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們好,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就在這時,一個學姐微笑著走了過來。
喻秋詞抬頭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這是真心想幫忙的人,不是撩自己。
“她是你們學校的,我不是,不過麻煩你稍等一下。”喻秋詞笑著掏出紙筆,當著林酌月的面寫了他的電話號碼。
林酌月不吱聲,轉開腦袋裝作沒看見。
喻秋詞撕下紙片塞進她背包里時,林酌月依然視而不見。
等到喻秋詞把拉鏈拉上,林酌月開始“表演”了,腦袋一揚,小腳一跺,賭氣般哼道:“我不要,你趕緊把它拿走!”
活像小時候長輩把壓歲錢塞進你兜里才說不要錢的你。
喻秋詞當作沒聽見,可以逗她玩,但不能不分情況一直逗她。
偶爾還是給這丫頭一個臺階下,不然真要把她玩廢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喻秋詞拍拍背包,轉身離開。
“誒,我說了不要你的電話!”林酌月連忙打開拉鏈把紙片拿出來,朝旁邊的垃圾桶丟去:“我把它扔垃圾桶,你看!你看啊!我給它扔垃圾桶里了。”
喻秋詞只是背對著她揮了揮手,并未回頭,不配合她的表演。
林酌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為什么總是被他欺負啊嗚嗚……
等到喻秋詞的身影消失在圖書館后面,林酌月便急忙翻開垃圾桶,把方才丟進去的紙片撿了出來。
上面除了喻秋詞的電話號碼,還多了他的qq號。
圖書館墻邊,探著腦袋看到這一幕的喻秋詞滿意的離開了。
林酌月抬起頭眺望著喻秋詞離開的方向,只有來來往往陌生的同學。
她突然意識到,這一次喻秋詞是真的走了,他要去北京,兩人即將相隔一千多公里,將來不知何時才會見面。
往后,各自會有各自的生活朋友圈,如果不去主動聯系他的話,這輩子見面的機會可能都不多了。
面對這樣未知的離別,方才的告別方式就顯得太過倉促,應該一起吃頓飯才好吧!
可她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反而對喻秋詞說的最后一句話好像是,把他的聯系方式扔垃圾桶里……
林酌月突然有點小自責:“剛剛真不該再跟他賭氣了呀……”
而此時的喻秋詞,一路都在左顧右盼欣賞著周圍的女生。
長寧大學文科為主,華東科大工科為主,顯然前者校園里的女生比例更大,出美女的概率自然也大。
而且還流傳著一個說法,一所學校學生的顏值,和學校的質量通常成反比。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長寧美女的比率也比科大高。
喻秋詞穿過馬路,面前就是華東科大的校門。
當年這所學校是他仰望的存在,也是大部分長大學生仰望的目標,畢竟錄取分比他們高了近100分。
長大學生去對面泡妞撩漢,遠不如人家去長大找對象有底氣。
可能是校園里的喻秋詞表情舉止比較老練的緣故,沒人當他是新生,愣是沒有學長學姐帶他辦手續。
最后他一個人找到了自個兒專業的報名登記處。
登記處擺著一張長方形桌子,坐著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女人,應該是輔導員,周圍有兩個幫忙的學生。
其中一個,正是十八歲的許溫潤。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喻秋詞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當年第一次認識她時,她已經33歲,如今時光倒流了十五年……
還是那張精致唯美的鵝蛋臉,那雙澄澈靈動的大眼睛……和后來認識的她相比,面前的她同樣十分漂亮。
只是如今俏臉上那滿滿的膠原蛋白,的確是33歲的她不可企及的,這是任何人都無法逆轉的時光印記。
眼下的她還略顯青澀,渾身上下洋溢著滿滿的少女感;當年的她成熟中偶爾帶著俏皮,頗有韻味。
喻秋詞打量了她兩眼,便悄悄收回了目光,開始辦手續。
這丫頭不能追,更不能表現出想泡她的意圖,否則她就會和你疏遠了,顯得挺高冷。
不過如果她愿意和你做朋友,也絕對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和她熟悉之后就會發現,其實她并不高冷,反而有點小逗比,為人仗義,內心真誠,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姑娘。
可惜的是,她不處對象不結婚。
慶幸的也是,她不處對象不結婚。
“喻秋詞……”看到他的名字,輔導員愣了一下,繼而抬起頭,朝他展顏笑了起來。
顯然,作為輔導員,她肯定了解關于喻秋詞的一些事情,比如全省第八卻拒絕清華報考了華東科大。
“我叫傅蓉,比你們虛長了幾歲,以后叫我蓉姐就行。”輔導員笑著自我介紹道。
她的外形條件還不錯,臉龐秀麗,氣質清爽。
雖然整體比許溫潤略遜一籌,但顏值身材都在線。
有這樣的輔導員,以后大家肯定也是干勁十足啊!
“傅老師好。”喻秋詞笑著應了一聲。
她說叫蓉姐,不能真上來就喊蓉姐。
“我是第一次做輔導員,沒什么經驗。”傅蓉笑道:“有什么問題大家多溝通,未來這四年,希望和大家一起努力,一起進步。”
一旁的許溫潤有些奇怪,她從上午就在幫傅蓉做新生的報道工作,還沒見她對哪個新生這么客套呢!
思來想去,她覺得有兩個可能。
要么喻秋詞是她友人或親人的親戚朋友。
要么是因為,喻秋詞顏值很高,嗯……確實是個大帥哥。
那就只能說,長得好看確實到哪都有優勢呀!
無論哪個原因,許溫潤心底都有些不自在。
因為她是想當班長的,現在在這里幫傅蓉做工作也是原因之一。
如果傅蓉對喻秋詞很偏心,自己可就不好說了。
許溫潤咬咬嘴唇深吸了口氣,加油做好自己吧!
抬起頭時,喻秋詞已經走遠了。
此時已夕陽西下,他正向著天邊的晚霞大步走去,挺拔筆直的身影漫步在泛紅的余暉光暈之中,如夢似幻。
許溫潤看得有些恍惚了。
雖然并不喜歡他這個人,但這幅畫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