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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家宴(不要錯過,小心刪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太后和皇后兩人用溫柔的語調小小交鋒了一下,像極了花圃里牽牛花和薔薇較勁,唇角帶笑,極盡溫柔。

  扶蘇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為的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她們卻對這種毫無意義毫無營養的話題樂此不疲。

  扶蘇只得打岔道:

  “今日干脆設家宴吧,傳召曜過來。”

  太后聽了,怔了一下。羋蘭看向扶蘇,她猛地又記起故人來。

  “這咸陽宮的家宴,哀家此生一共參加過三次。這第一次,華陽太后開設;這第二次,是先帝開設;第三次,是陛下。”

  “母君若是喜歡這家宴,可在宮中多開設,朕若是有空,都會過來陪母君用膳。”

  太后微微含笑,點了點頭。

  “晚膳未至,且先奏樂吧。”

  歌舞一起,這宴會才有了該有的樣子。一時間大殿內管簫齊響,眾女穿著薄紗,齊齊出來做舞。

  古代生活節奏慢,宮廷中自然流行的是輕歌曼舞,清麗動人。

  一排排笙簫齊齊作響,卻又好像是雪花打落在瓦片上,琴音助興,卻又像是冬日里裂開的冰層縫隙。

  只是今日這歌舞,最出眾的卻是這楚調,歌聲一出,一股子江天開闊之勢立刻從四面八方撲來。

  這些歌女倒是不簡單。

  皇后聽了,也覺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被人塞了棉花一樣。

  “陛下若是喜歡這些歌女,哀家便將這些歌女送給陛下。”

  “不知這些歌女是從哪里來的,母君雖然出自楚國,但是朕之前未聽過這樣妙的楚調。”

  “這都是虞夫人的家眷送來的,陛下莫不是忘記了,當初陛下還曾見過虞氏的幾位族人。”

  “朕沒有忘記,母君和朕、還有虞氏一族,一同行了斷魚之祭。聽母君的意思,他們倒是對虞夫人殷勤的很。”

  太后是楚國人不假,但是這手伸的比扶蘇都長。

  “若不是母君,朕的姜姬哪能被冠以虞氏這樣的舊楚大氏。好好一朵純潔的小白花,到了母君身邊,也變得不似從前乖順了。母君身在高泉宮,應該好好享受天倫之樂才是。”

  “哀家是天下的太后,如果天下不安定,那么哀家又怎能安心在后宮頤養天年呢。”

  皇后聽了,臉上都是驚訝。

  她從前沒覺得太后有心懷天下這樣的大志啊!怎么今日說起話來,竟然讓她肅然起敬。

  等王琳再看扶蘇的表情,果然皇帝已經面帶慍色。

  “母君,妾婦知道母君是為陛下心憂天下,但是母君畢竟為女流之輩,陛下前朝有那么多文臣武將,有蒙氏兄弟帝國定然是穩如泰山。”

  太后笑笑:

  “哀家倒是難得見你們夫妻二人舉案齊眉。罷了罷了,傳膳吧。”

  太常拍了拍手,隨后樂官們便全部退了出去。

  扶蘇聽了太后這般壯志,胃口自然減了一半。

  不一會兒,宦侍們魚貫而入,上擺佳肴。

  公子曜來了,太后見到他唇角泛著笑意,帶動兩腮的皺紋。

  “哀家聽說,陛下要對曜行冊封之禮。”

  “已經讓宗正去擇日了。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太后眼中的笑意慢慢褪去,心中的重重顧慮只能壓著不說。

