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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教化之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茍出一個盛唐

  天氣剛剛轉暖,張浚就從長安千里迢迢的跑到天唐府。

  李曄整天日理萬機的,差點就把他給忘記了,當初讓他去朔方搞和平演變,他倒好,直接搞兵變,從而引發了朔方之戰。

  雖然事辦砸了,不過這家伙的忽悠能力是真的厲害。

  “張左使,你不在長安忠義堂,跑天唐府來干什么?”李曄明知故問道。

  “河隴皆平,正是老臣勇用武之地!宣化蠻夷,本就是忠義堂的職責,老臣義不容辭!”張浚一副當仁不讓的模樣。

  李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此人固然有些本事,但不確定性太高,感覺跟辛四郎一個德性,總能搞出些事情來。

  “張左使啊,河隴天寒地凍的,愛卿年紀大了,當在長安享享清福。”

  “陛下,老臣、臣一路從長安騎馬過來,區區寒風算的了什么,臣還要為陛下掃平天下,清討不臣!”

  李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有些害怕了,當初他就這么忽悠昭宗,把唐廷的最后家當送給李存孝掃了。

  絕對不能讓他執掌軍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洛陽大戰,沒有他策反張全義兒子,李曄也不會這么快攻破洛陽,讓唐廷發展期提前到來。

  別的不說,他對大唐的忠心耿耿倒是不假。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要優缺點,就看怎么用了。

  而且,如今的河隴的確需要忠義堂加強融合。

  “張左使人老心不老,朕很欣慰,河隴初定,的確少不了忠義堂!”李曄話中有話。

  張浚大喜,“臣必竭心盡力,教化蕃民。”

  “你先別急著高興,怎么教化,你按朕的來,不準自作主張。”李曄還真怕他收不住嘴,把百姓們挑動起來,哭著喊著去砍周邊勢力。

  目前的河隴還需鎮之以靜,安心發展,使民心徹底歸附。

  張浚一聽,剛才的氣勢頓時焉了下去,“這、這、臣胸中有十萬策,陛下若能聽取臣的建議……”

  “行了行了,你按朕說的去做,功勞少不了你的。”李曄哪還敢聽他的“十萬策”?

  見皇帝態度甚堅,張浚只能洗耳恭聽了。

  “第一,溯本清源,吐蕃、黨項皆起于西羌,西羌屬炎帝后裔,吐谷渾人起于鮮卑,鮮卑、唐人皆屬黃帝后裔,同是炎黃子孫。”李曄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以前有那么點印象,翻故紙堆是文人的長處,只要提供一個思路,他們自然會把“證據”找全。

  一句話,大家都是兄弟,兄弟就要團結一致。

  “第二,藩屬關系,吐蕃松贊干布贊普娶文成公主,為大唐之婿,兩家本為一家。”松贊干布是吐蕃的實際立國者,至少他活著的時候,大唐吐蕃兩家關系不錯,王玄策還借了吐蕃、泥婆羅兵滅了中天竺。

  五十年前,達磨贊普朗達瑪遇刺,吐蕃大亂,王后永丹王妃歐松為自己孩子爭位,論恐熱以沒有大唐冊封,贊普的身份根本不合法為由,起兵攻打支持王后的尚思羅。

  由此可見,大唐在吐蕃人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后來論恐熱被尚俾俾擊敗,首先想到的也是投奔大唐。

  尚延心作為吐蕃實權人物也是投唐,尚婢婢的部將拓跋懷光斬殺論恐熱之后,也是傳授長安,以大唐臣屬自居。

  吐蕃一代戰神論欽陵的兒子,最后也是投降大唐,為大唐戎馬半生,積戰多瘡,累勞生疹,最終一病不起。

  吐蕃固然是大唐的一生之敵,但投降吐蕃的大將遠遠多于投降吐蕃的唐將。

  張議潮振臂一呼,整個河隴風起云涌,麾下也是吐蕃部眾云集。

  “其三,吐蕃歸降大將,一律大書特書,大講特講!”

  “其四,憶苦思甜,宣講吐蕃的殘暴統治,具體怎么殘暴,相信有不少人記憶猶新,你自己去尋訪,再宣揚大唐的仁厚,海納百川,一視同仁。”

  這四條都是李曄這兩個月思索的結果。

  戰爭固然帶來毀滅和死亡,但同樣帶來交流和融合。

  青藏高原是因戰爭而出現在大唐子民面前。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窮兵黷武固然不好,但回避戰爭,同樣是衰亡之道。

  “你都記下了嗎?”看著張浚兩眼圓睜,李曄還以為他中了邪。

  “陛下真乃天縱之才,有此三策,不僅河隴皆平,吐蕃亦將入版圖矣!”

  吹得李曄都有些臉紅了,李曄雖然搞科技不怎么樣,但搞關系還是有一套的,旋即咳嗽兩聲,“張左使趕快下去整理,朕給你十天時間,拿出個范本給朕過目。”

  鑒于張浚的前科,李曄還是要嚴格把關,歪嘴和尚念經,萬一張浚在里面夾帶私貨,整件事搞不好都變了味。

  “陛下放心,臣這就去辦。”張浚就像找到人生目標一樣激動,小跑出門。

  言論的力量李曄最清楚,后世西方拿著一張陰間照片現編故事,許多傻人就沉迷不可自拔。

  李曄的四條,除了第一條有些玄乎以外,剩下都是已經發生的歷史,只不過提煉了一下,絕無歪曲或者以偏概全。

  公道自在人心,事實永遠是最具說服力的。

  士子們的教化功不可沒,經過三個多月的學習,百姓大多會一些唐言,日常交流沒有問題。

  孩童們卻突飛猛進,以學唐言穿唐服為榮。

  一首又一首慷慨激昂的唐詩膾炙人口,天唐府中到處是郎朗讀詩聲。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

  鳳采鸞章,噴薄而出。

  有唐一代的文治武功,又豈是周邊奴隸化部落可比?

  受寒風影響,河隴的春耕要比關中稍微一些,直到三月底才開始。

  李曄為表對春耕的重視,帶著親衛都下田。

  所有農活都是人手完成,李曄只當是鍛煉身體,耕種了一天,腰酸背痛,幾乎直不起腰,這還是有薛廣衡的幫襯,李曄做的也只是一些表面活。

  農人的艱辛當真是苦不堪言,即使如此,能安安穩穩種田,在這個時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就是建立在這些人的血汗之上,供養出一個又一個朝代。

  當然,李曄作為皇帝,肯定不能天天待在田壟間,天唐府是天子腳下,一切井井有條,其他地方,李曄也不能忽視。

  今年是大唐打根基的一年。

  如同后世修真小說一樣,這是在筑基,想要飛升和蛻變,就要看基礎打的牢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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