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洛基傻了。
在看到不斷沖向空間通道，將所有出現在空間通道入口和出口處的齊塔瑞人，連同那些飛行器、金屬巨獸全都打的灰飛煙滅的金色手掌時，他就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人類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不，應該說是人類怎么可能擁有如此龐大的能量？
他和托爾一樣，也看到了金色巨掌之中蘊含的毀滅性力量，相比于托爾更加博學多才的他，更是直接從中看出了永恒之火的力量。
雖然猜到了托爾可能把永恒之火交給了吳彥，但洛基絕對不相信，吳彥這個人類能夠完全掌控永恒之火的力量。
別說是吳彥了，也別說是他和托爾了，就算是他在全宇宙都威名赫赫的父親，阿斯加德的神王奧丁，也沒法掌握永恒之火的力量，包括了冰霜巨人的神器寒冰之匣，整個阿斯加德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掌握。
因為他擁有冰霜巨人的血脈傳承，而阿斯加德人不存在冰霜巨人的血脈，也沒有蘇特爾特的血脈。
可就算是他，也只能掌握寒冰之匣，無法完全掌控寒冰之匣。
“阿斯加德的最強神力是至高雷霆，冰霜巨人的最強神力是絕對寒冰，穆斯貝爾海姆的最強神力是永恒之火，但這些力量，都只有這些國度最強大的神王才能夠掌控。”
洛基看著天空中不斷出現的金色巨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奧丁把雷霆神力給了托爾，所以奧丁和托爾都沒法掌握真正雷霆的力量，除非他們之間死一個。勞菲當年最全盛的時候，也沒法完全掌握絕對寒冰之神力，因為寒冰神力都在寒冰之匣中。只有蘇特爾特，只有穆斯貝爾海姆的火焰巨人蘇特爾特，自九大國度誕生之時就一直存在，能夠完全掌握永恒之火的力量。”
“他怎么可能？”
洛基不相信吳彥掌握了永恒之火的力量，可那仿佛無窮無盡一樣的金色巨掌，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如果沒有完全融合永恒之火的能量，他又怎么可能釋放出這么多蘊含了龐大神力的攻擊？三十掌，其中蘊含的神力，相當于三千年積蓄才能夠得到的量級，托爾得到雷霆神力的時間接近1500年，體內也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神力，只有奧丁的體內才可能有這么多的神力，可他還在繼續啊。”
“他真的掌握了永恒之火？”
“他真的吸收了永恒之火的全部能量？”
“那是不是說，他將會代替預言中的蘇特爾特，一手制造出阿斯加德的諸神的黃昏？”
洛基的內心已經震撼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他對于托爾最大的嫉妒，其實就是托爾繼承了雷霆神力，而他沒有。
哪怕他得到了寒冰之匣，也因為他親手殺死了他的父親冰霜巨人之王勞菲，而最終失去了寒冰之匣的認可。
“這是……”
正當洛基羨慕嫉妒的要再次轉移時，又看到了一道不可思議的劍光，從吳彥的手中涌出。
洛基的目光驚恐了起來。
他曾經‘感受’過類似的劍光，那是他操縱毀滅者裝甲的時候，被吳彥以類似的劍光穿胸而過，甚至打的毀滅者裝甲宕機了好幾秒。
“怎么可能？”
洛基這一次甚至是直接驚呼出聲，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道劍光，比曾經傷害到了毀滅者裝甲的劍光更為強大，甚至可以說完全超出了一個級別。
更讓他震驚的是，這道劍光并非一閃而逝，而是持續不斷。
“這怎么可能？”
洛基看著吳彥手中的劍光，像是推著齊塔瑞人星際戰艦主艦上，搭載的攻擊力最強的能量主炮射出來的猩紅色光束，刺入了空間通道之中時。
