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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跨服聊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圣光開始的艾澤拉斯生活

  得知自己面前的王子沒被什么“斯克魯人”冒名頂替,克羅米頗為失望。

  馬庫斯的睡前故事果然都是騙人的。

  然后她抓起一塊肉,塞進了安度因嘴里,坐在他對面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唔唔唔唔……”

  沒有雙手幫忙,正常人哪能一口吞下一塊直徑30多公分的肉。

  安度因只覺得自己是被換了個東西口住,還是個不透氣的。

  沉溺在食山血海里的克羅米發現人質不對勁的時候,小牧師的臉已經紫了,正在一個勁的翻白眼。

  “咳……咳……咳……”

  克羅米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盤子,然后打量了一下手中最后的一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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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別人的口水QAQ!

  痛心疾首的克羅米叉著腰,譴責起了氣還沒喘勻的安度因。

  “你們這些人就是從小被人喂大的!不知道光盤行動嗎?糟蹋糧食!餅套脖子上,傻子都知道吃一半呢,還王子?遲早把自己餓死!”

  然后依依不舍的把最后一塊肉丟掉了。

  安度因os:我現在就要餓死了……

  “這樣能行嗎?”

  安度因隔壁,懷特邁恩看了一眼笑得沒心沒肺的馬庫斯,略顯擔憂地問道:

  “萬一安度因出個三長兩短……”

  馬庫斯給了女神官一個笑臉:

  “怎么說也是艾莉安姐姐的兒子,我當舅舅的還能害他不成?”

  他轉過臉去,笑容轉冷:

  “但是他爹黑了我四十萬……四十萬啊……”

  那可是十六七歲的馬庫斯,半夜扛著礦鎬一下一下鑿出來的。

  “我這可是合法討債。”馬庫斯點了點頭。

  懷特邁恩:“……”

  強忍著饑腸轆轆,安度因在克羅米再次塞住他的嘴前開口。

  “我保證不大喊大叫,咱們可以聊聊嗎?”

  克羅米眼珠轉了轉,放開了手里的破布,箕坐在安度因對面,撅了噘嘴。

  “聊可以,但馬庫斯和我說,你們這些玩牧師的心都臟,讓我一個標點都別信。”

  安度因瞄了一眼小家伙手上的圣光,求生欲壓制住了吐槽的本能。

  “那個,你說的那個……馬庫斯,是你什么人?”

  安度因決定從自己聽到的唯一一個名字入手。

  “嗯……姑且,大概……算是我爸爸吧……”小蘿莉歪著頭。

  安度因松了口氣,這姑娘雖然吃東西有點嚇人,但看起來還挺好交流的。

  “你們是迪菲亞兄弟會的?”

  “啊?哦對,是,我們就是迪菲亞兄弟會的。”克羅米答道。

  “為什么要劫持我?”

  “想套我的話?”克羅米哼了哼,“馬……爸爸說你的國王老爹欠了我們好多錢,大概……一座暴風城那么多。”

  迪菲亞兄弟會,前身是承包了暴風城重建工作的石工兄弟會——也是艾澤拉斯有記載的最大規模的武裝討薪記錄持有者。

  在洛薩收復了暴風城后,時任石匠工會會長的大范——艾德溫·范克里夫承包了暴風城的重建工程。

  這位全艾澤拉斯最牛逼的設計師兼包工頭帶領他的團隊,花費了數年,完成了新暴風城的修建。

  按傳統雇傭關系貨到付款的規矩來說,他已經完工了。之后自然就是,驗貨,然后收拳,啊不是,收錢。

  然而在那個時間,瓦里安出城巡視的功夫,奧妮克希亞飾演的普瑞斯托女伯爵聯合城內的貴族,上來就是一個,豆腐渣,一個要返修,一個不給錢。

  辛辛苦苦干了好幾年的農民工傻了,把身家都折騰到這次工程里的大范也傻了。

  欠薪不還可以去找勞動保護機構,要是欠錢的是國王怎么辦?

