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費勁千辛萬苦,安度因·萊恩·烏瑞恩終于回到了鐵爐堡。
這位暴風城的年輕王子本來作為大使駐留在丹莫羅,但他剛剛參加完麥格尼·銅須的“葬禮”,就被帶領黑鐵大軍回到鐵爐堡的茉艾拉·索瑞森扣留在了大使館。
懷揣著被父親殺死了丈夫的仇恨,茉艾拉強硬地關押了鐵爐堡的全部官員。
鐵爐堡的人民只道遠嫁的王女歸國繼承王位,殊不知一場政治風暴已經席卷了矮人國度。
在黑鐵女王的鐵腕統治下,整座城市被矮人們來自黑石山的遠親嚴格監視。不知不覺間,鐵爐堡內的所有人成了茉艾拉的人質——與聯盟對峙的籌碼。
(歷史上的茉艾拉比圣光中強硬多了)
安度因用吉安娜留給他的傳送符石逃離了鐵爐堡,然而剛到塞拉摩,就被等候已久的軍情七處間諜“保護”,而在他們的口中,安度因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他的父親——剛剛從諾森德回來的暴風國王瓦里安·烏瑞恩,率領十八名精銳的特工,潛入了鐵爐堡。
他要殺死茉艾拉,結束矮人部族的繼位風波。
安度因對矮人王國的了解遠超他的父親,畢竟他在鐵爐堡居住了一年多的時間。
因此他深知,自己父親的行動只會將整個卡茲莫丹拉進無休止的內耗和叛亂中。
失去女王的黑鐵部族依托險要的黑石山,一旦堅決站在聯盟的對立面,整個東部王國會亂成一鍋粥。
尤其是在這個大陸各地天災頻仍的關鍵當口。
“我要阻止我的父親。”
這個念頭在年輕牧師的心中熊熊燃燒。
然而軍情七處的特工們嚴格地控制了他的行動,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許王子離開他們的視線。
顯然瓦里安對他的兒子相當了解。
心急如焚的安度因遇到了他的救星,此時正在塞拉摩訪問的貝恩·血蹄——牛頭人酋長凱恩·血蹄之子。
一人一牛擁有相同的境遇,他們同樣身為王儲。
小臟牧和此時隱隱有了二五仔影子的貝恩臭味相投,在后者的幫助下,他避開了軍情七處的保護,并躲在牛頭人使團的船底艙逃離了塞拉摩。
經歷了遠渡重洋的旅途顛簸,剛剛踏上東部王國土地的安度因,又一次面臨危機。
他得知自己失蹤的父親正在滿世界尋找自己。
整個東部王國被軍情七處的諜報人員鋪開了一張天羅地網,剛滿十三歲的安度因一路喬裝改扮,幾乎是要著飯回到了卡茲莫丹。
又累又餓的安度因決定去平民區碰碰運氣,好在那些矮人們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沒有注意,有小孩子偷走了他桌上的奶酪。
(我圣光的事,能叫偷嗎?)
然而正當一襲黑袍的安度因轉入暗巷,決定找個角落,一邊享用戰利品一邊思考下一步計劃的時候……
一道影子遮住了他的身體。
“安度因·烏瑞恩!”
來人的聲音沙啞低沉,但毫無疑問,他一語道破了年輕王子的身份。
“軍情七處的?”
安度因強充鎮定,看著手中的奶酪咽了下口水。
“呵!我怎么會是那些老鼠?”
“啊!”安度因發出一聲驚呼。
男子從陰影中現身,一把捂住了安度因的嘴。
感受著繩索在身上越纏越緊,又困又累的安度因停止了無意義的掙扎。
“王子殿下,迪菲亞兄弟會,來討債了”
昏睡前的王子只記得這一句話,和那張蒙著奇怪款式女性內衣的臉。
“怎么回事?!”
鐵爐堡中的某處,瓦里安·烏瑞恩砸碎了桌子。
“屬下無能!”
特工連忙單膝跪地,把臉深深的埋在褲襠里。
“無能?你們該死!”
暴風城國王的手在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皺的眉頭讓橫亙在面部的傷疤更加可怖。
“一群精英特工,在眼皮子底下放跑了一個小孩子!”
瓦里安把手上的信紙握得皺成一團。
“還被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
他將信紙狠狠拍在特工隊長的臉上,后者一動都不敢動。
“瓦里安國王迪菲亞兄弟會向您致意,安度因·萊恩·烏瑞恩王子正在我們這里做客,請您自行準備好贖金,交易時間地點另行通知,如果您給的贖金不夠,或者試圖尋找我們,我們會考慮王子殿下的市場價,并預先將一部分還給你。日安,陛下。”
暴風城的雄獅在發泄過怒火后恢復了冷靜。這份傳單在鐵爐堡被發的幾乎人手一份,至少自己暗中刺殺茉艾拉的計劃已經流產了……
傳單出現的幾乎同時,大量黑鐵矮人就替換了城中守衛,別說刺殺黑鐵女王,軍情七處的特工今天買菜都是潛行著出去的。
“籌錢……”
瓦里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陛下……籌多少?”
