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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剝離城的終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某綜漫的科學魔神

  實際上,一成左右的損失可不是能這樣輕松說出口的事。畢竟有著相當歷史的魔術刻印的一成也是用幾十年的歲月——用先輩魔術師的生命所錘煉的。不過,對于歐爾洛克這樣已經開始衰老的情況來說事情有所不同嗎,他的語調聽起來反而包含著慶幸的感情。

  另一邊,韋伯咬住嘴唇,過了一會兒,他說道。

  “關于那件事,我想和您談談。”

  “哦。”

  就在少年歪過頭的時候,露維亞插了進來。

  “老師,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去追擊那怪物吧!”

  “沒有必要,有些人可沒那么好騙。”

  “好手段啊!一個不留神就中招了!真的是……很可怕啊!”

  難以想象的壓力壓在剛剛離開城堡的清玄與獸的身上。

  獸那無意識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也只有它這種只剩下本能的東西才能感覺到面前之人的恐怖,那是真正的怪物,那種壓力就仿佛幼兔遇到了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一樣,那是必死的危機。

  “試問天使之名?”

  “若無法回答,就讓我剝奪吧!”

  獸嘶吼著,他說著海涅曾聽過的話語。

  “哈哈哈哈哈!那就來吧!”

  “啪!”

  夏禹輕輕鼓了一下掌。

  “呲呲呲……”

  獸身下的土地瞬間長出無數桿長槍,直接將獸給叉成了馬蜂窩。

  “吼~”

  獸掙扎著,它被長槍高高的舉起,身體里雖沒有鮮血但是依舊能看出他越來越虛弱。

  “天使名是Aladiah(阿拉迪亞),對吧!古拉尼德·阿修伯恩!”

  夏禹已經知道把戲,不過是蝶魔術加上革律翁的詭計而已,將器官移植到別人身體,通過蝶魔術取的類似于奪舍的能力,但是很可惜……夏禹所掌握的“第三法”正是蝶魔術最有可能達成的“魔法”,這種下級術式輕易便能看穿。

  “不,不對!咱是清玄呀,時任次郎坊清玄呀。明明毫無疑問就是清玄……但卻無法阻止心呀。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想要殺掉在那里的所有人,想要剝取那些人想得受不了呀。”

  清玄抱頭痛苦著,他的表情崩壞得亂七八糟。喜、怒、哀、樂、怨,被稱為五情的人類的心情變化全部凝集在一張臉上。完全是混沌。全部所有的感情雜揉在一起,同時存在于清玄的身體和心中。

  “原來如此!并非奪舍啊!看來還是高看革律翁了!”

  并不是奪取了清玄的人格,不如說,作為主體的八成到九成都還是清玄。

  要打比方的話,那就像是試管里的水一樣。在名為“時任次郎坊清玄”的試管中,滴入了僅僅幾滴有色的毒。被攪拌進去的毒就那樣改變清玄這一存在,誰都無能為力。即使這樣,清玄這一全體至少還保留著。

  那被滴入的毒,可以稱為沖動,也可以稱為whydunit,只有本應隨魔術師一同消亡的妄念還活著。

  他現在不但不是時任次郎坊清玄,連古拉尼德·阿修伯恩。

  “剝離城阿德拉!開門吧!”

  那個人叫喊道。

  主城的大門徹底敞開了,從那內部的大廳,以及前庭里大量的天使雕像中,不斷飛出某種不可視之物。

  不,他們的雙眼可以看到。

  是靈。

  不過,和一般所認為的靈魂是不同的東西。只是記錄著過去的人格模式的能量,這樣的說法比較準確吧。在道教中一般就是這樣認為的,支撐著精神的“魂”和支撐著肉體的“魄”被明確地分開看待,而縈繞在大地上的就是“魄”。

  現在出現在這里的靈,就正是“魄”。

  “原來,天使是這個意思嗎!各位走!看來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韋伯看著這些“魄”,已經猜到了他們的來歷。

  自從來到這剝離城,魔術師們都感覺一直在被天使們監視著。

  剝離城的城主阿修伯恩作為修復師,理應召集了眾多魔術師。不知在那之中都多少得到了修復,又有多少是落得成為材料的下場。應該也有接受了修復最終卻失敗的魔術師吧。不對,歸根到底成功的是否能有五例呢。

  不論如何,這座城都是吸收了諸多血與魂的土地。

  “格蕾?”

