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課鈴響起,班主任今天罕見地遲到了,楚瑤表面假裝自習,實則默默盤算思量。
“看來,浦江那起滅門慘案,十有八九就是詭異下的手了。”
她前天晚上雖然以光頭壯漢的形象消滅了上百只詭異,并擊殺一只詭氣滔天的詭將,但潛藏在魔都里的詭異數量肯定不止那么多,畢竟魔都太大了。
“我必須要做點什么了,網吧老板選中我,并賜予我強大法力,顯然是把拯救世界的重任交給我,我絕對不能讓他失望!”
想到激動熱血之處,楚瑤握筆的手不自覺用上幾分力氣,“喀嚓”一聲,整根筆桿粉碎斷裂。
“呃……”
旁邊,目睹這一幕的男同桌嚇了一跳,震驚道:
“臥槽!楚瑤你好牛嗶啊!”
楚瑤羞愧的滿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幸好這時門口響起班主任遲到的腳步聲,為她解圍。
“不好意思,剛才參加一場臨時會議所以遲到了。”班主任向學生們致歉,“接下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通知大家。”
“最近魔都發生了許多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大家今后上學、回家途中一定要注意安全,禁止跟陌生人搭話,如果有遇到什么不正常的事,或者看到不正常的人,第一時間報官,讓官兵來處理!”
班主任的聲音無比嚴肅,眾人都很認真地聽著,楚瑤則若有所思,猜測魔都政府應該已經察覺到什么了,正在極力做出部署應策。
“楚瑤,你剛才把筆桿捏碎,這算不算不正常?”
同桌忽然悄悄詢問。
楚瑤臉一紅,急忙道:
“不算!”
全班視線頓時朝她籠罩而來,其中當屬班主任的目光最為嚴厲。
楚瑤尷尬極了,恨不得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條縫鉆進去。
傍晚五點半,一天平平無奇、略有起伏的高中生活到此結束。
楚瑤收拾書包快速走進女廁所,在隔間里施展隱身訣消匿蹤跡。
“這下不用再擔心被別人發現我的異常了。”
看著自己半透明化的身軀,楚瑤松了口氣。
隨后她大搖大擺走出廁所,在數千名師生在周圍的情況下依然縱身一躍跳上數十米高的教學樓頂部,如同超人一般朝浦江的方向閃掠而去。
“早知道游戲里面的神通技能可以帶到現實,我就把詭幣都給花光了。”
楚瑤一邊趕路,一邊遺憾心想,那晚在游戲里她還有好多詭幣沒有使用,尤其是最后擊殺詭將時直接獲得了3400詭幣,可以購買好多好多技能,諸如天眼通、大日降魔印、飛天訣等等,當真越想越可惜。
“如果下次還能再進入游戲,再把那些詭幣用掉吧。”
小姑娘暗道。
從風華中學前往浦江就算開車都得一個多小時,可在楚瑤的全速趕路之下僅僅花費十分鐘不到,而且這還是在缺德地圖好幾次給她導航導錯路的情況下。
她白天在網上搜索了許多關于那起滅門慘案的信息,得知那處發生慘案的小區名叫悅府名邸,那是魔都非常有名的別墅小區,住在里面的人個個非富即貴。
到達目的地后,楚瑤感應一下體內的法力波動,發現體內的法力還剩一半,就算真的遇上詭異也足夠應付了,縱身一躍飛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小區內部。
她的法力其實主要耗費在維持隱身訣上,當初在游戲里每維持一秒鐘隱身形態都得消耗一百法力值,那時候她手上有兩件神器加持,相當于擁有無限法力,完全不在乎法力損耗,可如今她是在現實里,就算是鑒石大師的畢生法力也不足以支撐她一直隱身。
“發生滅門案的別墅是哪一棟呢?”
楚瑤精致小巧的鼻頭皺了皺,她在網上只搜到小區名字,卻搜不出具體的物業地址。
“沒辦法,只能一棟一棟慢慢找過去了。”
她決定使用這個最蠢也是最有效的方法,隨即展開行動,以鬼魅般速度在小區內部縱橫飛掠。
只能說高檔小區不愧是高檔小區,悅府名邸的占地面積比公園還要大,而且到處都是植被綠化,沒跑一會兒楚瑤就有些犯迷糊了,失去方向感,重復跑了好幾處地方。
可能是發生滅門慘案的緣故,小區里面幾乎看不到人,每一棟別墅的大門都緊緊關閉,燈火漆黑,莫名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漫無目的尋找了將近十分鐘時間,楚瑤終于有一個重大發現,隔著一片小湖她看到對面有一棟貼上官府封條的別墅。
“這棟別墅肯定就是兇案現場!”
楚瑤激動斷定,終于讓她找到目標了,很不容易。
隨后她縱身一躍,直接橫跨整塊湖面來到別墅門口,此時的她渾然沒有注意到,由于長期處在隱身狀態下,她體內的法力已經達到一種見底的地步。
與此同時,別墅內部。
魔都名捕柴進正孤身一人站在大廳中央,眉頭緊鎖看著周圍血跡斑斑的墻壁,試圖站在兇手的角度上還原出當時的兇殺現場,可無論他如何還原,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任何一位普通人都無法犯下這樁滅門慘案。
“世界上……真的有詭異么?”
柴進喃喃自語,既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問自己。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遭遇的神秘光頭,以及對方跟自己說的話:
“魔都已經被詭異入侵了,只有我才能對付詭異,你們把我拖延在這里,就有更多人死在詭異手里!”
時隔兩天,柴進已經完全相信神秘光頭的話了,無論是他還是其他政府高官,如今都十分渴望能再見到對方一面。
“詭異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生命形態?我們人類又該用什么辦法消滅它?”
柴進想不出答案,越想越為魔都的未來感到擔憂,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那位神秘光頭知道。
“該死的人類……美妙的血肉味道……我要吃了你……”
一道森冷邪惡的聲音忽然在客廳中響起,一個渾身腐爛的男人緩緩從角落里站起來,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柴進。
只是,柴進聽不到它的聲音,也看不到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