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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鋒露(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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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風堂的內堂,這里坐著未定段的弟子。

  都是十歲到十五歲的孩子,外堂的孩子都是從七歲的開始先練三年。

  有一部分的學生,會在這三年中主動退出。

  只有一部分特別有天賦的,才會在這三年內被安排參加定段并且提前安排進入內堂。

  但像路橋這樣第一天來就到內堂的,路橋可以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正常的學生在外堂熬上三年,如果還沒走且堅持下來的,十歲周就會進入內堂成為沖段主力軍。

  每年一次機會,路橋能感覺到跟外堂不一樣的感覺,這里沒有嬉皮笑臉十分嚴肅。

  上課的老師是一位瘦高個,拿著竹簡在臺上教導一些招數的破招辦法。

  路橋顯然來遲了,因為其他孩子已經在上課了。

  也因為跟院長睡一個房間,路橋打地鋪在地上。

  所以沒人敢來叫自己,屬于睡了個自然醒。

  鋒露此時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這些不學也罷,實踐才能出真章。”

  路橋已經習慣了別人聽不見鋒露的話語,此時也鎮定地坐在最后排的位置找了個地方打算坐下。

  瘦高個似乎看見了路橋笑著:“忘了說,我們今天新來一位學生路橋。路橋,我是你的老師陳浩六段。你是院長清點的,這樣我左側有一席,你上前坐。”

  路橋起身走向了臺前,確實這里是第一排的更前排,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位置,但右側的沒有坐墊。

  而左邊的位置上是一位少年,少年起身按老師的要求給路橋搬來的坐墊。

  此時兩個人的高度對比,少年比路橋高了兩個頭不止。

  少年惡狠狠地看著路橋:“你就是路橋?大老師輸給你了?我關門弟子的身份,也是你搶去的?”

  路橋點著腦袋:“是有這么回事。”

  此時的陳浩指了指開口道:“這位是韓東初學,今年十一歲,是我們這里算最有天賦的孩子,如果院長沒搞錯的話,三個月后的頂段賽你們就是我們學員的黑馬了。不過因為沒有小測驗,所以我不知道你的水平如何,我會想將你的戰牌單獨放置。等這周的小測驗結束,我會將你按照心中進行排行。”

  陳浩說完指了指墻面上的木牌子,路橋此時才發現墻上按照排序有著許多名字。

  韓東的名字現在排在第一,而自己路橋的名字也被做成了木牌,掛在待定的位置上。

  鋒露開口道:“只要你想,不僅僅這一周內能掛在第一,未來也會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

  路橋此時坐在了位子上,繼續聽陳浩老師講課。

  路橋老感覺有人看著自己,轉頭才發現班里的女同學和韓東似乎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

  “休息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分析劍如何在對槍決斗中建立優勢。”陳浩起身拿著茶壺出了內院打水泡茶去了。

  陳浩一走,眾孩子的坐姿變得千奇百怪起來,一個個開始跟身旁人說話,這才是這個年齡孩子該有的樣子。

  孩子們閑聊的話題中顯然都有路橋,鋒露頭偷聽完專屬給路橋。

  路橋偷偷樂呵,自然也不敢說自己聽得見。

  此時一位壯著膽子的孩子走上前笑著:“我是王威初學,今年十五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定段,聽說你一來就打敗了大老師提前來了內院,是真的嗎?”

  路橋無奈才明白這些孩子都在聊自己這個事情,此時點著腦袋想起了院長的話:“僥幸而已,是大海老師自己大意了。”

  王威笑著一只手搭在了路橋的肩頭:“今天起路橋就是我兄弟了!”

  韓東再一旁冷笑著:“弱者才喜歡拉幫結派,今年過后沒定級成看你怎么辦。”

  王威此時咬牙切齒:“今年我一定能成,況且路橋我們是兄弟了,你會教我一招半式對吧?”

