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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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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元景靜默無言,朱丹臣和古篤誠兩個又未回來稟報,其余幾人得不到大殿里頭的消息,如坐針氈。段正淳第二次想要離開,這時卻聽到一聲:“要見真章了。”

  鳩摩智和四位本字輩的和尚打了一陣,已然摸清楚了他們的路數,見這門劍法十分精妙,就對剩下的關沖劍、少商劍兩路更感興趣。

  于是他抬手一掌,往邊上打去。段正明方才落了一陣下風,現在正使出關沖劍掰回局勢,卻沒能料到身旁這位堂堂吐蕃國師會來偷襲。

  等枯榮少商劍射來援救之時,鳩摩智的絕學“火焰刀”已經落在了段正明身上。這門武功虛無縹緲,不可捉摸,卻能殺人于無形,十分厲害。

  段正明這一下傷的可不輕,一個踉蹌,吐出一口血來。這邊又被段延慶抓住機會,鐵拐猛攻不停,十分之狼狽。

  岳老三哈哈大笑,一手按著段譽,一手從腰上掏出一把鱷魚剪來,說道:“小子,你看好了,爺爺我這就上前,結果了那狗屁皇帝。”

  那邊鳩摩智也使出了全部手段,一手牽制住了四位本字輩的和尚,一手朝著枯榮攻去。這種無形無相的對攻最為兇險,雙方一刻也不敢分心。

  朱丹臣往后面稟報去了,剩下古篤誠等欲要沖進來救駕,卻被段延慶帶著的手下攔住。

  段譽看著伯父身上又濺出了一道血花,眼睛瞪大,一片通紅,臉色扭曲,急得汗水瀑布似的涌下,卻無能為力,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沒學本事。

  這時候,他耳邊突然傳來幾句話:“人有四海,膻中者氣之海。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若行三十六圖,則經脈纖細,大舟擱淺,兩岸毀損;反其道而行之,水自天降,鯨吞海納,自是受之無妨……”

  沈元景輕動嘴唇,從后院傳來一陣北冥神功的行氣路線。原本這門神功須得通過三十六處的的穴位,主動吸納他人真氣,可段譽內力全無,若照此運功,猶如小馬拉大車,多半是不能成功的。

  按照新授的法子,以膻中氣海為根基,岳老三的手掌按在上面,那些真氣便是自投羅網,來多少也能裝下。

  段譽聽得沈元景的話語,當即大喜,想也不想,就依著這個法子,催動北冥神功,那岳老三正要出手圍攻段正明,忽然覺得真氣從左手一陣陣的往外涌出。

  他愣了一下,連忙抽手,卻抽不回來,便把鱷魚大剪往腰上一插,右手抓住左腕往外拔。剛一接觸,右手也吸了上去,真氣止不住外泄。

  段譽吸了一陣,只覺對方的真氣在膻中氣海亂竄,胸口又脹又悶,臉色憋紅,十分難受。這時候,沈元景的聲音又傳到耳朵里面:“氣本無形,聚散隨意。以逆為正,膻中聚氣,則三十六圖散氣,再行正道,循練氣法子,將之重歸氣海。”

  他依言而行,存想那三十六條行氣路線,一股淡淡的暖意在各條經脈中轉了一圈,又回到膻中氣海,頓時脹悶之感全消。

  這時候朱丹臣已然奔回了后院,將大殿里頭的消息一一轉述給這邊幾人,段正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往外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問道:“沈先生,我有一事請教,閣下來我大理,究竟所為何事?你與那吐蕃番僧和段延慶,是不是一伙的?”

  沈元景伸手一指桌上古琴,道:“我來便是為它,修復好了,要走你卻強留,現下又來問我,于理不通。”

  段正淳臉色陰沉,說道:“方才朱兄弟的話你也聽到了,到了這個時候,咱們不妨就坦誠一些,閣下有什么圖謀,大理段氏一并接著。”

  若是此人留在后院,勢必要牽扯段家大量的精力,且不說段正淳與高昇泰等在場的幾位,旁邊還要埋伏著大理其他高手。況且他越是光明正大的上門,就越讓段正明以為是明修棧道,憂懼皇宮被人暗度陳倉了,不得不將大理司空巴天石和請來的黃眉老僧留在那里看顧。

  大理的勢力一份為三,其中兩股都是因沈元景的一番作為弄出來的,如今皇兄岌岌可危,又不能前往營救,叫段正淳如何不生氣。

  沈元景心知解釋無用,索性又將雙目一閉,說道:“你愛信不信。”

  那邊岳老三被段譽吸住內力,嘴里大呼小叫,一邊運功抵抗,一邊直喊“有鬼”、“邪門”,卻不知說具體發生了何事。

  段延慶心頭火氣,以為他又犯了倔,要趁此機會,謀奪什么“老大”、“老二”的位置,便置之不理,將全副心思都用來對付段正明。

  沈元景微微張嘴,又傳音出去,這次傳授的,是九陰真經的解穴秘訣。段譽照此行功,很快就將周身的穴位沖開。

  他正要抽身,耳邊又傳來幾句,遲疑一下,還是遵照,伸出手指按住岳老三的胸口膻中穴,運起北冥神功。這下對方的內力便如決堤之水,再也阻擋不住,紛紛沿著段譽的行氣線路,盡數轉化為北冥真氣。

  很快岳老三就全身酸軟,虛脫無力,委頓在地,嘴里費勁的蹦出“春秋”、“化功”幾個字來,聲音輕微,誰也未聽清。

  段譽脫身出來,見伯父岌岌可危,卻無計可施,眼見著段延慶又是一杖點了過去,他咬咬牙,凌波微波一轉,飛身過去,欲要以自己身體擋住這殺招。

  沈元景輕嘆一聲“傻子”,嘴里念道:“歸妹、既濟、大過、同人……”都是凌波微波的方位。段譽不假思索,照著方位踏出,到了兩人中間。

  段正明大驚,既怪他做事糊涂,又喜他孝心一片,忙往前一步,要將他護在身后。哪知段譽身形一轉,到了敵人左邊。

  段延慶正要一杖重創對手,眼前一花,旁邊多了一個少年,識得是段正淳的兒子,心里還在詫異他是如何逃脫的,手上卻不慢,暗道:“這兩兄弟只有這一個兒子,我先給他斷了根。”手上鐵杖朝這邊偏轉。

  只見段譽又是一閃,到了段延慶的右邊,躲過那招。對方顯然未有料到他動作如此迅捷,稍有停頓,又跟著追來。

  段延慶才一挪動鐵杖,立時察覺不對,他要下腳的位置,早被對方搶先站住,逼得他只得半途轉向,稍稍往外偏離了兩尺。另一手要打出的招數到了一半,也只能收回。

  倘若只有一次如此,他還只覺是對方不過是僥幸,可之后次次如此,難免讓他心里發慌,出手本已受到干擾,現下更加畏首畏尾的,局面反倒是段譽占得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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