“廢物!有多少給我籌多少!當年欠石工兄弟會多少錢,翻倍……啊不翻兩倍給他們。”
“可……”
“可你個頭可,沒錢就從軍情七處的經費里給我扣!養的一堆酒囊飯袋!”
暴風國王揉著太陽穴。鐵爐堡的事情解決與否,也就是他在聯盟音量大小的分別。寶貝兒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血壓一高,怕不是要立刻馬上掰筷子。
“迪菲亞兄弟會……一群蟊賊,哼!”
(艾德溫·范克里夫:阿嚏!這棺材里咋這么冷……)
安度因再一睜眼出現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除去嘴被堵上、雙手被束縛之外,身上倒是沒感覺哪里痛。
雙眼慢慢熟悉了黑暗的環境,安度因感受著手上的束縛,腦海中飛速旋轉,籌劃著如何脫身。
前文書說安度因有主見得很,可不是作者的嘲諷。
縱觀艾澤拉斯政壇的幾位,安度因能在瓦里安戰死后迅速掌控國內局勢,甚至成為劇情c位,絕大多數要歸功于他敏銳的政治嗅覺和遠超年齡的縝密心思。
他總是能迅速的擺明自己的立場,認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他善于拉攏盟友,無論中立陣營的拉希奧,還是敵方陣營的薩魯法爾和貝恩;
更可怕的是他總是在聯盟中占據主導,而后站在勝利者那一邊……
在馬庫斯所在的黑門28年,誰敢這么說:幾年后,一位不滿20歲的暴風城國王,能大搖大擺的走進奧格瑞瑪,主持部落領導的葬禮。
那旁聽的人肯定一鞋底子楔死他:喝多少啊,酒精含量這么高,去當薪王怕不是能燒好久……
考慮到小臟牧日后的成長軌跡和在黑龍妹掌權期間的驚艷表現,馬庫斯斷斷不敢小覷這個熊孩子。
因此在安度因試圖掙脫繩索時,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斥力。
“圣光?”
王子腦中出現嚴重的疑惑,他不相信這些能搶在軍情七處前捉到自己的綁匪,連自己是一位圣光牧師這種情報都得不到。
他的圣光親和度,可是日后的維綸都稱贊不已的。
于是淡淡的光芒在王子手中亮起,試圖沖破那道施加在繩子上的限制。
然而這繩子中的圣光仿佛存在生命,他輸入多少的圣光力量,總能感到一股比他多一點點的斥力在阻礙他打破限制。
不服輸的王子不斷嘗試,汗水涔涔流下。
他在自己最為自信的圣光一道上,被束縛他的人無情地玩弄。
“吱嘎——”
一道光亮沿著門縫照了進來,安度因連忙停下手中的小動作。
而后他就看到一座肉山走進門來。
……字面意義的一座肉山。
克羅米雙手捧著一個大盤子,向后伸出一條小粗腿,將門帶上,而后將這盤一米多高的熟肉放在安度因面前。
此時王子才看清了來人的黑影。
“哎?你不是牧師嗎?也不知道點個亮。”
在安度因的一臉懵逼中,對面的人手中升起一個溫暖的光球。
渾厚溫和的圣光之力,讓在黑暗中如此久的安度因竟然不覺得刺眼。
(青銅龍是魔法絕緣不假,但克羅米是有圣光體質的,她早期一直以牧師身份登場,至于圣光里的緣由,這卷就給大家答案)
同時他敏銳的感知到,面前的照明術,和困住自己雙手的圣光力量有一些相似,卻一定不是來自同一個人。
于是王子臉上的表情更奇怪了,這年頭賊都能被圣光感化嗎?
那還要jc干什么?
“為了避免你餓死,現在呢?我要拿掉你嘴里的布。”
安度因對面的金發蘿莉對他說。
“你呢?最好安安靜靜,不要出聲,少了舌頭的暴風城王子可賣不了好價錢!”
小女孩把光球捧在胸前,光源從下半臉向上照,安度因的后背又出了一層冷汗,連連點頭。
“不用那么緊張,搞得像我欺負孩子一樣。”
克羅米拿出安度因嘴里的口球(劃掉)破布。
王子吃力地活動了幾下近乎脫臼的下巴。
“呃熱日債啦?”(我這是在哪?)
他含混地說。
對面的克羅米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古銅色的大眼睛湊到了安度因面前,兩個人的臉只隔了十幾公分。
“馬庫斯說的外星人?外幣外幣?歪比巴卜?”
克羅米的聲音嚴肅無比……
我們13周歲的暴風城王子……臉紅了……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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