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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權力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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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說來,李斯方才說的話,那才是緩兵之計。

  好個李斯!

  李斯此子,一直順著權力的階梯不斷向上攀登。

  當年他和姚賈一起害死他的同門。

  但是李斯始終都是為了權位,一昧的順著大王的心思。

  這樣的人,即便最后位極人臣,又能如何。

  怕只怕,落個五馬分尸的下場。

  孟子曰;非圣人莫之能王。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有圣人。

  大王也不是圣人,不過他要是圣人了,秦國也不會這樣壯大。

  大王不是圣人,這并不意味著,大王便不能為王。

  大王有他們這些臣子。

  為人臣子者,盡忠是竭盡全力要替君王,替國家排除憂患,而不是一昧的順承大王的意思,為了博得大王的歡心,就去做違背國家利益的事情。

  王綰一想到這,渾身忽的來勁了。

  “既然大王也覺得公子說的有道理,六國宗族才是秦國之敵,那么臣以為,大王在剿滅宗族勢力的同時,反而應該抓住民心。”

  嬴政聽了,卻很是不耐煩。

  那幫庶民懂什么!

  嬴政端坐在上座,右手緊緊握著劍鞘。

  “王綰——”

  嬴政重重的叫了一聲。

  王綰面色如常,還是恭恭敬敬站著。他并沒有做錯。

  “寡人一直敬重你曾做過寡人的師傅,后來拜了你做秦國右相,還讓扶蘇娶了你的女兒為夫人,你莫不是還覺不滿?竟然還對寡人宣教?”

  聽到這一聲,本就有些年邁的身軀忽的抖了一下。

  王綰低下頭。

  “臣并無僭越之意,臣只是希望大王明白,燕代楚之地,并不宜動兵戈。”

  “簡直無稽之談。我秦國本就是靠戰養民。燕國可以不戰,但是和楚國的一戰,絕對不能避免。不僅如此,中國之地,盡數歸秦之后,寡人還要南伐!”

  王綰聽了,整個人都被嬴政鐵青的臉色給嚇到了。

  但是他也急了。

  “大王,萬萬不可。秦國是一個國,是民生之所,大王驅使萬民,只為實現一人之野望……”

  “住口!”

  趙高在殿外聽著,心想,王相這是怎么了,覺得自己太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想要提前謝老嗎。

  如今還真是人人都羨慕王老將軍啊。

  趙高想著,忽然感慨。

  王賁倒是有個有出息的兒子。

  而王綰,他的兒子雖然比之蒙毅顯得有些庸常,但是看樣子,王綰之子很快就要被大王拔擢為大夫。

  但是,他的女兒,已經是公子扶蘇的夫人。

  重華夫人已經有了身孕,她若生了個男孩,那就是大王的王長孫。

  這么算下來,王綰就是真的閑賦在家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一家。

  事實上,嬴政早就生氣了。剛才在諸大臣面前,王綰就公然提出和自己相左的意見。

  若不是李斯及時出口,他當時就要同王綰爭論一番。

  但是現在,嬴政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王綰說話,口中頻頻帶個公子。

  寡人真想知道王綰究竟什么意思?

  而且王綰是從什么時候起,和扶蘇變得這么親近。

  因為一個王琳。

  扶蘇聽了一個女人的話?

  雖然一開始,嬴政讓扶蘇娶王綰的女兒,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動了立儲之心。

  朝野之中,唯有王綰,不偏不黨,最得嬴政的心。

  而當時,考慮到扶蘇是未來要做太子的,如今天下大局已變,娶他國之女,并不適宜,所以只有放眼朝中。

  王綰的幼女,自然是上上之選。

  可是扶蘇走后,王綰幾乎在不遺余力的支持著扶蘇之前定下的策略。

  而扶蘇。

  嬴政自然惦記著扶蘇。

  每三日,臨淄郡必有報。

  他從未想到,他那個老實忠厚的兒子,竟然轉了性,而且還搞出來那么花樣。

  扶蘇終于像個秦國的長公子了。

  扶蘇在臨淄城的所為,不僅那些政策讓他耳目一新,而且聽頓弱的意思,扶蘇還很受臨淄百姓的歡迎。

  或許對于其他君王而言,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眉頭一皺。

  但是嬴政似乎有些例外,他那個兒子,他再清楚不過。

  但是如今,原本兩個如今讓他最信任的人,居然走的這么近。

  嬴政從前還未懷疑過王綰有二心。

  但是,王綰如今的行為,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沖擊著他的權力。

  他嬴政才是秦國至高無上的人。

  所以,嬴政并不喜歡這樣的王綰,頻頻和他意見相左。

  看著面色溫順恭敬的王綰,嬴政微微皺眉,語氣悠悠道。

  王綰聽了一聲暴呵,整個人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冰水,木在原地。

  “大王息怒,臣絕無此意。”

  嬴政卻怒不可遏,忽的用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漆案,聲響極大。

  “不,你有。”

  “臣只是為秦國大業著想,若是大王認為臣對大王有二心,那就請大王責罰臣吧。”

  王綰再次垂下頭。

  王綰的辯白,不是沒有作用,嬴政聽進去了。

  “這件事,等寡人滅了楚國再議。”

  按理說,天下未定,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鬧得君臣不諧。

  “相國也年事已高,不若在家修養幾日再出來。”

  王綰聽了,只是嘆了口氣。

  “臣謝大王體諒。”

  王綰身子一僵,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作揖拜別。

  “臣告退。”

  嬴政沒再看他,只是埋頭整理竹簡。

  王綰回府的路上,聽到手下近衛向自己匯報。

  “相國,從出宮后,一直有人跟著馬車。”

  王綰聽了,拂拂胡須。

  “無妨,走就是。”

  王綰何嘗不知,這跟蹤他們的人,其實是大王派來的。

  大王始終還是不忘舊恩。

  沒想到今日一次入宮,反而牽扯出那么多舊事。

  王綰的腦海里,忽的涌現出許多樁舊事。

  那該是二十年前,王綰還是呂不韋的門客。

  呂不韋見他學識淵博,秉性溫和,所以派他前去教導太子嬴政,后來太子忽然間成了秦王,他還是做秦王的師傅。

  但是,當時朝中很多人不理解,最后他完全倒戈相向,全力支持嬴政,放棄了呂不韋。

  嬴政年少時,就聽著王綰嘮叨。

  只是,嬴政這個孩子,和同齡的人不一樣。

  他不知怎么的,小小年紀就發現什么仁啊義啊的,那都是別人粉飾自己行為的。

  比起孔子,嬴政更相信孟子,因為孟子說過一句話。

  人之初,性本惡。

  嬴政很贊同這句話。

  在王綰做嬴政師傅的時候,王綰早就發現,嬴政是個意志力極其堅強,胸懷天下的少年。

  那年大王才十三歲。

  王綰給嬴政講天下的形勢變化:“如今的天下是個亂世,七國并稱雄,諸國之間攻伐不斷……”

  嬴政聽了,當即覺得形容這個世道,竟然用了一個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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