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酌月洗完澡,看著桌子上的手機,覺得應該給喻秋詞打個電話。
至少……自己應該關心一下他有沒有到北京,畢竟他是從自己這兒走的,不能不管不問啊!
找到了合適的通話理由,林酌月笑盈盈地掀開枕頭,卻意外地發現,寫有喻秋詞電話的紙片不見了。
林酌月臉色微變,連忙爬上床翻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越找不到越著急,舍友都看出了她的異樣:“你找什么呢?”
“一張紙片,疊得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你們見了嗎?”
“沒有誒……”
“呃……我上午掃地了,不會掉地上被我掃走了吧!”
“你把垃圾倒哪了?”林酌月焦急地追問。
“肯定是樓下垃圾桶呀!”
林酌月二話不說沖了出去,只留下幾個舍友面面相覷:“什么東西呀!”
“難道是別人給她寫的情書?”
“……”
林酌月跑到樓下,看到垃圾桶里的垃圾只剩一點,可能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
但她不肯死心,把垃圾桶推倒試著翻找起來。
“我上午倒得時候是滿滿一桶,這已經被清過了……”身后傳來舍友小心翼翼的聲音。
林酌月沒說話,繼續翻找,她覺得紙片有可能被沾在桶內壁上。
舍友見狀有點內疚,也幫她一起找。
但是一無所獲。
“你們在找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一個關切的男聲。
林酌月沒反應,只顧找紙片,連頭都沒抬一下。
“蔣……蔣學長。”舍友有些緊張地叫了一聲。
面前是個身高顏值都十分出挑的男生,氣質也頗為優雅,是討女生喜歡的類型。
男生笑著蹲下身子:“同學,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我在找男朋友送給我的東西。”林酌月淡淡地回道。
如果男生想撩她,這句話就算是拒絕了。
男生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旋即恢復正常:“如果實在找不到,就讓他再送一個嘛!感情是最重要的,這些都沒關系。”
林酌月站起身,揉揉濕潤的睫毛。
“酌月,都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也不能怪你,你不知道這些……”林酌月深吸了口氣,抹干眼淚:“走吧!咱們去吃點東西。”
“啊……”
看著轉身離開的林酌月,舍友突然有點懵,心情不好不是吃不下東西嗎?
但林酌月恰恰相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反而特喜歡吃東西。
“我聽一個學姐說,校外那家“閣樓”很不錯……”舍友緊跟了林酌月兩步,仿佛想到了什么,連忙回頭朝那男生招呼:“蔣學長再見……”
“再見。”男生笑著揮了揮手。
“廣州的一級服裝批發市場是全國最便宜的,也是新款迭代最快的,但起批標準也比較高,咱們上海的比廣州貴一點,不過運費肯定低很多。另外還有二級批發市場,或者可以直接去服裝廠批貨,談得好了肯定比二級市場便宜。”
“服裝廠批貨要求高嗎?”喻秋詞問道。
“最起碼一次得幾百件吧!而且他們一般不給退貨的。”
“那不太行,我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款式好賣,萬一滯銷賣不掉也麻煩。”
宋谷雪嘿嘿一笑:“我知道哪些款好賣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一旁的飯桌上,陳一楠蕭岳李永鑫三人不時抬頭看一眼這對“狗男女”,然后嘀咕幾聲。
“這倆人到底在聊什么呢?”陳一楠皺眉。
“別吵,我在偷聽。”
蕭岳豎起屏住了呼吸:“女的說晚上想去酒店,喻哥說酒店浪費,去小樹林吧!女的說小樹林怕被人看見,喻哥說有人捂臉就行了,其他地方都一樣。”
“……編快點編快點!”
李永鑫幽幽地看看二人:“和你們倆呆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咳……說個正經的。”蕭岳正色道:“剛剛我和永鑫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小太妹上了一輛小轎車。”
陳一楠十分吃驚:“不會吧!”
“這事兒你還覺得意外嗎?頂多就是包二奶唄!”蕭岳不以為意地道。
“我意外的是,竟然有大老板看中這個小太妹。”陳一楠嘖了嘖嘴:“要臉沒臉要胸沒胸,這老板腦袋被驢踢了吧!”
蕭岳用胳膊頂了他一下,朝喻秋詞努努嘴。
陳一楠會意,馬上放大聲音故意對著喻秋詞:“什么?那個小太妹居然上了一個大老板的車?!”
喻秋詞聞言撇了撇嘴,只當是這倆人在扯淡。
以文歡歡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否則當年她也不會嫁給一個普通上班族了,她對所謂“愛情”的執著超乎旁人的想象。
但陳一楠并未說謊,文歡歡的確是上了一個有錢人的小轎車。
只不過車主是個女人,聯系了文歡歡給她兒子做家教,今天只是順道從大學門口把她捎上。
來到學生家里,文歡歡被豪華奢侈的裝修嚇到了。
頭頂上的一個小燈泡可能夠她一學期的生活費,腳下如同水晶般的地板讓她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給踩壞了……
她的確沒見過世面,不禁暗自咋舌,她們是怎么掙了這么多錢的??
不過最讓她喜歡的是,學生的獨立臥室里有一臺電腦。
這可能是這個家里,她唯一敢碰的東西了。
在征求了學生的同意后,她激動地登錄了自己的qq,可以免費上網,讓她想興奮地叫出聲。
她期待地打開好友列表,但讓她失望的是,那個她想找的人頭像是灰色的,不在線。
不過文歡歡還是給他留了言:今天軍訓,我們班那個教官好嚴厲,好怕怕[驚恐]
但你不用擔心,我有個舍友對我很好,我才不怕教官呢[酷]
你什么時候上線呀,要回我消息哦 連續發了三條消息后,文歡歡頓了一會兒,最后鼓起勇氣又發了一條:你如果真想見我的話,我可以和你視頻……
“咦……好緊張好害羞呀……”文歡歡小拳拳抱在胸口,頗為憧憬的自言自語著:“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呢……”
“閣樓?就是這里了吧!”林酌月對舍友道。
“對。”
“走吧!今天不飽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