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在青云望仙門 “我閉關了多久？”鄧楓輕聲問道。
“快三個月了，姐妹們都嚇壞了。”小龍女心疼的回答。
“我記得你們幾個，就算是最慢的小狐貍，也用了不到一個月對吧？”鄧楓無奈苦笑，知道自己的資質徹底沒救了。
“所以，公子就老老實實當你的肉盾好了，咯咯！”不用問，敢這么說的就是不怕死的小昭，這丫頭剛剛進來。
“鬼丫頭！”鄧楓順手把她提溜過來就是一頓PP。“我記得你們突破的時候沒遇到過心魔吧？”
“公子，這個我也不太確定。”小昭笑嘻嘻的開口，“我只是把你說的那本原著劇情走了一遍。”
“原著劇情？”鄧楓有些蒙圈，當年妹子們突破的時候他并沒詢問，因為心魔問題只有自己過，沒有其他辦法，誰都幫不上忙。
所謂的“太清境”，鄧楓更愿意稱之為“元嬰期”，碎丹成嬰形成自己的元嬰，繼而修行壯大為元神，這就不可避免的需要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心魔。
一個人不論表面多么的偉光正，心底肯定有一些黑暗面，這些東西有的無關痛癢，比如喜歡異性之類，域外天魔最常見的搗亂手段，就是各種美女，基本上心智堅定的修行者都能過去。
但最怕的，反而是那種心底有缺陷、陷阱的類型，比如干過什么嚴重到無法遺忘的虧心事、受過嚴重心理傷害或者是面對過殘酷的場景等等，這些東西一旦遇上，就很難過得去。
鄧楓在現實社會一直很普通，哪怕是當兵12年，說穿了不過是從沒打過仗的和平野戰兵，沒啥缺陷之類。
一路過來的各大劇情，基本都是憑實力硬闖，談不上心理傷害；剛剛遇到的幻境，他是真沒想到。
“放心好了，我的公子。”小昭完全沒有一點恐慌，“那個連我都打不過的張教主，沒多長時間就被我打不敢見我了。反正看誰不順眼就打過去，打到最后自然打破了。”
“你還真是——”鄧楓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同時想起了當年的小昭心魔問題，“她們幾個呢？”
“可不就是我了！”小昭馬上明白了鄧楓的意思，笑嘻嘻的表情怎么看都帶著邪氣，絕對不是那個嬌俏可愛的小丫鬟。
“鬼丫頭，我知道你不會傷害她們，對吧？”鄧楓現在終于確認，小昭的心魔勝利者不是小丫頭，而是小魔女。
“放心吧，公子，我們都是你的丫頭。”小昭又恢復了溫婉可人，輕輕把身體蜷縮在了鄧楓懷里。
“龍兒，你呢？”鄧楓想起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小龍女的突破非常快，三天就完了。
“楊過喜歡我？”小龍女茫然了一下，“氣的我把他打死了。”
鄧楓、小昭：.......
“公子，你這突破的時間可是真的夠長。”三人正說著，程靈素已經帶著小狐貍進來了。
“靈丫頭，你當時突破的時候遇到了什么？”鄧楓真的很好奇，倒不是想要探聽隱私，而是想要抓一下要點，“記得你當時用了將近一個月時間。”
“而且中間笑的好像偷到了小母雞的狐貍。”小昭緊跟著神補刀。
“哪有什么！”程靈素一瞬間臉色緋紅，卻死活什么都不說。
“你——不是吧？”小昭突然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指著程靈素說道，“你不是在夢里和公子甜蜜了一個月吧？”
“你胡說什么！”程靈素羞的滿臉通紅，撲上去就對小昭一陣撕打。
“可是，你怎么出來的？”小狐貍茫然的問道。
“甜蜜夠了，殺了就是！”程靈素猶豫了一下，表情也恢復了平靜。
要是一直甜蜜下去，真的沉淪其中，當出現某種“死亡”的時候，那就是真的死了，哪怕是最終白頭到老的“老死”。
“殺夫正道啊！”鄧楓喃喃自語了一句，立刻痛苦的捂著胸口倒在程靈素身上，“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好痛。”
“公子！”程靈素的語氣很緊張，“奴婢只是......那并不是你！”
“傻丫頭，這我還能不懂嗎？”鄧楓笑著給她一個摸頭殺，“你家公子可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心魔最大的問題就在這里，攻擊的往往是修行者內心最深處、最黑暗或者最在意的東西，往往明知道有問題也沒什么好辦法，個別甚至還有甘愿沉淪于此的情況發生。
面對心魔，最根本的就是要意志堅定，問題是，這種時候說什么“堅定”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想要扛過去其實相當困難。
這也是很多修士隕落的最主要原因，甚至有不少人因為渡心魔而魔化。
這樣的人，雖然度過了，對他的親朋好友來說，還不如死了算了。
“對了，小狐貍你呢？”小昭美目一亮，終于想起了自己的小丫頭，“你不是人族，是不是沒有心魔？”
“是啊！”青鳳茫然的點了點頭，“我就是感覺法力足夠，然后就按照突破的法門碎丹成嬰，最后穩固修為。”
