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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剝離城的邀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某綜漫的科學魔神

  “天使……可是,這哪里像天使了呢?”

  雖然記憶力不太好,但是這個孩子不懂就問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天使具有人類外貌、長著翅膀的形象,是四世紀時受到希臘神話中的勝利女神尼姬很大的影響,才作為繪畫固定下來。但天使也有其他系統,至于這張照片,應該說是由后世解釋為天使的吧。”

  韋伯摸著下巴,咕咕噥噥地想著格蕾解說著,原本的會議突然就變成了補習課。

  “將原本神話中的生物重新解釋為天使的類型。或是本來屬于天主的權能,作為天使獨立的類型。盡管有幾種假說,但你看見的座天使接近前者。是以身軀承擔、運送天主神力的天使。”

  夏禹指著那張照片上的“座天使”說道。

  “因為要運送,所以是車輪嗎?”

  格蕾歪著腦袋看著照片上的車輪,臉上出現了疑惑。

  韋伯帶上了眼鏡,拿起了那張照片,指著那個“座天使”說道:“不如說是因為外形是車輪,而被解釋成在運送天主之力。你可以看看圣經。在名為先知以西結的預言者幻覺中,有輪子泛著水蒼玉般的光芒,一面帶有眼睛的記述。在奇怪的說法里,還有推測那其實是不明飛行物UFO的說法。”

  “在二十世紀有一派學者,無論任何事都企圖和UFO作連結。不管是基督教的洗禮還是埃及的壁畫都一一發現了UFO。雖然沒有多大的意義,但在空中飛翔的車輪激發了各種浪漫情懷和想像力吧。不過,他們當中有一些人和嬉皮一起吸食迷幻藥,精神實際上已經失控了……不過咱們不說這個了,還是談論天使吧!”

  夏禹無奈的看著韋伯說道,這個家伙其實更適合現代魔術科科長,但可惜實力太差,不能擔任。

  “格蕾!知道魔術意義上的天使嗎?”

  夏禹提問道。

  “……呃,是要把天主的恩惠送給人類的使者嗎?從前,家鄉教會的神父經常這么說。”

  “哈哈哈,都說是魔術意義上的天使了!自然不對!”

  夏禹其實也不是單純沒事干在考察自己的弟子,而是接下來的任務與這個有關,她多了解一點雖然未必有什么用,但是肯定也不會有什么壞處。

  “咿嘻嘻嘻。就算你那么問,這家伙怎么可能知道啊!畢竟她很笨!”

  在場的人只有四個,但卻出現了第五個聲音,不過大家都知道其真面目,所以現在也不再感到不可思議。

  “……我真的很笨了!”

  格蕾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亞德,再亂說話,我就把你分解了!”

  夏禹用著核善的笑容說著。

  “韋伯!”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開始上課吧!”

  韋伯的語氣從無奈變成了認真。夏禹雖然學識更加深厚廣闊,但是并不擅長教學,而韋伯是除了教學就一無是處。

  “首先,你提到的作為使者運送天主恩惠的天使也沒有錯。應該說,視為魔術師的天使大多也是起源于這里。因為天使授予人們天主恩惠的性能,正成為近世以后特別是近現代的魔術師重塑天使時的契機。”

  雖然同樣是說明,這次的內容格蕾馬上就聽懂了。有這種差異的理由很明顯。

  因為到剛才為止的講解是出于個人興趣,現在則是以鐘塔講師的身分在講解。連松懈的表情都為之一變。

  “重塑?天使嗎?”

  格蕾對于韋伯的講解提問道。

  “沒錯。你知道四大元素吧?地火風水!在古希臘,自本原誕生的四大。這和煉金術的四大在根本是相同的。即使現在,也幾乎都是這樣想的吧。和黃道十二星座及東方的陰陽五行一樣,是用來區分世界萬物的方便系統不過,鐘塔里的屬性是在四大元素內加入空與架空元素,實用色彩很重,因此有很大的不同。”

  韋伯敘說著關乎魔術師的屬性,這也是一切的基礎。

  “呃,他們說我是地。”

  格蕾所說的他們是……時鐘塔的檢測人員,而地就是格蕾的屬性。而夏禹曾經是五大屬性,而現在就是“界”。自從艾恩葛朗特融入身體,夏禹就成為了世界。

  “隨著近代魔術在十九世紀末的興起而有所改變。透過與天使這種概念的融合,被賦予新的意義,就是許多人相信的力量容器。”

  韋伯依舊在講解著,不得不說他的講解雖然還是晦澀難懂,但是卻比夏禹講得要好得多。

  “魔術必須隱匿,但另一方面,眾人的信仰可以使概念的存在保持穩定。同樣受超自然思想影響的波特萊爾、韓波、葉慈等詩人的筆下創作,也推動了這種信仰吧。夏禹!”

