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小心!”辰龍猛的一把推開蔣建平,一掌對著邢老板轟去。
“轟——”
雙掌對掌,一聲巨響響起。
邢老板借著辰龍的掌力,身形瞬間倒飛而去。
可剛剛飛出不到一米距離,蘇牧身形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邢老板身邊,一爪扣住邢老板的肩膀。將其提了回來。
“敢跑……”
突然,蘇牧臉色一變,這個陰險的老東西反應不對啊……再低頭一看,手中的人已經臉色發黑命喪當場了。
“不好,辰龍中毒了!”突然,蔣江平著急的吼道。
蘇牧身形一閃來到辰龍的身邊,辰龍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五毒神掌!”蘇牧驚道,“他是南明毒手的人!”
說著,蘇牧一刀劃開辰龍的手掌,而后劃破自己的手掌替辰龍解毒。消耗了三個月壽元,辰龍身上的毒素得以解除。
“察覺到宿主消滅了被大量業力糾纏的幫派,天降功德,轉換獲得功德點數三千點。”
“全部補足壽元。
之前為了救梁啟翰蘇牧虧空了十年壽元,這么多天沒有補足,蘇牧心底始終沒有著落。這次滅了七殺幫,虧空的壽元總算得以補充。
“全部帶回去!”蘇牧松開辰龍的手之后淡淡的說道。
蔣江平來到棚子外,對著天空放了一道煙花。
“啾——”
煙花如蒲公英一般在夜空中綻放開。
“牧爺那邊完事了,弟兄們快點!”
一眾在后面趕來的捕快們再次加快了速度向目標直撲而去。
善友街,李耀的宅院之中。
臥室之外,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黑夜中,李耀猛的睜開眼睛。
“誰!”
“老爺,剛剛海東明的手下來報訊,就在剛才九爺動手了。”
“蘇牧動手了?他以什么名義動的手?這些天不是讓他消停的么?”李耀披著一件衣裳打開門對著門外的管家低聲喝道。
“聽海東明手下的意思,今晚上他們在郊外靠近大湖的村子里暗中交易,也不知九爺怎么得到的消息突然出擊抓了個正著。”
“這個白癡,我之前就跟他說了,蘇牧看著沒什么動靜,實際上就是張著網等他上鉤呢。讓他別輕舉妄動一定不能輕舉妄動,還是沒聽了我的話啊……”
“老爺,那怎么辦?您現在要不要出面?”
“現在去有什么用?海東明是被人贓俱獲的,就算說破了天也是個死。老九什么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必定斬草除根。”
“那……”
“睡覺,明天再說!”
鎮域司,鎮域司門口職守的青衣捕快望著頭頂的星空,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一同職守的青衣調笑道。
“廢話,這都什么時候了能不困么。”
“來,抽一口,抽一口就不困了。”
“嗆死人,還不如找個地方瞇一會。”
“你去瞇試試!”
“今晚沒有捕頭輪值,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突然,話語頓住!”
“怎么了?”
“有情況,有人過來了,人還不少。”
兩人連忙打起精神匆匆跑下臺階,定睛一看,遠處緩緩走來的都是穿著鎮域司制服的青衣。
“弟兄們,你們這是……干了票大的?”
“嗯,把七殺幫給滅了,開門,還有把收監所和審訊室的鑰匙準備好,過會兒牧爺要用。”
兩人連忙轉身開門,一人跑步的進鎮域司通知鎮域司內各單位職守的弟兄。
晚上鎮域司也是有人值班的,人數一般是一個錦衣大隊。因為最近鎮域司錦衣捕頭損失慘重,所以晚上就沒有留錦衣職守。
“九爺干了一票大的回來了?”
“跟著九爺的弟兄就是爽啊,這才幾天就立了大功。”
“九爺手下其實還有三個藍衣名額的,藍衣我是不指望了,就希望等三個藍衣補滿之后能掙到一個青衣的名額。”幾個青衣暗中輕聲低語道。
將一眾七殺幫的人壓入收監所,而后將海東明帶進審訊室。至 于那些被拯救的可憐女子們,當然是由手底下的弟兄安慰了。
海東明栽了,栽的非常徹底,就算能活命也是廢人一個。在蘇牧看來,一個廢人還不如死了算。
但海東明顯然不是這么想,好死不如賴活只要還有活著的希望,他就會拼命讓自己活下來。他還有機會,還有一個一定會救他的錦衣捕頭李耀。
哪怕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但心中的希望之火卻從未熄滅。
“姓名!”
“海東明!”
“籍貫!”
“通天府安平縣人。”
“看他樣子是不打算配合,牧哥,還是上刑吧?先把他骨頭敲碎了再問話。”
海東明:……
“捕爺,我都這么配合了你還想怎樣?”
蘇牧眼神平靜的看著海東明,上下打量著。
“南明毒手從你手里買人口做什么?”
