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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抗皇命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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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一百六十五章抗皇命者殺無赦  “是誰允許你們在這里講學的,還大言不慚地說當今朝廷奸臣當道,暴政橫行!還把這樣誹謗朝廷的話寫進文章里!真是罪不容恕!”

  許顯純在東廠眼線的配合下,直接親自帶了部分東廠番役突襲了江寧縣的一處書院,將一干正在猛烈抨擊朝政的江南士子給抓了起來,且也訓斥起這些人來。

  這些江南士子自然不滿。

  其中,一名叫光中彥的士子直接就質問起來:“何時講學也不被準許了!難道你們東廠現在連這些也管嗎?!你們這是在陷君父于不義!你們這是禁絕天下言路!”

  “別說你講學,就是你講話,我東廠也能管!帶走!”

  許顯純說著就大聲喝令了一句。

  東廠的番役便把光中彥先套上了枷鎖。

  而這時候,一崇文寺的武督員跑了來,將方世鴻得到重要情報告知了許顯純。

  許顯純因此當即說了起來:“好一個南京戶部右侍郎宗和,竟敢在東廠和崇文寺安插眼線,而知道我們南下的事,難道他想做夜天子不成?”

  許顯純說著就對這武督員拱手道:“替許某向小閣老致謝!這種敢在朝廷官衙里安插眼線而給江南士子通報消息的狗賊,我東廠是不會放過的!”

  許顯純說著就道:“傳令,立即進南京城,去南京戶部抓捕南京戶部右侍郎宗和!”

  因此,許顯純便帶著東廠一干人馬回了南京。

  本來許顯純來南直隸就先到的南京城,而他現在只是帶著部分人馬突襲了江寧縣的一處書院而已。

  所以,許顯純是回南京城,而不是去南京城。

  許顯純一回南京城就帶著他的東廠數千人馬往南京戶部衙門而來。

  “包圍南京戶部衙門,去傳南京戶部右侍郎宗和出來,告訴他,本指揮使是奉旨辦案,無論是誰,皆對其有先抓后奏之權!如果他還當自己是大明的臣子,就讓他自己出來受縛!”

  許顯純一到南京戶部衙門大聲吩咐了起來。

  很快,東廠的人馬就立即將南京戶部衙門包圍了起來,許顯純麾下一名百戶也立即往南京戶部衙門走了去。

  沒多久,南京戶部右侍郎宗和走了出來,很是沉著冷靜地看著許顯純,且大聲喝問道:“來者可是東廠許指揮使?”

  許顯純嘴角微微一彎:“正是本人!宗部堂,你有個好兒子,要不是他,本指揮使還真不會注意到你,南京戶部衙門兼管著南方各省賦稅調度,乃是個肥水衙門,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敢在東廠和崇文寺埋眼線,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東廠和崇文寺背后是誰嗎?!”

  宗和笑了起來:“宗某不管你們背后是誰,宗某只知道,我江南文脈不能斷在你們手里!我不能讓我江南儒士從此不敢發一言,不敢發一字!你的背后無非就是權閹,而他崇文寺的背后無非就是權臣,皆是奸佞!”

  宗和說著就大吼了起來:“人人得而誅之!”

  突然一聲槍響。

  南京戶部衙門內冒出一股白煙。

  宗和也在大吼后露出了冷笑。

  但緊接著宗和驚愕地發現,許顯純沒有從馬上倒下,然后也因此,他不由得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買通的軍士已經被另一名軍士打死。

  許顯純這時候則笑了起來:“宗和,不要和我東廠玩這些暗殺的卑鄙手段!這方面,我東廠才是你們祖宗!你能我東廠和崇文寺安插人,我東廠還不能在你南京戶部衙門安插人?不然你以為你戶部衙門的人能那么容易弄到火器?!”

  說著,許顯純就道:“謀殺欽差,罪上加罪,已同謀反!”

  宗和因此大怒,吼了起來:“姓許的!你不得好死!”

  許顯純只直接喝道:“拿下他!”

  “且慢!”

  但這時候,一大隊官兵沖了來,且攔在了宗和前面,然后數名勛貴緊接著走了過來。

  首先出現的是參贊南京軍務的南京兵部尚書王洽。

  王洽從轎子里走了出來,并對許顯純說道:“許指揮使!你雖是奉皇命而來,但宗部堂到底是朝廷重臣,你不能隨意捉拿!否則,本官第一個不答應!”

  許指揮使看著這些南京江防官兵,神色嚴肅地問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這時候,一名叫做田敢的南京兵部尚書標營武將走了出來:“末將等不敢,末將等也是奉大司馬之令行事而已!請許指揮使見諒!”

  “很好!”

  許顯純冷笑了起來,然后看向隨后跟來的一干勛貴:“諸位勛臣也是要抗皇命嗎?”

  南京協同守備臨淮侯李祖述先下轎走了過來:“許指揮使!王部堂到底是朝廷重臣,哪能說拿就拿,你還是再回京請道旨意吧!”

  “就是,我們也是奉皇命護衛南京安危的,哪里能讓你隨便拿人,那樣我們也不好向皇上交待!”

  安遠侯柳祚昌這時候也說了起來。

  許顯純握緊了手中的刀,繼續冷聲問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

  “知道!但朝廷不能太得寸進尺!催繳逋賦、清丈田畝,接下來還要干什么,是讓你們東廠抄我們的家,還是讓崇文寺給我們戴上禍國殃民的帽子,朝廷真要讓我們所有人都活不下去嗎?!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也不能任其宰割!”

  宗和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放肆!這種大逆不道之言,你竟也敢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天子要你做魚肉,那你也只能做魚肉!”

  許顯純大聲吼了起來,又道:“除非,你們真覺得自己可以無視天子!”

  宗和冷笑了起來:“反正已難逃一死!老夫又有何懼之,你回去告訴那暴君,小心步隋煬帝之后塵!哈哈哈!”

  宗和說著就狂笑了起來。

  而這時候,南京兵部尚書王洽說了起來:“許指揮使,我們沒別的意思,要拿宗部堂可以,得有明確的圣旨,你不能先抓后奏!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有本事!你就造反!別以為你們這些內地官軍就能嚇住我們,我東廠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許顯純說著就持起弓弩來,喝令道:“原錦衣衛的弟兄們,上次駱思恭的事,皇爺已對我們這些曾是錦衣衛的人很失望,如果我們真的連這事都做不好的話,那陛下就真要讓羽林衛的人騎在我們這些人的頭上了!甚至也會讓羽林衛的人殺了我們!所以,要想讓皇爺重視我們,還得自己拿命去爭這口氣!就算死,也不能被羽林衛的人比下去!”

  許顯純咬牙說后就持起弓弩,然后親自一馬當先地朝王洽的江防官軍沖了來:“抗皇命者,殺無赦!”

  “殺無赦!”

  其他東廠的人也殺了過來。

  畢竟他們當中的中下層官員大部分都是原錦衣衛的人,皆不想被羽林衛比下去,也不愿意像駱思恭一樣被羽林衛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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