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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千里送人頭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子房子房,叫的可真親切。

  韓成聽著,心里一陣發酸。

  而今聽到田光要將自己全部手下托付給張良,韓成自然也心里犯起了嘀咕。

  畢竟,要論地位,他可是公子,還是被韓王封下的橫陽君。

  張良再三推辭,不肯接受田光的好意。但是田光仍舊堅持。

  高漸離也道。

  “張良先生的大名,早已被弟兄們爛熟于耳。我等愿意奉張良先生為我們新的首領。”

  其實張良最想要的,就是高漸離。

  他聽說,秦王政喜好聽音。

  而高漸離的樂技,當真是天下聞名。

  張良神色凜然,再次推辭。

  “高先生的大名,天下皆知。于情于理,若田公真的故去,也應該由高先生統領剩下的墨門子弟。”

  高漸離作揖。

  “漸離只是一個玩弄樂器的凡夫,擔不起領導墨門子弟的重任。張良先生胸懷大業,才是帶領我們的人。”

  見張良和高漸離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辭讓,而田光則在上座樂呵呵的笑著,韓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田光發話了。

  “子房,你難道要我這個老頭子跪下來求你不成?”

  “這……”

  張良面色一滯。

  “既然田公如此說了,那子房唯有受之。”

  見張良答應了,田光忽覺自己眼前一片光明。

  “那不知張良先生以為,我們下一步應該如何?”

  張良想了許久,才道出兩個字。

  “入秦。”

  “啊?”

  韓成聽了,幾乎要跳起來。

  他們口中的秦,永遠都指的是函谷關以西的那塊地方。

  田光聽了,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

  他有過這樣的想法,就在一年前。

  田光忽的回憶起往事,那年的冬天,他永遠的忘不了。

  大雪紛飛,茫茫天地間,十六歲的秦舞陽跟著黑衣俠客,頭也不回的向西前進。

  那個人的眼神,比他們淬過毒的匕首還要鋒利。

  只是過了易水河,再也沒有回來。

  而秦王政還好好活著。

  張良卻眸子清冽如潭,眼神也異常堅定。

  “公子扶蘇此次未能得逞心愿,想必正在氣頭上。此時的臨淄城里怕是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在等我們。禁衛虎賁軍、黑冰臺、藍田大營,這些都是秦國最頂尖最精銳的部隊,他們聯手行動。”

  “子房得到消息,公子扶蘇歲末就要趕回咸陽城。臨淄城中大事已定,公子扶蘇想必很快就要動身趕回咸陽。此番失敗,公子扶蘇一定更加謹慎。”

  “所以我們如今想要再截殺公子扶蘇,無疑是難上加難。倒不如,改弦易轍,西入咸陽,刺殺秦王政。”

  “子房,你可要想清楚。此舉甚是冒險。”

  高漸離一聽到西入秦,一雙眼睛忽的有了光彩。

  若能入秦,那他便可以完成荊兄未完成的心愿。

  “可咸陽之地,人人相熟,我等如何入之?”

  張良忽的站起,看了看臨淄城。

  高漸離順著張良的視線看了過去。

  臨淄城中,和咸陽有關系的,不就是那一位嗎。

  “你是說,跟著公子扶蘇入咸陽?”

  “跟著公子扶蘇扶蘇入咸陽,怎么入,混入他的軍隊?”韓成氣急了,猛地站起,“這絕對不行,太冒險了。一旦事情敗露,絕無逃脫可能。”

  “這不是擺明沖上去給人家送死嗎。”

  韓成猛地搖頭,這種遠赴千里,跑到咸陽去送死的事情,他可不做。

  田光陷入憂慮。

  “子房,你有幾成把握可成事?當年荊軻刺秦王的事情,天下咸知。連荊軻尚且都不能完成的事情,子房你如何能保證此次事成呢。”

  張良看向在座所有人。

  “這就要看諸位了。”

  韓成惱了,因為張良欺騙了他。

  來的時候,張良說的很清楚,共商大事,這大事指的是刺殺公子扶蘇。

  可是如今到好,把公子扶蘇一個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吹上天,還要入咸陽刺殺秦王。

  “子房,我們這么多人,一旦事情敗露。你有考慮過后果嗎。當年大俠荊軻入咸陽宮刺殺秦王,非但沒成功,秦王政反而大怒,攻打燕國,派李信千里逐燕丹,索首級而還。”

  這樁舊事被扯了出來,燕國的幾位,自然臉色大變。

  韓成自然也害怕。

  如今張良要效仿荊軻,而他和張良的關系,不也正和燕國太子丹與荊軻的關系一樣嗎。

  張良一旦失敗,那他必然要遭受和燕國太子丹一樣的命運。

  秦王政,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嬴政是個說到就一定能做到的男人。

  張良惹怒秦王,那他到時候必定被連累。

  而且,韓成現在很擔心他的父親,因為韓王安目前還在嬴政手里。

  而且以秦王政的個性,一旦被惹怒,他就算是挖地三尺,闕地及泉,也要把他韓成給挖出來。

  “子房,你若是執意要去刺殺秦王。那我韓成就只有和你分道揚鑣了。”

  韓成的話,自然是和張良唱反調了。

  張良卻眼中盛著笑意,他平靜地看向韓成,反而讓韓成心虛。

  因為張良向來無所畏懼,如今這一笑,反而包含著幾多輕蔑的意味。

  高漸離聽著聽著,只覺得自己血管里血液開始沸騰了。

  “我看張良先生似乎已經有了把握,卻不知是用何種方法?”

  咸陽宮,章臺。

  嬴政幾乎一天到晚都在這里。

  嬴政看到來自臨淄城的奏疏,可謂是勃然大怒。

  相國王綰,隗狀、廷尉李斯、大夫蒙毅、上卿頓弱、馮去疾等皆在嬴政面前。

  一連來了十幾位大臣。

  今日不是朝會,但是一連來了這么多人,諸臣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竟然在臨淄城中行刺寡人之子,無疑是在挑釁寡人。”

  王綰上前。

  “大王,公子既然在奏疏上寫明,燕趙韓亡國貴族,都在臨淄城中出沒。臣以為,他們已經暗中聯合。而公子身在明處,他們躲在暗處,如此,公子就成了眾矢之的。”

  “臣私以為,等公子平安歸來,到時大王便不再憂心。”

  嬴政挑眉。

  “王綰,你的意思是要寡人就此放過那些賊子之后。”

  王綰微微縮了下脖頸。

  他不是已經說了嘛,公子在明,敵在暗。

  公子防都來不及,還要反向追捕,追捕刺客,無疑于大海撈針。

  王綰張了張口,最終還是緘口不言。

  因為,王綰知道,行刺之事,在嬴政心里就是一棵大刺。

  大王因為那件事,名聲有損。

  而今雖然雖然不是大王再遭刺,但是大王對刺殺之事一向耿耿于懷,如今又是公子被刺。

  刺殺扶蘇公子,對于大王來說自然是挑釁。

  可是對于秦國來說,公子扶蘇是他們的后繼之君,所以這件事對秦國有著也有著極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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