  在場的人都很清楚,嫡長子并不是這宮中最優秀的存在。霜華夫人的兒子,那在宮中就是新秀,風頭遠遠蓋過公子曜。

  一個被人頻頻在背后議論和庶公子作比較的太子,無疑要經受更多的考驗。

  曜乖乖入了席座,身邊都是親人,但是卻要比平時都要疏離冷漠的多,甚至讓公子曜覺得,今日這高泉宮冷極了。

  不一會兒,宴席就上來了。

  這十年前扶蘇就嫌棄的宴食,十年后扶蘇自然還是嫌棄。

  小鐘鳴過后方用鼎煮出來的肉食。

  先秦時代,食物多是蒸煮出來的,而食器在貴族之家多是青銅制成,蒸煮食物的是各種大鼎。

  在后世看來的名貴禮器,在當時不過是最基本的飲食炊具。大鼎本來就是煮飯用的大鍋,用以烹調整只的肥羊;又或是用其他大型器具炙烤半條牛腿。

  別看這宴席上只上了幾道肉羹,鹵食,但是已經是彼時最好的資源。

  但扶蘇已經見識了這個時代,吏民百姓家里,到現在都是吃野菜、喝水粥度日。

  扶蘇自然忍不住問問自己,你他媽都來了十年了,提高百姓生活水平的大事干了才幾件。

  這么想著,皇帝的胃口又減了四分之一。

  不過,今日是家宴,扶蘇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拉著兩個女人談論這些事情。

  不要急,很快一切就會步入正軌。

  扶蘇思考再三,還是拿起酒爵為太后祝酒。

  “今日家宴,朕要謝謝母君,朕此番在外,多虧母君為朕斡旋。”

  太后本來也心里不舒服,但是當他聽到皇帝這么說,自然覺得皇帝還算有些良心。

  “陛下是哀家唯一的兒子,哀家不為陛下著想,還能為誰著想。”

  兩人說著,一起對飲。

  “這第二爵酒,朕敬皇后。”

  王琳聽到,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似的,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朕希望皇后日后也能與朕同心同德,為天下人楷模,垂范天下。”

  皇后大喜,臉上泛著酒紅色,自然也舉爵對飲。

  今日這宴會上的酒可是秦國特有的白酒,宮中佳釀,再加上皇后今日心情上佳,所以喝的多了些,一場家宴過去竟然醉醺醺了。

  不過,這倒是合太后和皇帝的心意,他們本就有些話要私下說。

  “送皇后和太子回宮吧。”

  家宴上的酒肉飲具全部扯下,太后臉上也泛著紅潮。

  “哀家做夢都想著這一天,夢想你繼承秦國的皇位,哪怕這代價是讓楚國滅亡。”

  “母君對朕的心意,朕一直都知道。”

  見太后已經發暈了,扶蘇只好親自上去扶著太后。

  “朕扶母君去榻邊歇會兒罷。”

  走了幾步,太后頓時又覺得清醒了。

  “你一回來就大張旗鼓的冊封太子,可謂是狠狠打了朝中那幫老將的臉,他們不會這么輕易就善罷甘休的。”

  “朕已經想到應對之策。”

  太后坐在塌上,對著扶蘇鄭重其事的問:

  “這冊封太子,是否太過倉促了些?哀家原本以為,這立嗣子,不過是你和已故王相做的暫時交易。”

  “并非權宜之計。先王相深有遠見,否則也不會讓王氏一族都對朕誓死效忠。”

  “這……王氏和蒙氏,到底哪個更忠呢?”

  “王氏忠于朕,蒙氏終于帝國。”

  “有什么區別嗎?”

  “如果如今繼位的不是朕,王氏必定隱退,但蒙氏不會。蒙氏一族確實赤膽忠心,不過這兄弟二人都是心存氣節之人,遇到大事,會作出利于帝國的選擇。”

  羋蘭聽了,只是點了點頭。

  “這太子,還是拜的太過倉促了。你比誰都清楚,先帝為何先冊封太子后冊封皇后,甚至于,朕的皇后之位本身無關緊要。國不可無君,但不可無后。”

  “先帝膝下十八子,自然是想要選擇能夠繼承大統的人,朕從前在先帝眼中是不合格的繼承人。”

  太后聽了,自然笑了。

  “曜不過十四歲的孩子,你怎么知道,他日后一定能挑得起這膽子呢。”

  “身為嫡長子,挑不動也得挑。”

  “你已經讓他身陷棋局,他這太子,本身就是牽制王氏一族的。他明白你的用意嗎?”

  扶蘇一臉為難。

  “朕不知道。”

  皇帝坐了一會兒,想要起身離開了。

  “朕想先告退了。”

  “且慢——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丞相?”

  “母君是打算保他?”

