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一個四宮輝夜,右邊一個早坂愛,兩個漂亮的女孩,貌似全部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南條昭眨眨眼,保持警惕心,緩慢的靠近早坂愛,在距離她一米開外的地方佇立。
“早坂小姐?”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是這樣的,你要是有意識,麻煩動一下手指。”
夏季的夜風吹過,周圍寂靜無聲,不遠處的路燈,散發出昏黃色的光暈。
早坂愛一動不動,趴在地面上宛如一個精致的玩偶。
南條昭放下戒備,走到她身邊蹲下,先拿走她握著的手槍。
冰冷又沉重,是真家伙。
第一次把玩槍,南條昭興趣使然的握著槍柄,槍口對準遠處的路燈,嘴里發出“砰”的擬聲詞。
“有感覺了。”
玩了幾秒,把手槍從右手移到左手,槍口對著地面,南條昭蹲下來,右手手指放到早坂愛的脖頸處感受了一下,確定她沒死,于是放心地撫摸她的秀發以及后背,就像在撫摸一只溫順的小貓。
“聽說你很強,超級能打,現在怎么變成了這幅模樣。”
南條昭的聲音流露出明顯的激動和興奮之意,說的話怎么看都是在揶揄早坂愛。
“差點忘了,你和四宮輝夜那個壞女人可能有傷在身,讓我幫你們檢查檢查身體吧。”
南條昭不喜歡四宮輝夜和早坂愛了,但不至于想讓她們死。
走到四宮輝夜身邊,掀開她的部分衣物看了看,發現她的傷勢不重,只有胳膊和大腿處有擦傷,身上的血液應該是那些為了保護她,用身體擋子彈的下屬留下的。
因為擔心刺殺四宮輝夜的人突然蹦出來,所以在檢查傷口的過程中,南條昭沒有故意占便宜。
等給四宮輝夜檢查完傷口,他對四宮輝夜的身體沒有了如指掌,只能說對某些部位比較熟悉。
早坂愛似乎沒有受傷,純粹是脫力昏迷了。
“到底經歷了什么樣的戰斗,能讓她累成這樣。”
南條昭唏噓不已,體貼的把四宮輝夜和早坂愛搬到自己的小屋。
既然沒有受重傷,自然可以移動位置。她們要是身受重傷,南條昭反而不敢碰了,最多輕輕的打幾下,狠狠地捏幾下,然后老老實實的打電話給醫院。
四宮輝夜一身血,丟在地上就可以了,暫時不配上床。
早坂愛太能打了,萬一中途醒過來,是個麻煩事。
南條昭拿出領帶和鞋帶,費勁心思的把早坂愛的雙手雙腳捆住,打了個死結。
想起四宮輝夜同樣有點本事,又把她也捆了。
捆好兩女,拿拖把拖干凈門口的血跡,回到屋內,關好門。
手持拖把,站在門口,目光從地面上的四宮輝夜身上,滑向床上被捆著四肢的早坂愛。
南條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哀嚎道:“我難道是綁匪?”
不可能當綁匪,這輩子都不可能。
南條昭扭扭脖子,狠下心,決定趁四宮輝夜沒有醒,在她的傷口上撒點鹽,然后把自己偽裝成她的救命恩人。
南條昭的獨居小屋。
陽光溫柔的灑在空氣中。
床上躺著早坂愛和四宮輝夜。
「好舒服。」
早坂愛心里這么想著,下一秒眼睛瞪得滾圓,瞬間翻身坐起。
陌生的房間,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還是那套。
輝夜大小姐……在旁邊!
早坂愛扭頭看向睡得正香的四宮輝夜,身體放松了,不顧她身上的血跡,溫柔的把她抱在懷里。
說起血跡,南條昭故意沒有幫忙處理,他在撒完鹽后,給兩女松綁,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試圖將自己偽裝成她們的救命恩人。
不幫忙處理傷口是有理由的,要是處理了,豈不是說明他碰過以及看光了四宮輝夜。
萬一四宮輝夜醒了之后惱羞成怒,把他咔嚓了怎么辦。
“是早坂啊。”
早坂愛輕柔的動作依然驚醒了沉睡中的四宮輝夜,她睜開迷糊的眼睛,小孩子一樣伸手道:“我的胳膊和腿好疼。”
疼是正常現象,昨天摔了很多次,腿和胳膊還受傷了。
呃!早坂愛握住四宮輝夜揮舞的雙手,察覺到她的體溫不對,眉頭皺成一團。
發燒了嗎?