  范克里夫給出的答案是:造反。

  連返程路費都湊不出來的苦哈哈們慌了神,緊密團結在學歷最高的范克里夫同志周圍,石工兄弟會改頭換面,變成了迪菲亞兄弟會。主要行動綱領就是盡一切可能讓暴風城難受,包括但不限于打家劫舍,騷擾婦女,占山為王,裝神弄鬼。

  (這些東西他們還真就都干過)

  反正就是你們不讓我們過好年,我們不打算讓你們有明年,你們跟我過愚人節,我讓你們過清明節。暴風城難過了,迪菲亞老鐵們就把舒服了刷在公屏上。

  身為首領的范克里夫更是大手筆,為了承包這次工程,他連房和車都抵押出去了,最后弄了個雞飛蛋打。

  手下做那點事兒又太跌份,怎么辦呢?大范一拍腦袋,在死亡礦井的地下河里面造起了船。

  迪菲亞兄弟會首領在一次常務會議上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演講,要用堅船利炮敲開暴風城的大門,讓封建主義的剝削者嘗嘗舞鏟階級的怒火。

  與會的兄弟會成員無不歡欣鼓舞,仿佛革命勝利就在眼前。

  而后瓦里安回歸,奧妮克希亞的陰謀被揭穿,重掌大權的瓦王問財務大臣,那些討債的農民工呢?

  最起初工友們也沒打算和正斧作對,但好巧不巧,一顆流石,讓幾乎是唯一站在他們一方的王后蒂芬香消玉殞……

  暴風城的貴族們大概是開心的,假惺惺地對王后的不幸表示哀悼,而后十分“遺憾”地表示:

  你看看這事兒鬧的,本來好好的民事訴訟,這群泥腿子,怎么就這么不懂體諒領導困難呢?

  “既然造反了那就是恐布份子了,沒別的,弄死吧!”

  然后把工程款的賬單塞到了辦公桌底下。

  范克里夫死了,據說現在迪菲亞兄弟會是他女兒管事兒。

  而后暴風城議會的紳士們還在會議上表示:迪菲亞兄弟會一案,是暴風城重建后破獲的最大規模的活力組織案件,暴風城對所有涉活力的個人和組織零容忍,堅決處理那些充當活力組織保護傘的公職人員。

  同時還象征性的提高了勞工最低工資標準和對勞動所得的保護力度。

  和石工們同一階級的勞苦大眾們得了一點甜頭,果斷收起了自己廉價的同情。畢竟苦難是別人的,但錢袋子是自己的。

  于是此后,暴風城連給迪菲亞求情的人都沒有了。

  得知綁匪的目標是求財,安度因的心算是放下了。

  好說歹說自己也是國王獨子,自己的親爹總不至于說什么“暴風城不接受恐布份子要挾”,然后先把人質擊斃吧。

  “請耐心等一等,我覺得暴風城會支付贖金的。”

  “一整天了都沒動靜,”克羅米撅了噘嘴:

  “沒準你那個國王父親已經給你忘了。”

  小家伙頗為“馬庫斯”地對安度因挑了挑眉:

  “你是他親生的嗎?”

  “當然……”

  安度因一時語塞,想想自己這一頭金發,再想想老爹那一頭海飛絲……脊梁后直冒涼氣。

  “金發…我母親也是金發吧……”他安慰自己。

  “什么金發?”此時一個聲音傳來。

  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推開了門,走進了房間。

  “怎么不開燈啊?”

  “咔”馬庫斯撥開了點燈的開關。

  “嗯?你們這?燭光晚餐呢?”

  安度因還沒從頭發顏色的坑里把自己拔出來,看到眼前這對“父女”亮金色的頭發,再聯想一下綁自己的繩子上那渾厚的圣光之力……

  在小王子的腦袋瓜里,一個家庭倫理魔怔現實主義狗血連續劇劇本瞬間成型……

  “難怪……難怪……”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很多東西在安度因心里,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比如為什么自己有一個傳奇級的戰士老爸,自己卻當了牧師;

  比如為什么迪菲亞兄弟會明明首罪已死,自己的父親身為一國之主,還是執著于將其斬草除根;

  比如為什么這些綁匪雖然抓住自己,還兒戲一樣的關在客房,還找了個小姑娘給自己送飯。

  甚至于……當初母親……

  安度因都不敢往下想了,他的目光落到克羅米身上,剛剛在黑暗中心底驟然而起的那一瞬間悸動,此時化作無盡的酸楚。

  再想到克羅米好像餓死鬼投胎的吃相,安度因的心頭突然又柔軟了起來。

  “妹妹……妹妹也好……”

  馬庫斯哪知道安度因腦補能力這么離譜,他伸出五個手指,在安度因無神的雙眼面前晃了晃。

  “你虐待他了?”

