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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禁言有什么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開局混了個太子

  “公子未免對臨淄百姓過于寬宥。”

  “要知道,在其他郡,百姓之中年齡合適的,早就已經被充入軍營,納入行伍,而公子卻將此事暫緩。”

  “還有,公子擔心鎮壓臨淄的秦吏太少,可其他郡鎮壓的秦吏又有多少呢。且公子又對舊日齊國官吏信不過。”

  “但是,從平民百姓之中拔擢的官吏,并未有多少人支持。今日那幫百姓,多是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這是一種很正常的心態。

  而且這還是這群百姓頭一次聽說問策這回事情。

  “好了——問策都已經開始了,現在再說這種話也已經晚了。有這個事后反省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今怎么應對那些妄言非議之人。”

  馮劫想也不想。

  “自當嚴懲妄言者。按照秦律,這些胡言非議者,都是要被上黥刑的。”

  “黥刑”

  這有個屁用?

  禁言有什么用,人家玩的不高興了,還會退群。

  改革這么難。

  當年商鞅變法也非常困難,曾經身為太子的嬴駟的太傅公子虔還曾遭受黥刑。

  但是商鞅變法,背后有秦孝公支持,可是他現在,只有他自己支持自己。

  而且商鞅變法是老子要變法,兒子不想變。

  可現如今,是自己要變法,嬴政還舉棋不定。

  這些日子,齊國被順利攻下,而其他一切大事也都非常順利,嬴政應該在和胡亥等人享受天倫之路吧。

  而且自己身后連個智囊團都沒有,申聿機靈是機靈,并沒有什么遠見。

  “申聿,你之前說,還有鄰郡之人前來赴考嗎?只要是誠心誠意來考的,都可網開一面。讓那些人也進去考試吧。”

  聽到此事,扶蘇其實很高興。

  這樣的選拔方式,確實給了一些底層百姓一條出路。

  不管此人是誰,答題幾何,他都要給他封個高位。

  借此事表達秦國朝廷對天下士人的招攬之心。

  申聿面露難色。

  “公子怕是要做好準備。下臣今日發現,有意來參加考試的,有識之士倒也不少,但是還有一些濫竽充數的,屠夫獵戶也都進了來。”

  “顯然,他們只是來湊個熱鬧。”

  馮劫趁機又道。

  “看吧,公子,不是馮劫有意說些不好聽的惹公子生氣,實在是,百姓愚鈍,并不能從這些事情之中察覺到公子施加在他們身上的仁義。”

  扶蘇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馮劫。

  “愚民?”

  “胸懷利器,殺心自起,慎而重之。”

  馮劫聽了,怔了片刻,心中對公子扶蘇的敬意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唯。”

  扶蘇望著明月,不由得對三日后的試卷很是期待。

  他站在這樣關鍵的位置,又身處在秦朝初立這樣一個特殊的節點,若是他能給天下人換一條路走,這才不負此生。

  三日后。

  考試終于開始了。

  蕭何又換上了一套新的簡單的秦人衣服,為兩個士兵一左一右陪同著,然后被帶到一個大殿。

  他進來時,前面已經排了一長串人。

  但是那些人都和他一樣,一左一右各有兩個秦人看著。

  他們這些考生,不允許隨意講話,更加不被允許東看西看。

  即便換了衣服,他們也還是要進入考場前入耳朵室再次接受搜身檢查。

  過了三天不能同人說話的日子,蕭何不由得抬頭隔著屋檐望望天。

  清冽的陽光,像是澄澈的波光,撒落下來。

  今日風也不大,天氣較為和暖,到是個考試的好天氣。

  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親眼見到公子扶蘇,可是他只是被帶到一個大堂。

  堂中上座位子上空空如也,但是只設了一個懸劍臺,上面掛著一把劍。

  蕭何也是翻過劍譜的,這劍算不得上乘好劍。

  據說公子扶蘇所配之劍,名曰純均。

  眼前之劍,絕非純均。

  以劍代人,所以今日公子扶蘇不親自過來……

  這么一想,蕭何頓時覺得,公子扶蘇此人并無多少誠意。

  聯想到三日前那些百姓的非議,蕭何對這問策,頓時沒了之前高漲的熱情。

  而且秦人一個個神情肅穆,對待他,就像是犯人一樣。

  堂下,六個木案分了兩列,三三相對,每個木案之間,都有極大的間距,還有一個士兵在中間站著。

  蕭何被編了號,一六一,他按著他的號,被人領了坐了過去。

  不一時,堂上來個穿著青色袍子的中年男人,顯然是今日的主考吏。

  生面孔,蕭何并不認識。

  上座,還是只有一把劍空空掛著。

  蕭何正想著,卻聽到外面來了一個人。

  蕭何認得這個人,當初正是他站在門口,想來他能夠得以進入考試,全靠這個人。

  “考試規則,每人給三個時辰的時間。案上有十道簡,每道簡中自有一題,每人抽取三道簡作答即可,多答者視情況另做討論。”

  “考試期間,不允許交頭接耳,更不允許做任何交流。”

  “規矩真多,真麻煩……”

  有人低語。

  “住口,再說話,我把你扔去豕廁。”

  一個領子較高的士兵仗劍進了來,對著那多言之人便是一頓臭罵。

  這一斥,倒也奏效極好,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士兵們聽他們講話,也挺得煩了,通雅言的倒還好,可以聽懂他們說什么,可是這不通雅言的,那就是兩個異國人見面,對方說什么自己都聽不懂。

  稷下學宮的藏經閣里,公子扶蘇今日是第一次到訪。

  亂世之中,竟然還有個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接納百家,每年都有一次論道之會。

  戰國時期,正是中華文化的軸心時代。

  稷下學宮里的典籍記錄,可比咸陽宮里的書籍要更為廣泛。

  至少,墨家的書籍,他在咸陽宮中只看見過少量的東西。

  因為此番考試足足有一百多人,所以必須要分在不同房室內考,他分身乏術,所以干脆設劍待人。

  他自在稷下學宮的藏經閣中翻看。

  而且這次陪同在他身邊的,正是胡毋敬。

  招生還需要培養,所以齊國官吏并不能如數扯下,握有實權的官職,自然都是老秦人,但是扶蘇也在一些普通工具人之中設計好了比列分配。

  齊國舊有官吏可以在全部的刀筆吏之中占比五分之二,剩下的五分之三,就是任用這些通過考試的人。

  就是要趁亂重新分配利益格局。

  扶蘇翻閱到一些法家著作,不由得皺眉。

  齊國律法,確實寬容許多,而且,他們的法,重教化。

  那正是他需要的。

  “胡毋敬——”

  “鄙生在。”

  “你說齊人之法和秦人之法有何不同?”

  胡毋敬面色一白。

  他如今還是高冠博帶,上衣下裳的裝束。

  這是公子扶蘇特許的。

  遲疑片刻,胡毋敬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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