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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舊日挽歌(其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圣光開始的艾澤拉斯生活

  “哈!”

  陳雙臂抱住戰爭古木的枝干,發出嗚嗚風聲,埃辛諾斯戰刃與包裹著真氣的圓木頻頻碰撞,其間還夾雜著布羅爾的鬼嚎聲。

  伊利丹只覺得自己的對手如同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越打越是煩躁,當熊貓人手中的圓木再次直搗伊利丹胸腹時,伊利丹哼了一聲,雙刃交錯,牢牢鎖住圓木,蒙著黑布的雙眼中碧綠光芒閃爍,兩道熾熱火柱從他雙眼激射而出。

  “嘶……”

  熊貓人見狀雙眸精光一閃,雙手放開圓木,在身前飛速盤旋,一黑一白兩道真氣形成渾圓漩渦,邪能光束被氣息牽扯,沿四面八方消散于無形。

  “什么……”

  伊利丹眉心微蹙,雙目射出的邪能光束驟然加粗。

  陳見狀不急不慢,雙手仍然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腳下步伐卻變得凌亂而縹緲,如同醉漢一般東倒西歪。

  “呼!”

  一尊淡金色玄牛“鏗”的一聲在熊貓人背后浮現,在威力陡增的眼棱面前,陳不但沒有退縮,反而一拳震碎了先前自己創造的漩渦,體表浮現巖石般的光澤,一個翻滾欺身近前,雙手將身體撐離地面,一腳踢在伊利丹下頜。

  失去障礙的眼棱沿著伊利丹的視線掃過一個扇形,樹木倒落,濃煙滾滾而起。

  伊利丹扭了扭有寫發麻的下巴,戰刃橫掃,揮散了熊貓人口中噴出的火焰,恍然道:

  “潘達利亞人?”

  陳金雞獨立,拉開了醉拳的架勢,輕輕搖了搖頭:“無家可歸的游子罷了。”

  (前章的書友們說的對,艾薩拉時期卡多雷和熊貓人是官方盟友,這里可以理解為以蛋總年輕時候的資歷接觸不到那么高,畢竟他被拉文凱斯選中到被關起來也就半場上古之戰,對潘達利亞人只知其名不知其形就好了,朋友們還是細啊。還有就是老陳是迷蹤島人,雖然酒仙在war3會喊for pandalia!)

  “真是轟不走的蒼蠅……”

  伊利丹手中戰刃舞成了兩道碧綠殘影,但奈何對面的熊貓人連滾帶爬,看似站都站不穩,卻始終沒能讓他摸到一片衣角。

  “這是化勁兒,傳統武學是講化勁兒的。”

  老陳面不改色,雖然場面上熊貓人狼狽不堪,但只有伊利丹心如明鏡,在交戰過程中反倒自己才是被玩弄于股掌的那一個。

  暗夜精靈紫幽幽的臉越打越黑,一道藍紫色光芒在他背后悄悄亮起,正當二人再次纏斗在一起時,這道奧術飛彈在空中轉過一個大圈,轟的一聲將熊貓人砸飛了出去。

  “我可沒時間陪你玩耍,”伊利丹面頰輕輕抽動,埃辛諾斯戰刃盤旋而出,直奔陳的脖頸飛了過去。

  “鏘”

  一道銀光后發先至,月白色鋒利圓環與邪能戰刃在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盤旋著飛回了各自的主人手中。

  “伊利丹!”

  “切,麻煩!”

  聽到半空傳來的女聲,伊利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瞟了匍匐在地的熊貓人一眼,一個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伊利……”

  來人發出一聲輕嘆,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走到陳的身邊,悶聲道:

  “你沒事吧?朋友?”

  陳翻了個身,揉了揉后腰袒露的焦黑皮毛,張口道:

  “老夫的新衣裳啊!”

  ………………

  “哈……哈……哈……”

  杜隆塔爾,薩爾從夢中驚醒,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淌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短衣,早已被冷汗粘在了身上。

  “洛坎?”

  他喘勻了氣,連忙呼喊守護在酋長房門外的暗影獵手。

  巨魔進門時,薩爾正用毛巾擦拭著濕透了的頭發:

  “關于結盟的事,塞拉摩那邊還沒給回復嗎?”

  洛坎搖了搖頭,見薩爾神色疲憊,關心道:“您沒事吧,大酋長?”

  薩爾披散著頭發,輕輕搖頭:

  “再派人去問一遍……不不不,我親自去一次吧,讓伊崔格和沃金暫時接手奧格瑞瑪的建設工作。”

  “那……”巨魔遲疑道,“……那個半獸人?”

