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往往都不是目的，而是過程。
至少謎語人對此事十分清楚的。
現在的李凡雖然用手緊緊的握住了尼格瑪手中的槍，可是他顫抖的劇烈程度已經表明，他已經無力再戰了。
那么再見了，哥譚新秀。
畢竟你的存在，有太多了不安定要素了。
尼格瑪心里如是想著，右手也狠狠地扣下了扳機。
一陣青煙從槍管中散去，又一具尸體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悶響。
謎語人不動聲色的向后撤了兩步，防止那尸體下蔓延的血液弄臟他的鞋子。
畢竟在哥譚這個城市里面，死人往往是最常見的。
哪怕是因為和喪鐘打的難解難分的超級新秀也是一樣。
死亡在這里，眾生平等，而且習以為常。
尼格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對著一旁的螢火蟲大喊道。
“你還在這里裝死躺多久？趕緊給我走了！哦，別忘了，順便把這里能用到的數據先收集一下。”
“好的，老大。”
自己的裝死被識破的螢火蟲有一點尷尬的起來了。
畢竟一旁的死亡射手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
可螢火蟲又不是雇傭兵，他才難得管喪鐘的死活。
畢竟那家伙可實在是太強大了，現在他的裝甲都還是四分五裂的呢。
無視那幾個戰俘，他捏手捏腳的走向中控中心，開始入侵大廈的信息庫。
“老大，這里面沒有小丑的鑰匙，我們是打不開他這里的核心數據的。”
“嘖嘖，他這個家伙可真是精明的不像話。明明已經不會笑了，怎么還這么愛弄這些花里胡哨的？”
“老板說的對，那我把能拷貝的就拷貝了。”
難道你覺得綠衣服綠帽子和滿嘴的謎語就不花里胡哨了嗎？
螢火蟲在心里吐槽，但也沒有說出來，他至少表面上還是十分順從為大老板的，畢竟誰給錢誰就是爹。
“喂，你好，這里是謎語人。”
一旁在狂踹所羅門格蘭迪尸體的謎語人似乎接到了來自其他地方的訊息。
“什么啊？你說夜翼還有紅頭罩要上來了？哦，我的腳！痛死了。”
尼格瑪聽到這里更加的憤怒了，他一腳踹上所羅門格蘭迪的大腿。
結果卻因為踢不動這的尸體，反而把自己踹了個疼。
“走吧，螢火蟲。我們該離開這里了。”
“老大，剩下這些人怎么辦？”
謎語人聞言，掃了一眼一旁的幾名戰俘，嘴角揚起了一個蔑笑。
“你安裝個定時炸彈丟在他們邊上就好了，別忘了。要把喪鐘也一起帶走。”
“老大，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邊上那坨家伙，血都快流完了。多么可憐呢，不應該找幾個人陪他？”
螢火蟲也只是攤了攤手向腹語者還有死亡射手表示：你們看到啦，我已經盡力了，怪他，別怪我咯。
“我很好奇，你想用什么方法打敗他？”
塞炸彈的時候，死亡射手突然開口了。
謎語人轉身，皺了皺眉頭，“你說什么？”
“我說你想要怎么打敗小丑？你我都知道他對勝負的概念，從來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這點。畢竟他還曾經放跑了即將墜入食人魚沼澤地的蝙蝠俠呢。
然而，原因僅僅是因為食人魚不會笑，他們的嘴巴是向下彎的。”
說到這，謎語人用手杖抵住了死亡射手的下巴，饒有興致地接著說道。
“不過這實在是太諷刺了，不是嗎？畢竟他最討厭食人魚，而現在他也是變成同食人魚一個表情了。”
說完，謎語人也就帶著螢火蟲轉身下樓去了。
畢竟他們可不想被炸彈的余波炸死，而且稻草人他們沒有阻攔成功兩位小小鳥，他們得更加快速的離場了。
“所以我們是要死了嗎？”
“我每天在死亡邊上徘徊。”
望著綠色西裝漸漸遠去，腹語者手上的娃娃說出了一句喪氣話。
只不過一旁的死亡射手倒是看的很開。
望著窗外哥譚市片片火光的死亡射手，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與妻子。
可他卻沒注意到，地上的李凡發生了一些異常。
血液從地面開始往回流入，破損的大腦在緩慢的復原。
李凡的渾身也開始燃起了一絲絲的余火。
下一秒，老獵人的雙眼再次睜開。
于是李凡在二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的起身。
“都離開了是嗎？”
李凡用鷹眼四周檢查了一遍，然后發現了死亡射手身上綁著的炸彈。
從地上隨手撿了一片碎玻璃，李凡頭也不回的走向密道之中，“這給你，自己拆彈吧！”
“該死的，別把我們留在這！”
他完全沒有理會死亡射手的叫喊。
因為作為雇傭兵，完他全有能力逃脫出來，他只是因為任務失敗，害怕小丑這個瘋子的責罰，而且也想躲在永不殺生的蝙蝠俠底下吃干飯。
只不過現在的他真是沒空。
李凡通過密道之后，匆忙地打開了里面的超級電腦。
“電腦，刪除先前兩小時所有監控錄像。”
“請輸入密碼。”
“瑪莎”
“密碼正確，正在執行中。
畢竟之前把共生體，甚至連體驗卡這些能力都暴露出來對付喪鐘，實在是對他的信息并工作不利。
對此，自然是知情人越少越好。
好吧，其實只要蝙蝠家族的人不知道就行了。
什么？
你問他怎么知道電腦密碼的？
也不看看這電腦旁擺著的東西，提示有多么明顯。
犯罪巷都出來了，這還猜不到嗎？
刪除完畢，已做到全球網絡消除。
蝙蝠俠不愧是蝙蝠俠，一個監控都能做到全網刪除。
不過蝙蝠家族剩下的人倒是都有點粗枝大葉。
想到這里，李凡重新打開了自己的耳麥。
“無名，你沒有事吧？”
通訊頻道重啟了第一時間，夜翼迪克格雷森就開始詢問他隊友的安全。
“謎語人喪鐘還有螢火蟲逃跑了，我本來是制服了死亡射手以及腹語者的，可現在我想我沒有機會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凡不緊不慢的，一邊從手里掏出各種爆炸物，一邊說道。
“螢火蟲使用了大量的烈性炸藥，我懷疑這棟大樓即將被炸毀，我們得現在出逃。”
“什么！”
“如果你們打算上來找我，那建議你們現在跳窗還來得及。”
迪克格雷森聽到這里和紅頭罩相互對視，一眼直接沖破了面前的窗戶，連忙逃離了大樓。
李凡緩緩的走回大廳，看到地上只剩下兩捆繩子和所羅門格蘭迪的尸體，他淺淺的笑了。
“謎語人...死人，往往才是真正的謎題。”
隨著一陣火光沖天，韋恩大樓淹沒在了爆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