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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二章 一個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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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皆有七情六欲,是人皆會有被一時憤怒沖昏頭的時候。一般男子要是見著愛妻被傷,定會怒從心起,先與傷妻者動起手來,可聶人王見愛妻受創,卻是慌了神般連忙趕出去查看妻子的傷勢。

  并非是他還能保持冷靜,無非是個癡情男人已將身心一切都給了一個女人。

  倒地的女人已被扶起。

  顏盈臉色有些蒼白,口角還有未拭去的血跡,但看著一臉關切自己的聶人王,她沒有被溫柔所打動,反而有種失望至極致的絕望。

  這抹絕望在眼角一閃而逝,還在為其查看傷勢的聶人王并未瞧見,顏盈只覺,身邊之人已不是昔年那位‘天下第一刀客’了!

  不在理會丈夫,顏盈直直的看向前方,一股更強烈的憤恨與不甘升起。

  為何憤恨?何故不甘?

  世上有很多俊美的少年,有很多溫文爾雅的書生,有很多器宇不凡的世家子弟,亦有許多名揚天下的武林俠客,但卻絕沒有任何人能和現在走出來的男人相比。

  他臉上的神情依舊那般懶洋洋的,可那種懶散的神情就好像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滿不在乎,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充滿了嘲弄,仿佛是一種看不起天下眾生的味道。

  他的風神,是如此的無懈可擊!

  本是武林第一美人,再看著他時,顏盈此刻竟是生出一種相形見絀,匹配不上的‘可笑’感覺,怎能不憤不恨,怎能甘心情愿。

  聶人王終于查看完妻子的傷勢,在得知愛妻并無大礙后,怒火也終于充斥了他的心頭。

  眼看任意踏出斗室,徑直向院外走去,聶人王出聲呵斥道:“站住!”

  語落,任意真停了下來,這次沒再旁若無人,轉身面朝他們一家三口。

  聶人王沉聲道:“閣下來到我家中,先是不問自入,后又傷我夫人;無禮在先,傷人在后,難道你打算這樣就此離去?”

  任意瞧著臉若怒意,如發怒的猛虎般地聶人王,不禁微笑道:“我名任意!任某此次來本只想見見雪飲刀,和你二人的孩兒聶風,并不打算出手殺人。”

  并不打算出手殺人?

  既知曉“雪飲刀”,又知曉聶風,那怎會不知“北飲狂刀”聶人王之名?可他既知曉“北飲狂刀”的名號,卻還能輕易說出‘不打算殺人’的這種話來。這話就仿佛在講:他若動手,北飲狂刀也阻止不能,他若要誰死,北飲狂刀也只能束手無策。

  顏盈看著眼前的名叫“任意”的男人,瞧著他臉上的神情,他嘴角的淡笑,他的那種什么都不值一哂的氣度,竟一時間看癡了。

  聶人王沒有應話,他瞪著虎目緊緊盯注著這人,久久不能言語。

  而任意也看著他,沒有那種渴求強敵般的炙熱眼神,沒有那種遇之對手般的振奮神色,他的眼中只有笑意,他的臉上只有慵懶。

  許久的對視,聶人王竟然避開了那道目光,不再敢去看那人。

  沒什么失望之色,任意只是又笑了笑。

  看到聶人王竟是如此,顏盈不可置信地道:“人王你……你……”語未完,話未盡,卻被另一道語聲生生打斷。

  “你夠了沒,還要我等你到幾時。”

  這語聲不僅清柔、嬌美,還仿佛有種攝人魂魄的魔力;但聽語聲,立見來人,一條輕盈、靈動,飄然若仙白影,已自熊熊烈日下,來到他們面前,她白衣勝雪,她長發如云……

  來者是一女人,一個艷絕天人、美絕天仙,一個叫人不可仰視的女人。

  一對遠勝“星眸”的明眸妙目,一雙“春山”不及的婉約秀眉,薄薄櫻唇緊緊閉著,不僅是勾人魂魄的嬌艷,更叫人瞧出了一種無上的毅力與決心;堅挺的鼻子,鼻膩鵝脂,看著沒女子般的嬌弱柔媚,反而有股懾人的威嚴,她臉上的神情冷漠像冷夜幽靈,讓人寒意直升。她是風華絕代的女人,她面上有出塵的美,無法形容的美麗,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瘋狂,卻令人不敢逼視。

  當顏盈見著來人,終于明白了過來,為何那個男人從未多瞧自己一眼,為何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未曾將自己看在眼里。

  任意淡淡道:“既然等著如此不耐,開始又為何不愿進來。”

  掃一眼這破舊小院,邀月臉上滿是厭惡,似乎渾身都不自在,道:“那你此刻待夠了沒有。”

  見之邀月的容貌,邀月的風采,所謂的‘武林第一美人’已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嫉恨,再瞧見邀月臉上的神情,顏盈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你二人究竟是誰,如此目中無人……”

  話才啟口,話還未完,邀月先已瞧了過去,冷冷打斷道:“我與他講之時,旁人應該閉起嘴來。”

  清柔、嬌美的語聲,是變的那么地冰冷,那么的令人戰栗,蒼穹烈日仿佛就因她的一句話,已變得充滿殺機,充滿寒意。

  邀月隔空一掌,掌勁勃發,直直拍去。

  她要殺人?只因插嘴一句,只因多嘴一句,她便要殺人?這究竟是個多么可怕的女人!

  六歲的聶風也有所感覺,那是一股極為可怕的感覺,這股感覺引的聶風用手想推開自己娘親,但手還未使出勁,令一只手掌先牢牢抓起了他,只覺身子一輕,母子二人被挾著一起向右飛逸。

  但聽“砰”地一聲,原本在他們身后足有百來斤的石磨,四分五裂,爆碎開來。

  碎石橫飛,好不駭人!

  聶人王帶著妻兒避開了這一掌,面對出手要殺自己愛妻的女人,自是爆怒;可當他盛怒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另一人身上時,那種怒極出手的沖動,又瞬間熄了下去。

  若說一開始對此人還沒甚感覺地話,那當下他甚有一種空洞的,既死一般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可怕,面對那人他既感覺到了“恐懼”。

  邀月還要殺人。

  任意開口道:“算了吧!”

  邀月怒道:“你又要阻我!”

  語聲還是那么的嬌美,還是那么的動人,不過語聲已沒了那般的冷漠無情,反而帶著幾分怨氣,幾分倔強。

  任意似是十分無趣的,澹澹道:“你想殺便殺吧,我先走了。”

  邀月咬著牙,看著轉身離去的人,終沒再動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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