她把手放到四宮輝夜額頭上。
好燙!
——事情變得麻煩了。
早坂愛收回手掌,警惕地環顧四周,想把四宮輝夜抱起來帶走。
發燒的輝夜大小姐神志不清,喜歡撒嬌。她們危險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必須盡快聯系支援。
“大小姐,這里是我們不熟悉的地方,我帶你離開。”
“不要走了,我不要走了,我的胳膊和腿好疼,我不要走了,我要睡覺。”
四宮輝夜憨憨的扭動身體,不讓早坂愛碰她。
“麻煩。”
早坂愛努力了幾次,發現沒有辦法在不打暈四宮輝夜的情況下把她帶走,不由得開口抱怨。
“早坂。”四宮輝夜開心的說道:“我們在這里睡覺吧,我們一起睡覺。”
“輝夜大小姐一個人睡吧,我看看這里是哪里,通知本家的人來接我們。”
“我要和早坂一起睡,”四宮輝夜撲倒早坂愛,雙手抱住她的細腰,臉貼在她的腹部。
“不要鬧了。”早坂愛仰面躺在床上,雙手按住四宮輝夜的肩膀。
“和早坂一起睡覺,才不是胡鬧。”四宮輝夜理直氣壯地趴在早坂愛身上。
早坂愛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假如她不是輝夜大小姐,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咖啡店。
南條昭坐在角落,緊張兮兮的喝著咖啡。
昨晚干了不少壞事,刺激又舒爽,來喝杯咖啡冷靜一下。
也不知道四宮輝夜和早坂愛有沒有醒過來,希望她們醒來不會發現異常。
他可是有好好的布置現場,連她們的衣服都幫忙復原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擺脫四宮輝夜,摸清了這里是哪里。
早坂愛從口袋拿出通訊器。
昨晚想拿出來,最后沒有拿出來便暈倒了,還好那個南條昭不是想殺她們的人,而是幫了她們,把她們帶到了這個房間躲避追殺。
早坂愛用通訊器通知本家派人來接,又掉頭回到房間,帶四宮輝夜去浴室,幫她清洗傷口。
發燒了就不給她洗澡,清洗干凈傷口最要緊。
“好痛,你不要碰。”
坐在浴缸旁的小凳子上,四宮輝夜提起裙擺,伸直腿,讓早坂愛幫忙清洗傷口。
早坂愛盡量溫柔了,奈何還是不小心弄疼她了。
四宮輝夜放下裙擺要跑。
“你要是跑,更疼。”早坂愛冷聲道:“坐好別動,動一下我就不要你了。”
“嗚~”
四宮輝夜嗚咽了一聲,顫抖著身體,小聲道:“早坂是壞人。”
“好意思說我。”
在外面整整一天時間,沒有接到四宮輝夜的任何通知。
南條昭以為這個事過去了,大大咧咧地回到家。
一進門,看到了早坂愛。
南條昭表情變得嚴肅。
難道在四宮輝夜傷口上撒鹽的事暴露了?
“昨天謝謝你救了我們。”早坂愛不是來打人的,走到南條昭身邊,說道:“你有什么條件可以提出來,四宮家不欠人情。”
原來事情沒有暴露。
盯著早坂愛的臉蛋,南條昭想到了昨天的觸感,占點便宜跑路是王道,還是別和四宮家有其他牽扯比較好。
利用這次機會,讓所有的事算是過去了,咱們互不打擾。
南條昭說道:“我只希望和你們四宮家拉開距離,以前你們打我的事我認了,以后不要再為難我,我是個普通人,想過普通的生活,不想和你們有任何聯系了。”
“好,”早坂愛說道:“就這一個條件?”
南條昭想起了一個年輕人,連忙道:“你們把綾崎颯父母的借條給我可以嗎?”
“可以。”
“還有嗎?”
“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不要調查我,我只是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