  路橋看向了內院的排行榜,才反應過來十五歲的王威排在第二名。

  第一名的韓東才十二歲,而此時顯然韓東對自己怨氣極深。

  “韓東你那么強?兩年了都沒定級成功嗎?”路橋詢問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韓東此時激動地拔出腰間的木劍,刺向路橋。

  王威反應過來,拔出了自己的木劍挑開了韓東的劍。

  但韓東幾乎就是一個轉身,王威反應不及只能用身體去擋。

  木劍雖然不鋒利,但戳到了王威的胸口并倒向一旁,路橋也因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韓東冷笑著:“這要是真劍,你就死了。至于路橋?就這?被嚇的坐地上了?也配關門弟子!”

  “路橋沒有佩劍。你看不出來嗎?我不是你對手,可光明正大一對一,路橋一定贏你。他可是贏過大老師的人!”王威大喊道。

  “你把劍給他,我看看他幾斤幾兩!”韓東大喊。

  “老師不許我們私斗。”內院的女孩連忙勸架。

  “別理他路橋,兩年了每次都差一口氣。我祝你接下來兩年也亦是如此,到時候跟我一樣十五歲也不可能定段!”王威笑著。

  韓東收起佩劍,提到了自己腳旁的坐墊跑出了內院。

  “定段賽有那么難嗎?”路橋起身扶起王威。

  王威揉著被戳的位置解釋道:“是這樣的路橋,每年參賽的我們這樣的有上萬人。如何才能公平呢,就只能用一個辦法。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連輸兩把就會被淘汰,哪怕你之前贏得再多也沒有意義。比到最后十個人就可以直接確認定段。剩下還有十個名額,就是在這敗者組內選十個最優異者定段,這十個人看比分,當然也看曾經打敗過的人。去年韓東八勝兩副退場,拋去勝者組十人外,敗者組的第十個人跟他一樣八勝兩副,但戰績里贏過韓東,所以韓東直接無緣。這是很殘酷的,我最好的成績才六勝兩負第二十七名。”

  一位女生開口:“定段賽也是看運氣的,雖然越后面的越難。第三局開始沒水平的幾乎就被刷完了,但只要運氣一直很好抽到比自己弱的,也有機會全勝定段。大海老師就是當年九勝定段的天才,只可惜有了段位之后就開始一落千丈。”

  路橋反應過來:“定段之后會如何?為什么大老師還能一落千丈?”

  王威笑著:“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繼續學習三年,之后就可以由院長開始成為老師。也可以選擇去江湖歷練,但是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出去以后可以報一風堂的名號,一風堂王威一段,聽多霸氣啊!至于大海老師,五段之后就不敢跟人家動真格的,因為晉級五段的這段時間輸的多贏得少,勉強五段。”

  鋒露說大海只有四段初的實力,此時一聽果不其然。

  路橋點著腦袋:“一段之后如何升段?”

  陳浩此時拿著茶壺進來:“一段之后,就可有挑戰比自己搞三段之內的任何對手,當然三段外有理由拒絕,但三段內拒絕則對方直接跟自己交換。勝負就可以跟對手換段位,九段之后可以記錄排行。理論上也就是打敗了幾段就能成為幾段,但是五段之后是例外,五段內屬于切磋,五段之后就要刀劍相向了。是有可能會死的,我六段之后就放棄沖斷了原因就是這個。”

  陳浩打開了自己的上衣,能看見一道很深的刀痕。

  路橋點著腦袋,嚇了一跳。

  陳浩拍了拍桌:“韓東去哪了?王威去把韓東叫回來,上課了。”

  王威之前被韓東打了,但此時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找人。

  眾人前一秒嬉皮笑臉,此時都繼續端坐。

  第二日下午,太陽剛過頭頂。

  外場搭起了擂臺,外場的學生坐著看內場的學生比武。

  院長也在開口道:“本次比試為看大家實力,點到為止,別影響下個月定段。無安排的跟自己前一名對練,有想法的可以自己提出意見,韓東你和路橋,第一場。”