  “馮去疾身后,可是馮氏一族。武信侯尚在,以他在咸陽城的威信……”

  “朕明白。馮氏也是軍功起家,其貌鞅鞅,實則心不服朕。”

  “馮氏不比王氏差,與其團結王氏,不如拉攏馮氏。”

  “可馮氏太囂張了,就像是一匹烈馬,朕難以駕馭。相比之下,王氏族人大多都性情溫和。”

  “你是看重人家老實,可以信任。須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此一時,彼一時吧。朕在天下沒有建立大的功業,四海之中的朝臣都是看著馮去疾的臉色才決定要不要為朕效忠。”

  “那你覺得,你今日為了一時之氣除了馮去疾,其他大臣還會像往日那般對你露出恭順之色嗎。”

  “朕另有打算。”

  “蒙氏一族雖然盛名在外,但是并不擅于籠絡人心。你除掉馮氏,朝中反而失和,蒙氏獨大,諸臣更加不服。”

  “朕手中,還有許多張底牌。”

  “那既然如此,哀家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不過,你既然要除,那就要下狠手。這既然要下狠手,就不應該急于一時,在這個關口動手,反而失了皇帝的風度。”

  “母君為何篤定,朕想要除了丞相?”

  “這馮去疾,實則是和李斯一流。你容不下李斯,自然也容不下馮去疾。有時候,小人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往往會壞了大事。丞相這番折了你的左膀右臂,你怎么會輕易放過他,不過你還是小心馮去疾自己坐不住,先出手。”

  扶蘇聽了,像是醍醐灌頂一般,馮去疾這老鱷龜,看著行動遲緩,一出口可是能咬死蛇,把蛇當辣條一樣吞下去……

  “朕乏了,先回寢宮了。”

  回望夷宮的路上,扶蘇滿腦子都是太后開宴前的那句,天下不安定,她自己也心里不安。

  看得出,她的母親是想要大有作為一番。夜里天氣漸漸涼了下來,扶蘇看著天上的星星,吹了吹風,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隨即肚子又咕嚕咕嚕叫起來了。

  說是家宴,他作為男主人居然連飯都沒吃飽……

  出了高泉宮沒走多遠,扶蘇就又遇到姜姬,這次她還帶著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娃。

  “君父——”

  遠遠看見自己的女鵝,扶蘇的壞心情全部消散了。

  “妾妃拜見陛下。適才半夏聽聞陛下回宮,吵鬧著要見陛下,所以妾妃只好帶公主過來。”

  扶蘇看著姜溪換了套粉色紗裙,更顯得自己嬌嫩,再者,燈下看美人,比平時還要美上三分,扶蘇不由得心猿意馬,感到有些燥熱。

  “朕不回望夷宮了,今夜去你那里。”

  “唯。”

  姜溪心中狂喜,臉上也帶著紅潮。

  等三人到了姜溪的住處,這地方全部是按照楚國宮室的規制建造的,一入內便是水榭,確實要比扶蘇的望夷宮涼快。

  小公主存在感不強似的,被皇帝抱了一路回來,竟然睡著了,影影綽綽的燈光下,一個美麗的小生命已經陷入了夢鄉,均勻的呼吸聲讓扶蘇恍若置身仙境。

  扶蘇躺在塌上,朕回家了。

  姜溪陪坐在皇帝身邊看著皇帝出神了好一會,這才命乳母帶公主下去歇息。

  “朕餓了,你那有吃的嗎?”

  姜溪干凈白皙的瓜子臉上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現下那雙單純和無辜的大眼睛里滿是疑惑。

  陛下方才不是和太后、皇后一起享受宴席嗎?

  “自然有,不知陛下想吃什么。妾妃這就為陛下親自下廚。”

  二世攬起姜溪的細腰,順勢往下在豐滿處一按,把姜溪拉進自己的懷里。姜溪的束腰已經開了,衣衫散開。

  一眾宮女們見到,一個個都羞紅了臉退了出去。

  “陛下——”

  因為不穿褲子,所以有些事肯定做起來更方便,基本上只要衣裙一撩就可以辦事。扶蘇趴在姜溪的背后,像是野獸一樣,從天黑進攻到天亮。

  溫柔的喘息起起伏伏,也持續了一整夜。

  金碧輝煌的大殿里,紅錦被像是波浪一樣起起伏伏,翻動不止。

  (獻丑了!終于開車了!過年了,給大家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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