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劉琦大笑吩咐到身旁:“魏延,你帶張太守前往軍營拉回糧種和軍糧,連日行軍我也深感疲憊,先去城內歇息一番再與張太守商議。”
“喏!”
“多謝劉郎。”
魏延和張繡齊齊行禮離去。
劉琦提起馬韁,帶上幾名親衛直往城內追去。
“賈主簿留步!”
“原來是劉郎,不知劉郎叫住老朽所謂何事?”
賈詡回頭,看著飛奔而來劉琦幾人,停駐馬足再度行禮。
“是在下挑撥了主簿與張太守關系,讓主簿落寞而歸,劉琦心中有愧,還請主簿見諒。”
劉琦放緩馬步,與賈詡并肩而行道。
“此事確是賈詡思慮不周,又怎敢怪罪于劉郎頭上。”
賈詡悠悠嘆了一句,不由抬頭望向劉琦:“劉郎特意叫住賈某若只為道歉,那便可以回了。”
“并非如此。”
劉琦一笑,問道:“賈主簿以為家翁此人如何?”
“劉郎是要聽真話還是虛言?”
“自然是真話。”
“劉荊州仁義之人,興于教化,若為盛世,當位列三公;可當今天下紛亂,只求自保并非良策,荊州物博人豐,唯有兵不善戰,郎君當好好勸于他才是。”
賈詡思索片刻慎重道。
“哈哈,家翁若聽到主簿此言,定會大喜過望,那主簿以為琦又能成事否?”
劉琦笑顏再問。
賈詡這番話也算相當中肯了,他也挑不出毛病。
“既然劉郎問起,想必也不會為難賈詡一老朽,郎君一鳴驚人,又鋒芒畢露,已讓曹操與孫策心生警惕,并非好事。另外,荊州世家喜和而不喜兵,一旦郎君兵敗,荊州世家必然首鼠兩端,此番郎君不可不慮。”
賈詡正色再度說道。
“多謝主簿指點迷津,琦愿拜主簿為軍師祭酒,請主簿隨琦一起前往荊州如何?”
劉琦躬身一拜,言辭懇切道。
賈詡這句引得曹操與孫策心生警惕,倒是提醒了他。
古代今日還是仇敵,明日便是戰友的例子不勝枚舉。
這二人都是雄才大略的主,不是沒有可能會聯合起來給他一下。
他手下雖有徐庶和劉曄兩位謀士,不過這二人都才二十余歲,年輕氣盛而且現在都不在身邊。
自己連個問計的都沒有。
賈詡無疑是一個極佳選擇。
而且老謀深算,沉穩持重,震得住徐庶劉曄。
“劉郎拜我為軍師祭酒?劉郎此行難道不是為主公鐵騎而來?”
賈詡疑惑扭頭盯著劉琦。
“賈主簿,雖說張太守手下騎兵的確令琦眼饞,不過千軍易得,一士難求,不瞞主簿,即便讓琦在太守和主簿面前作一個選擇,琦一定選會選擇主簿。”
劉琦直起身堅定而道。
兵沒了可以再招,將沒了自己也可以再找,再不濟還可以自己培養。
可謀士這東西,尤其是王佐之才,這玩意是天賦,培養不出來的。
這一點。
他看的無比明白。
即便謀士如雨的漢末,能超過賈詡的也就屈指可數。
“劉郎不怪詡引兵禍亂長安之過?”
賈詡神色微微動容再度問道。
“主簿,琦手下有一軍師,姓徐名庶,初見劉琦,便問琦欲效周公,還是欲效光武皇帝,你猜琦如何作答?”
劉琦啞然失笑。
賈詡卻是眼前精亮,拱手而拜:“詡愿效犬馬之勞。”
“賈主簿……不,文和先生快快請起,明日我等便一起返回襄陽。”
三月的襄陽城。
春光正好。
荊州州牧府后堂一座宅院內,正圍坐著三四個年輕女子。
一位身旁放著醫箱的老者,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其中一個女子的手腕之上。
“黃夫人脈象平穩,并無異癥,尚無兩位小娘所說的喜脈,好讓幾位小娘知曉,即便有喜,也需一月方可由脈象診出,無需急于一時。”
老者收回手臂,緩緩而道。
“那便有勞華神醫了,多謝。”
黃月英道了一句謝,面色大囧,嗔怪瞪著呂綺玲和袁倩。
被瞪的二人低頭捂嘴,憋笑憋的異常辛苦。
“黃夫人無需多禮,華佗可當不得神醫之稱,告辭。”
老者拎起藥箱,轉身便要出門。
“華神醫留步,妾身想讓你幫這位丫頭診診脈。”
有人起身叫道。
“任姊姊!”
“姨娘!”
黃月英和呂綺玲同時起身,向著貂蟬走向的方向看去。
“任姊姊……”
被數道目光看著的袁倩小臉兒頓時變得通紅,方才的笑意也變成了惶恐不安,手又往錦衣里縮了縮。
“倩兒,只是讓華神醫幫你診診脈而已,無需擔憂。”
貂蟬走過來捉住袁倩的手輕聲道,隨即望向華佗:“華神醫,你看這小妮子總比別人穿的厚些,勞煩你順便看上一看。”
“老夫看看,小娘不用擔心,很快就好。”
華佗隨即走來,拉起袁倩手腕上的衣袖,將手指搭了上去。
片刻之后。
神色忽然一變,臉色分外凝重起來,搭上了袁倩另一只手腕。
這一幕,頓時將黃月英和呂綺玲嚇的不輕,袁倩更是要憋著小嘴兒哭起來。
“華神醫,倩兒可是有什么問題……”
貂蟬也是面色微變出聲問道。
“容老夫先問問這位小娘。”
華佗回了貂蟬一句,神色認真看向袁倩道:“小娘可是幼時久住于陰冷之地,亦或是秋冬落水受過驚嚇?”
“倩兒,如實跟華神醫道來,有神醫在,都會沒事的。”
貂蟬緊緊握住袁倩的手,安撫道。
“是……我九歲……那年貪玩墜入冰湖中了……”
袁倩眼中含淚,疊喏著道了出來。
“原來如此。”
華佗長舒一口氣,面向貂蟬道:“多虧任夫人心細,袁家小娘所患之癥乃為胞宮虛寒,所幸并非先天寒宮。”
“華神醫,我有疑問,何為胞宮虛寒?”
黃月英插嘴而問,三女更是面色緊張看向華佗。
“內經有言:胞宮乃奇恒之府也。胞宮虛寒者,難以懷胎受孕,即便受孕也時常易墮,重者或可一生無子,華神醫,可是此理?”
一句男聲從院外傳來。
院內四女皆是面帶異色齊齊望向門口。
“想不到劉郎竟還懂得岐黃之理,雖不全是,但無差矣。”
華佗帶著幾許意外拱手而道。
劉琦踏進院內,看著神色各異的四女,頓時大尬:“略懂,略懂……”
原以為只有黃月英一個在向華佗請教常識,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人。
裝叉裝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