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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剝離城的反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某綜漫的科學魔神

  露維亞對此露出滿足的微笑,接著念道。

  “call.(覺醒吧)”

  第一階段是,少女的周圍。

  魔法陣的光輝慢慢地旋轉起來,被操縱為螺旋狀的魔力,遵循著原初的形狀開始回旋。

  其實露維亞正準備做的事在某種意義上講與韋伯的解密很像。舉例來說,就是把用火柴擺出的345這個算式,通過移動一根火柴來將其變成正確的,類似這樣的事。

  把剝離城阿德拉那依據卡巴拉而精密組成的術式,以寶石和自己的魔力加以最低限度的修改,將其替換為意義完全不同的術式的一次嘗試。

  但是,火柴謎題的規模和復雜程度完全無法與其相提并論。

  規模是這整座剝離城,逐個設下的魔法陣之間連允許螞蟻通過的空隙都沒有。

  就算說是帶來了大量的寶石助推器,少女所做的事也像是用消防車的水槍將顏料噴出,準備在數十米開外繪制細密畫一樣。

  “覺醒吧,翠之七與赤之八相接續。激起赤之十,向蒼之四循環。蒼之六與蒼之七、九、十一、赤之五、六、二十五一同與翠與赤之十一相接續,化為魚導向我。(拉丁語)”

  螺旋狀回旋的魔力,如同蛇一般抬起來頭,鑲嵌在整座剝離城里的寶石互相呼應,滿溢在周圍的魔力像在舞蹈一樣開始躍動。其伴隨著的細微顫抖覆蓋了整座城,我開始感到明顯的震動。

  韋伯抬頭望向華蓋。

  “……城堡在?”

  “喂喂。難不成這真能搞定嗎。”

  連應該是幫過忙的富琉加,都像是無法相信似的吹了個口哨。

  就算是見證過無數神秘的他們,也無法輕易接受眼前的光景。用天才這樣不經思考的詞匯難以概括的境界,露維亞澤麗塔·埃德菲爾特的魔術到達了。

  傳達到了嗎。

  向剝離城阿德拉。

  歐爾克無言地坐在輪椅上,瞇起了眼睛。

  “callgrace!(恩惠吶,覺醒吧)”

  第三階段,一口氣擴散到了城堡的周圍。

  一道光輝又與別的光輝相連接,形成了復雜精致的魔法陣,那魔法陣又與別的魔法陣相連接,堆積成更大的形態。不傷及原本存在的魔法陣本身,而是讓其以全新的意義重生。

  每到此時,少女周圍都會有寶石映照出彩虹色的光輝。現在已經有八成變為彩虹色,多半等到所有的顏色都改變時,剝離城的機能就會落入露維雅的手中吧。

  壓倒性的魔力洗刷了世界。

  將這座剝離城的全部都傳至新的主人身邊,巨大的魔法陣旋轉著開始回歸。以連不是魔術師的我都能通過皮膚感到的規模,像雪崩一樣涌入這間客房。

  “來了——!”

  露維亞的眼里閃耀著勝利的喜悅。

  然而,韋伯被完全不同的感情所刺激,呻吟道:“不對……?這不是普通的反應……”

  城堡產生了更大的振動,同時,露維亞的身體劇烈搖晃起來。不只是露維亞,在場的富琉加,還有清玄都為了穩住身體而蹲了下來。

  “……嗚……喔!”

  “歐洛克公!”

連那個老魔術師也不例外,因為輪椅的劇烈晃動而失去了平衡,癱倒在地板上  右手好像突然化為了火炎一樣的痛楚和幻覺抓住了格蕾,不僅如此,身體中的神經也開始造反。生存所需的回路全部被遮斷,連產生反抗這樣的想法都做不到,格蕾的眼前迅速變得模糊起來。

  “格蕾!”

  連這句話聽上去都那么遙遠。

  露維亞與格蕾的身邊擴散出極度污穢的黑暗。就像要將昏睡的少女吞噬一樣,那黑暗張開了。

  “可惡!”

