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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魏晉名士的虛偽面目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趙廣趁隙取了薊城。

  這個消息讓石勒氣忿難平。

  一口氣提不上來即從馬上跌落,摔了個鼻青臉腫,臉撞到冰冷的地上那一瞬,石勒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拼死拼活打仗的是他,摘取果實的卻是趙廣。

  “趙閻王,趙廣,氣殺吾也?”石勒緩過一口氣,滿面血污的痛呼。

  好不容易打敗了段務目塵,石勒的損失也不小,三千一路轉戰的胡騎死傷,這些忠勇的將卒能不能挺過嚴冬,石勒沒有一點的信心。

  漁陽是座小城,醫治傷患的水平很低,死去的士卒不必說了,受傷的將卒要想得到較好的救治,最好的選擇就是抬到薊城去。

  石勒本想著,一場大捷之后,他好歹能拿下一座大城,這回被趙廣搶了先,弄得他傷兵都沒地方醫治。

  張越擔心石勒再氣死過去,連忙將石勒夫人劉氏、自已老婆石氏喊了過來,讓這一群女人幫著石勒緩氣。

  等到石勒的情緒稍稍平復,張越才開始在一旁敘述起薊城的變故來。

  原來段務目塵和嚴詢一出城,祖逖和劉琨就打探到了消息,兩個膽大包天的少年一合計,遂決定馬上行動,先突襲王浚的幽州刺史府,待拿下王浚之后,再挾刺史令守門士卒開門,迎候趙廣大軍入城。

  這個臨時性的計劃,一看就是很倉促做出來的計劃,完全沒有備選的預案,比如說萬一王浚的府邸攻不下來,怎么辦?又如強王浚府雖然拿下了,但王浚不在又怎么辦?還有城門守卒不開門,又怎么辦?開了門,趙廣的漢軍遲遲不到又怎么辦?

  反正,這就是個一堆漏洞的計劃,但偏偏它就成功了。

  祖逖帶著少兒營沖進幽州刺史府時,王浚因服食了五石散,正躺在火盆邊上敞著懷歇息,小妾程芙在大冬天還給這位刺史老爺搖著扇子。

  沒別的可說,一個失去正常思維的幽州刺史,祖逖說到哪里王浚就到哪里。

  城門在刺史大人的嚴令下開啟,城外的漢軍一擁而入,從張家人處得悉祖逖、劉琨這個冒險計劃,趙廣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個弟子是傻大膽,怎么兩個弟子都是傻大膽。

  祖逖要冒險,劉琨也不攔著,趙廣記得這個二弟子在身邊時還是蠻穩重的,怎么一脫離自己的視線,就無法無天起來。

  從涿縣到薊城,趙廣率領著一部騎兵冒著冬雪疾奔,等他到達薊城南門時,正好看到城頭上晉字的旗幟被祖逖給一把扯了下來。

  一面明黃色的漢旗正在升起。

  大漢威武!

  城上城下,少兒營上下歡聲雷動!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人生中最為刺激的一次冒險。

  王浚束手就縛,漢軍沖進刺史府的時候,王浚這個變態狂正揚著皮鞭,將小程芙的后背抽出一條條的血痕。

  刺史府的后院,已經埋了不下二十具的少女尸體,漢軍要是不沖進來,用不了一個月,程芙就是最新增加的一具新尸。

  女人,就是一件玩物。

  等玩膩了,再換一件就是。

  趙廣看到這一幕,心中對王浚這個私生子、王家雜種的認識立時變得惡劣無比,這等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還青史留名,真是沒天理了。

  “剁了這雜種的頭,喂城外的野狗。”趙廣冷哼一聲,沖著薛季一擺手。魏晉風流的背后,竟是如此骯臟的勾當,真是讓人作嘔。

  與王浚同命運、共呼吸的還有河間王司馬颙,這位東躲西藏的王爺也和刺史大人一樣的下場,不過,他相比王浚來說,心態要平和了許多。

  這幾年,司馬颙也終于看開了,躺平了,反正早晚要被趙廣俘虜,晚被抓還不如早被抓。

  最起碼,趙廣要是想知道司馬家的秘事,比如羊車巡幸內情什么的,他司馬颙可以毫無保留,將知道的宮廷秘幸全部說出來。

  趙廣對司馬家的那些丑聞哪有什么興趣,所以,司馬颙想要靠一點點秘聞來保命的企圖也落了空。

  進入薊城之后,趙廣即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穩定城中局勢和應付城外來敵上面。

  石勒與段務目塵之間的戰事,哪一方獲勝?

  趙廣閉著眼睛就能猜到,段務目塵一浮夸公子哥,哪里會是野狼般求生存活下來的石勒的對手,而石勒取得勝利之后,會怎么考慮,當然是兵進薊城,這樣的話,漢胡之間免不了要立即展開一場惡戰。

  怎么對付石勒?

  趙廣一時無計,張賓這時卻跑了過來,興奮的湊到跟前道:“陛下,我們在河間王府,抓到了一個叫程遐的家伙,這人是石勒軍的長史,為了活命,為了給他妹子報仇,獻了一條毒計,我看石勒中計的可能性很大。”

  程遐被抓后獻計,趙廣聽了一怔,張賓和程遐在歷史上都是后趙國的重要謀士,這兩人還相互抵毀屬于不對付的一類,怎么這一次竟湊到一起了。

  也對。張賓現在是趙廣身邊的謀士,程遐這種有奶便是娘的貨色沒有什么節操,為了保命哪里還會顧及什么名聲。

  “程遐這小人有什么計謀?”趙廣淡淡問道。一個獻妹求榮的家伙,實在讓人感到可恥,要不是程遐在歷史上還留有名字,趙廣都不想聽什么計策。

  “陛下,是苦肉計?程遐提議我們痛打了一頓,將其放出城外,由他出面與石勒游說,將其誘到預伏地點一舉殲滅?”張賓用力的一揮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噢,他想用苦肉計取信石勒?這人倒是頗有光棍氣概,給他一個機會,要是能取了石勒的首級,以往之過可以不咎,漢國參軍司還會留一個位置給他。”趙廣怔了一下,隨即點頭道。

  小人有小人的用處,程遐這種真小人,在特定的條件下也能發揮重要作用。

  “來人。將程遐帶過來,敲斷他的腿骨,再斷了他的兩只手,留一張嘴就可以了,派人送到漁陽石勒軍中。”

  趙廣眸子里現過一絲寒意,讓張賓渾身打了幾個哆嗦。

  打斷程遐的四肢,那樣的話,豈不是形同廢人一個,趙廣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在參軍司給程遐留一個位置,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還能當官?

  張賓的眼神中驚懼漸增。

  “所謂伴君如伴虎,這趙廣平素雖然好相處,但殺起人來卻不眨眼,自己可萬萬不能撞到槍口上。”

  趙廣不知道,他不過是效仿春秋之時龐涓孫臏舊事,卻讓手下素有毒士之稱的張賓收斂了狂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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