  路橋拿起了木劍,而韓東再武器臺上拿了一對木錘。

  “路橋!打賭嗎?”韓東大喊道。

  “什么?”路橋詢問道。

  “我輸了,放棄劍道!你輸了,你就放棄劍道!敢接嗎?”韓東再度大喊,明白路橋要是放棄劍道,那么自己就有機會再次成為關門弟子。

  韓東此時高路橋一個頭,思考著自己依靠身體和天賦不輸應該不是很難。哪怕不能直接贏,拖到路橋脫力再想辦法獲勝。

  “劍道?你用錘啊!”路橋反應過來。

  “劍確實是百器之長,但我練了兩年都沒定段成功。所以今年我改用雙錘,就問你敢不敢接!”韓東抓起雙錘。

  路橋看向了身旁的鋒露,鋒露詢問道:“你今天對面就算是個八段、九段,我也能讓你不落下風。”

  “我答應你!”路橋轉頭拿起了武器架上的木劍。

  陳浩看向院長:“他們打賭?要制止嗎?”

  “誰輸誰贏都不作數,就當兒戲吧。”院長淡然地說。

  韓東鞠躬:“韓東初學。”

  路橋彎腰:“路橋初學。”

  鋒露冷笑懶得鞠躬:“鋒露九段,天下第一。”

  韓東抓著雙錘緩步向前,鋒露再度走入路橋的身體內。

  路橋沖向了韓東,韓東嚇了一跳沒想到路橋會先動手。

  韓東一錘擋在身前,一錘朝著路橋來的位置試探性地揮舞,韓東的目的是打亂路橋的進攻軌跡,并且消耗路橋讓其脫力,但顯然路橋根本不吃這一套。

  路橋一躍而起,踩在了木錘之上一個空翻。

  等韓東反應過來之時,木劍直接砍在了韓東的后脖頸處。

  韓東軟了下來,老師們都站起了身。

  “這是七歲孩子能做到的事情?”

  “這身法也太可怕了?”

  “韓東就這樣輸了?”

  老師們沖上臺,路橋一恍神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就好像那天打死老虎一樣,有反應之后老虎就已經死了。

  此時的路橋站在原地,而老師們扶起了韓東。

  但韓東下一刻就又軟了下去,帶著哭腔開口道:“好疼!老師,我動不了!”

  老師們看傻的占大多數,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大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連忙開口道:“路橋打了韓東脖子吧?”

  路橋此時多多少少地開口道:“他沒事吧?”

  鋒露笑著:“這應該是我第三次出手吧,這感覺真好。”

  院長張一風此時走到了路橋身旁,將路橋護到了身后,不讓其再看韓東。

  院長給了大海一個眼神,反應過來的大海抱起韓東往院子內走去。

  院長拉著路橋朝后走去:“比賽繼續!陳學,你主持比賽。”

  “好的院長。”另一位老師接管了外院。

  路橋看著院長詢問道:“韓東不會有事情吧?”

  院長自然轉頭摸著路橋的腦袋:“這事情不怪你,比武損傷在所難免。”

  此時的院長還不知道韓東發生了什么事情,以為只是擊中了穴道導致供血不足暫時麻痹之類的。

  里屋大海的房間。

  此時韓東躺在病床之上,陳浩已經跑去叫大夫了。

  一風堂武館隔壁就有醫館,畢竟受傷是常有的事情。

  陳浩很快帶來了大夫,大夫進到屋內。

  密密麻麻七個老師擠在狹小的房間內,大夫瞬間感覺不對勁將所有人推出了門口:“病人需要安靜,給我點時間診病。”

  眾人都被趕了出來,在外面等待著并且討論著。

  “大海,你脖子上的不會也是路橋干的吧?”

  大海尷尬地笑著,話都說不出來。

  “路橋的身法太特殊了,一個孩子真的能做到嗎?怕是一些七八段的大師都不一定能做出來路橋的動作吧?”

  眾人還在嘖嘖稱奇路橋的天賦,大夫走了出來看著眾人開口道:“你們誰能做主?”

