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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酒肆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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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意下得了黃岡山,周轉兩日,已來到了福建福州府。

  路途和風熏柳,路旁花香醉人,此值正是南國春暖花開的季節,一切景色都是如此的春意盎然,生機勃勃!

  他藍袍襲身,銀發披肩,雙手負后,腳下步伐甚是輕浮,看起來有那么點囂囂張張,跋跋扈扈,若再配上吹吹打打,儼然一副流氓公子的浪蕩行徑。

  不過以任意自己的話來講,這是不羈的步伐!

  青俊的面龐,一首銀發,無論是誰都能注意到他,注意他的人都感覺他不太好惹。前面路旁挑出一個酒招子,任意瞟了一眼,就走了進去。

  酒肆普普通通,一點談不上奢華卻也不顯破舊。酒肆里靜悄悄地,在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瞧著是在料理酒水,面朝內未往外看。

  任意揮袖去了凳上灰塵,隨意坐下。

  內堂里咳嗽聲響,足音隨至,在藍色長布的簾后走出一個老人來。他一頭黑發已盡全白,只有少許青絲依舊。

  老人看著任意,眼若驚色,逐而面容略帶僵硬的笑道:“客官是喝酒么?”

  任意淡淡道:“一斤竹葉青,再上三個小菜。”

  老人剛退進后堂,門外忽有語聲。

  “少鏢頭,咱們現在此處喝上一杯如何?剛打的野味,有野兔肉、野雞肉,正好叫老蔡下廚給我們炒了下酒。”

  “哈哈哈,你們怕是跟我出來打獵是假,喝酒才真吧。若我不請你喝上個夠,等明兒了是不是再不愿肯跟我出門了。”

  “少鏢頭說的那里話,小的幾人怎敢,不過少鏢頭當真箭法如神,今天你可打了這么多野味,我們幾人加起來也不如你。”

  語聲中,一行五人走進了酒肆,為首之人乃一錦衣少年;人在十八九歲上下,腰懸寶劍,背負長弓,容貌略有女兒相,長得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身后四人均是三四十間的漢子,勁裝結束,走進來時個個也腰板筆挺,顯得有股英悍氣外,也略有一絲倨傲。

  五人剛進得酒肆立即見著了顯眼的任意。

  那錦衣少年當即喜道:“任大哥,原來你也在這。”

  錦衣少年領著手下大步走來,任意看了一眼,微笑道:“小林子啊,坐吧。”

  錦衣少年毫不客氣,與兩位下屬陪坐在任意這桌,另兩人在旁桌也落座下來。四人見著任意后,那些許倨傲也收斂了回去,臉帶賠笑。

  來人正是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另外四人均是鏢局里的鏢師,任意記得同坐者是史、鄭兩位鏢頭,旁桌陪坐是趟子手白二、陳七。

  這六年來,他為了尋求先衰癥醫治之法,走南闖北,踏盡三山五岳,認識的人自然不少,曾為洛陽金刀門王元霸之女,林鎮南之妻,王夫人斷過難癥,因此結緣。

  對于和福威鏢局結緣他一點也不介意,平若也時長托福威鏢局為自己帶一些奇草異藥。

  任意方才十八,可在外人來看,他出若面容微嫩外,一點也瞧不出他有年輕人的稚氣在,加之三千銀絲……以至于沒人知曉他到底多大年級,所以林平之也喚他任大哥!

  “任大哥,你到福州為何不早些通知我,我也好多帶些人來迎接你。”

  任意搖頭道:“那也不用,不過你爹可回府了?”

  “我與爹娘前日方才回到福州,對了!”林平之笑著應話,接著回頭吩咐道:“白二、陳七,你二人先回府上通知我爹,就說任大哥來了。”

  兩人雖不太情愿,但還是站起來接了話,隨而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

  林平之見二人離開,笑道:“任大哥,這次你在福州多待幾天,我帶你見見福州景色,也好盡下地主之誼。”

  他話才剛落,剛走出門的白二、陳七兩人,突然被人又扔了進來,接著門外傳來一聲喝罵:“格老子,兩龜兒子沒長眼嗎?”

