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龍泉港、星極宗,亦或者是在河口鎮的殺戮,對李狗蛋的南行之旅來說,都只是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也是這段生活中平平無奇的小事。
隨著時間的日趨變化,現在李狗蛋的狀態已經接近“瘋王”了,他有野心、有目標,但是內心卻充斥著一股隨時可能爆發的無名怒火,殺戮、玩弄女子,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早已不是北朝邊境小縣城的那個農家子弟了。
而對著一切潛移默化的改變,李狗蛋都毫無自知。
隨著兵器譜上的高手一個接一個被殺,相關的門派一個個被屠滅,“李浩南”與“兇刀割鹿”的名字也在南朝的大地上越傳越廣,甚至可止小兒夜啼。
不乏有數百人的南朝守軍、一些集結起來的江湖人士想狙擊李狗蛋,但是被李狗蛋手持兇刀割鹿殺掉其中寥寥最強者后,這些反擊行動就都成了笑話。
李狗蛋強搶、玩弄的女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信任莊子苗,菜刀留在他手中的時候越來越少,他看著莊子苗調教控制好的女子越來越多,也根本不以為意,甚至準許一些女子離開了···
當然,那都是莊子苗的意思——理由是讓這些聽話的女子分散到各地去打聽武林至尊寶藏與江湖百曉生的消息。
又過去了數日。
這一日,李狗蛋攜眾美行到了一座小村莊里,此地距離南朝大興的京都南安已然不遠。
俗話說的好,深山育俊鳥,柴屋出佳麗,這山村里竟也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子,那么李狗蛋要做什么自不用說,他將這些女子的家人直接無情咔嚓,就抱著這些女子進屋玩樂去了。
而莊子苗等其他女子,則開始忙碌著準備酒水食物,或者趁機給自己好好洗漱一番···
在河口鎮僥幸保住性命的年輕說書先生唐解原,摸了摸左肩處纏繞的滲血紗布,又看了看正在拿著兇刀割鹿在準備食物的莊子苗,想了想——這是難得的肥胖殺神不在附近的機會,于是上前去搭話:
“還沒有謝過莊姑娘。”
莊子苗都沒抬頭看那唐解原一眼,只是冷冷說道:“你這人倒有意思,我砍掉你的左臂,你還謝我。”
唐解原又摸了摸空空蕩蕩的左手衣袖,臉上也不由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還是對莊子苗賠著笑,說道:“若不是莊姑娘砍掉我的左臂,小生怕是連命都沒了,如何能不道謝。”
當初在河口鎮,李狗蛋雖然沒有直接殺唐解原,但是卻一把將他整個左肩連同手臂的骨骼都捏成了碎片,若是不采取“截肢”,反倒是會真的危及性命。
“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想救你。”
莊子苗終于抬起頭,看向了唐解原,眼中露出的只有無情的寒光:“你們這些男人,都該死!而你現在還活著,只是因為李浩南要你給他寫《霸王傳記》,過些時日,你的《霸王傳記》還拿不出來,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看著莊子苗滿是仇恨的目光,唐解原也不由被嚇得退后了一步,但是他想想自己一直被困于此,而且那肥賊喜怒無常,就算自己真的編造出《霸王傳記》,十有八九其中哪一段內容惹得肥賊不喜,就會被一刀砍死。
因此,唐解原也不得不考慮一下有沒有其他逃跑的路子——而根據這些天的觀察,唯一的活路或許就出在這位莊姑娘身上,肥賊只有面對她的話,才會聽進去幾句。
“莊姑娘,小生、小生知道其實你是個好人···若沒有你出言勸說,恐怕難有其他女子能留下性命,至于那《霸王傳記》,小生自然寫的出來,但是能否活命卻是兩說。”
唐解原此刻也豁出去了,鼓起勇氣向莊子苗說道:“而且小生這幾日也有聽見莊姑娘和其他那些姑娘的對話,莊姑娘都是在鼓勵她們忍辱偷生,伺機反戈一擊···”
“怎么,你是在威脅我?還是說,你要以此向李浩南請功,看看他會不會放了你?”
莊子苗望向唐解原的眼中滿是譏諷之意。
莊子苗知道李狗蛋根本不在乎這個,對李狗蛋而言,那些女子會留在他身邊供他玩弄就足夠了,恨不恨他、想不想殺他都根本不足掛齒。
“不!我只是很佩服莊姑娘的勇氣!”
唐解原也是正色說道:“如今我大興朝能將北朝打的丟盔卸甲,朝中的實力遠超我等想象,只是先前我南朝大軍精銳和江湖高手多在北朝前線,故此這李浩南才能在南朝地界上殺人放火、如入無人之境···”
“···而現在這狂徒竟然敢靠近天子腳下,朝廷必然不會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是等大軍集結發出雷霆一擊,不僅是那李浩南要化為齏粉,只怕莊姑娘和其他女俠,也會難逃一劫啊!”
“所以呢,我應該怎么做?”
莊子苗聽著唐解原這一番分析,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莊子苗也一笑,當真有種“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感,唐解原也是看呆了,直到莊子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變得冷若冰霜起來,才一下驚醒。
“莊姑娘,這李浩南一路上的衣食住行皆由你打理,你最是了解他,我覺得···或許可以對他下點藥,然后你帶著我們趁機逃離···”
唐解元最后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行動方案——這事兒也必須讓莊子苗做,因為李浩南吃的東西,都是莊子苗燒的。
面對唐解原這個回答,莊子苗只是冷笑一聲:“滾吧,再和我多說一句廢話,我就先殺了你。”
唐解原傻眼了,最后在莊子苗舉起手中的菜刀前,落荒而逃。
等唐解原走遠后,莊子苗突然自言自語的開口問道:“以我今時今日的武藝,能殺掉那肥賊了嗎?”
“殺不了。”
一個老年女性的聲音在莊子苗耳邊回響起來——正是許久沒露臉的變聲大佬菜刀之魂何真,他的聲音蒼老而和藹:“不過如果你一心要走,他也留不下你了。”
“我忍辱負重留在這肥賊身邊,可不是為了逃跑。”
莊子苗的目光閃爍,其中隱藏著永生難忘的仇恨,她又問道:“刀姥,以你之見,這肥賊的功力比之六十年前的武林至尊如何?他可扛得住千軍萬馬的朝廷精銳嗎?”
薛定諤的更新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