  院長站了出來,幾個老師也圍了上去。

  無奈大夫指著一旁的空地,老師和院長都圍了過去。

  路橋想去,但院長看見大夫的臉色之后也明白不簡單,拍了拍路橋的胳膊:“你待一旁等著。”

  路橋看向身旁的鋒露小聲問道:“你都做了什么?”

  “那個院長不是都說不關你事情嗎?我已經收手了,不然整個木劍刺進去都不是問題。路橋你記住,比武只有生或死,沒有商量可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會這樣幫你,只怪木劍不夠鋒利!”鋒露冷哼一聲。

  “他們說什么,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否則我一會都不會在讓你幫我。”路橋無奈的開口道。

  另一邊院長詢問道:“大夫,人沒事吧?”

  大夫開口道:“我還沒跟孩子說,怕是終身都會癱瘓!我只能開藥鎮痛,能不能再站起來看他自己。”

  院長整個人都是蒙的,兩個孩子之間的戰斗怎么會這樣?

  無奈院長掏出了錢袋:“我先把診金結了,大夫您一定盡力啊。陳浩,你送大夫回去。”

  拿了錢的大夫跟著陳浩離開,大夫擺了擺手:“沒幾步路,你們還是想想怎么和孩子父母交代吧。”

  大夫走了,眾人目送大夫離開,不約而同都看向了一旁不知所措的路橋。

  院長無奈開口道:“開個小會,其實這事情都怪我。當年路橋能打死老虎,加上大海身上的傷,我就應該知道路橋應該有這樣的實力,就不應該讓他比武。”

  “是我的問題,院長你說了路橋厲害,我就不應該考驗他的,路橋和韓東比武是我出的主意。”陳浩連忙開口。

  大海此時臉色也變了:“路橋當時贏我肯定不是僥幸,所以我早該提醒大家不應該讓路橋參加院內比試。”

  “之后不允許路橋比武吧,這個事情不要跟路橋提半句。就說韓東愿賭服輸,家里來接他回家,韓東父母那邊我想辦法。”院長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這要是次次都這樣,院外比武也不合適啊。天才選手名副其實了,可這下手?”

  “你們有沒有想過,路橋確實厲害,但出手有度不是很正常嗎?如果路橋是故意的呢?”

  眾老師都愣住了,院長連忙開口:“不許再聊了,孩子哪知道什么深淺。這事情到此為止!”

  院長走向路橋,而此時鋒露正在復述老師們的對話。

  院長走到路橋面前,打算帶路橋離開,而鋒露此時毫無保留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路橋氣憤地跑出了內院,跑出了學院,朝著村外猛沖而去。

  鋒露此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做過了,但絕對沒錯。

  院長顯然也愣住了,看著身后的幾位老師:“路橋好像知道,是不是你們表情不對讓路橋看出來了?”

  眾人都四目相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院長無奈的開口道:“還不去追,難不成還要我去?”

  幾個老師跑了出去,院長再度大喊道:“陳浩,大海,留意下去主持比賽去。”

  村子外,一片竹林,跑到這里路橋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再也跑不動蹲在了竹林深處。

  鋒露就在遠遠的看著開口道:“這都是必經之路,我當年如果因為殺了人就放棄的話,我還能是天下第一嗎?”

  “可我……可我從來沒想過什么天下第一。我現在恨你!”路橋咆哮著。

  “你恨我也沒辦法,你弄斷我的劍之后我就沒地方可去了。你去哪我就會自動帶到哪里,你必須要學會適應。你有我的存在,天下第一對你來說唾手可得。為什么要放棄?難不成你打算默默無為的走完一生嗎?”鋒露質疑道。

  “你只是渴望戰斗對吧?只是把我當成工具?”路橋反問道。

  鋒露不語片刻:“我把你當成徒弟!”