  “雷克薩跟我一起去,一會你先跑一趟,我要給普羅德摩爾寫封信。”

  薩爾搓了搓臉頰,夢中的恐怖場面仍在眼前不停浮現。

  “神諭者……”他握著羽毛筆沉吟了片刻,嘆了口氣。

  ………

  “神諭者的警告?”

  吉安娜敲了敲光潔的額頭,沉默不語。

  半刻鐘后,她才緩緩對對面的巨魔開口道:

  “你們酋長的意思我已經清楚了,勞煩使者帶個口信回去,提前見面就不必了,如果貴方能得到暗夜精靈的允許,那我們直接在阿斯特蘭納會面吧。”

  洛坎離開后,吉安娜望著剛剛建成的海港出神了片刻,終于下定了決心。

  “那個誰?”

  工具人中尉……呃……現在是上尉一臉不爽地拉開門走了進來。

  “通知灰谷方向的我方斥候……你找一只獅鷲親自去一趟,帶著這封信。”

  她從文件堆的最頂上將艾希留下的信件遞給了上尉。

  “如果可能的話,盡量聯系到哨兵將軍珊蒂斯·羽月,就說馬庫斯的朋友想和她見一面,嗯,就這么說,她應該聽得懂通用語。”

  吉安娜輕輕呼了口氣,眉頭緊鎖。

  “連暗夜精靈都沒辦法獨自面對的浩劫嗎?”

  碼頭上,一艘漁船悠然入港,水手們掛在繩網上,如得勝歸來的將士一樣,揮舞著臟兮兮的帽子向迎接他們的同胞歡呼著。

  “為了守護這份安寧……”吉安娜一手撐著窗框,唇角輕輕翹了起來。

  “通知所有施法者,”

  一刻鐘后,吉安娜的聲音在塞拉摩的法師區響起。

  “準備構筑大型傳送門……我親自……算了,讓最嫻熟的傳送法師主導。”

  ………………

  “狗屁!暴風城最嫻熟的傳送法師就這點本事?”

  暴風城的法師區里,馬庫斯暴跳如雷,身邊一把年紀的法師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要不是瓦里安國王親自過問此事,他早就翻臉了。

  “年輕人,”魔法師的胸口起伏不定:“你一個不懂魔法的圣騎士不明白這些,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奧術魔法的知識殿堂浩如煙海……”

  “我呸!”馬庫斯一口唾沫啐到他腳面上,轉頭看向同樣面色不善的瓦里安:

  “你別怪我當著主人打狗,你們暴風城養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飯袋,開個傳送門吭哧癟肚,還浩如煙海,我就看見一個讓屎裝滿了的地中海!”

  也不怪他發飆,暴風城這種規模的王國都城,找出來個最擅長的傳送法師,面板才53級?

  馬庫斯都不敢跟他動手,怕自己一不小心給他秒嘍。

  “馬庫斯,”瓦里安搖了搖頭,“暴風王國才復國十來年,可沒有洛丹倫那么深厚的底蘊。”

  別的不說,在這個年代,奧術法師相當于私人飛機游艇豪車,是逼格和便捷:塑能法師代表生產力和火力,是民生保障和軍事后盾。再加上只要有資格擁有魔法塔的法師,個個都是移動的百科全書,是一個王國最寶貴的知識財富。

  瓦里安當然也想壯大暴風城的法師團隊,別的不說,雖然他是個一心當戰士的國王,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但真讓他再經歷一遍從暴風城顛簸到洛丹倫,瓦里安也是敬謝不敏的。

  奈何全大陸但凡有點追求的人類法師都在達拉然,至于高等精靈……瓦里安連做夢都不敢做這么美的。

  “奧爾茲大師,您也別生氣,馬庫斯只是……”

  “國王陛下,”聽到瓦里安隱隱站在自己這邊,老法師瞬間挺直了腰板:“不是在下學藝不精……實在是您的……朋友提出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我今年怎么也八十三歲了,從沒聽說過隔了半個大陸,把人傳送到海面上的。”

  奧爾茲義正言辭:“這位……小友,我雖然不知道事情始末,但也能理解你的焦急心情,年輕人火氣……誒你怎么還往人臉上啐……”

  “我動你一指頭都怕你躺下訛我!”

  馬庫斯讓這老東西氣的笑了,給根竹竿就往上爬啊,雖然和他相熟的法師水平都不低,但這不意味著他不清楚達拉然平均線上的法師是什么水平。

  “從沒聽說?您這八十來年活的真夠閉塞的……”馬庫斯翻了個白眼,對一旁戰戰兢兢的法師學徒問道:“你們這兒傳音法陣總有吧?”

