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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我說你們啊,活得太假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不是個文青啊

  這鄭淵潔典型就是廢材逆襲范例。

  吃完飯,距離下午開會還有一段時間,外面又熱,參會人員三三兩兩,有的趴在會議室桌子上小寐,有的找個涼快的地方聊天。

  夏紅軍養成中午午休的習慣,想到會議室睡一會,沒想到楊麗又走了過來:“夏紅軍,我有點事情找你聊聊,可以嗎?”

  夏紅軍皺眉,沒有動。

  “我說小夏,人家姑娘找你,你還不過去?”鄭淵潔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夏紅軍只好跟著楊麗走到走廊一端僻靜處。

  “找我有什么事?”夏紅軍臉色平靜。

  楊麗轉過身看著對方,很誠懇的說道:“對不起,關于顏雨冰的事情,你聽我解釋….“

  “你不用給我解釋,要解釋找顏雨冰去。”夏紅軍回了一句轉身就走。

  “夏紅軍,你給我站住!”

  楊麗突然提高嗓音。

  夏紅軍只好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她。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就沒和顏雨冰談戀愛!是他一廂情愿,我楊麗敢愛敢恨,敢作敢當!”

  “也許你說的對,不過你根本沒必要向我解釋,因為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說完夏紅軍徑直離開。

  可惜了….

  夏紅軍真替顏雨冰死的不值。

  回到會議室,看到鄭淵潔一個人坐在后面,夏紅軍就走了過去。

  “哎呦,小夏,這么快就談完了?”鄭淵潔問道。

  “嗯。”夏紅軍點點頭,一屁股坐在邊上。

  “喂…..小夏,我看那個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啊。”鄭淵潔壓低聲音問道。

  “我嫌太老。”夏紅軍面無表情。

  “啊?哈哈……”鄭淵潔忍不住笑起來。

  楊麗剛好走進來聽到夏紅軍說的那句話,頓時氣的臉色煞白,狠狠瞪了夏紅軍一眼,又轉身出了會議室。

  下午是討論會桌子擺成一圈,夏紅軍依舊和鄭淵潔坐在一起,這一次,楊麗沒有湊過來而是和一個青年聊的火熱。

  主持人姓周,是作協書記處書記,他宣布了今天下午討論的內容:每個作家都在交流自己最近讀的書。

  基本上一個接一個挨著順序發言,每個人說了自己最近看的書,大部分都是小說,個人談了自己的感受,其他人也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氣氛很是熱烈。

  鄭淵潔前面是一個瘦瘦的青年,看樣子不到三十,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笑了笑說道:“周書記,各位同志,我最近看的書是王蒙主席寫的青春萬歲”

  你竟然看的是青春萬歲?!

  夏紅軍有點不信。

  不是說這本書寫的不好,而是這本書是王蒙五十年代的作品,問世三十多年,好的人上初中的時候就讀過,怎么會現在才讀?

  青年卻侃侃而談:“我初中是就看過王主席青春萬歲,最近是看第三遍了,每看一遍就有不同的感受。它反映了黨的陽光雨露和社會主義文藝的**怎樣哺育了一代人的成長,在他們稚嫩的胸膛里播下了真理的種子。這里面沒有動人的情節、曲折的故事,也沒有解答人生問題的現成答案,但是卻有一種吸引人的內在魅力……”

  “啪啪啪……”會議室里響起熱烈的掌聲。

  夏紅軍也跟著鼓掌,不過總感到怪怪的。

  這小子是不是拍馬屁?

  大家于是挨著評論王蒙的這本青春萬歲,輪到鄭淵潔這里,他說道:“不好意思,我沒看過這本書。”

  啊?他竟然沒看過這本書?

  會議室頓時議論紛紛,大家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鄭淵潔卻不慌不忙,笑了笑:“我最近在看庫斯卡亞的書,你們看過嗎?”

  “他寫的書怎么會沒看過?”瘦瘦青年瞥了鄭淵潔一眼,有些不屑:“大名鼎鼎的匈牙利作家,他的著作我看過好幾本呢。”

  “就是,我也看過,寫的非常好。”另一個中年男人趕緊說道。

  “對,對……”立刻有幾個人附和起來:“和薩博·帕爾的風格很相似,反映的是匈牙利解放后的社會變化。”

  真的?

  夏紅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從未聽說過匈牙利有這樣一個作家,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很像東歐人。

  鄭淵潔他看過?

  夏紅軍心里有些懷疑。

  不過也有可能,他沒看過不等于別人沒看過。他喜歡讀歐美國家作品很少讀東歐的。

  “小夏,你讀過嗎?”鄭淵潔突然轉過身看著夏紅軍。

  “沒有。”夏紅軍實話實話:“真不好意思,我很少讀東歐作家的作品。”

  “哈哈……”鄭淵潔哈哈大笑:“這世上還有老實人…..我說你們啊,活得太假了,庫斯卡亞是我瞎編的作家名字!”

  啊?!

  會議室里又亂起來,剛才發言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夏紅軍吃了一驚。

  鄭淵潔想干什么?得罪一大片人,真不想在作協混了?

  夏紅軍暗暗擔心。

  不過鄭淵潔卻面帶微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會議最后在主持人的干預之下恢復了正常,輪到夏紅軍。

  最近在看什么?

  說實在,他最近什么書都沒看…..

  但當然不能這么說,他只好笑著說自己小說看的少,主要讀詩歌,中國的、外國的,不久看了法國著名的現代派詩人,象征派詩歌先驅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寫的詩集惡之花。

  夏紅軍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卻沒有獲得什么掌聲。

  或許害怕夏紅軍像鄭淵潔那樣騙人編出個什么惡之花看大家笑話,或許認為這小子看的東西實在太冷門,全場竟然沒有人回應。

  “啪啪啪……”突然有人鼓起掌來,夏紅軍一看,竟然是楊麗。

  “夏紅軍同學,我看過那本詩集,寫的非常好,它分了六個主題,分別是憂郁和理想、巴黎即景、酒、惡之花、叛逆和死亡,其中憂郁和理想分量最重……”

  “惡之花被譽為法國“偉大的傳統業已消失,新的傳統尚未形成“的過渡時期里開放出來的一叢奇異的花“。作品兼具浪漫主義、象征主義和現實主義的特征…..”

  楊麗侃侃而談,夏紅軍聽的頻頻點頭。

  他不得不承認,在詩歌方面兩人真的有共同語言。

  麻痹的,不能換成別的姑娘?

  為啥是她?

  夏紅軍心里憤憤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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