛那雙大長腿呸呸呸,是她說的那些話,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搞成個唐僧體質真的有點麻煩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各路女妖精撲過來了。
他回到剛剛和韋索分開的教室,發現里面已經密密麻麻坐了不少人了,聽到門口的動靜,紛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還以為是新生入學,感情是個插班生啊。
講臺上的老師是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普通到甚至扔到人群里你都記不住他的長相。
他顯然提前得到了通知,便暫停了講課,說道:“這位是今天來的新同學,大家歡迎!”
“歡迎新同學”
臺下響起了稀稀疏疏的掌聲,一個個有氣無力地拉長著語調。
祖安一瞬間有一種恍惚,仿佛回到了當年中學時的場景,這氣氛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位新同學,過來做個自我介紹吧。”中年老師對他招了招手。
祖安哦了一聲,走上臺說了一句:“祖安,性別男,愛好女。”說完便往臺下走去。
中年老師:“”
這就完了?
下面一些女生開始竊竊私語:
“哇哦,好有型,我喜歡。”
“真的好帥!”
“不過聽他說的感覺像個花花公子哎。”
“長的帥的能不花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與女生的反應不同,那些男生一個個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這家伙很拽也,看著就忍不住想揍他。”
“他哪里長得帥,和我比起來差遠了。”
“怎么又來了個男的,半晌本來就僧多肉少了。”
祖安看到后臺收集到的數百點憤怒值,心想這些新同學還蠻可愛的嘛。
“這里這里!”
隔著老遠就看到韋索不停地向他招手,祖安猶豫了一下,本來還想找個美女同桌呢,不過剛剛在講臺上大致看了一圈,好像也沒看到啥清秀的,無奈之下只好到他身邊坐下。
咚咚咚!
中年老師敲了敲講臺:“好吧,我們繼續上課,咦,剛剛我們講到哪兒了?”
只見他翻了一會兒書,才哦了一聲:“這里啊,我們繼續”
“以刑治,以賞戰、厚祿,以用術。行都之過,則都無奸市。物多者眾,農弛奸勝,則國必削。民有余食,使以粟出爵,必以其力,則震不怠。三寸之管毋當,不可滿也。授官爵出利祿不以功,是無當也。國以功授官與爵,此謂以成智謀,以威勇戰,其國無敵。國以功授官與爵,則治見者省,言有塞,此謂以治去治,以言去言,以功與爵者也。故國多力,而天下莫之能侵也。兵出必取,取必能有之”
祖安聽得眼睛都直了,明明老師講的每個字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什么意思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他講的啥玩意?”祖安一臉懵逼地望向旁邊的韋索。
“我也聽不懂,”韋索搖了搖頭。
“那這是上的啥課?”祖安心想哥以前好歹是個大學生嘛,怎么來這邊反而成了盲了。
“好像是刑法律例課吧。”韋索解釋道,“這老師叫張三,有個外號叫法外狂徒,精通律法漏洞,是縣尉麾下的法曹過來客串的,教授一些刑法律例的課程,你也知道我們這種資質,修行一途無望,主要還是學習這些實用課程,將來也好有個前程。”
祖安已經或多或少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官制與實力的對應關系了,明月城城主是七品實力,城主麾下有縣丞與縣尉,算得上城里的二把手、三把手,全都是五品修為,而縣尉麾下又有兵、法、士、功、戶、倉六曹,負責各個領域的管理,而這六曹都是三品修為。
當然這是因為明月城是個大城,所以各級官員的修為普遍都比較高,像一些中等城市,城主只有五品修為,縣丞縣尉只有三品修為;如果是一些小城的話,連城主也只有四品修為了。
講臺上這個“法外狂徒”張三,就是明月城縣尉麾下的法曹,平日里處理公務,空暇時過來明月學院任教。
對此祖安也不陌生,前世那些大學里,很多兼職教授也這樣,教書才是他們的副業。
“怎么樣,姜校長極品吧。”韋索擠眉弄眼地問道,那得意勁兒仿佛在炫耀自己女朋友一樣。
祖安回憶著手指傳來的那股溫香軟玉之感,下意識答道:“的確極品。”
“她今天穿什么絲襪?”韋索眼神中充滿狂熱。
祖安忍不住離他遠了點:“好像是黑絲吧。”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神,哦”韋索發出了一聲極為羞恥的呻吟,仿佛光是聽到就已經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祖安一臉嫌棄,這家伙真的是個變態啊。
就在這時一聲破空聲傳來,只聽得韋索哎呀慘叫一聲,額頭上已經起了個大包。
祖安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粉筆頭,沒想到不管哪個世界的老師都精通這彈指神通的絕學啊,不過前世頂多痛一下,但這個世界老師都是修行強者,稍不留神就是要命的存在。
講臺上的張三老師陰沉著臉:“這位同學,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韋索一臉茫然:“什么問題?”
祖安在課桌下悄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真的猛士敢面對慘淡的人生。
張三老師怒道:“既然不會,那就滾到后面去站著,好好聽講。”
韋索急忙一路小跑跑到了后面,模樣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
祖安急忙正襟危坐,心中卻罵起了娘,以前上課老師提問題的時候是下面學生最膽戰心驚的時候,我忒么是造了什么孽,誰能想到來到異世界還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的折磨。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下課了,祖安生無可戀地趴在書桌上,心想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忽然間天色仿佛暗了下來,他睜開眼睛,發現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站在他座位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有事么?”祖安興致缺缺地問道,如果是美女他倒是不介意多聊會兒,這樣的死胖子那就算了。
“我在小樹林等你。”那大胖子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便率先走了出去,身后還跟著幾個狗腿子模樣的同伴。
“這家伙誰啊,有毛病吧?”祖安哪有興趣搭理他。
韋索剛好從后面回來,聽到他的話急忙說道:“噓,小聲點,那家伙是班里的老大滿余,兇得很。”
“你被他揍過?”看到對方一臉后怕的樣子,祖安啞然失笑。
韋索尷尬地笑了笑:“我勸你最好還是過去一趟,去了頂多就是把修煉元石交給他,否則被修理你可就慘了。”
祖安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那家伙搶元石的?”
韋索點了點頭:“是的啊,我剛才領到的元石都被他們勒索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反正我們的資質也不是走修煉這條路的,元石拿來也沒太大用處,何必得罪那個家伙。”
“可我聽說元石挺值錢的啊。”祖安問道。
“那倒是,聽說黑市上一顆元石至少值十兩黃金呢,不過這玩意都是有價無市,誰會舍得賣這個。”韋索答道。
祖安頓時眼前一亮,你要是嘮嗑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十兩黃金,那就是180000人民幣,來這個世界這么久,他還是更習慣換算成熟悉的單位,這樣才更有概念。
他如今正愁缺錢呢,要是多弄幾顆元石,問題不就解決了?
想到這里他難掩心中興奮,直接跳起來往教室外追了出去。
來到對方指定的小樹林,他發現這里地勢偏僻,人也相當少,顯然對方選擇這個地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還挺識相的,”那個叫滿余的大胖子看到他過來了,肉乎乎的手直接往前一攤,“把今天發的資源交出來吧,以后哥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