“什么南明毒手?你想冤枉我啊?我不知道什么南明毒手!”海東明頓時激動的叫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蒜?南明毒手是什么人你應該知道,和南明毒手扯上關系是什么下場你也應該知道。”
“牧爺,您確定不是您想至我于死地才編出來的事?”
“呵?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你在我眼里,連讓我費點腦筋的資格都沒有。還記得那個企圖逃走的買家么?”
“你是指……邢老板?”
“是,想起來了?他是南明毒手的手下!”
“這我就不知道了,和邢老板搭上線差不多……年前吧,從年前開始他從我手里前后買了四五百人了。”
一聽這話,蘇牧心中的殺意就瞬間高漲了起來,“年前到現在,也才三兩個月時間你光賣給他就四五百人。你他媽到底販賣了多少人?”
“誤會,誤會!”海東明連忙叫道,“不是所有經手我的人都是被我們擄來的,大多數是自愿賣給我們的……”
“你他娘的越說越離譜了。”蔣江平一步沖到海東明的面前,抓起海東明的頭發拽了起來,“還有人自愿被當做牛馬販賣的?你怎么不把你自己賣了?”
“我說的是真的……相比于餓死,把自己賣了算得了什么?你見過為了一口吃的就可以殺人的人么?”
“那么,那個邢老板要這么多人做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邢老板嘴巴很嚴,我試探過幾次什么都沒問出來。
我真不知道,我都這樣了知道什么肯定老實交代了以求寬大處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南明毒手的人啊——”
這樣么……
蘇牧對著身邊的手下招了招手,“你們繼續招呼他,直到他愿意說了為止。”
說著蘇牧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忙了大半晚了,我先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眾鎮域司捕快來上班立刻聽說了昨晚上蘇牧帶回了一整個七殺幫的事情。不知道內情的一眾青衣議論紛紛,而知道內情的一眾錦衣卻想法不一。
蘇牧剛剛來到鎮域司,王奇峰就神神秘秘的來到蘇牧的辦公室中。
“昨晚上你把七殺幫給滅了?”
“嗯,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個七殺幫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李耀在背后煽風點火,說你蘇牧清高,了不起,盡忠職守鐵面無私是我們鎮域司的捕快的榜樣。”
“哦?”聽到這里,蘇牧大為詫異,“沒想到我在李耀心底的形象這么好?”
“好?你是真聽不懂話啊?這些話看似句句褒獎,但最重要的是你鐵面無私要讓所轄區域整治清明。你進鎮域司時間短升的又快,有些事情雖然知道卻了解的不夠透徹。
我記得以前和你說過丁飛花養盤子的事吧?”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局里幾乎所有的錦衣大隊都養盤子。”
“你知道就好,你今天砸了李耀盤子,明天就有可能砸了別人的盤子。盤子是什么?弟兄們的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經他這么一宣揚,你立刻被孤立在外。而且不僅僅被錦衣捕頭孤立,尤其是藍衣,青衣。人家是要養一家老小的。”
“那……”蘇牧突然別過頭森森的看著王奇峰,“你也養盤子?”
王奇峰微微一愣,突然笑了,“沒錯,我也養盤子,但我和他們不同。”
“有何不同?”
“我的盤子丟不丟無所謂,養盤子,無非是撈點外快,沒了盤子我也不會有多大損失。但對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其他的錦衣大隊,沒了盤子收入將少一半。”
“這是為何?為什么你的盤子只是外快,他們的就是財路?”
“因為羅爺有錢。你知道羅爺有個結拜兄弟是周記商行的東家,但你不知道羅爺比周有財還要會做生意。
羅爺有三座鐵礦山,他在土木堡,明月城都有股份,還有許許多多連我都不知道的產業。
所以每年,羅爺給底下兄弟發的錢是最多的,弟兄們逢年過節拿到的錢,就不比他們分盤子差了。所以盤子不盤子的真無所謂。如果你想砸我盤子,提前先知會一聲,我掐了線你隨便砸,甚至我可以陪你一起砸。”
“我沒有砸盤子的愛好,只要那些盤子不惹到我手里我也懶得砸!”
“可這話沒人信!如果其他人被李耀說動,張月明,李耀,風無極三人聯盟,等童統領被調離,唐統領回來,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誰說去砸了李耀的盤子了?”蘇牧突然變臉一拍桌子說道。
蘇牧的這個變化讓王奇峰當即錯愕,“你昨晚上不是蕩平了七殺幫?而在幾天前李耀專門請你吃飯,清楚告訴你七殺幫是他的盤子。這時候抵賴,意義不大吧?海東明還在審訊室關押著呢……”
“我真沒砸李耀盤子,我是去逮捕南明毒手的手下去了。”
“呃?”這一刻,王奇峰只有一個感覺,要么蘇牧瘋了,要么自己瘋了,否則怎么蘇牧說的話他聽不懂了呢?
“兩位捕頭,統領通知去開會!”這時,童統領的貼身近衛來到蘇牧辦公室門外對著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