  對方忙不迭得連連點頭,把馬庫斯領到側廳內。

  “么西么西……”馬庫斯輕車熟路地掏出一塊共振符石插在法陣中央,半晌,淡紫色的符石輕輕顫動,鐫刻在上方的符文和法陣的回路一同亮了起來。

  “塞拉摩嗎?請接一下吉安娜女士。”

  “什么?海加爾山?行吧……”

  馬庫斯咂了咂嘴,掏出另一塊共振符石,這次沒多久,一個混不吝的聲音傳了出來。

  “煩不煩!老子好不容易睡個午覺!”

  “沒工夫跟你扯淡,三分鐘,暴風城法師塔,我現在的位置,急事。”

  “淦!”

  對方直接掐斷了通訊。

  “您看看,就這個態度有哪個法師能……”

  奧爾茲站在瓦里安旁邊嘖嘖有聲,似乎還在為剛剛的臉面無光找著場子,然而話音未落,一道淡藍色的傳送門在他身邊轟然打開,空間扭曲帶來的勁風把法師塔里的書本卷的四下飄散,更是掀起了奧爾茲頭頂為數不多的毛發。

  “馬庫斯!”羅寧頂著雞窩似的頭發,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指著擾他清夢的馬庫斯:

  “你今天要不解釋個所以然來,老子就和你決斗!”

  隔著電話線還威風八面的馬庫斯一聽這句立馬就慫了,陪笑著走到羅寧面前鞠了個躬:“我的羅寧老哥,我這不是急昏了頭嗎?”

  決斗?給羅寧套個沉默術,馬庫斯都未必打得過他。

  就算打得過,羅寧家還有位他不套沉默術都未必打得過的夫人。

  惹得起嗎?

  “哼,算你識相。”羅寧的起床氣看起來緩過來不少,他扯了扯身上秋褲粉的網格睡衣:“開哪的門,趕緊的我回去還能把夢續上。”

  “午覺穿睡衣……您這是……做夢換老婆了?”馬庫斯沖羅寧挑了挑大拇指:“無盡之海,有條放了定位爐石的船,有問題不?”

  “多大點事兒……”羅寧有點不耐煩:“就為這專門讓我跑一趟?暴風城的法師死絕了?”

  “咳……咳……咳……”羅寧一說暴風城馬庫斯就知道他沒憋好屁,連忙大聲咳嗽著掩蓋住羅寧的聲音,然后一把捂住法師的嘴。

  “咱不是和你熟嗎?”馬庫斯擠眉弄眼地示意羅寧背后有人,紅發法師挖著眼屎轉過身,就看見臉色跟鍋底一樣的瓦里安背著手站在那,身后縮著一個發型很個性的魔法師。

  “啊……”羅寧揉了揉眼睛,一秒收斂了表情,一本正經地施了個法師禮節:“日安,暴風王國的烏瑞恩國王。”

  而后他好奇的側了側腦袋,對著老法師嘿然一笑:“呦,這不那個誰么,這么快找到下家了?”

  說完搖搖頭,也不理面如紅布的奧爾茲,甩了甩袖子向法師塔正中的傳送法陣走去。

  “那個老貨,也是那時候……”馬庫斯向奧爾茲的方向努了努嘴,問道。

  “嗯,”羅寧淡淡點頭,手上動作一點沒影響,一個個反復深奧的立體符文在他指尖翻騰跳躍。

  “之前好像在茉德拉的圖書館見過他,頭發都白了還在抄書的也是少見。”

  “你都不生氣?”

  “首席一死,像這樣的墻頭草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名字我都記不全,生哪門子氣?再說損失的是他們又不是我,”羅寧語氣毫無波瀾,“肯瑞托不是屠宰場,來去隨意,你當初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日久見人心?”

  “呃……當時我那第一個字是當動詞說的……”

  (關于東部王國的法師系統,可以確定的是天災變亂后的確很多的達拉然法師脫離了肯瑞托,但本章里的處理手段是夸張了,正史里暴風城的法師陣容應該不至于這么寒磣,不過圣光設定里羅寧傳送術天賦無敵,把人直接扔到萬里之外的女巫之心號上除了他估計也沒幾個人做得到就是了。)

  ………………

  “我……還活著?”

  艾希悠悠醒轉,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身穿銀色戰甲的銀發女精靈。

  “你……您是……”她遲疑道:“影歌女士?”

  瑪維·影歌冷著臉點了點頭,也沒對艾希表達任何關懷,開口道:“把你遇到伊利丹的始末告訴我,不要漏掉一個字。”

  半晌。

  “……就是這樣,最后我只記得一根柱子從我面前飛了過去,然后就沒有意識了。”

  “恐懼魔王?”

  瑪維輕輕重復了幾遍,向艾希點了點頭,倏地一聲消失在了她眼前。

  “柱子……”艾希捂著額頭思索良久,猛然睜大眼睛:

  “布羅爾呢?布羅爾怎么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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