  韋伯示意了一下夏禹,夏禹也立刻會意,將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某種看不見的漣漪便從杯子上朝周圍擴散開來。

  然后夏禹看著格蕾的表情變化說道:“現在這里的確是已經變成了神殿。”

  格蕾有些驚訝,她不知道夏禹是怎么猜到她的想法的。

  “不用在意那個,你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方才我說過,受到眾人相信會使概念變穩定吧!而概念的變化會對魔術造成影響。”

  “本來或許純粹是靈光一閃。奉主之名束縛惡魔的術式,從以前就要多少有多少。當然因為是魔術師,并非大家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只是利用奉主之名統治萬物這個普遍概念罷了。和現代的網際網路協定這么說,你或許反倒難以理解沒有多大的差異。用同樣的方法論,轉變為利用天使算是必然的趨勢。因為這個概念遠比天主之名更容易操作許多。”

  格蕾明白了韋伯所講述的話語,意思就是天主這個概念帶著太濃烈的「色彩」,也可以說是信仰。相較之下,本來就有墮天使、守護天使等各種衍生的天使,能利用在更多各種術式上。

  “……就某種意義而言,現代的魔術師可說是收集天使的職業。”

  “很好!科普完了,那我們就開始說一說這次的事件吧!”

  夏禹看著韋伯的科普結束,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照片,上面地點像是偏遠的深山,聳立著一座擁有扭曲尖塔和歪斜城墻的灰色城堡。

  “就是剛剛韋伯提過的,我等操作的魔術本來是在表象的前方。天使的變化確實對我們造成了影響,但那是微枝末節,而非本質。就像神秘主義和神秘學與我等的領域重疊,卻絕不相等一樣。”

  “不過,在快要達到君主Lord階位的魔術師中,也有人著迷于這種思想。竟然熱衷到基于那種思想,改建了自己領地內的城堡。就是它!剝離城——阿德拉!”

  夏禹指著那張照片上的城堡,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城堡的形狀非常怪異。

  也許是拍攝時的天候導致,城堡沐浴在斜射的陽光下,映出彷佛展開翅膀般的奇怪影子。設計正好形似失去頭部和雙臂的翼神而這個地方就與他們之前談論的有關,這座城堡本身就好像是天使一樣。

  當然不是神降天使,而是剛剛所說的魔術意義上的天使。

  “準備一下,我的朋友,我的弟子。明天就出發!萊妮絲留下來看家!”

  “誒!!!”

  無視了萊尼斯想要湊熱鬧的想法,夏禹出發了。

  常常有人說不列顛缺乏植被。

  因為不列顛北部本來就被冰層覆蓋,工業革命時期的砍伐又消滅了許多森林。再加上最高的山峰本尼維斯山標高也只有一千三百四十四公尺,由此可知,這里與環境多樣化這句話相差甚遠。

  格蕾走在山路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夏禹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見她想被石化魔術給詛咒了一樣,僵硬的扭過頭來,看著臉上有些疑惑的夏禹她的目光不禁有些躲閃。

  “說吧!”

  夏禹沒有問原因,而是很直接的要求她說出來,而格蕾也是已經了解了夏禹的樣子,雖然心中有些不愿但還是說了。

  “在這里比倫敦要好,因為那個地方的人口明明比我的故鄉多上數萬倍,卻令我覺得絕大多數人都在為「死」獻身。明明是那么清潔整齊的城市,卻不知道有多少次讓我起雞皮疙瘩。就算停留期間從兩個月變成二十年,我一定仍舊無法接納那片土地,那片土地也不會接納我。”

  格蕾自述著,她的話語也讓夏禹有些深思,是不是該換個地方比較,時鐘塔是不是真的那樣適合她。

  突然一只手碰觸了夏禹的肩膀,它就像喪尸般顫抖著,并且傳來了仿佛瀕死之人的聲音。

  “我說,先生、女士能不能走慢一點。”

  他喘著氣提出請求。

  “韋伯!你怎么回事?要不要讓大帝給你上一節哲學課?怎么這么虛!”