  韋伯看到原地沒有動彈的格蕾,低聲說道,因為發覺了格蕾不在狀態。

  格蕾連回應都做不到。

  恐懼發自我的心底,牙齒在打著架。

  光是感覺到靈的氣息就變成這樣。之所以一到達剝離城就陷入了過呼吸,也是因為這心理陰影。只是感覺到那個身體就麻痹了,雙腿也失去力量,連指尖都變得無法自由活動。就好像內臟全部翻轉過來了一樣,冷汗止不住地流淌。

  可怕。

  可怕的忍受不了。

  可怕可怕,止不住地想吐。

  “她害怕靈嗎?”

  韋伯看出了格蕾的狀態,夏禹曾告訴他,格蕾是陵墓出身,但太不可思議了!身為那個墓地的人居然會怕靈?

  “原來如此……

  韋伯不愧是最出色的老師,他心中已經猜到了格蕾的情況。

  只論資質的話,格蕾在那個陵園的守墓人中還是很出眾的。但是,就是因為那出類拔萃的資質,讓她的身體對靈這種存在的本質感受得太深了。明明就算是生者,人也是無法就那樣原封不動地接受他人的。

  無保留地看到他人本質的能力就已經足夠像詛咒了——在此之上,那個他人如果是死者的話。

  咔嘰。

  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好像鐵與鐵在相互摩擦一樣,讓任何人都想捂住耳朵的異響。

  有誰知道,那是吞噬靈的聲音呢。路過趕去支援的靈,被刻在格蕾左手上的那張嘴吞噬殆盡。

  “咦嘻嘻嘻嘻!好吃!太好吃了這!久違的大餐啊!果然和埃爾梅羅那家伙說的一樣!”

  連搭檔(亞德)的聲音現在聽上去也很遙遠。映入格蕾眼中的,是那不計其數的靈的集合。

  啊啊,沒錯。

  那比死者更像死者。

  那比生者更像生者。

  我在故鄉看過一次又一次的光景。

  不講理,不合理,不自然,非生非死之物。

  鼓膜回想起了那聽過無數次的話語。

  “你應該去毀滅的是那個,是那個,是那個,只有那個。”

  “說的沒錯(Exactly)。”

  雙唇宣告著。

  不是自己的意志。格蕾就是那樣被創造出來的,而現在那個機能復蘇了。連吞噬惡靈的亞德也不過是為此而存在的踏板而已。

  “所以,不去毀滅不行。”

  我彎下膝蓋。

  景色消失了。

  純粹的爆發力讓少女的身影消失了。

  她的手上出現了一把鐮刀,那是亞德所化身的死神之鐮。

  少女在舞動。

  死神之鐮在躍動。

  少女在舞動。

  聲音被斬斷,天使碎裂了。

  立于少女面前的所有,都像玻璃般粉粹了。

  她正在以著所有人多無法跟上的速度前進著,快速的前往著靈最多的地方。

  “嗯?格蕾?”

  夏禹看向了遠處而來的身影,那正是他灰色的弟子格蕾。

  “啪~”

  長矛被野獸震斷,它掙脫開來,朝著夏禹發去了襲擊。

  “轟~~”

  夏禹一只手將它按入地里,它龐大的身軀深深的陷了進去。

  “阿毗羅吽欠蘇婆訶!”

  修驗道。

  是清玄的術。

  烈火朝著夏禹襲來。

  “呼”

  夏禹口中吹出魔力之風,將烈火吹滅。

  “哦~有趣!”

  夏禹看著格蕾,腳下出現術式帶著身后的二人一起消失不見。

  清玄臉上出現了不解,他不明白夏禹為什么會放過他,然后他就明白了……

  少女低語著。

  念出那既定的話語。

  Gray(灰暗)……Rave(吵鬧)……Crave(渴望)……Deprave(使墮落).”

