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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廢墟,傷心的禰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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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墟中,碎瓦、石塊、木樑,雜亂的倒在一起。

  朽木趴在天元的身上,背脊上血肉模糊的,而被他所保護的天元,確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雛鶴三人因為朽木與天元的提醒,再加上有屋壁做掩護,在血刃襲來前縮在墻角也沒受什么傷,見朽木他們的狀況,立即趕去。

  須磨與雛鶴兩人負責將朽木小心翼翼移開,讓他靠到旁邊的墻壁上,而槙於則是立即在她們兩人抬走朽木時,將底下的天元塞入懷中,焦急的問道:

  “天元大人,你沒有事吧?”

  嗅著芳香,感受著那兩團柔軟的觸感,天元舒心的笑道:

  “沒事,就是你能把我扶得再上面一點嗎?”

  “好的,天元大人,這是耐毒藥劑,先喝下去吧,我們先前已經讓傳訊烏鴉去附近的蝶屋了,后勤人員應該很快就到了。”

  “辛苦你們了。”

  靠在槙於的臂膀上,天元接過藥劑,自己喝了下去,即使身體再虛弱,祭奠之神也不能麻煩自己的妻子,不然就太不華麗了。

  “話說,大人,那只鬼為什么要幫我們,而且還這么拼命?”

  見天元喝完了藥劑,槙於才舍得向他問出自己十分想知道的問題。

  而聽到她的問題后,天元的眼神忽然冒出來了信任的光彩,回答道:

  “因為,他是鬼殺隊的人,以外的你們不需要知道太多,清楚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便可以了。”

  一邊回答,他一邊向旁邊的朽木看去。

  十分抱歉,先前在柱眾會議上沒有選擇相信你,這次回去,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全力幫助你的。

  “好的,大人。”

  聽完天元的話,槙於的神色有些尷尬,偏過頭,沒敢看他。

  與此同時,另一邊,禰豆子那處,因為沒有及時逃離,她的身體被血刃斬中了數次,不僅中了其中的毒,還受了不小的傷。

  過多的失血,令她的意識有些模糊,神智漸漸失控,附近彌漫著的血腥味,變得比以往要更美味了許多。

  越是抑制自己不去聞,味道卻越是濃郁,鉆進鼻腔內,扎上了窩,令她有些陷過了癲狂,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恐懼的顫抖了起來,嘴角的口水接而滿溢了出來,晶瑩的滴落在地上。

  緊接著,她的雙眸漸漸變得鮮紅,顫抖著雙手,想握緊拳頭,令其不再抖動,卻怎么也握不緊,指甲卻是越來越長,泛著鋒利噬血的光。

  這一刻,她的理智有些不可控了起來,甚至于失去了心智。

  “啊!”

  身體的本能,驅動著她跑向旁邊一處平躺著的女尸,伸出雙手,想要啃食。

  然而,在抓起手臂的一瞬間,她的雙眸處卻又滴落下了淚水,與嘴角的口水,一起印在地上。

  她本張開的嘴唇,又合了回去,她在猶豫,但現在,她已經失去了心智,喪失了思考能力,這一切,并不是理智攔住了她,而是同為身體的本能,在阻止著她去做這墜落深淵的事情。

  而此時,墻角處,炭治郎陷入黑暗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焦急的向他喊著什么,可是他認真聽了好久,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面前這個人,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什么也聽不清,頭好暈……

  哥哥……哥哥……

  聽……聽到了……是花子的聲音……

  哥哥,快醒過來,姐姐就快變得不是自己了!

  一瞬間,炭治郎從暈迷狀態中睜開眼睛,張望著四周,發現禰豆子正對著一女尸的手臂流口水,連忙要站起身,卻因為腿軟,重重的倒在地上,沾上了灰塵,顯得格外狼狽。

  好痛,渾身上下好像被火燒了一般……

  不行,不能在這里倒下,禰豆子,禰豆子還需要我。

  炭治郎咬著牙,用肘撐著身子,向前爬去,額頭上流下虛汗。

  “禰豆子,聽哥哥的話,把手臂放下,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但是,如果你咬下去,就再也回不去了,哥哥不想看見那時的你,流下比現在還要痛苦的淚水。”

  撐到禰豆子的身旁,炭治郎拼盡最后的力氣,撲到禰豆子的身上,抱住她,眼里流下悔恨的淚水,說道:

  “對不起,禰豆子,是哥哥太弱了,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

  “啊”

  不知是炭治郎說錯了什么,還是禰豆子對血肉的渴望終于爆發了,聽完哥哥的話后,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抓狂的要掙脫他,露出尖牙,要向前面的血肉咬去。

  “禰豆子,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吧,睡完你的身體就恢復了,禰豆子,對不起,對不起,哥哥給你唱個搖籃曲好不好……”

  抱住禰豆子的雙手越發收緊,炭治郎哭著說道,用著他那五音不全的唱腔,蠢笨卻十分努力地唱著媽媽經常唱的那首童謠。

  “山上的……小兔子……耳朵……為什么……這么長……那是因為兔子媽媽,在懷著它的時候……吃了長長的大樹葉……所以它的耳朵……才那么長……”

  隨著歌聲的繼續,禰豆子的情緒漸漸變得平靜,仿佛感覺到了媽媽在擁抱著她,本來不堪入耳的歌聲,變得優美了起來。

  “媽媽,為什么山上的小兔子,眼睛那么紅?”

  “那是因為兔子媽媽在懷它的時候,吃了紅色的小果子,所以它的眼睛才那么紅……”

  “媽媽,哥哥的眼睛之所以那么紅,也是因為他還在你肚子里的時候,媽媽吃了紅色的果子,所以才變成這樣的嗎?”

  “嗯”

  “嗚嗚嗚……”

  隨著幻境的消失,禰豆子的眼眸中泛出淚花,轉過身子,回抱住哥哥的脖子,痛哭了起來。

  “禰豆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感受到妹妹的痛苦,炭治郎的心也跟絞痛,陪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突然,在哭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再像先前一般虛弱,疑惑間,他低下頭,看向懷里的禰豆子,發現她的雙手正泛著溫暖的白光,令他如浴溫泉一般舒服。

  “禰豆子?謝謝。”

  摸著她的小腦袋,炭治郎抹去眼淚,勉強的讓自己微笑起來,向她說道,并且也幫著她把眼淚抹去。

  被擦干眼淚后,禰豆子心滿意足的蹭了蹭哥哥的胸口,像小貓一樣溫順乖巧,完全沒有了先前抓狂的樣子。

  “炭治郎炭治郎”

  這時,一道凄慘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廢墟中傳來,炭治郎跟著禰豆子坐起身,對視一眼后,說道:

  “是善逸的聲音,我們去看看吧。”

  結果,沒等炭治郎站起來,腳又是一軟,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灰。

  “唔”

  禰豆子見炭治郎摔傷了自己,連忙扶他起來,十分輕松的把他背了起來,邁開小腳向善逸的方向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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