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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大理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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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若寒,夏若寒,你可在衙門中,速速出來見我!”司馬九掛念靈云,也不再作態,一進門就在大理寺前院高喊,留守的十幾個官員一起把脖子探了出來,門口被推倒的幾個護衛,現在才看到原來是司馬九,少年在大理寺頗有些名聲,一時間再無人上前阻止。

  夏若寒比一年前更瘦了,穿著寬大的官袍,甩著袖子從后殿趕來,他原來和司馬九約定,兩人表面要形同水火的,現在看見黃門侍郎找上門來,臉上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焦急,不禁征在了少年眼前。

  “若寒,靈云幾個時辰前中了奸人的圈套,現在下落不明,我要看昨日到今天,大興城各處武侯巡邏的卷宗。”

  “九哥,現在正是年假,武侯人手不足,昨日卷宗方才才送到會案房,還沒有整理出來呢。”

  夏若寒也不再遮掩,一聲九哥出口,二樓和后院趕來的大理寺官員,對看一眼,大概明白了主簿的小秘密。

  “你帶我去會案房,一起看看。”司馬九話音剛落,夏若寒已經在前引路,將他引到了大理寺前院旁的一處小院內。

  黃門侍郎不是法司官員,一下到此,一個會案房的七品小官,臉色就有些不對,他在大理寺中本來就是夏若寒的對頭,現在自然不想讓他順遂。

  “夏主簿,你是怎么了?大理寺是何等衙門,會案房小院雖然凌亂,里面可是大興城十二時辰內發生的所有案件匯總的地方,此地沒有刑部,沒有寺卿的勘引,就是四品官也不能擅入,你怎么帶個五品官來了。”

  一個老鼠胡子的官員,擋在了夏若寒之前,主簿能力太過出眾,不免在寺內得罪了很多人,夏若寒還想和他說些什么,司馬九心急如焚,一把將這個骨瘦如柴的法司小官拎了起來,扔到了滿臉獰笑的單雄信面前。

  “雄信,他要再張口,你就直接掌嘴,多說一個字,就多打幾顆牙齒下來,不要糾纏。”

  司馬九看也不看老鼠胡子一眼,帶著夏若寒直入小院正中的小屋,打開門,幾個吏員正在整理幾十份卷宗,看見眾人闖入,全部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你們?我要到少卿面前告你們。啊,嗚嗚,不要打了,啪啪。”老鼠胡子還不服氣,臉上瞬間傳來啪啪耳光的聲響,和他含混不清的哭嚎,瓦崗寨好漢手上力道不輕,幾下扇過去,果然院子外停止了呼喊。

  “從昨日酉時到今日現在,城中有什么武侯看見女子與人打架的,看見劫掠女子的,都給我找出來!”

  司馬九率先打開面前一份卷宗,上面赫然寫著除夕亥時永寧坊兩男子惡語相向,互相毆擊之案。

  他看都沒看,就把卷宗放到了一邊。“昨日城中有不明尸首的,有人受傷流血的,只要武侯看見,也讓他們速速報上來。”

  司馬九剛說完,夏若寒答應一聲,馬上吩咐一個小吏去給昨日巡邏的武侯傳話了。

  黃門侍郎連續打開幾份卷宗,哪里有什么和女子有關的案子,他正在失望,旁邊一個小吏忽然開口輕聲道。

  “昨日永寧坊戌時前后,有人聽見外面有奇怪擊鼓的聲音,家中所養之犬狂吠,還有,空中有怪魚浮現,還有女子的驚呼,這里寫著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主簿大人要找的。”

  “是永安坊韓老三,昨日戊時以后,報的武侯!”

  “大魚?擊鼓?”不知道為什么司馬九瞬間想到了去年,幫助自己的那個陰陽家的什么太陽,當時他手中的漆黑小鼓,不是打碎了同門之人的蠱蟲嗎?他還說了什么?是不是托付什么的?

  黃門侍郎腦中心念急轉,夏若寒看他愣神,馬上在桌上用毛筆標注出了永寧坊韓老三報案的位置,司馬九上前看去,正是在從平昌坊到太醫院的道路上。

  “此事后來如何?可有解決之法?”少年看著小吏,沉聲問道,一旁一個胖子插口“韓老三害怕,找了武侯,還找了昨晚在此地的府兵,后來府兵把半條街封了,把武侯趕走了,我們的人,就不知道情狀了。”

  胖子把話說完,少年越想此條線索越是有用“府兵?是十二衛的兵嗎?此地是哪個衛值守之地?”

  “右騎衛值守在此地,好像是侯統領管理此處。”最開始說話的小吏想了想,低頭回道。

  “侯統領?是侯君集嗎?”

  “正是侯君集統領,右騎衛一向不喜歡武侯在他們轄地巡邏,我們的兄弟,也不太和右騎衛合拍,楊玄挺做寺卿的時候,兩邊關系一直不好。”

  夏若寒在司馬九耳邊輕聲道,少年咬著下唇點頭,想起自己幾次毆打侯君集,嘴角略過一絲苦笑。

  唐國公府今天異常的熱鬧,長孫無忌,宇文士及,李世民,觀音婢,都跪在李淵的面前,唐國公前的桌子上,放滿了一封封的金子。

  “好的,還是我們的小長孫最是聽話,怪不得世民疼你,來,到我身邊來,伯伯給你利是。”李淵笑著將一封金子放在小觀音婢的手中,李世民的小媳婦,紅著臉抱著金子,向李淵鞠躬,金子沉重,差點把觀音婢帶倒在了地上,惹的一群人一起笑了起來。

  就連素來嚴肅的獨孤綺羅,看見眼前溫馨,臉上也露出一股笑意。

  唐國公府正在其樂融融,門外仆人跑了進來,說是門下省黃門侍郎司馬九求見唐國公,今天元正大日子,少年又素來和李家不睦,現在雖然關系稍好,貿然到此,李淵大為詫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來干什么?大過年的,還想把我們國公府砸一遍嗎?去去,就說我身體不適,今天概不見客。”李淵眉毛一擰,對著仆人道,眼看仆人領命出門,卻被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了。

  “慢,叔德,今日乃是元正,司馬家的小子素來狡詐,他來此地,一定出了什么大事,現在楊素殞命,宇文家對我們也沒以前那么親熱了,才和那個小子稍微好了些,何必在去觸怒此人,不如讓進門來,看看何事在定奪,不是更好?”

  李淵聽見母親發話,不敢反駁,他還是心中不爽,目視兒子世民,似乎想讓他發話反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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