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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 祖國是一種鄉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不是個文青啊

  “威爾斯的父母是美國典型的清教徒,不會容忍自己的兒子是同性l戀,所以威爾斯就和我準備假結婚瞞過他父母。而我來,借此可以申請到美國的綠卡,一舉兩得。”

  楊麗說的很輕松。

  原來如此!

  夏紅軍突然想起在405咖啡屋里,威爾斯和崔東風在吧臺里很親密的樣子,頓時一陣惡寒。

  難道崔東風也是GAY?

  不過崔東風曾經是有女朋友的。

  聽完楊麗的敘述,夏紅軍看著威爾斯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外國好友竟然是個GAY。

  倒不是夏紅軍多么歧視同性戀,只是感覺怪怪的。

  “沒想到吧?不過這樣也好,誠如你說威爾斯這人很不錯,做個朋友相當好,互不干涉個人的私生活,我很滿意。”

  聽到楊麗這段話,夏紅軍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到了國外還亂來?你就不怕得艾滋啊?

  但兩人算是朋友,沒必要再相逢的時候說說出大煞風景的話。

  “你也拿到詩歌節的邀請函?”夏紅軍換了個話題。

  “嗯”楊麗點點頭:“到了美國我沒去上班,朋友也少,沒那么多雜事反倒很靜下心來看書寫詩。我最近出版了一部詩集叫《盛開的玫瑰》,要不要我朗誦給你一首聽?”

  “好啊”

  “要不,咱們出去轉轉吧?邊走邊給你朗誦。”楊麗突然俏皮說道。

  夏紅軍聽了有些為難,壓低聲音“不瞞你說,我到現在還沒吃飯,肚子還餓著,還想在吃點。”

  看著夏紅軍手里拿著盤子里的蛋糕,楊麗撲哧一笑:“走,我請客,距離不這里遠處有家餐館做荷蘭的國菜,我帶你嘗嘗。”

  一聽說是國菜,夏紅軍頓時來了興趣,答應下來。

  楊麗走到威爾斯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威爾斯頻頻點頭,還轉過身向夏紅軍舉起手中的酒杯,微笑示意。

  這你妹的....

  是你的未婚妻啊,就這么跟著男人跑?

  不知道在美國給這家伙頭上戴了多少綠油油的帽子?

  夏紅軍不無惡意的猜想。

  算了,都是自己的朋友,就別在背后誹謗人家。

  跟著楊麗出了酒店,沿著街道向西走去,沒走多遠就來到一家餐館,兩人進去,里面顧客并不是很多。楊麗用英語和胖胖的餐館老板說了幾句,沒過兩分鐘就端上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肴。

  這.....這是他們的國菜?

  夏紅軍看著胡蘿卜、馬鈴薯、洋蔥三味一鍋煮的雜燴,頓時目瞪口呆。

  這泥煤的,還不如韓寧請我吃的東北豬肉燉粉條呢。

  楊麗嘻嘻一笑說自己前兩天來鹿特丹也被這個名字吸引,結果沒想到是這個。

  “你好,來自東方的客人,你們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那個胖老板似乎看到夏紅軍的神態,一臉微笑走到他跟前招呼起來。

  又是這個問題!

  夏紅軍沒好氣回答:“中國人!”

  胖老板一愣,不過很快又熱情用哪個英語說道:“中國的朋友,請允許我給你們講講這道菜的歷史。”

  于是胖老板滔滔不絕說起來。

  “傳說在1574年,可惡的西班牙人侵略我們荷蘭,我們的戰略要地萊頓被西軍團團包圍,我們的國王陛下給城內軍民一封信,要求堅守待援。”

  “但是因航道太淺,我國的艦隊等待了3個月也進不了萊頓港。城內軍民堅守城池,卻也是彈盡糧絕,就連貓狗和老鼠都快搜捕吃光了,而援兵仍是遲遲不到,全城軍民快要餓死的時候,上帝出現了,他要懲罰那些異教徒!”

  胖老板講的眉飛色舞,夏紅軍聽得有些疑惑。

  異教徒?

  不是都信上帝嗎?

  難道是新教和舊教徒之間的戰爭?

  算了,這幫老外宗教信仰實在太復雜,自己搞不清。

  胖老板繼續講著:

  “這時候天降大雨,河水陡漲數米,我國艦隊順利開到城邊,西班牙軍隊不戰而潰。”

  “城內人沖出城門與援軍會師。他們到處搜尋西軍營地尋找食物,但是只找到一些馬鈴薯、胡蘿卜和洋蔥。人們將這3種菜倒進大鍋里一起燴煮,然后發給每人一份充饑,我國士兵吃了這大鍋菜,戰后,我國法定這道菜為“國菜”,每年10月3日家家煮食,以示不忘歷史。”

  看著胖老板說的活靈活現,夏紅軍懷疑不讓他去說書簡直是大材小用。

  不過嘗嘗,味道還算不錯,有喝胡辣湯的感覺。

  吃完這道所謂的國菜,夏紅軍就和楊麗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逛起來。

  “喂,楊麗,你的詩呢。”

  夏紅軍問道。

  “想聽?好吧,我朗誦一首:”

這一切沒有典故這世界也沒有分割成就著美麗的謊言狂舞中的夜色那雕刻成亞當和夏娃的白瓷正在和拿著魔盤的撒旦對峙鮮艷的玫瑰散發著誘人的芳香厚顏無恥的欲望并沒有在時間的厚典里凝結  等楊麗朗誦完,夏紅軍交口稱贊不錯。

  一如她以前的詩歌,大氣磅礴不過沒有了那種女拳主義思想,成熟了很多。

  “楊麗,看來你去美國收獲頗多啊。”夏紅軍笑道。

  “其實.....也沒那么好。”楊麗的聲音顯得有些憂慮。

  “雖然在美國自由,無拘無束,但你知道嗎?作為一個詩人,我卻深深地感到一種孤獨和可拍,放棄了與母語的直接親近,我真擔心再過若干年我寫不出來漢語詩,我想北島他們也會有我相似的感覺吧。”

  聽了楊麗的話,夏紅軍變得有些沉默。

  楊麗說的事真的,流亡異域的北島,常常真切感受到的是母語的懸浮狀態。

  他曾在自己《鄉音》里這么寫著:“我對著鏡子說中文,感覺祖國是一種鄉音,因此,為這種遠隔祖國帶來的疏離感受而恐懼不已。”

  這也是夏紅軍不愿意出國的原因之一。

  一旦和自己的母文化隔離,那種感覺事非常可怕的。

  包括北島自己,在經歷十多年的異國他鄉的漂流,最后終于還是回到了祖國。

  “那你回來唄”夏紅軍輕輕說道。

  “可是,我喜歡這邊的自由真的,很自由,無拘無束,沒人在乎你做什么,你也不用看別人眼色生活。”

  這個問題無解,夏紅軍也不打算在討論下去。

  楊麗也很適時轉換了話題:““喂夏紅軍,你和你的鄉下丫頭快結婚了吧?”

  “什么鄉下丫頭?人家現在是青華的碩士!”夏紅軍毫不客氣反駁。

  “得即便她是博士,在我眼里還是鄉下丫頭,只有你把她當成寶貝。”楊麗嬌笑道。

  看到夏紅軍要發怒,楊麗連忙道歉:“好吧,我說錯了,我道歉。對了,你的女筆友有可能也來鹿特丹。”

  女筆友?宋蓁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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