再一次驚呼出聲。
博學多才又對于齊塔瑞人，以及諸多星際文明有很深了解的洛基，很容易就判斷出了吳彥想要維持這樣的攻擊，需要多么龐大的能量儲備。
“3秒時間，100年量級的神力？”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多久？”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洛基看著那道劍光，推著猩紅色的能量光束，穿過了兩公里還要多一些的距離，命中了齊塔瑞人的一艘主艦，并像是毫無阻礙的穿過時。
也在心里算出了一個極為驚人的數字。
“六千年？不對，是九千年！”
因為之前還有三十個金色巨掌，每一個蘊含了大約100年量級神力的金色巨掌。
“這怎么可能？人類的身體，怎么可能容納如此龐大的能量？就算是托爾的身體，現在也不可能容納如此龐大的神力啊。”
洛基怎么也想不到，被他視為螻蟻的人類，或者說是一只相對強大一些的螻蟻，竟然如此強大。
不僅比他還要強大，比托爾還要強大，甚至已經達到了奧丁的程度。
震驚到了極致的洛基并沒有發現，不斷尋找著他的雷神托爾，距離他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
“不過……人類還是要完蛋，哈哈哈……”
洛基看到了另一艘齊塔瑞人的主艦，在那艘被吳彥用劍光刺破的主艦轟然爆開之時，也已經就位，就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因為這一艘齊塔瑞人的主艦，距離空間通道的距離足足有十公里。
而他也能夠感覺到，剛才的攻擊就是吳彥的極限，想要抵著這一道主炮轟出的能量光束，跨越十公里的距離，根本不可能。
“齊塔瑞人有六艘主艦，只要你漏掉了一艘，整個紐約都會化為粉末，除非……”
洛基的腦海中剛剛產生這個想法，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那個像是釘子一樣釘在空中的身影，連同腳下的金屬裝置，化為一道流光沖向了空間通道。
洛基的視力在魔法的加持下非常好，所以他能夠看到吳彥并沒有進入血色裝甲的著裝模式，而是保持著之前的狀態，膝蓋以上的位置沒有任何防護，徑直的沖向了空間通道的另一邊。
而那里，是宇宙真空。
“他能在宇宙真空之中生存？”
洛基愣在了原地，看著天空中空間通道另一邊的畫面，完全呆滯了。
吳彥確實無法在宇宙真空之中生存。
但就像是體內只有60年量級神力的他，卻能夠打出9000年量級的效果一樣。
他有外掛。
并沒有激活真正意義上，能夠在宇宙真空中生存的佐德人物卡，吳彥繼續保持著慕容復人物卡的狀態。
在《天龍八部》里出場時逼格很高，結果被這個打被那個打，最后打成了一個瘋子的慕容復，肯定也沒有在宇宙真空中生存的能力。
但當他的內力暫時有了無窮無盡的特性時，別說是什么喬峰、段譽和虛竹這三兄弟了，就算是再加上什么蕭遠山、慕容博、鳩摩智、掃地僧等等，全都綁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人力時有窮。
一力降十會。
九陽神功一如之前，不斷的將體內因為人物卡而新生的內力，轉化成了神力。
也可以直接稱之為九陽神力。
少林寺至高絕學之一的金剛不壞體神功，本就因為吳彥的九陽神功大成，而從爐火純青境界，直接跨越了出神入化這個境界，達到了最高的登峰造極境界。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已經不足以形容吳彥現在的身體，當他用九陽神力運轉這門功法的時候，當真已經達到了金身不滅的程度。
吳彥相信，就算是《天下第一》的成是非，《風云2》里面的絕無神，也沒法和他比誰更硬。
他的身體防御力，已經達到了人間武道絕頂。
宇宙真空？
宇宙真空對于人類最大的傷害，其實并不是輻射，也不是沒有了氣壓、重力等因素之后，人類因為體內氣壓和血壓造成的沖突。