  韋伯朝著她們沖去,想要嘗試拉她一把,但是……結果就是飛蛾撲火般的被吞沒。

  格蕾看到了……看到了仿佛是城堡回憶的景象。

  看到的光景,是那個餐桌。

  在那個被邀請來的魔術師們齊聚一堂吃早餐的房間里,有幾個人影也正在那里用餐。如同影繪一般的人們手握刀叉,有說有笑。

  “哈,用這個方法連接魔法陣的話要不了一年就會崩壞了。你的魔術還是老樣子,那么粗略吶。”

  聳著肩膀說出這話的,是歐洛克·西薩蒙德。

  他沒有坐輪椅。那身影雖然也能看出上了歲數,但明顯比現在要年輕。帶著些調皮感的說話方式和現在相去甚遠。不過環繞在他身邊的那深邃的魔性與現在相比也不遜色。

  “粗略有什么不好。”

  “不好,就像你的臉一樣。”

  “你個老不死的少胡扯。”

  “——哎呀,親愛的。怎么能和特意來幫忙的歐爾洛克先生這么說話呢?”同席的女性插話道。

  那是位一頭卷發的美麗女子。身上樸素的亞麻質禮服裙與她十分適合。

  “夫人。”

  “真是辛苦您了,歐爾洛克先生。”

  ——不對!

  格蕾意識到了什么。

  ——這不是我的記憶。

  ——正在侵食我的,是完全不同的某人。

  “啊啊,終于明白了。”

  聽得到聲音。

  混雜著噪音的,刺耳的聲音。

  “沒錯,就是這個了。明明一開始就知道的,為什么沒有注意到呢?”

  這是、誰。

這是、誰  這是、誰。

  “把你的魔術刻印……”

  有一只手。

  白皙的手伸了過來。

  啪的一下,就好像舊膠片被剪刀剪斷了一樣,格蕾的意識又一次中斷了。

  “這里大概就是昨晚海涅的目的地,地上有被拖動、還有腳印。”

  夏禹把羅莎莉雅放在一邊,蹲下研究著地上的腳印與那邊殘破的雕像。

  “君主大人……這…這……我哥哥是不是……”

  羅莎莉雅一看到地上的拖動痕跡,心中瞬間出現了不好的想到,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乖!沒事,這個估計是那個化野菱理的,你哥哥應該就在附近被某些東西困住,我看看……”

  夏禹安撫好了小蘿莉,在周邊尋找了一下看看有沒有魔術的痕跡,然后……將目光放在了殘破的天使像上。

  “呼~”

  突然夏禹猛的打出一拳,將殘破的天使像直接打爆,碎石頭渣子四處飛濺,羅莎莉雅身上夏禹所布的術式將它們彈開。

  天使像下面果然出現了一個暗道。

  “走!”

  夏禹再次牽起羅莎莉雅的手,身邊浮起白色的魔力光球,照亮了整個暗道。

  走著…走著…夏禹突然蹲了下來,地上出現了奇怪的腳印。

  “這個是……野獸?”

  夏禹看著腳印說道。

  “君主大人…你是說哥哥遇到了那個兇手嗎?”

  羅莎莉雅看著夏禹問道。

  “應該是的,不過還是再往前看看再說。”

  再次向前方前進,夏禹這次發現了地上的血跡,他蹲下勘查了一番,這鮮血里有著海涅的魔力。

  他的臉色稍為陰沉下來,不過海涅未必死了,畢竟雖然出現了血跡,但是也只是一點,只要不是一擊必殺,那海涅就能使用自己送給他的“(外)活石”根本不可能會死。

  走到了深處,夏禹突然停了下來,原本在他身后跟著的羅莎莉雅也是直接就裝在了夏禹的背上。

  “誒呀!怎么了?君主大人…是不是發現哥哥的下落了?”

  羅莎莉雅順著夏禹的目光朝著那個方向看去,但是只是一堵巖壁而已,根本什么都沒有。

  “君主大人?”

  羅莎莉雅輕輕的叫了一聲。

  夏禹沒有回應他,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那堵巖壁,準確說是看著巖壁之前的空間。

  一股驚人的魔力波動凝聚在夏禹的手上,他模擬著“乖離劍”的魔力放出方式,蠻橫的朝著前面一拍,雖然只是低配……山寨雜魚版,但是這一掌還是有著撕裂空間的能力。

  伴隨著一掌拍出,面前的空間就像被子彈打穿的玻璃一樣,宛如蜘蛛網一般的碎裂開來。

  一個身影從其中掉出,身著鎧甲,正是海涅!

  “呼呼~君主?羅莎莉雅?不好,清玄是兇手,我們快點回去。”

  海涅大喊道,他所吐出的消息讓羅莎莉雅大吃一驚。

  “可是……明明是清玄哥讓我來找君主救你的啊!”

