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乃花惜香他老子“玉面神判”,以及“鬼影子”何無雙、“金獅”李迪。
他們三個都是這城里的武林大豪,而李迪更是帶著手下一片鏢師,見得此情景,食客紛紛起身,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酒樓掌柜剛上去想勸解兩句,李迪已一巴掌把那掌柜摑在了地上,怒喝道:“一切損失老子自會賠償,現在乖乖的滾出去。”
掌柜被小二扶起,他們幾人只得乖乖退回了后堂。
白凌霄、李明生、花惜香、何冠軍幾人各自得意一笑,收劍而回,已經退進了人群。
而梅秋湖卻是已經瞧出,這幾人以江玉郎為首,是為了拖住這位,所以才邀之來到此地;現在他也毫無辦法,搖搖頭,只得無奈的退開。
玉面神判見梅秋湖退開后,微微一笑,這才轉頭緩緩道:“閣下不妨再看看窗外。”
任意搖頭道:“不用!”
玉面神判冷笑道:“現在閣下知道自己處境了?”
任意點頭道:“知道。”
玉面神判臉色一沉,冷冷道:“那你還不快交出那六十萬兩鏢銀。”
任意喝了口酒,長嘆一聲道:“我并沒拿,你們又讓我怎么交出來?”
“嗆”地一聲,“金獅”李迪已拔出了腰畔紫金刀,厲聲道:“到了此刻你還要抵賴,你難道要我等動手么?”
任意沒有開口,沒有應話,他手上還是拿著酒杯,時而呷一口,就是這么氣定神閑,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沒人知道他笑什么,但總有人佩服這個‘年輕人’,即使到了此刻,他還有這副從容不迫的姿態。
他們卻不知,若是被一些人知道他們持刀敢面對這位,還敢與他動手,那些人會更加佩服他們的勇氣,佩服他們的不知死活。
玉面神判冷冷地瞧著他,冷冷地道:“看來你似乎不怎么怕死,可惜我從不相信世上有不怕死的人。”
他說著,已拿出支判官筆來,那是支十分很看的兵器,精鋼鑄成的筆桿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筆劍正閃爍出了鋒芒。
就在他要動手之際,忽然人影橫飛,兩個鏢師被人扔了出來。
“格老子,上個茅房還不讓老子出來,龜兒子們滾開。”話音剛落,又是七八個鏢師從后堂被扔了過來。
“鬼影子”何無雙厲聲道:“什么人?”
自后堂方向,鏢師們已經讓開了一道,只見一個帶著眼罩,一臉絡腮胡,敞著衣襟的黑漢子大步走出。
何無雙身形一掠,人已飛了出去。
他號稱輕功江南第一,身法的確輕靈迅捷,只見他還在半空便倏然出手,揮手一擲,瞬間十余點寒光疾射而出。
軒轅三光哈哈大笑,竟只伸出一掌,插入寒光之中,東抓西接,將十余件暗器盡數接過。
接著右手忽地一拳!
這一拳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沒有花巧的招式,只是簡單的一拳,何無雙剛想施展其他武功,卻已是被打得飛了回來。
回時比去時更快,直飛入人群,再穿越了人群,“蓬”的撞在墻上,落了下來。
何無雙捂著胸口剛動彈一下,卻突然兩腿一伸,再也不動了。
“爹!”
何冠軍臉色一白,連忙跑了過去,伸手探去鼻息……
“我……我爹死了!”
瞧見何無雙居然被人一拳直接打死,所有人臉色大變,變得毫無血色。
軒轅三光看著自己拳頭,瞪大著眼道:“格老子,這一拳這么厲害,直接把那龜兒子打死了。”
剛才那一拳正是他學自‘五絕神功’上的一式拳法,這幾日他就學會了這么一拳,一施展沒拿捏好力道,活活打死了何無雙。
這人雖武藝高強,但他們人多勢眾卻也不如何怕這么一人。
可未弄清楚此人來歷之前,玉面神判還是抱拳道:“在下蕭子春,江湖人稱玉面神判,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軒轅三光看也不看他,走到任意身前,恭恭敬敬道:“公子能否把他們交給我?”
任意好笑道:“你要和他們賭?”
軒轅三光搔著頭道:“實在憋著難受。”
任意笑著點了點頭。
一見這位點頭,軒轅三光立即轉身,咧嘴笑道:“你們這幾個龜兒子全滾過來。”
沒人動彈,沒人上前一步,江玉郎更是已縮進了人群。
這時“金獅”李迪忽然失聲道:“你……你是‘惡賭鬼’軒轅三光?”
軒轅三光冷笑一聲,只聽“呼”的一陣風響,他人已掠入了人叢。
蕭子春手腕一抖,判官筆閃電般向人影點了出去,而李迪也刀光一起,揮刀而至……
他們卻不料軒轅三光身法如此之快,明明瞧清了身影,卻是人影一晃,判官筆和紫金刀全部撲空,接著二人衣衫一緊,一起向前飛了出去。
他二人沒有跌倒在地,而是被軒轅三光拎著身子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想到他剛才便能輕而易舉的要了他們二人地命,兩人額上冷汗突顯。
軒轅三光已經坐在了他們對面,笑道:“就從你們兩個先來。”
蕭子春哪里還有先前的鎮定,口齒不清道:“來……來什么?”
軒轅三光眼睛一瞪,道:“當然是陪老子賭一把。”
李迪顫聲道:“要賭……賭……什么?”
軒轅三光在他們身上好好打量了一遍,笑道:“老子就賭你們兩個龜兒子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胳膊?”
“腿?”
聽到要賭手腳,他二人當即渾身一顫,哪里敢開口應下。
軒轅三光冷笑道:“你們不賭?”
那只拳頭已經捏緊,那只拳頭就是打死何冠軍的拳頭,正當被嚇得就要咬牙應下時,一人朗聲笑道:“軒轅先生若要賭,在下可以奉陪,兩位已經累了,如何能陪先生盡興?”
但聽著這語聲,所有人神色一松。
堵在門外的鏢師已然讓作兩旁,一個青衫客從人群中飄飄然走了進來。
見著來人,所有人又神色一喜。
“爹,你來了!”
而江玉郎已從人群中躥了出來,他剛喚了聲“爹”就轉頭陰毒的瞪向了任意……那眼神中有著說不盡的痛快,說不清的興奮。
任意看著來人,嘴角的笑意愈盛,就好像發現一件極其有趣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