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在另外一邊,看到這幕忍不住點頭。劉錦雖然試圖帶人阻擋,甚至動員營地全體幸存者,在這種情況下能以他們的安全優先,倒是負責。
眼下對方沒有時間阻攔自己,通過動物追蹤看到隱身狀態下的郭信已經順利進入營地,他也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警報聲幾乎把營地內部所有幸存者引出,里面空空如也。
陡峭山崖間,不靠近很難發現,里面竟然是極為隱蔽的無數天然巖洞,這些巖洞有大有小,分布在各個位置,入口很難發現,簡直令人驚嘆!
那些小巖洞擺滿生活用品,像個小房間一樣,應該就是幸存者居住的地方,里面非常涼爽。怪不得警報響起,他們第一時間從各個方向沖出。有些巖洞比較淺,甚至是開放式的,也都鋪滿衣服、地毯,或者扎著帳篷,一個洞內密密麻麻不知住多少人,相當擁擠。
這樣的藏身之處不可能臨時找到,想必在此之前呂興鵬就知道這邊的情況,早有打算!
里面有個特別大的巖洞,與周邊小型巖洞不同,里面及其寬闊,而且四通八達。
劉錦和他的人剛才試圖堵住這個巖洞入口,說明呂興鵬就在其中。
郭信隱身狀態下首先進入洞內,開始仔細搜索。
秦壽隨后進來,見郭信在洞內繞來繞去,直接繞得暈了,非但沒有找到呂興鵬,反而迷了路。于是對他說道:“這邊地形復雜,瞎找沒用!”
“那怎么辦?”郭信取消隱身狀態,出現在他面前。
“他逃不了!”秦壽微蹲啟動動物追蹤,加強后的感知能力極限擴散,很快找到巖洞深處一個正在逃跑的身影,“跟我來!”
郭信趕緊跟上秦壽,兩人在巖洞內轉來轉去。
秦壽其實可以不管郭信,用表演時間輕松追上呂興鵬。他倒不急,對方根本逃不了。
有秦壽帶著,果然不再迷路。一路追趕,來到深處一個圓形空間。
巖洞內一片漆黑,沿途都有可以隨時充電的簡易照明設備,看來呂興鵬是打算在這個地方常住,只是沒想到秦壽這么快找上門來。
圓形空間相對狹窄,里面空無一物,也看不到呂興鵬,只有一個不知深淺的清澈水潭。
“走錯了?”郭信環顧四周,疑惑看向秦壽。
秦壽沒有回答,縱身跳入水潭,借著照明設備微弱映射下來微弱光芒不斷下潛。
郭信愣了一下,雖然看不明白,咬咬牙跟著跳入冰冷水潭之中,追著秦壽游去。
潛到七八米深,竟然有個水下洞穴,進去一看,原來是連接兩個巖洞的天然通道,過去就是另外一個水潭。
快速浮出水面,這邊也有燈光。
沒等郭信發問,秦壽上岸往前快速追趕。
郭信趕緊跟上,生怕跟丟再次迷路。
這邊的巖洞也很復雜,到處都是通道,一不小心就能搞混方向。有秦壽在,倒不是問題。
彎彎繞繞,眼前出現光亮,兩人竟然來到山崖另外一邊,通過巖洞到達新的區域。
郭信剛出來,一眼看到遠處正在拼命逃跑的呂興鵬,趕緊喊話:“秦皇,在那!”
“他跑不了!”秦壽直接開啟表演時間,最快速度沖刺過去,出現在呂興鵬逃跑的道路。
后面的聲音讓呂興鵬逃跑期間忍不住回頭,第一眼看到秦壽和郭信兩人,下一秒秦壽便消失不見,只剩郭信。沒等他反應過來,前面突然撞到人,倒地抬頭,發現明明離得很遠,眨眼間秦壽擋在面前,似笑非笑看著自己,腦袋嗡的一聲。
“要去哪?”秦壽俯視倒在地上的呂興鵬,雙手抱于胸前,“客人來了也不招呼,這樣不好吧?”
三個人都從水潭通過,所以濕淋淋的,還在不斷往下淌水。
呂興鵬強作鎮定,拍去手上泥土起身說道:“您就是秦皇吧?我在電視上有幸見過,真人好看多了!您怎么親自到河奚來了?若能提前通知一聲,我這邊肯定提前準備,給您接風設宴啊!你看現在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沒準備。我想著弄點野菜什么的,總不能失了禮數。所以讓劉錦他們請您稍作等待,他們在干什么?怎能讓您自己進到這邊,還弄一身水。”
“這么說來,你倒是好心,想要找些野菜招待我?”秦壽笑問。
“沒辦法,營地實在拮據。好幾千人靠著我吃飯,資源困難啊!”呂興鵬滿臉堆笑,“要不,您先回到外面稍等片刻,我這邊準備好了馬上過來。”
“呂興鵬,別演戲了!”郭信聽不下去,以前覺得這人挺好,自從發現密道里的東西,還有對方現在的胡言亂語,覺得他說的話簡直侮辱智商,“你在之前營地密室做的事情,真以為沒人發現?竟然做出那種禁忌之事,還對我們撒謊說人跑了。喪尸出現對人類來說已經是沒頂之災,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你還要加害他們!所幸沒有成功,真被你造出那樣的怪物,后果不堪設想!”
“郭信,你從庇護所跑出去幾天,我還擔心你來著。怎么一回來就說胡話?”呂興鵬露出茫然表情,“我都聽不懂你在講些什么!還有,你怎么跟秦皇一起回來,這幾天發生什么了?”
“你還在演!明明是你讓我前往金州華郡,利用隱身能力刺殺秦皇。離開之前我要跟你說得清楚,跟我裝什么?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什么呀?我讓你利用隱身能力刺殺秦皇?”呂興鵬滿臉委屈,“郭信你這樣不對啊!再怎么說我也救過你對吧!做人不能恩將仇報,不但不感恩,還反過來誣陷我!虧我這幾天一直擔心你,不知道你跑到外面是否安全。”
“你……”郭信差點氣死,呂興鵬說起來跟真的一樣,全盤否認之前的事情,實在太無恥了!之前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崩塌,簡直就是卑鄙小人!
“秦皇,您是不是被他騙了?”呂興鵬看向秦壽一臉真誠,“您在金州華郡,我在密州河奚,離得這么遠,之前從無交集,我犯得著讓他千里迢迢跑到華郡暗殺您?不是,我好歹對他有恩,他怎么能這樣害我呢?您可得明辨是非,不要被人利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