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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見齊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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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破曉。

  天邊黑云滾滾烏云蔽東,大海掀起萬丈白色巨浪,驚濤拍岸,狂怒陣陣。

  海岸邊石礁上浮著隱隱泛青的霧……

  既是初曉時分,初亮的天幕之上還殘留著魚肚白,上面還有一層灰色蒙著。

  齊國城郭里,金雞扯著嗓子報曉,而東邊天幕上忽的豁出了一個口子,頓時天邊昏黑全部被驅散,半輪紅日照耀著海面。

  岸上頓時升騰起無垠清波,每一道微波閃耀著紅光,隨即,四射的金光已經在海面上朝著齊國壓了過來。

  天邊紫紅色的曙光,將齊國一角天空之上的朵朵白云染成一瓣瓣紅鱗,紅的奪目。

  齊國王宮。

  戍衛比平時多了整整三倍,將桓公臺緊緊圍住。

  伴著金雞高鳴,萬丈光芒齊齊射到齊國大地上。

  昨日,齊王因為戰戰兢兢,恐懼萬分,所以擔憂到半夜才開始入睡。

  臨了到了初晨,困意襲來,田建整個人這才哈欠連天,他眼中布滿紅血絲,兩只干癟污濁的眼珠像要跳出來似的。

  天還沒亮,齊國位列大夫之上的朝臣,就已經三三兩兩趕到了齊國王宮。

  齊王,為宮女們服侍穿上深紅色冕服,戴上冕冠。

  一身冕服在齊王的身上,并沒有顯得他精神多少。

  相反他凹陷的雙眼,凸起的顴骨,粗糙無毛的額頭,越發顯得他已風燭殘年。

  屏風連著梳妝臺都被挪了位置,移到了偏殿一個角落里。

  那美人無事可做,整日兩靨生愁,好不煩惱。

  現下她靜靜望著銅鏡里的白發老頭子他頭上的冕冠晃動著,那顆又干癟又空空如也的腦袋倒伏側過去,沒精打采,有氣無力。

  美人靜靜聽著,隔著重重殿門,她先是外面一陣接一陣的腳步聲,接著又借窗牖瞧見外面戍衛將桓公臺圍了一層又一層。

  隨后透過屏風,她見到好多戍衛都涌入了正殿,一股接一股,隨后他們通通藏匿到了殿中各個角落里。

  聽說,他們要接見秦國的公子。

  這美人,出自齊國。

  因為年輕而貌美異甚,被齊王接入宮中,盛寵之下,被立為眾多夫人之一。

  她靜靜看著銅鏡里脖頸白皙、眉若翠羽、面若桃花的女子。

  但是,她也無法忽略那銅鏡里的蒼顏白發垂垂老矣的那個人。

  那人就是她的夫君。

  一側侍奉她的貼身宮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服侍夫人替她梳發挽青玉簪時,忽的道。

  “夫人,我聽說秦國公子,年少不說,可是相貌不凡,體態修長,是當世少有的翩翩公子。”

  美人聽了,不覺有什么。

  好看的人,她又不是沒見過。

  美人不理那丫鬟,只是自顧自的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臉頰。

  梧臺外,還是重重戍衛防衛。

  秦虎賁軍一個個身材魁梧高大,近衛扶蘇公子的正殿。

  齊國象征性的也派了重兵護衛,只能在宮墻外圍戍衛。

  橫戟負責率兵請公子坐車前去桓公臺,池武卻將橫戟攔在梧臺前。

  池武利劍在握,迎風立在石階上,黑甲在身,更添英武。秦人風度一點也不缺。

  “非公子有命,池武不得讓任何人通過。”

  橫戟遠遠就瞧見這秦國護衛橫在梧臺石階前,當時就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而現下,這秦國池武竟然說這樣的話,橫戟微微咬牙。

  秦人確實是在刁難他們齊國。

  橫戟不得不低下頭,對池武作揖。

  “煩請池將軍請公子出梧臺,隨橫戟前去拜見大王。辰時將至,我齊國百官也都已到齊。”

  池武一聽,眼波微動,整張臉上寫著豪橫二字。

  頓上卿可是安付了他,今日要折騰到巳時公子方可出面的。

  池武先是笑笑,隨后右手微微轉動,一道白亮劍光便出現在了橫戟面上。

  橫戟自然又被嚇到,而且嚇得不輕。

  但是橫戟很快從容作笑。

  “橫將軍有所不知,池武發現這臨淄城和我秦國咸陽多有不同。比如現在這個時辰,論理說此時我秦國天還未亮,而齊國卻已快到日上三竿。”

  池武笑著,而后又對著橫戟低語。

  “公子夜寐四個時辰,而今還差一個時辰,現在還沒起呢。”

  池武聲音很低,四下里只有橫戟聽得到。

  橫戟聽了,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

  昨日秦國就故意刁難他們齊國,折騰了好一出,沒想到今天,又來一出新的。

  橫戟很臉上似蒙了一層冷霜,這么一來,倒顯得他有幾分嚴肅,開始像個將軍了。

  可是他又不敢對著池武吐出半個不敬的字眼,誰讓他是秦國人。

  就這樣,橫戟啞口無言,而且嘴里像是含著黃連。

  橫戟臉色蠟黃,臉上泛著謙卑之色,婉言道。

  “池將軍,你我雖然各為其主,但是都知道侍奉君主的艱辛。若是公子遲遲不肯出來,末將怕是要解下腰間配劍,歸家種田了。”

  池武聽了,心想。

  你歸家就歸家吧,干我何事?

  但是,池武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

  “橫將軍,你是齊國的司徒,侍奉君王不說,位高權重。而池武不過小小一個衛率,而且侍奉的人是我秦國少年公子。”

  “池武和橫將軍相比,自然是地位卑下。而我們公子,尚還年輕,突來乍到來齊國,這多年來養成的休憩習慣自然還在。”

  “而池武不過區區一介粗野武夫,如何進的了公子寢殿呢。更何況,是將正在安睡的公子叫醒呢。”

  橫戟聽了,臉上血色和笑意同時消失。

  “橫戟明白了。”

  池武抱劍作揖,一臉謙遜。

  待池武見著橫戟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他返回了梧臺。

  頓弱聽了,也只是捋著胡須。

  “這么說,齊王現下已經在大殿上等著了。”

  扶蘇冕服穿戴停當,接著窗牖,瞥見齊國一方青天。

  “先前我等為難的,最多不過是齊國大臣,這次可是讓齊王等公子一個時辰。”

  馮劫不免有些擔憂。

  頓弱卻不覺有什么,氣勢凜然。

  “就是一天,齊王也得等著公子。”

  扶蘇坐在案上,對著案前銅鏡,百無聊賴。

  申聿將公子的配劍擦了又擦,現下正仔細半跪著端詳上面的紋路。

  “公子,城父來了消息。”

  茅焦忽的闖了進來。

  原來是身在城父的李斯發來一份密函。

  而這密函是從城父送到身在齊國境內的公子扶蘇手上,而且還要保證消息不外泄,自然這封密信可是經歷了不少波折。

  扶蘇聽到消息來了,頓時眼前一亮。

  “快。呈上來。”

  龐尤快步將木牘接了過來,而后遞給扶蘇。

  扶蘇見了,卻大失所望。

  頓弱也很心急。

  楚國的反應,直接影響著他們今日和齊王的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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