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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沒完沒了的隱患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一日是皇子,的扶蘇競爭對手,就只有皇子。

  不過,誰人也比不了胡亥年幼,所以誰人也比不了胡亥受寵。所以胡亥就是他頭號要關注和教育的對象。

  既然事情發生在華陽宮附近,扶蘇會知道這件事情,也實屬自然。

  而且,有人都把也想住華陽宮這種話喊出來了,扶蘇不得不慎重對待。

  “習音律,方能讓人修身養性。十八弟也太頑皮了些,需要以音律來教化。”

  扶蘇說著。

  “這話,你代本宮直接傳給趙高吧。”

  申聿聽了,也覺得妥。

  習音律,確實是個改習性的不錯的法子。

  “唯。”

  “祭天臺可修好了?”

  申聿聽了,有些驚訝,但是不由得暗想原來太子還記著這個事呢。

  太子都好久對稱帝大典的事情不聞不問了,把這些事情全部交給了將作少府章邯。

  申聿遲疑了半響,還回過神來。

  “祭天臺已如期完工。”

  這意味著,稱帝大典,很快就要舉行。

  稱帝大典,要祭祀天下山川,昔年只有周天子才舉行過如此大禮。此次儀式,非常重要。祭天大典的建成,只是第一步。

  王族、氏族,都是非常注重禮儀的。

  不過,扶蘇問這個,是因為對那個人的懲罰結束了。

  想來想去,他最適合當胡亥的師傅。

  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膳,更何況是錦衣玉食。

  “張蒼,曾拜入荀卿門下,和廷尉李斯乃同門師兄弟。雖然張蒼年輕,但是才華極高,善音律。”

  申聿作揖。

  “下臣明白了。”

  胡亥,得慢慢教化。

  回到定基本國策的大問題上。

  “燕王、代王那邊情況如何呢?”

  “君上想要看看燕王、代王的誠意。讓其滅掉墨門。”

  扶蘇聽了,眼底一黯。

  “墨門?”

  那是一個主張百姓應該有自己武裝的學派。

  不得不說,很具有民主意味,但是也會成為社會不安定的因素。

  扶蘇不得不重申了一句,嬴政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這句話,最早可是韓非說的。

  嬴政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韓非的才華,以及韓非的文章。

  嬴政能選擇他做太子,和嬴政親眼見到扶蘇讀韓非的文章不無關系。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此句出自先師韓非的《五蠹》一篇。不過,在扶蘇看來,此文寫的未免有失偏頗。”

  申聿,他可一直是法家的信徒,更重要的是,申聿發現,韓非將法術勢三者結合起來,無疑是他心目中的法家集大成者。

  百家之中,申聿可是對韓非的文章最為推崇。不僅僅因為韓非的才華,也因為韓非對他的救命之恩。

  聽到扶蘇說這樣的話,申聿自然滿腹疑惑。

  “君侯前些日子,不是還對韓非先生的文章手不釋卷嗎?”

  扶蘇淡淡看了一眼申聿。

  唯物辯證法,說了你也不懂。

  扶蘇直接引文稱頌:

  “所謂政,自古以來就有。一人驅趕萬民即為政。”

  “《五蠹》一文聲稱;其學者,則稱先王之道以籍仁義,盛容服而飾辯說,以疑當世之法,而貳人主之心。其言談者,為設詐稱,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遺社稷之利。其帶劍者,聚徒屬,立節操,以顯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其患御者,積于私門,盡貨賂,而用重人之謁,退汗馬之勞。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沸靡之財,蓄積待時,而侔農夫之利。此五者,邦之蠹也。人主不除此五蠹之民,不養耿介之士,則海內雖有破亡之國,削滅之朝,亦勿怪矣。”

  “學者、言談者、帶劍者、患御者、商工之民,若真以這些人作為懲治的對象,如此治國,豈不是目光狹小。”

  “孟珂曾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廣大民眾的生機,才是國家最應該關注的對象。”

  “且如今天下已定,戰事已休,法家之術,只適宜戰時之用,焉能用于如今之秦。”

  這話說了出來,申聿自然聽得一愣一愣的。

  蕭何聽了,試探的問了一句。

  “君侯以為,韓君之法不足以治秦?”

  豈止是韓君之法不足以治秦,商君之法更不足以治秦。

  扶蘇挑眉,不再多說。

  蕭何也不敢再多說,這是個敏感話題。

  法家之術,秦國的立國之本。

  但是,他看太子方才的神色,蕭何心里也微微有了底。

  而且,方才質疑韓非的話,太子可是親口說了。

  秦國治理萬里之疆的最大害處,就是商君的法吧。

  蕭何心里已經漸漸有了底。

  韓非之法,可君王治臣,可并不用于治民。

  韓非將法術勢結合起來是好的,但是這打擊社會上的讀書人、工人商人游俠,他們都是社會上的底層份子。

  否認這些人的存在,將社會上所有力量結合起來,用以耕地、用以戰爭。顯然,韓非的主張,只適用于戰時。

  韓非是個生活在戰國末期的人,不曉得,他若是能活到今天,會不會推翻他從前的論斷。

  但是,滅墨門,這對于天下人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秦朝的統一大業,摧殘了無數文化,挾書令是鐵的事實。

  這個鍋,嬴政和李斯得背。

  如今墨門沒了,下一個不就是儒家嗎。

  一個得不到天下百姓擁戴和順從的君王,是不合格的。

  但是你用殺戮摧殘他們,只會招致更狠厲的報復。

  人這類生物,最得罪不起的,就是人。

  或許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那副血肉之軀里,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統治者對百姓加以逼迫,百姓自然會尋到機會加以報復。不過是誰帶頭問題的罷了。

  嬴政,他勤政不假,愛民也不可能。他心懷天下不假,可是善待蒼生也根本談不上。

  一種不祥的預感彌漫在扶蘇心頭。

  嬴政完全會走上暴政的路子。

  暴力,事實上是最效力的方式,但是破壞性也是巨大的。

  暴力雖然是用于恐嚇威脅對手的,但是施暴的過程,也對施暴之人有傷害。

  耗力啊!

  郡縣制難道不能在中國施行嗎?

  能行啊!

  但是那耗費了多少國力物力人力啊!

  修國道、設驛站、發公文、派兵駐扎、使秦吏前去推行秦法。

  但是現實就是擺在面前,交通更不上,四個蹄子的會喘氣的就是跑不過四個輪子,更別提天上飛的,水上漂的。

  郡縣制度確實可以推行,但是那得是物質條件根本成熟的情況下。

  要鎮壓邊疆之地的百姓,勢必要派兵駐守,還要派去大量官吏。

  先說這些官吏,這些官吏為了一點俸祿,背井離鄉去為官。離咸陽近點,有家族可以依附的,自然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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