  他轉頭問克羅米。

  “他可能只是餓壞了吧……”

  克羅米不太確定的說。

  “你不是和莎莉一起進隔壁了嗎?這么快?”

  看著小家伙幸災樂禍似的眼神,馬庫斯臉一黑,這小一萬歲的青銅龍……心里都是些什么顏色廢料。

  也怪他和克羅米相處得久了,有點下意識把她當成四五歲小孩看待,忽略了這貨本體可以把伊米海姆小屋一口吞了的事實。

  安度因緩過神來,聽到自己的“妹妹”如此體貼,心中熨帖得很。

  “這位……先生,我看你好像……有點面熟?”

  他試探著開口。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馬庫斯先前摸黑,不小心把懷特邁恩貼身的衣服蒙在臉上,見安度因“認出”自己,哪敢承認。

  這要被三個女人知道了,不得磕磣他一輩子。

  安度因看到馬庫斯的反應,卻是暗自點頭,慢條斯理地說:

  “您放心,我沒打算說穿您的身份,畢竟說出來……對誰都不好。”

  馬庫斯喜形于色,遞給他一個“你小子識相”的表情。

  “嗯,把你請到這里來,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們的處境……你也大概清楚。”

  他看著綁在地上的安度因,沉聲道。

  “從前的事……畢竟誰都有錯,你們完全沒必要,用這種方式。”

  安度因收到了“反饋”,嘆了口氣,繼續細聲細氣的勸說道。

  同時心下泛起一陣不忍……眼前的父女為了見自己一面,繞開了軍情七處的天羅地網,這得付出了多么大的辛苦。

  馬庫斯不明就里,搖了搖頭:“從前的事你上哪知道去,長大就清楚了。”

  馬庫斯說的從前,是政治交易,安度因說的從前,是父母愛情。

  偏生安度因似乎聽懂了,低頭沉默不語。

  “您……和您的女兒,都是圣光一道的修行者嗎?我……別看我這個年紀,其實也是個牧師。”

  半晌,安度因見沒人吱聲,開始沒話找話。

  馬庫斯卻是笑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牧師,過不了幾年,你還能拿起雙手劍,當個圣騎士呢。”

  (設定里馬庫斯穿越是在9.0前夕,不清楚小臟牧還轉了dk)

  暴風國王板甲牧,哇哦偷牌群活術。

  見馬庫斯如此“了解”自己,安度因又低下頭。

  “你們打算拿我怎么樣?”

  他問道。

  “怎么樣?你不哭不鬧,我們給你好吃好喝,全須全尾的送回去,收錢放人,我可比你父親講誠信。”

  馬庫斯補充道:“都體諒體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倒霉,養了個飯桶托生的閨女。”

  他把手放在克羅米腦袋上一頓蹂躪。

  “她看上去吃了不少的苦。”

  安度因心疼的看了一眼克羅米。

  “啊她作得很,滿世界的跑,回來就是個吃!”

  馬庫斯最近盤龍頭有點上癮,其實布麗奇特那個手感更好些,就是懷特邁恩的眼神太恐怖了。

  在他心下尋思哪顆龍腦袋更好揉的時候,安度因腦中卻浮現起……一個小姑娘為了操持貧寒的家境,拼命奔波的畫面。

  “她要不是……該多好……”

  克羅米被馬庫斯搓惱了,蹦跶著要去咬馬庫斯的手。

  看著面前“父慈女孝”的歡樂場景,安度因不由得癡了,腦中卻浮現出一個渾身威嚴的英武男人。

  “先生,能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馬庫斯一愣:“看到我長什么樣,然后叫人來抓我?我長得像傻嗶嗎?”

  這筆賬他還想賴在迪菲亞兄弟會身上呢,哪能讓人看見正臉。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已經把“匪號”亮出去了。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我的……這是咱們的家務事,不是嗎?”

  安度因憂傷的注視著克羅米,語氣已經近乎哀求。

  “家務事?”

  馬庫斯愣了一愣,眼神在安度因和克羅米之間逡巡了一圈,卻是一下火了。

  “老子還尋思,你個臟東西怎么屁話這么多,鬧半天惦記我閨女?”

  屋內重歸黑暗,安度因的嘴被堵得更嚴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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