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善逸死死咬著他床上的被單,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如同敗犬一般,欲哭無淚,要不是自己的腿現在仍然行動不便,他真想下床給元天來上幾拳。
看望就看望,不帶慰問品就算了,畢竟一位柱能來看望自己,他還是很榮幸的,但是帶三個老婆來看他這一單身狗,個個還美貌天仙的,搞什么啊,存心氣我是不是?
“你的名字,是叫我妻善逸吧。”
天元此時早已經恢復完全,身上化著意義不明的濃妝,眼瞳內有一股耀眼的光芒,熠熠生輝,坐在旁邊那張平凡的椅子上,渾身上下仍散發著華麗的氣質。
沒有那神經質的發言,看著真宛若神明一般,令善逸一時之間忘記了怨恨,回道:
“沒錯。”
“在花街之戰中,你的表現優異,為成功斬殺上陸做出了十分巨大的功勞,先前一直沒有時間向你道謝,現在,請接受我最誠摯的謝意。”
說著,天元站起身,向善逸深深躹了一躬,被鬼殺隊至高九柱之一的音柱躹躬,善逸躺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站又不是,坐也不是的,最后破罐子破摔,繼續躺著。
這是什么情況啊,花街一戰,這家伙腦子是不是被打壞了啊,突然變得這么正經,該有的那股囂張跋扈呢?怎么變得這么客氣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放棄了思考,撓了撓頭,說道:
“也沒什么吧,我也不是很優秀的啦。”
“你當然一點也不優秀,離強者仍然有很大的距離,只是在那時候能不害怕的逃跑,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能知道這一點,我也是十分欣慰的,哈哈哈哈哈,接受到了祭祀之神的道謝,你一定感覺到了無上的光榮,華麗的給我跪上一拜吧。”
直起身,天元握起大拇指,仰起頭,趾高氣昂的看向善逸,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智慧”兩字。
還好還好,這家伙腦子沒有被打壞,還是一如既往的腦子有泡,這我就放心……個屁啊!
“你看我這個樣子,是能跪拜的樣子嗎?呸,就算是能跪拜,我也不會給你跪下的。
如果只是向我表達一下謝意,那你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要去看望炭治郎去了,他現在終于醒來了,身為他的同伴,我要第……我要第一天就去看望他。”
指著天元的鼻子說完后,善逸拿起旁邊的支架,準備站起身,要向炭治郎的病房處走去。
“喂,你小子怎么向天元大人說話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腳架拆了,讓你躺在地上躺上一天。”
見其居然如此對自家大人說話,槙於氣憤地要沖向前,看那架式真像是要拆了他的腳架,令對方心虛的咽下了一口水。
“槙於,不要沖動,聽大人說話。”
雛鶴一把抓住這胡來的家伙,頭疼的捂著臉,為自己有這樣的姐妹感到羞恥。
“善逸,我這次來,當然不是只為了問你道謝,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帶我的妻子們來看望你,畢竟本來只需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看善逸要離開,天元雙手抱在胸前,眼瞳里射出銳利的閃光,但善逸依舊不理會他的話,撐著腿架向門外走去,心中說道: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啊,除了炫耀,還有什么目的嘛。’
直到他走到門口,天元繼續說道:
“我這次前來,是要收你為我的繼子,修行雷之呼吸,因為程序有些繁瑣且正式,所以我才要帶上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人。”
聽到他的話,善逸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對方,臉上雖露出有不可思議的神色,但更多的,還是自嘲。
“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我的實力,根本成不了柱的繼子,如果你只是想嘲弄……”
“不,能被祭祀之神看上的你,即使再不優秀,也是優秀的,因為我,能讓你變得優秀。”
天元認真的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看向他,十分認可的看著他。
臉上的表情,在善逸眼中,就像是他離家走時,爺爺看向他的表情,所以,面龐上有些動容,眼角處泛著濕潤的淚光,于燈色中閃爍著。
“可是……我只會雷呼一式,根本沒有什么天賦,這也可以成為你的繼子嗎?”
“即便只有一式,只會一招,那么,就用一生的精力去修練它,也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于此刻,天元的身影,與爺爺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令善逸產生了爺爺就在身邊的錯覺,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謝謝,謝謝……”
“喂,差不多可以了啊,鼻涕都沾我腿上了,太惡心了啊。”
另一處,炭治郎一邊聽著眾人說最近的發生的事,一邊簡單的喝了幾口水,說道:
“原來如此,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沒有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閃電般馳來,興沖沖地躍到他的床上,笑道:
“哈哈哈哈哈,炭火郎,你終于醒了,本大爺可是比你早醒了近有十天,嘿嘿嘿,快夸獎俺吧。
還有,話說你也太軟弱了吧,不要老害別人替你擔心受怕,這一點,你可要好好學學俺,從來不讓別人擔心。”
結果,他一說完,小癸也隨后趕到,氣憤的捶著他的腦袋,怒道:
“叫你亂跑,叫你亂跑,明明沒有康復,跑得還比誰都快,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可惜,伊之助完全沒有感到任何尷尬的地方,仍然高傲的仰著頭,任由對方捶打。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他好像還享受其中。
但是,三小只之一的小奈穗卻不服氣的回嘴道:
“哼,忍大人都已經特意強調過了,這只是因為伊之助先生體質異于常人罷了,對了,炭治郎先生,請看這一本書。”
說著,她還拿出了一本書,翻到了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動物說道:
“這種動物叫作蜜獾,是一種棲息在外國的鼬,厚實的毛皮是它的鎧甲,就算被獅子咬到也不怕。
毒對它也沒用,所以它可以隨意捕食毒蛇,忍大人說伊之助先生,就像這種動物一樣哦。”
“蝴蝶大人也太敷衍了吧?”
“我看忍大人應該只是懶得去想和他有關的事情吧?”
三小只的另兩位,也是呈夾擊式,在言語上要為炭治郎奪回顏面,令伊之助不知道該如何生氣,最后在小癸的捶打下回應道:
“說白了俺就是不死之身嘛。”
“明顯不是好不好,伊之助,忍大人都說過了,無論是毒素還是藥物,都難以對你的身體生效,所以今后要比誰都更注意身體,知道了嗎?”
見伊之助仍然不知悔改,小癸有些氣不過,撲到他的身上,狠狠的捏了捏他腰上的肉,氣憤地說道。
如果是其他人這么做,伊之助定要給他來一個野豬沖突,但對于小癸的謾罵,他就是生氣不起來,最后只能坐回床上,不準備說話了。
而炭治郎也是在同伴們的歡聲笑語中,再一次幸福的熟睡了過去。
蝶屋外,一只烏鴉盤旋于上空,歪著它的小腦袋,疑惑的自語道:
“咦?忍姐姐今天怎么不在?明明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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