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姑娘,你聽我說,我對你一片真心···”
李狗蛋將心中的那股無名怒火強壓下去,盡量保持著風度,還想再解釋一下。
“我就算是喜歡一條狗、一頭豬,都不會喜歡你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有本事你就現在殺了我!”
莊子苗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口中毫不留情的喝罵著,同時出掌的那一手,隱蔽的一翻,似乎取出了什么東西,然后趁機逼近了李狗蛋。
李狗蛋招架莊子苗的功夫極其輕松,自然也不會在意對方逼近自己時的小動作,再加上只招架不還手,簡直是隨便近身。
莊子苗一邊喝罵著,一邊幾乎是貼身靠近了李狗蛋,然后一記上勾拳打向李狗蛋面門。
李狗蛋只是腦袋向后一仰,就避過了莊子苗這一拳,少女白皙的拳頭離李狗蛋的面門還有一掌之距呢。
但就在這時,莊子苗猛地松開拳頭,只見里面赫然是一個油紙包!
然后松拳的瞬間,莊子苗的手指灌注內力,用力一彈油紙包,將其彈爆——
一聲輕響,只見那油紙包幾乎就是貼著李狗蛋的面門爆開,一大團白色的粉末撲頭蓋臉的糊向李狗蛋耳鼻口眼。
竟然是石灰粉!
“你這肥賊毫無武德,數次以石灰粉的下三濫手段害人,今日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莊子苗一擊得手,口中低喝,同時狠狠一腳踹在李狗蛋肥碩的肚皮上,借力向后彈去,以便和這肥賊拉開距離,躲避對方瘋狂的反撲。
如此近的距離,莊子苗相信對方決計避不開這一記出乎意料的石灰粉襲擊,縱然對方武功再高,但倉促之間眼盲無法視物,也必然無法抓住自己!
不過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莊子苗倒不認為自己能殺死對方,不過能逃出對方魔掌,還弄瞎他的眼睛,也值了!
況且這肥賊殺性如此之重,江湖上必定仇人眾多,今日眼睛一瞎,離死期屈指可數!
“好、好、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李狗蛋滿臉鋪滿了石灰粉,緊緊閉著眼,站在原地,口中的聲音逐漸變得冷酷狠厲起來。
然后下一刻,李狗蛋睜開了眼睛——雖然他臉上都是石灰粉,但是一對兇狠惡毒的小眼睛還是雪亮的,看來石灰粉并沒有命中!
“怎么可能!”
莊子苗不由低呼,如此近的距離,對方明明毫無防備,怎么來得及閉上眼躲過的?
不過既然自己最后的殺手锏也失效了,而且明顯的惹怒了他···莊子苗不由一步步向后退去,直貼到了艙壁,心下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老子一路上對你相敬如賓,你卻想害老子的命!不就是殺了你爹嗎?”
李狗蛋惡狠狠的盯住莊子苗,他的內心,如今也徹底的被怒火點燃了——剛才若不是刀老及時為他打開了“子彈時間”,他的眼睛怕是也保不住了!
往日里,都是他拿石灰粉撒別人眼睛,今天,竟然差點被人給撒了眼睛!
“你以為老子說能救活你爹是在騙你?當然不是,我會救給你看的!”
李狗蛋緩緩將臉上的石灰粉擦去,一字一句的說著,臉上也露出了淫笑:“不過,老子可不白救人,除非你爹變成老子的丈人!今天,你就嫁給我吧!”
話音未落,李狗蛋“撕拉——”一把將身上的衣服撕開,露出了滿身層層疊疊像是波浪一樣的肥肉,就向著莊子苗撲了過去。
“不——”
莊子苗揮舞著手中的匕首,還想再抵抗一下,不過面對全力出手的李狗蛋,只是一招,手中的匕首就被擊飛,一雙白嫩的手掌就被李狗蛋牢牢鎖住。
緊接著,莊子苗···
嗯,為了不被404,以下屏蔽少兒不宜文字描述1879387493658字,自行腦補。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
李狗蛋才算是發泄完畢,將菜刀丟在了癱倒在床,幾乎奄奄一息的莊子苗身邊:“休息完了,就繼續去給我做菜。”
說罷,李狗蛋就拋下菜刀和莊子苗離開了。
莊子苗癱倒在床,只覺得全身骨頭都斷了一般的酸痛,大半個身子都沒了知覺,再想想自己保持了那么多年的清白之身竟然···一股熱淚忍不住又流了出來。
休息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莊子苗才算有點緩過勁,艱難的坐起身來,拾起了李狗蛋丟在床上的兇刀割鹿,一邊無聲抽泣著,一邊雙目無神的將菜刀對準了自己。
父親被殺、師門被屠、清白被污,更糟糕的是,她甚至看不見一點報仇成功的希望,這一刻,莊子苗決心了結自己——至少不能讓那肥賊有第二次侮辱自己的機會,她不想成為又一個死掉的“青樓女子”。
就在莊子苗將菜刀貼到了自己脖頸處的時候,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突的在她耳邊響起:
“能死的時候,活著就是勇氣,能活的時候,尋死就是勇氣。有時候死比活著難,也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
“阿婆?”
莊子苗舉刀自刎的動作停住了,她有些不確定的反問了一句,同時下意識的向著周圍張望去。
這個聲音,讓莊子苗想起了從小在太元門陪伴自己長大的阿婆,幾乎一模一樣——
莊子苗自小在太元門出生成長,但是她母親早逝,又沒有祖父祖母、外公外婆陪伴,而莊木閔身為一派掌門,也是不可能親自照顧一個幼兒的,因此,實際照顧莊子苗生活、長大的,卻是太元門中做仆役的一個阿婆。
不過那阿婆年歲已高,加之并不會武功,在莊子苗十來歲的時候,就老死了——當時莊子苗還傷心的大哭一場,除了父親外,這個老仆算是她最親近的“親人”了。
莊子苗向四周觀望了一圈,船艙中空空蕩蕩,除了凄慘的自己外,又哪里有其他半個人影。
“阿婆,是我太想你了嗎?我也要來黃泉路上找你了···”
莊子苗悲笑著自言自語了一句,看來剛才聽見的聲音,是自己的幻覺,她手中的菜刀重新架到了脖頸上。
“放棄生命很容易,但是,你甘心嗎?殺父滅門之仇、被污清白之恨,你統統都放得下嗎?”
阿婆的聲音,又一次清晰的在莊子苗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