“傻丫頭！”鄧楓有些心疼的把她拉到懷里安慰，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姑娘，鄧家如果說最沒有存在感的人，那肯定非小狐貍莫屬。
不管是原著還是現在的情況，青鳳都屬于那種認準一人，相伴一生的類型。原著中她跟著一個沒啥前途的士子做小妾。
問題是狐族的壽命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比擬的，最終很可能是為為耿去病送終之后孤老終生。
這丫頭完全沒啥需求，也沒啥想法，跟著鄧楓之后同樣如此。除了平時服侍之外，剩下的時間基本以修行為主，這也是她以異類的身份卻比鄧楓修行還快的原因。
除了這些，唯一的娛樂大概就是陪著鬼丫頭打打鬧鬧。小昭其實也很疼愛自己的小丫鬟，很多所謂的“打鬧”，其實是在給小狐貍加壓釋放。
不過，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她早已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是鄧家不可替代的一份子。別的不說，鄧楓為了保證她不受影響的穩定修行，至今也沒和她圓房，她仍然是處子之身。
“龍姐姐，雪丫頭呢？”掃視一圈，小昭終于想起了家里還缺個人，這才轉頭向小龍女問道。
“去了大竹峰，陪著水月師姐安慰蘇師姐了。”哪怕是以小龍女一向清冷的性格，還是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田師侄生了？”鄧楓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小凡現在也在大竹峰，只是剛剛我聽說，他被田師兄打的鼻青臉腫，很可憐。”程靈素嘴里說著很可憐，但臉上壓不住的笑意算是什么鬼？
“這小子，倒是對得起我的教導。”鄧楓無語的搖搖頭，“碧瑤呢？那丫頭不會沒來吧？”
“公子，你說這算是什么事兒？青云門與鬼王宗不共戴天，但是青云門弟子與鬼王宗妖女結合也就算了，還整天光明正大的走親戚串門，簡直太囂張了。”
哪怕古靈精怪如小昭，此時也是相當無語。
“這次沒人過來說三道四吧？”鄧楓趕緊問道。
“那也要打得過才行。”程靈素“噗嗤”笑了出來，“上次那位好像是天日道長吧？小凡打起來好像一點沒留面子。”
“走吧，我們去看看。”鄧楓笑了笑，沒在背后拿人家開涮，“對了，給寶寶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小昭抱起一個足有半人高的大號熊貓公仔，“讓他抱著玩就行，至少能玩到三四歲。”
“鬼丫頭，這可是我做的！”程靈素一把奪過來，順便給了小昭一記爆栗。
“出發！”鄧楓掃視了一圈愛人，率先御劍起飛。
十年時間，張小凡如今已經是威名震天下的魔教三大公子“鬼厲”，鬼王宗副宗主。
但同樣天下皆知的是，他也是鄧楓公開承認的大弟子。這讓很多門派為之不滿，但不敢多說。
這些年來，張小凡帶領鬼王宗東征西討，將實力壯大了三倍還多，如今的鬼王宗已經是公認的魔門第一大派。
正道各派默認張小凡身份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從來都只管魔教內部爭端，從未與正道沖突，死在他手里的魔教弟子，比很多門派加起來殺的還多。
還有一點，就在張小凡加入魔教不久，碧瑤就把鬼王宗的《天數第二卷》交給了他。
再加上鬼王宗秘傳功法，他很快實現了“佛道魔三修”，在實力上是整個魔門公認的新一代第一人。
再加上鬼王宗豐富的資源，修行不過十五年的張小凡，如今已經是上清境高手，僅次于青云門二代第一高手陸雪琪。
當然，這部《天書第二卷》如今自然已經到了鄧楓手中，可惜對他效果很一般，因為這部天書針對的主要是魔教功法。
雖然張小凡也一并送來了，但鄧楓一家稍作研究之后就放棄了——威力如何先不討論，理念上差別太大了。
正派功法講究中正平和穩步推進，因此絕大多數情況下，正道三大門派不管是哪一派的功法，都沒什么走火入魔的問題。
但魔教功法不同，為了提升實力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在乎什么危險性。
這樣一來，一旦稍不留神，修行者很可能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魔門對此類問題的態度是“不予理睬”，一堆人修行呢，總有能修出門道的，那就是合格的傳人！
張小凡的實力之所以能夠進步這么快，基本方法就是“以正道功法為根基、魔教功法漲修為、《天書》絕學化沖突”，最終實現了實力的快速安全提升。
很遺憾，這是主角專用套路，其他人很難說，敢隨便跟著占便宜，結果很可能是身死道消，反正鄧楓也好，妹子們也好，既沒興趣，也沒必要玩這種危險套路。
這一世，張小凡最大的變化，反而是感情方面。
他如今是鬼王宗的女婿、下一任宗主繼承人，和碧瑤的感情完全沒的說，因為這十年，鄧楓每年都能見到幾次，知道他們不是演戲；同時也沒放棄田靈兒，而且再也沒顧及田不易的態度。