  突然出現了變化。

  不對,應該說是飛逝。

  周圍所有的魔力,大源(Mana)就像剛才的靈那樣被吞噬了。

  “Grave(銘刻)……me(于我)……”

  她垂著頭,口中發出低吟。

  格蕾的意識在滅絕著。

  早在很久以前就在消亡著。

  所以,這不是格蕾的聲音。而是不同的——潛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另一個她。

  她的故鄉所制造的,另一只怪物。

  “Grave(掘墓)……for誘(為你)……”

  古老的神秘啊,滅絕吧。

  使那甘甜的謎,盡數歸于無。

  “模擬人格停止。魔力收集率突破規定值。開始解除第二階段限制。”

  完全聽不出是亞德的,無感情的聲音回響在夜色中。

  就像說對了開門的咒語一樣,少女手中的神秘被啟封。

  那能吞噬靈與魔力,改變使用者身體能力的死神之鐮,其實也并非亞德的真正形態。不對,連亞德這一模擬人格,都不過是為了防止神秘性在現代白白流失而設下的一時的封印而已。

  為這桿……“槍”而設的封印。

  或許連格蕾也是那封印之一吧。

  “圣槍,起錨。”死神之鐮展開了。

  它的角度和體積變化為不可能存于三次元的形態,形成了新的“槍”。

  是“槍”。

  不對,這滿溢出雄壯魔力的物體,已經超出“槍”的規格了。彷如矗立于世界盡頭之塔一般,那是證明著諸多傳說盡為真實的神秘之結晶。

  那是,傳奇的終結。

  是為那亞瑟王的傳說劃下句點的,被詛咒的神槍。

  少女只是平靜地詠唱出其真名。

  “閃耀于終焉之槍!”

  有誰看到那曲折的光芒了呢。

  明明是深夜,卻好像突然出現了太陽一樣——那美麗的紅蓮螺旋就像是突然墜落的太陽碎片。神代的閃光沸騰了空氣中的魔力與水分,只是暴虐地疾馳著。

  清玄和怪物都在那光芒前消失了。

  那道光芒剜過剝離城的尖塔,從華蓋貫穿到城墻,在山的斜面的崩碎中逐漸消失了。

  “……亞瑟王……”

  露維雅茫然地念出那個名字。

  另一邊,韋伯撓了撓頭,像是覺得有點麻煩。

  “其實大概就是什么遠親的后代吧。那個陵園里有亞瑟王的墓估計也是這個緣故。”

  “也就是說,剛才那是英靈的寶具的……”

  露維雅沒有再說下去。

  從神代傳承至今的神秘大概有幾種不同的模式。其中作為傳承保菌者代代相傳的弗拉卡家算是比較有名的。不過,不管哪種都是不應輕易涉足的領域,少女作出這樣的判斷。

  “那是……”

  在現在還在冒著蒸汽的環形山底部,可以看到裂開了一個空洞。英靈的寶具那驚人的破壞力穿透了地面,將隱藏在地下的房間暴露出來。

  在秋日刺眼的陽光下,回到了久違的“時鐘塔”。

  這里和倫敦中央那里不同,由磚瓦和石質建筑物編織出的風景,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故鄉。街道兩邊仍留有建造于十二世紀的建筑,和現代建筑巧妙地交融在一起。

  由四十多棟學生宿舍、一百多棟教學樓還有為那里的居民帶來方便的商業所組成的小鎮——這一整片的土地,還有矗立于中心的最初的校舍,被魔術師們飽含敬畏的稱為“時鐘塔”。

  根據學部和部門的不同,鎮上的構造有著巨大的差別。

  “呦!這不化野菱理嗎?眼鏡這么貴的嗎?”

  剝離城的事件已經結束了,最后的結局狗血到能拍成四十集電視劇上黃金檔,革律翁深愛著自己的孩子與夫人,于是把夫人改造成了不死的怪物,孩子則是(偽)奪舍。

  而高潮則是歐洛克居然是殺害革律翁的兇手,而革律翁的老婆就是歐洛克的老情人,當然格律翁的孩子也是歐洛克的,在得知自己老情人被改造成怪物,于是歐洛克就謀殺了革律翁,最后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回復人的姿態與他一起死去了。

  這個結局還真是……無法形容。

  而夏禹回到時鐘塔后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化野菱理,夏禹就知道她根本沒死,死的那個也是替身,這替身還真是好用。

  “誒呀!君主大人,當然了,這眼鏡可是非常珍貴的。”

  化野菱理也是笑笑。

  “你這家伙……”

  夏禹笑了笑便決定離開。

  但是……

  “君主留步,我要跟您說一件事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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