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到了這個份上,李承志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痀且他壓根就沒當這次是演習,還真就做好了殺人的準備。更怕怕限制太多,許多手段用不出來。
也就不是真的實戰,不然何需擴陣增兵。只靠這五十余個家臣,再配幾輛投石車,一頓炸藥包亂丟,什么問題解決不了?
心念微動,李承志的神色一舒,又往下一拜:“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司空了。也請司空放心,此戰,下官只當對方是南朝島夷,北地蠕賊,而非我大魏禁軍……”
“如此才好!”
高肇獰聲笑道,“也莫要以為于忠平日待你不錯,就以為他會放過你。此次因你母親之故,陛下對禁軍大失所望,更是對于忠生了埋怨。
故而他早將你當強敵看待,更是對此強無比重視,又怎可能不竭盡全力的相助于元乂?
你也放心,只要于忠敢應,便是百丈車弩,千斤石炮,高某也敢給你配……”
百丈弩,千金炮?
高肇還真想讓自己大開殺戒啊……
式乾殿中,皇后盯著眼前的兩封奏呈,雙眼半瞇半閉,許久都不做聲,像是睡著了一半。
高肇、于忠立于階下,攏著袖子統著手,等著皇帝示下。但這一等,竟過了足足一刻,都不見皇帝出聲。
兩人等的不耐,皆是抬起頭給劉騰使著眼色。劉騰莫說回應,卻連眼色都不抬一下,只是在心中暗罵:兩個蠢貨離得太遠,竟未聽到陛下喘的都似扯風箱了,分明是怒到了極致,爺爺哪敢驚擾?
就是不知這兩個蠢貨在奏呈里寫了什么,竟將陛下氣成了這副模樣?
正自猜疑,猛聽元恪一聲冷哼,猛一抬頭,一雙眼睛似是射著光,冷冷的打量著于忠和高肇。
本是想看看荒廢日久的禁軍還余幾分戰力,又該如何整治。也想見識見識創出象棋這般暗合兵法至理、且聲名在外的李承志到底有幾分真本事。若是合用,又該如何用。
這兩個倒好,竟當成了公報私仇,攻訐對方的大好良機。恨不得對方立地就死?
看看奏呈中都要的是什么東西:于忠要配五百副鐵刺馬鎧,且要配五百駕鐵甲戰車。
太和末年,南朝名將陳顯達侵犯魏境,先帝御駕親征。于忠之父于烈任領軍將軍,率虎騎隨侍左右。
戰事膠著時,就是于烈率一千鐵刺馬,一千鐵甲車,連沖南軍十二營,一戰定乾坤,大敗南軍……
這兩樣只有中軍的虎騎才有。因披得百斤鐵甲的力士,駕得千斤鐵車的壯馬委實難尋,故而盡舉朝之力,也才堪堪一千之數。于忠張嘴就要配給元乂一半?
真要沖過去,任李承志的一千兵擺的是鐵陣,連人帶馬怕都會碾成肉泥。
高肇也不是省油的燈,怕是猜到了于忠的心思,竟然要配百丈弩、千斤炮這等剛好能克制刺馬與鐵車的重器?
兩人更是不約而同的奏道:既是比斗,而非演陣,就該以實戰待之。故而不該定陣勢,不該定戰法,不該定誰攻誰守,而是由統兵之將臨機決斷,任其發揮……
若不是深知這二人勢同水火,皇帝都以為高肇與于忠是商量好的。
“還真是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啊?”
元恪冷聲笑道,“若不這陣也不用比了,朕許你二人赤身相搏,就地分出個生死可好?”
哪還不知皇帝已然生怒,二人心中一驚,不約而同的往下一跪,齊聲道:“臣不敢!”
雖請著罪,但只見一個瞇著眼,另一個則用鼻子直冷哼,都朝對方發著狠。皇帝更是大怒,抓起案上的鎮紙就欲朝二人砸下去。
手都快要揚起來了,無意中看到案上的棋盤,皇帝猛的想到了李承志陪他下棋時,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世上哪有亙古不變,卻又能亙常勝之的陣勢、戰術?無非便是臨機而斷,看誰眼光更準,決斷更快,能尋到破敵的先機……
“也罷,便依你二人所言,就以實戰待之。朕也好好看看,到底是誰能更勝一籌……爾等也知會予元乂與李承志,諸般手段,盡可用之。便是李承志要參戰,朕也允了。但有一點……”
皇帝猛的一頓,將紅帥丟于案幾之上:“不論誰敗誰勝,損員超三成者,立斬!”
二人細一思索,皆是一驚。
損員三成,指的可不是死了三百人,而是傷的也算。比如摔了馬,斷了胳膊傷了腿,乃至扭了腰……不管是長遠還是暫時,只要是喪失戰斗力的,全部都算。
別說真打,便是半真半假,如刀不開刃、槍不鑲頭,箭無矢鋒,且如強弩、石炮等重器皆不能用,一場打下來,傷的也絕對不止三成。
那這仗還怎么打?
雖然懷疑皇帝說的是氣話,十之八九在嚇唬人。但就算事后不會真的斬了元乂和李承志,但高肇和于忠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高肇的反應快一些,準備說句軟話緩和一下。哪知嘴還沒張開,便聽皇帝一聲厲喝:“都給朕滾……”
嘴里罵著,東西也磺了過來,于忠頭上一痛,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接住,拿在手里才知是一枚棋子。
再要不走,再砸過來的怕不就是玉璽、硯臺?
二人猛的起身,連聲告退。
高肇的反應快一些,準備說句軟話緩和一下。哪知嘴還沒張開,便聽皇帝一聲厲喝:“都給朕滾……”
嘴里罵著,東西也磺了過來,于忠頭上一痛,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接住,拿在手里才知是一枚棋子。
再要不走,再砸過來的怕不就是玉璽、硯臺?
二人猛的起身,連聲告退。
高肇的反應快一些,準備說句軟話緩和一下。哪知嘴還沒張開,便聽皇帝一聲厲喝:“都給朕滾……”
嘴里罵著,東西也磺了過來,于忠頭上一痛,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接住,拿在手里才知是一枚棋子。
再要不走,再砸過來的怕不就是玉璽、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