這十年來，雖然他只是每年都來看望幾次，算是“走親戚”，從未在青云門留宿過，但每年都有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小半年的時間把田靈兒接走。
當然也不是留在鬼王宗，按照碧瑤的解釋，三人其實另有愛巢。
雖然田不易恨不得殺人，以至于連對鄧楓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但女兒自愿倒貼，他也沒什么辦法。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去年年中的時候，田靈兒被發現有了身孕。
不管是田不易還是蘇茹，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情緒，是高興好，還是憤怒好——倒是三妙夫人，據說高興的差點跳舞，順便對蘇茹表示強烈的“祝賀”！
結果就是兩人直接動了手，最后還是田不易拼著受傷拉開的。
不管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是自家徒弟的孩子，反正鄧楓一家都很高興，這一年多來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去看幾次，正好有程靈素這位杏林圣手在，產檢什么的完全不用說。
“田師侄現在情況怎么樣？”一邊趕路，鄧楓還不忘回頭向程靈素詢問——不用考慮，只要田不易不傻，產房醫生鐵定是她。
“母子平安，一切順利。”程靈素露出母性的笑容，“小家伙一下生就是七斤半，身體好得很。”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們這一年給了田丫頭多少補品，光是內給的藥膳都換了好幾個方子了吧？”小昭毫不客氣的說道。
“名字起好了嗎？”天地良心，鄧楓真的是隨口問問。
“早就起好了，叫張小鼎。”小昭回答的時候表情古怪。
“就是那個張小鼎？”鄧楓一個趔趄，差點從天上掉下去。
“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了。”小龍女罕見的插了一句，而且馬上解釋了原因，“這樣雪兒算是脫開了。”
“放心吧，龍兒！”鄧楓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這丫頭。”
一家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大竹峰，大家也沒在耽擱，直接進了守靜堂，然后看著里面的情況，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整個守靜堂面積不小，但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
一方面，中間是田靈兒一臉幸福的抱著寶寶，陸雪琪正羨慕的陪著說笑。
另一方面，同樣在身邊的蘇茹和水月表情復雜。
最后，田不易和張小凡分處于客廳兩頭，張小凡鼻青臉腫，田不易表情陰沉。
鄧楓一家對望一眼，強忍著笑意上前招呼。女眷自然是直接過去看寶寶，順便送上禮物。
“靈兒，恭喜了！”小昭笑嘻嘻的把熊貓公仔放在旁邊，看的田靈兒雙目放光。
“你可能要辛苦兩年了。”程靈素順手接過寶寶，熟練的檢查了一遍，在蘇茹和水月驚訝的眼神中低頭輕輕在寶寶臉頰上香了一口，“我也有兒子，只是沒帶來。”
“什么？”不只是水月和蘇茹，連田不易和張小凡都驚訝的望了過來，因為幾人上山十多年，可從來沒提過。
“有什么好奇怪的，龍姐姐也有啊！”小昭笑嘻嘻的予以補刀，然后就什么都不說了。
一番說笑之后，女眷們自然開始拉家常，鄧楓則先是掃了張小凡一眼，點點頭之后奔向田不易。
“田師兄，何必呢？”鄧楓其實并不會勸人。
“不是你女兒，你當然不心疼。”田不易冷哼一聲，表情相當難看。
“雖然小凡是我徒弟，但我還是要說，這天下各派，可有比小凡更優秀的女婿？”這一點鄧楓相當自信。
“你——”田不易惱火的瞪過來，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田師兄沒聽過一句諺語嗎？不瞎不聾，做不得阿家翁。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決定便是。”鄧楓笑了笑繼續開口。
“哼！”田不易也知道事情早已無法挽回，也就不再廢話，“上午蕭師侄傳來消息，死亡沼澤有明顯異動，近期會安排人手過去，我準備讓你去。”
“當仁不讓！”這一點鄧楓一點意見都沒有，其他的不說，至少有一點鄧楓絕不放過，那就是《天書第三卷》。
至于田不易那種生硬異常的話題轉換方式，鄧楓自動忽略了。
“那你準備一下，也就這幾天的事情。”田不易說完就起身回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