  見著兩人被摔個七葷八素,史、鄭兩位鏢頭連忙上去攙扶。而在話語間,兩個漢子大步而入。

  來者兩人頭上皆纏白布,青袍加身,似斯文打扮,但腳下卻光著腿,穿著無耳麻鞋,看上去不倫不類,不三不四的。

  小老頭剛上酒,又被嚇的立即溜回了內堂,年輕漢子向林平之等人晃了一眼,便大刺刺的坐了下來,反而年長那漢子見著正在喝酒的任意,不由得為之一怔。

  “賈老二,你看什么,坐下來咱喝酒。”

  賈老二顯然認出了任意,不過被人這么一叫,再加上任意始終沒有回頭,他也坐下了。

  白二、陳七兩人已站起,本來林平之還想息事寧人,可見著兩人胸口淤青,紫紅了一片,氣往上涌,當即怒喝道:“兩位不覺得出手過重了嗎?”

  換作往常,賈老二或許還會叫囂一聲,可此刻有那人在,他倒沒作聲響。

  倒是另一人見那兩人此刻還難以透氣,不由得大笑道:“兩個不帶眼的龜兒子,沒死已經算老子腳下留情了。你這兔兒爺是不是也想嘗上一腳?”

  被人如此辱罵,林平之哪里還能忍受,右手一拳直向他臉上猛打了過去。

  年輕漢子一避,伸手一個擒拿,瞬間制住了林平之。

  “就你這兔兒爺也學人打架?”

  見著少鏢頭被制,史、鄭二名鏢頭連忙出手,這眨眼功夫,幾人就打作了一團。

  直到這時,任意方才轉過身來,看向了幾人……幾人武功平平,雖比之那些市井惡漢厲害不少,可放眼江湖卻顯得蹩腳了。

  五人加起來斗了上百招,史、鄭兩人縱然是二人斗那賈老二,卻仍是不敵,嘴角與鼻子已流血不止,衣襟上也是鮮紅一片。

  而林平之更是驕氣受挫,家傳武學全施展了一遍,一點也奈何不了對方,此刻甚至被擒住了右臂,雙膝跪地壓在了地上。

  “你個龜兒子,快快給你老子我磕三個響頭,再叫我聲親爹,我就放了你!”

  史鄭二鏢頭想出手相救,卻騰不出手來。

  林平之見著任意看著自己,臉色羞愧難當,緊咬牙根不言不語,亦不求救。

  “小娘們還要跟爺爺裝硬漢,還不快叫!”

  臂骨差點就被擰斷了,林平之仍是一聲不吭,看到這,任意也適時的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賈老二與史、鄭三人當即立退,那年輕漢子見著任意走來,大笑道:“哪來的老雜……”

  賈老二想開口阻攔,卻已經慢了,或許是因為任意出手實在太快,年輕漢子話音未落,任意已然出刀。

  他并沒有拔刀,身上本無兵刃,如何出刀,如何拔刀?

  以掌為刀!

  這本是武當‘九九八十一手玄虛刀法’,不過在七年前已被任意化繁為簡,化虛為實,八十一刀只留十八式。十八刀快若如雷,以簡為勝,每一刀皆以最短之距,出最簡之招,靠速而不靠招。

  揚手,刀成,刀割空,刀勢破空,刀勁越空。手刀橫展刺出,招式中沒有絲毫的高明,亦沒有一點奇詭妙法,唯有一個快字。

  快至年輕漢子一點反應都未生出時,手刀已然擎了出去,切在他的前胸。

  只聽咯吱一聲,伴隨骨裂的聲音,人霎時連退,倒了下去。

  “余兄弟,余兄弟!”

  賈老二扶著那漢子,而那漢子吐口血后,昏了過去。

  見此,賈老二抬眼,沉聲道:“任少俠不覺自己出手過重了?”

  任意笑道:“剛他們也如此質問你二人,你二人如何說的?”

  賈老二啞然,一時說不出話來。而林平之等人聽到這話,面色甚愉,心中十分解氣。

  任意依舊笑道:“我沒出手直接劈死他已經留手了,趕緊為他保命吧,你倒還有暇與我爭執,不怕他過會就真沒命了?”

  賈老二吃了一驚,瞧著姓余這漢子氣息若無,急忙把他抱起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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