  夏禹不屑的看著仿佛就要死掉的韋伯說道。

  “你…可惡,讓我休息下吧!就五分鐘!”

  韋伯從喉嚨發出虛弱的抽氣聲,豎起五根手指。

  “三分鐘!”

  夏禹說出了妥協條件。

  “沒問題……不對!你明明是會傳送魔術的為什么我們要走路去?”

  韋伯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點。

  “因為我沒去過啊!”

  “哈?”

  “因為我沒去過,所以無法使用傳送魔術到達那里。”

  “這樣嗎?”

  韋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著氣,他好像記得是有這種限制的。

  “咿嘻嘻嘻嘻嘻嘻嘻!就算是魔術師,也不代表體能可以衰弱吧!聽說有個成就非凡的魔術師,既是詩人又是拳擊手與登山家,沒帶氧氣罐就攻上了喬戈里峰喔!”

  亞德的聲音從格蕾右手處傳來,亞德就是“閃耀于終焉之槍”的封印,是一個擬似人格。

  自從格蕾記事起,她就沒見過亞德那惡劣的性格有過改善,除了對師傅夏禹之外它都很囂張,至于為什么不敢對夏禹皮,格蕾得到的答案是這樣的:“那可是關于靈魂的魔法師啊!他是真的能把我分解掉的。”可見求生欲極強。

  “我是在城市里長大的……”

  韋伯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我怎么就這么笨呢!”

  格蕾輕輕的低語著……

  夏禹看了她一眼,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

  接下來,一路上穿插著韋伯無數次的休息時間與抱怨,終于抵達開闊空地的時候。

  “韋伯你可以的…”夏禹看著又想要休息的韋伯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后夏禹就看向了前方。

  那里有顆巖石。需要三名壯漢手牽著手才能勉強抱住的嶙峋巨石。

  一個人影躺臥在那顆巖石上。他的身手相當靈巧,半睡半醒地在像龜殼一般凹凸不平的巖石表面保持平衡,不斷翻滾。他看似隨時會摔下來,但遲遲沒有發生,就像鳥兒一樣,好像要停止卻不停下。健壯的身體在巖石邊緣搖晃,在彷佛輕輕一推就要墜落的危急關頭他突然抬起頭望向我們。

  “喲!終于來了!”

  他悠然地盤腿而坐,還向夏禹等人揮揮手。那厚實的手上沾著臟污,滿臉肆意生長的胡須應該有幾個月沒整理過,肌膚因為污垢和塵土泛黑,連人種都難以辨別。

  那人穿著像游牧民族的寬松衣服,但仍無法完全遮住肌肉發達的結實身材。手腳和頸項都粗得叫人吃驚,有飽經鍛煉的痕跡。

  “喔~真奇怪的組合。這位兩位小哥明明像正統派,這個女孩卻沒有那種氣息。哎呀,該不會恰巧正在綁架少女吧?”

  那人哈哈大笑,牙齒出乎意料地潔白。他有雙漂亮的眼眸,黑色的眼瞳。但眼眸深處也暗藏著危險。眼里并存著孩童般的天真和老人般的狡猾。

  “真敢說呢!魔術使弒師者占星術師富琉加,你的名字可是都傳到我的耳朵里了呢!”

  夏禹認得這個家伙,在傭兵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誒!這不是埃爾梅羅君主嗎?誒呀!您見諒,沒想到居然是您親自過來了,看來其他人也都沒戲了!”

  富琉加人畜無害的撓了撓頭說道。

  “你也收到了邀請函?”

  夏禹可不會被這個家伙的樣子所迷惑,他的外號弒師者就能看出他的狠辣程度,當然具體過程夏禹不知道,但是這個男人不簡單還是知曉的。

  富琉從原本坐著的巖石上下來,并將手伸進懷里摸索,從民族服飾內掏出唯一沒弄臟的信封。信封用高級的紙制成,上面有淡淡的浮水印。不必看也知道,蓋在封蠟上的印章與浮水印同樣是以天使羽毛為主題的標記。

  “那就走吧!要不然就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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