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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殺胡宜早不宜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三國:我的父親是趙云

  司馬攸身死黃河畔。

  相比歷史上的郁郁而終,司馬攸這一回臨陣戰死,倒也不失為一條漢子。

  溫縣兵在失去主將之后,又堅持了大半響,一直到馬隆、孟觀等晉將帶兵到來,才始放下武器,為了司馬家的江山,溫縣民兵這一仗死傷接近了七千余人。

  如果算上解池司馬倫兵敗時的折損,這幾年來,溫縣民兵的血已經快被抽干了,家家披麻戴孝之后,司馬家族在溫縣的根基終于動搖了。

  再好聽的話語,抵不過親人的一條命。

  再美好的承諾,終不及現實的一粒糧。

  溫縣人終于認清楚了,他們這些人被司馬家的虛偽給害了,要是趙廣統領的漢國真的打敗了晉國,那他們這些溫縣民眾將成為被人歧視的對象。

  黃河口大戰之后,趙廣帶著剩余的四千漢卒沖破重圍,回轉了虎牢關。這一仗從戰術目的來看,漢軍無疑是成功的,官渡晉軍存糧和輜重盡毀,沒了糧秣晉軍士氣必定大降,但從交換比來看,漢軍只是略占了上風。

  跟隨出擊的七千余漢軍精銳,損失了三千人,幾乎占了一半,兵力折損還是其次,最為關鍵的是這次出征的漢軍將校,許多單放到二線、三線部隊,足可以擔當都伯、隊率等基層軍官。

  當然,漢軍再損失大,也沒有晉軍來得慘重。

  司馬伷、司馬攸兩個實干的王爺戰死,溫縣兵的損失多達八、九千人,再加上官渡的死傷,晉軍損失足有三萬余眾,不客氣的講,這一仗幾乎就把晉軍二線部隊給打沒了。

  田忌賽馬,以上馬對中馬。

  趙廣這一次奇襲官渡,起到的效果就是這個,漢軍精銳對上晉軍一線部隊都能穩占上風,更不用說是二線的郡兵、民兵了。

  虎牢關上。

  漢軍旗幟高高飄揚。

  晉軍正在朝中牟、尉氏、陳留方向潰退。

  不久前,官渡的沖天大火,不只晉軍看得到,羊祜、文鴦等人也看到清楚。

  漢軍隨即盡起將卒,對虎牢關隘發起猛攻,王渾雖然有石勒這般胡將輔助,但缺少了馬隆、馬咸、孟觀等晉將的支援,虎牢關的兵力越發的單薄。

  就在趙廣與司馬攸在黃河渡激戰的當口,文鴦攻破關城,漢軍強攻得手,立時如風卷殘云一般,將守關的晉軍殺得大潰。

  在石勒三千步騎的拼命斷后下,王渾帶著殘兵敗將好不容易擺脫了文鴦的追殺,石勒剛剛在軍中結義的八個好兄弟王陽、夔安、冀保、吳豫、劉鷹、桃豹、逯明、劉征,單單在撤退途中就陣亡了四個。

  對于沒有家族和兄弟可以依靠的石勒來說,效仿劉備桃園三結義,用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莊嚴承諾,忽悠熱血沖動的漢胡草莽豪杰投奔自己,是唯一能夠選擇的道路,歷史上,石勒靠著起家時的“十八騎”,縱橫燕趙大地,建立了五胡十六國中的后趙。

  斷后的石勒在目送王渾離開之后,即率一千騎兵逆向穿過桐柏山間的林道,朝著漢軍的側后方穿插了進去。

  趙廣這一次突襲官渡的軍事動作,讓年輕的石勒大開眼界,甚是膽大的他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了令人驚嘆的軍事才能。

  能夠在亂世中殺戮建國的帝王,又有哪一個是好相與的,更何況是石勒這種開局一個碗的,相比朱元璋也差不了多少。

  趙廣剛剛從黃河渡抵達虎牢關,即碰上羊祜一臉懊悔的報告,晉軍中的胡將石勒帶著千余騎兵逆襲到了漢軍的后方,如果不加以剿滅的話,極有可能帶來巨大的破壞力。

  石勒的名字,這些天來,已經名揚天下。

  畢竟,能夠同時抵擋住文鴦、文虎的晉將,他是第一個。

  趙廣考慮再三,覺得不能任由石勒在腹地折騰,這個胡人皇帝能力非同小可,要是讓他趁著空隙做大,那再想剿滅就晚了。

  “命令河東方向,征北將軍魏容速領兵馬在河內郡沿線布防,以堵截流竄之晉軍石勒所部,一旦發現,切勿放走一個。”

  “令關中方向,潼關守將王訓向東壓迫,注意搜索洧山、華山一帶,以防有敵竄入。”

  “羊公,洛陽是我大漢后方重地,絕對不容有失,圍剿石勒的事情,就全托付給你了。”趙廣在連續給守衛各地的將領下達命令后,又對羊祜誠懇的說道。

  漢軍進攻開封在即。

  對于羊祜來說,這是證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機會,但現在,為了一個還不怎么顯名的石勒,趙廣卻要羊祜回轉洛陽負責圍剿事宜,這要是心胸不寬闊的人聽了,絕對會心中存疑。

  飛鳥盡,良弓藏。

  莫不成趙廣是要收兵權,屠良將了,這也太早了些吧。

  羊祜聽得趙廣吩咐,微微一怔,神情稍有些異樣,但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問道:“這石勒如此得大將軍重視,必有非凡之處,若大將軍信任,羊某當盡全部力量,力剿之。”

  羊祜的這一表態,讓趙廣心中大定。

  為了堅定羊祜圍剿石勒所部的決心,趙廣又特意的命人將柳初、祖遜、郭正等在并州刺史部、河東郡呆過的將領叫了過來,讓他們陳述羯胡對漢人的迫害。

  柳隱戰死在蒲阪的事跡,羊祜聽說過,但具體的細節并不是什么清楚,當柳初講到安邑之戰胡虜將漢人年輕女子當作兩腳羊吃食時,一向沉穩的羊祜終于動怒了。

  “胡虜,竟敢如此欺吾大漢。”

  “羊公,一切拜托了,漢胡爭鋒,我們萬萬不可大意。”趙廣凝聲說道,向羊祜深施一禮。

  相比經驗豐富的羊祜,石勒就是一頭乳虎,雖然兇狠,但還未長出尖利的虎牙。

  諸胡之中,羯胡對漢人的迫害最甚,這些來自西方的匈奴奴隸在翻身當上主人之后,立時顯露出其骨子里卑劣的本性來。

  歷史上,冉閔最后帶著僅剩的漢人殺胡,主要還是殺羯胡,也就是石胡。

  想像一下,要是沒有冉閔這一次的反撲,美洲印弟安原著民的悲劇很有可能發生在我們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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