  “如果,我讓你繼續幫我戰斗,你能手下留情嗎?”路橋再度追問道。

  “不能,對我來說哪怕只是比試也只有生死這兩個區別?你想聽故事嗎?我是怎么死的?”鋒露反問道。

  路橋沉默不語,鋒露此時緩緩開口:“六十三歲,我天下第一并且擔任武林盟主之位。我一生殺過無數人,但其實曾經也放過無數人。你還記得我對韓東的動作嗎?你因為身高不夠我只能用木劍的劍頭,但我當年都是用劍柄戳對方的脖子。那時候我還會控制力道,幾日便可痊愈,但之后不可能再回到巔峰。所以當年的我面對口出狂言者殺、而想比武奪位者則廢。”

  “所以,韓東還是有機會好起來的對吧?”路橋一臉哭相的看著鋒露。

  “他看你的眼神不善,并且有過對你偷襲!所以我替你做了決定,確保了他未來不可能再找你麻煩,這是為了杜絕我身上發生的事情。”鋒露解釋道。

  “這不是我想到的!就不能留手嗎?”路橋咆哮道,也明白做過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

  “如果一切都真能留手就好了,路橋你記住高處不勝寒,我成為天下第一的十年,幾乎沒人再敢找我比試。特別是我練成‘鋒芒畢露,一劍封喉’之后。我記得那是我金盆洗手埋劍隱退的時候,我被埋伏了。”鋒露說到這里搖著腦袋。

  “埋伏你的是誰?”路橋詢問道。

  “當年的第三到第十,還有一眾死在我劍下之人的親朋好友,和被我廢掉的仇家。你還記得我你拿到劍的地方嗎?當年我就在那里藏劍,只有信任之人才能知道我藏劍的位置,但來了一百多位仇家。而慕容博不在我的身邊,我甚至懷疑過是他和這些仇家勾結。當日我想從土路挖劍,可仇家沒給我任何機會,一人一劍將我當場刺死。我怨,我恨!我死在了無數把劍下,可我卻不是因為輸而死。你不是一直問我心愿是什么嗎?我想要輸。”鋒露解釋道。

  “想要輸?”路橋不解地說。

  “堂堂正正地輸一把,我也明白只有兩種機會。要么我用你身體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真出現比我強的人打敗你我,要么有一天你的實力超過我,讓我信服。你不是不想再見到我嗎?正常情況下我會跟你一輩子,除非你能真的靠自己的實力當上天下第一!”鋒露解釋道。

  半夜,燈火通明。

  老師們拿著火把在一片竹林里看見了路橋,老師們沒說什么,由大海將路橋抱回了一風堂,路橋回來的時候韓東早已經被父母接走。

  孩子們都在議論紛紛,院長的說法是韓東知道了自己與天才的天賦差距,自愿放棄了劍道,但內院的孩子有幾個能相信這樣的事情?

  院長看著路橋,聽老師們說了發現的地點,立刻明白了當年竹林打虎的事情,想必路橋在自責。

  院長畢竟是開武館的,已經失去了一位比較有天賦的韓東,此時的路橋如果被擾了心智就不好了,必須當作無事發生過。也必須要讓路橋參加下個月的定段,讓其光耀門楣。

  院長還打算安慰,路橋此時卻開口道:“院長,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想從外院的橫劈豎砍重新學起,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生今天的事情。”

  “那你下個月定段怎么辦?”院長詢問道。

  “我會參加,用我的實力贏下比賽。”路橋大喊道,這話是說給鋒露聽的。

  之后的一個月,大海看著路橋有些不解,王威此時也從內院出來到了外院看自己這個兄弟,也都發現了問題。

  已經一個月了,但路橋哪怕是基礎的招式也十分不標準,看起來比一般的孩子還要差上幾分。

  “路橋不行啊,大老師你怎么看?”王威詢問道。

  “這或許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區別吧,你要說他不行?他怕是一對一制服你就一招。”大海此時反而幫路橋說起了話。

  鋒露半蹲在墻角,試著用根本不存在的嘴巴去叼地上的草根,時不時轉頭看向路橋大喊:“真不用我教你?你有我還學這些入門的干嘛?”

  路橋則假裝根本聽不見鋒露的話語,在外院繼續從基礎開始練習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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