而是絕對零度。
宇宙真空中的溫度，趨于絕對零度，也就是零下273.15攝氏度，這是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的超低溫。
沒有空氣，沒有大地，哪怕宇宙真空中也能夠感受到太陽光，或者是其它恒星的光芒，也無法存貯起來。
可吳彥并沒有被凍死。
他的身體其實扛不住這樣的超低溫，但他不止是擁有強大的身體，還有在體內時刻運轉不停的九陽神功。
本就是至陽至剛的內功心法，在結合了永恒之火進行神化之后，他本身甚至能夠直接制造出高溫明火。
又何懼于超低溫呢？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吳彥用出了真正的天外飛仙，因為他此刻就在天外，人如飛仙。
整個人化為一道刺目的劍光，在從空間通道之中穿過后，吳彥徑直的沖向了那艘十公里之外的齊塔瑞人主艦。
葉孤城不可能一劍縱橫十公里。
不是因為天外飛仙這一招絕世劍法不行，而是因為葉孤城的內力不行。
吳彥的內力其實也不行，但他有外掛。
于是人劍合一，讓不可思議的劍光縱橫星海之間。
齊塔瑞人在這一劍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不是因為他們的第二艘主艦被一個人類摧毀了。
而是因為這個人類，竟然擁有在宇宙真空中戰斗的力量。
之前的傷亡再重，對于齊塔瑞人來說都算不得什么，因為之前的戰事，就相當于他們能夠打到人類世界，而人類世界卻無法真正意義上的攻擊到他們。
可是現在，那個以一己之力攔住了他們星際大軍的人類，卻沖到了他們所在的星空之中，毀掉了他們開戰一來損失的第二艘主艦級別的星際戰艦。
“退，快退。”
“準備毀滅性武器，我們要毀掉人類，毀掉地球。”
齊塔瑞人的其它主艦開始后退，包括了體型最龐大的坐艦，他們距離空間通道其實有上百公里，可他們卻非常的害怕。
一個能夠飛過十公里的距離，然后毀掉了他們一艘主艦的人類，自然也能夠飛躍100公里的距離，然后毀掉他們。
原本是為了統治而來的齊塔瑞人，在這一刻選擇了實行毀滅。
在那些主艦后退的時候，還有不知道多少齊塔瑞人的飛行器，和金屬巨獸，悍不畏死的沖向了空間通道。
他們要用這種方式來阻攔吳彥追殺他們。
吳彥也確實不能放開空間通道，于是整個人再次化為一道流光，在星空之中縱橫了起來。
這其實要得力于他腳下的可移動炮臺，或者說是得力于安妮，因為他其實并不會飛。
在《復聯1》的原劇情中，史塔克的裝甲在來到了空間通道另一邊的星空中時，就幾乎變成了廢物，因為那個時候史塔克身上的裝甲，并不具備在宇宙真空中飛行、戰斗的能力。
可因為吳彥的出現，因為毀滅者裝甲和雷神托爾，讓史塔克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所以無論是史塔克的裝甲，還是吳彥的血色裝甲都被史塔克進行了升級。
這也是吳彥敢于飛到宇宙真空中戰斗的原因之一，只靠劍光帶動他的話，他是真的飛不遠。
速度也起不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吳彥感覺到慕容復人物卡的時效即將結束，可齊塔瑞人卻依然在悍不畏死的沖鋒，數量也仿佛無窮無盡一樣。而齊塔瑞人的主艦，很明顯又準備了更為強大的攻擊手段，內心真正的焦急了起來。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頂得住。
再強大的攻擊，使用佐德人物卡也能夠抗住，但他真的能夠攔住一切攻擊嗎？
如果漏掉了攻擊，進而導致紐約被毀滅，或者是什么致命病菌威脅到了全人類，那他完成度已經很高的主線任務1，會不會有完成度下降的風險？
就在吳彥毀了不知道多少齊塔瑞人的飛行器和金屬巨獸，慕容復人物卡的時效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真空之中不能傳聲，所以他聽不見同樣飛躍了空間通道的史塔克，正在對他說什么。
