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葉問天施展的五雷神咒但凡再強上一點,怕是能一擊洞穿十七層地獄和十六層地獄之間的阻隔。
其勢其威如神如魔,然而事實上這也并非是葉問天的全力,五雷神咒的威力也僅僅止步于堪堪達到化神后期的全力一擊而已。
真要讓葉問天全力出手的話,洞穿壁障自是輕而易舉,但如此一來怕是會毀掉被直接擊中的獄界。
若非如此,葉問天也不用大費周章的選擇靈飛劍影譜來破界,還不就是想著將對十八層獄界的傷害減到最小。
“啊!!!我的身子…”
“我不跑啦!別殺我!”
“天之極有大恐怖!!!”
“獄吏大人!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活該!讓你跑!”
“啊額…好厲害的雷霆…愿代受二十年刖刑作為報酬!有沒有人能護送我回到地面?!咳咳~謝謝好心人…”
“還有這等好事?!”
“我送你!”
“還是我來吧!”
“滾開!老子先應承的!”
雖說被雷柱掃過之處根本不可能留下活口,但雷柱所攻擊的范圍當然不僅僅是空洞直徑那么點區域。
作為狂暴異常的至陽雷霆,隨著距離和時間的推移,本身便會出現不可控的力量溢散。
特別是在極不對付的陰陽生克的天然氣機感應下更是如此。
正所謂大丹通三界,雷霆肅妖邪,被陰魂這類極陰之物引動,雷柱途徑之時便出現了巨量的溢散。
那種誓要陰陽俱滅的本能意圖簡直讓人目瞪口呆,溢散的細小雷蛇剎那間便淹著空洞直徑范圍往四周蔓延了一公里之遠。
被引動的細小雷蛇自然不可能如雷柱般勢不可擋,在超過空洞直徑范圍三四百米外后便已有陰魂僥幸活了下來。
且隨著距離的推移,越往外雷蛇的威力便越加衰弱,能活下來的陰魂也是越來越多。
隨之十六層獄界瞬間便出現了大量的慘叫聲,正好應對了那鬼哭狼嚎一詞,顯得格外形象加寫實…
“凡獄界受刑者當恪守地府規則不可隨意越界,駐足原地靜待壁障修復即可,再有不當行徑,天雷不吝再臨!”
面對葉問天的再次出聲,依舊還是無人回應,當然,與前番不同的是,之前未身臨其威勢,所以毫不在意。
而此刻卻是被嚇的,君不見整整十六層獄界聞言的億萬陰魂皆渾身一抖,紛紛都驚懼于葉問天的手段。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能以一人之力鎮壓十六層獄界,不由讓人更為浮想聯翩,也更讓人為之驚懼。
僅是雷霆一擊便讓整個獄界人口下降了幾近百分之一,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殺神之舉了。
而是根本就沒將獄界的任何陰魂放在眼里,只當是一群螻蟻,出手鎮壓也只是為了維護獄界的秩序罷了。
這般思量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都能想得通,更毫不懷疑葉問天有沒有那個膽子再來一次。
這下也沒有陰魂敢于無腦找死了,越獄的想法更是瞬間偃旗息鼓,只能忐忑的照著葉問天的吩咐駐足原地不敢妄動。
不得不說對待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還是死亡威脅最來的有效,畢竟不聽勸戒便要被終結掉未來的無限可能,如此何人敢于不懼?!
“此處應該是鳳麟洲東部邊境的某一段弱水河道。”
“明明是三元重水…”
眼見獄界內騷動暫歇,等待壁障恢復的二人也是轉而自顧自聊了起來。
雖然不再有陰魂敢繼續越獄,但葉問天仍舊沒有散去那十公里范圍的恐怖雷云。
也只有這般天威臨頭,才能在壁障修復前避免獄界內再生變故。
聽聞九叔對下方河道的稱呼,葉問天也是情不自禁的回以吐槽,這不禁讓九叔好一陣無語。
“額…這個…興許是為了肝膽呼應,故才以“弱水”命名,即便只是三元重水,如此百八十公里的河面綿延了幾十萬公里已是極為了不得。”
無語幾瞬后,九叔也是轉而有些尷尬的予以回應,然言語間不乏吐露出對這條河的極力稱贊,可見在九叔心目中還是極為尊崇地府的神通偉力的。
“一條環繞五洲的三元重水河道足以攔住域外的無盡妖魔,地府手段確實不俗。”
聞言的葉問天自是隨口附和一句,并不想在弱水不弱水的問題上多做關注。
至于九叔所說的肝膽呼應,指的自然是這里的地府在模彷真正地府的一切。
作為一個先天境界的修道者,九叔自然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無知小道,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地府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地府。
雖然因為修煉體系的差異,修道者極少與其它勢力來往,但對于如今身處的世界架構和存在形式還是拎得清的。
如果地球真是三界的凡間,為何不是天圓地方的模樣,而是一顆混圓的星球?
如果地府真是統御億萬生靈的那個,為何陰間生靈卻只有華夏陰魂?不見其它人族的蹤影?且魚蟲鳥獸之魂也無?
如果…
以上諸般種種,但凡有點腦子的修道者都能輕易得出這里并非傳說中三界的結論。
而有限的認知只能讓他們將這方宇宙當做是一處三界外的囚籠,無法獲得更具體的內情。
但對于這方宇宙的其他億萬生靈來說,他們卻已經顯得足夠幸運,至少明白能通過飛升來獲得超脫。
“這是自然…問天快看!水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向我們沖過來了!”
正當因葉問天認同弱水的偉岸,從而讓身為陰間代理人的九叔頓覺與榮有焉。
回應之時卻是隱約見到遠處的河面下似有一活物在極速靠近,心生警兆的九叔自是格外謹慎的出聲提醒。
“無礙,應該構不成什么威脅。”
“嗯。”
能讓一個先天心生警兆并不代表能讓葉問天這一層次的強者心生警兆,九叔都能察覺到的異常,葉問天更是能提前察覺。
雖有著三元重水的阻隔,葉問天無法獲悉其根底,但并未讓他生出絲毫心季之感便證明來者應該對他無可奈何。
既然如此,葉問天自然沒什么好怕的,遂也是底氣十足的予以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