  客房的玻璃碎了。

  歐洛克清醒了過來,看到了從那里侵入的影子。

  似乎是利用了某種魔術,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也無法看清其姿態,卻以驚人的速度在逼近得四足怪物——

  “……阿修伯恩的……野獸……唔!”

  然而連呻吟聲,都沒能從歐洛克的口中流出,他雖然想要調動魔力進行反抗,但是他的魔術刻印卻不聽使喚。

  即使是在強大的魔術師,在失去魔力后,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根本無法反抗這種怪物。

  野獸將歐洛克徹底撕碎,濃郁的血腥味四溢在整個大廳,而奇怪的是明明昏迷的富琉加在它不遠處,它也沒有朝著那邊邁出一步的念頭。

  “露維雅澤麗塔·埃德菲爾特。魔法陣的設置結束了嗎?”

  “怎、怎么了突然。雖然大致上是完成了,但還需要時間再適應一下。”

  突然被韋伯叫到名字,露維亞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

  “現在我無論如何都要馬上必須出去。”

  “你在說什么?韋伯老——”

  露維亞像是在說,你終于瘋了嗎,但韋伯卻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不趕緊出去,不光是我們,留在那邊的其他魔術師都會被趕盡殺絕,恐怕除了出去了夏禹和羅莎莉雅之外,都會死。”

  “什么?該死!”

  露維亞拿出了夏禹給的那顆紫色寶石,紫色寶石在她手中亮起璀璨光輝……

  “call.(覺醒吧)”

  那正是釋放魔彈的咒文。

  一齊迸發的光芒溶于黑暗——將其像玻璃一樣擊碎。

  韋伯等人回到了客廳,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地獄一般的景色,不管是墻還是家俱都像是被潑滿了油漆一樣血跡累累,滿地散落的肉片讓人無處下足。

  “……唏咿……唏咿……”

  富琉加攤坐在地板上,發出喘鳴聲。

  看來他也設法保住了性命。從插在周圍的匕首來看,多半是張開了結界把自己封閉在里面。

  似乎是還看不清楚東西,他不斷地揉著眼睛,同時說道;“是只超可怕而且很又手段的妖怪……。趁我們都還沒法像樣地使用能力的時候,就先把最難搞的對手秒殺了。唉唉,都面目全非了……”

  “那么,這是……”

  對于韋伯的疑問,富琉加連連點頭。

  “是歐爾洛克老爺子……”

  占星術師這樣稱呼著這具連原形都看不出的尸體。

  如同字面的意思那樣被大卸八塊的尸體,甚至連哪里是哪個部位都幾乎分不清了。

  第三個被害人。

  但是,這已經不是犯罪而是災厄了。

  然而,

  “歐洛克·西薩蒙德。”

  對著房間的中央,韋伯喊出這個名字。

  格蕾疑惑的看著韋伯。

  然后,另一個倒在旁邊的人慢慢站起身來,是那個少年助手。

  “你才是,真正的歐洛克·西薩蒙德吧。”

  “咦……?”

  在疑惑的格蕾的面前,少年的表情崩開了,沾滿主人的血的嘴角揚了起來,至今為止一直面無表情的少年微微笑了。

  “真正的,這種說法不太對吶。年輕的君主喲。”

  明明音色和音調都完全不同,但他的口氣與歐爾洛克·西薩蒙德生前別無二致,有句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現在這種情況,就正是所謂的刻。

  “轉刻過來的說到底也不過是記憶和人格吶。不過,原來的身體上也還留著大概一成吧。”

  少年——歐洛克呼呼地笑了。

  “這就是蝶魔術吧!”

  “雖然想稱贊汝的慧眼,不過功勞還是讓給這邊的老人家吧。”

  少年說著用手指給我們看。

  所謂蝶魔術(papilio·magia),是模擬從毛蟲經過蛹變成蝴蝶的這一連串的變化的魔術。這樣的話,能應用在這樣的復活上也不是不能理解。

  “實際上,這個身體本身就是用老夫的血脈所構成的人造人。其實是和魔術刻印一起逐步移植,在最后將人格整個移動過來的,不過事出突然,導致大概有一成就這么損失了。而且因為剛才那古怪的突襲,保留下來的那些現在也有一半的機能停止了吶。”

  少年身姿的歐洛克看上去很惱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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