但他能夠看到史塔克提著的一枚巨大的核彈頭。
腳下發力，血色裝甲化身的炮臺，在離線模式的安妮的操縱下，不僅飛向了空間通道的入口處，還開始變身了。
雙腿膝蓋處向上的位置，不斷的被裝甲所覆蓋，吳彥在完成著裝的瞬間，用慕容復人物卡最后的時效，和還保持露出狀態的右手，轟出了一式如來神掌，掃清了一部分距離他們和空間通道入口最近的障礙。
“權杖找到了，雷神正準備關閉通道，這是你要的核彈頭。”
吳彥聽到了史塔克的聲音時，已經從史塔克的手中接過了那個巨大的核彈頭。
體型比之史塔克的身體還要大一些。
“激活密碼是……”
吳彥的手速很快，直接激活了這枚他通過神盾局找五角大樓要的核彈頭，當量高達900萬噸的核彈頭B53。
“你回去，讓托爾直接關閉空間通道。”
“可是……”
“我保證我可以回去。”
史塔克也不再猶豫，轉身就飛向了空間通道，但卻停在了空間通道紐約上空出口處50米的地方。
下方舉著心靈寶石權杖的托爾，從通訊器中聽到了史塔克的聲音，略微猶豫之后，就直接用權杖破開了空間寶石的能量護罩。
而后，天空中直徑一百米的空間通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關閉。
吳彥一邊躲避著齊塔瑞人的沖擊，以保護手中的核彈頭不被破壞，一邊計算著空間通道徹底關閉的時間。
“可惜了，齊塔瑞人的主艦跑的太遠了，根本炸不到他們啊……”
吳彥之前讓人準備核彈頭的時候，也沒想過他能把齊塔瑞人嚇的跑這么遠，近百公里的距離，以齊塔瑞人星際戰艦的防御程度而言，完全可以無視這枚核彈頭。
雖然能夠殺傷數十萬齊塔瑞人士兵，以及不知道多少飛行器、金屬巨獸，但意義其實不大。
也就在這時，吳彥突然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
“只有死了的超級英雄，才是永恒的超級英雄。”
“是的，我要為了全人類而死。”
吳彥看了一眼守候在空間通道出口處的史塔克，揮了揮手，然后又敬了個禮。
“不……”
史塔克看到吳彥的舉動就知道吳彥要干什么了，吼出來的他下意識的就要沖過去，卻看到吳彥已經毫無保留的抱著核彈頭，沖向了齊塔瑞人已經飛遠的主艦群。
而那些齊塔瑞人，也仿佛是接到了必須攔截的命令一樣，一窩蜂的追向了吳彥的身影。
當空間通道只剩下一米的直徑時，史塔克絕望的看到了那一團火光淹沒了齊塔瑞人體型最龐大的主艦。
也徹底淹沒了早已淹沒吳彥的無數齊塔瑞人。
空間通道徹底關閉。
之前沖過空間通道的所有齊塔瑞人也已經被消滅，即便有些地方殘存了一些，也因為空間通道的關閉而徹底失去了動力和意識。
幸存的紐約人歡呼了起來，但全世界卻都在這一刻沉默了下來。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吳彥沖過空間通道的身影，甚至是看到了那一道縱橫星海的劍光。
那個時候，空間通道的直徑還有一百米長。
可此時此刻，空間通道已經徹底關閉，而他們卻沒有看到吳彥回來。
半天之后，紐約也沉默了，不止是因為突然發生的外星人入侵事件造成的損傷，而是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這一場關乎到全人類的戰爭之中，超級英雄們做出的努力，以及超級英雄做出的犧牲。
全世界則更加沉默了，不僅僅是為了緬懷紐約之戰中犧牲的那些無辜人士，還因為他們看到了超級英雄憎惡，埃米爾布朗斯基吳，身穿著他招牌的血色裝甲，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幕畫面。
揮揮手的平靜，敬個禮的珍重。
而后抱著核彈頭沖向了齊塔瑞人的主艦編隊。
火光在星空之中爆裂，英雄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