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跟隨他們飛入黑云,見秋暮白手下的懸顱衛,基本都是上元清靜宮和少華山弟子,一一打過招呼,秦桑便自覺聽從命令,一起行動。
這種烏云,竟是能夠穩定靈氣的特殊禁法器具,眾人依靠烏云戰斗,不用擔心受到混亂的靈氣影響。
不過,據說這種法器威力有限,只能在靈潮低潮時有效。
懸顱關自有結丹期高手,出手清理大批云獸。
他們這些懸顱衛,不過是查缺補漏,或者傳遞消息,危險性不大,但也有意外,比如不幸慘死的玉陽子。
看得出,秋暮白也對秦桑非常好奇,二人相談甚歡。
秦桑也是屠殺云獸的好手,有他加入,眾人很快完成任務,返回懸顱關。
“秦師弟你先去軍盤山登基玉冊,我們來日再敘。”
秋暮白想了想,沉聲道,“秦師弟,以你的心性,應該不懼外界流言蜚語。若有同門不知所謂,便告訴為兄,由為兄來教訓他們。”
秦桑一怔,拱手道:“多謝秋師兄。”
辭別秋暮白,秦桑去軍盤山應卯報功,順便在城中租了一座洞府,價格不菲,秦桑也感到肉疼。
軍營里有免費洞府,但他要給飛天夜叉療傷,有諸多不便。
然后便去找云游子。
在路上,秦桑回憶著和秋暮白說過的話。
問及東陽伯時,秋暮白言語非常謹慎,秦桑的收獲并不大,在心里給東陽伯的畫像依然很模糊。
“來日方才吧……”
秦桑搖搖頭,觸動云游子洞府的禁制。
“紫微宮開啟后,三位門主齊至懸顱關,到時候將由他們帶我們去古仙戰場內層,與其他人會合。所有手持紫微秘箓的人,都可以得到庇護。”
云游子已經探清消息,該做的準備也都準備齊全。
“我們會不會太顯眼?”
得到紫微秘箓的人,基本都是結丹期高手,他們兩個假丹境修士混在里面,被東陽伯注意到不知是好是壞。
云游子搖頭,“即使去其他雄關,最后也要會合,一樣被發現。還不如一直跟著自家宗主,能真心庇護我們,紫微宮在古仙戰場最深處,路上未必安穩。”
秦桑點點頭,紫微宮勢在必行,其他的也顧不得了。
二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便各自準備去了。
此后,秦桑耐心在懸顱關等待起來。
他沒有按照預定的計劃,當個無所事事的關系戶,有空閑時,便湊到秋暮白的隊伍,和他們一起出關獵殺云獸。
‘噗!’
憑空出現一只手漆黑的手掌,在洞府的墻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然后才顯露出飛天夜叉的身影。
秦桑盤坐在蒲團上,看著飛天夜叉留下的爪痕若有所思。
近半年過去,療傷效果卓有成效。
飛天夜叉的實力,已經恢復到假丹境修士的程度,后面的恢復速度會越來越快,肯定能趕在紫微宮開啟前治愈。
“幸好多煉了些少陰磁瓶,消耗真是大。”
秦桑喃喃說道,將飛天夜叉收回尸傀袋,摸出一個玉佩,打開洞府,施施然向一個拍賣會走去。
如今懸顱關匯聚無數高手,秦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參加過幾次拍賣會,希望能遇到萬世樟、天都巖和引魂草。
可惜,前兩種靈材從未出現過,而引魂草即使有,也都被送到魔修領地。
這段時間,秦桑竟一無所獲。
這次也不例外,拍賣結束后,秦桑一臉失望的從拍賣行出來,發現腰間懸顱衛令牌閃爍,便徑直向軍盤山飛去。
“秦師弟。”
秋暮白已經集合人手,“此次說不定是靈潮結束前,我們最后出關的機會,我想秦師弟肯定不愿錯過,就擅作主張把你叫過來了。”
秦桑驚訝道:“要封關了?”
“差不多,”秋暮白點頭,“靈潮馬上就要攀至頂峰,聽說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衰落期,以后我們再出去則是死路一條。估計要封關固守,挺過這段時間,靈潮便過去了。”
幸好提前過來了!
秦桑暗暗慶幸,想了想問道:“紫微宮快要出世了吧?現在封關,老祖他們難道已經駕臨此地?”
“我也不知。”
秋暮白搖頭,傳令立刻行動。
打開城門,出關時,秦桑回頭望了一眼。
在懸顱關兩側,以及高空,一道無邊無際,看似單薄的屏障,卻牢牢將靈潮阻擋在外,庇護著后面的無數生靈。
高空中,輕易便能將他們碾成齏粉的靈潮,一浪高過一浪,持續不斷的沖擊屏障,卻是那么蒼白無力。
和原始的屏障相比,懸顱關上匯聚了無數年來、無數元嬰高手心血的庇護靈陣,竟顯得極為黯淡。
這種屏障,究竟何人所留?
何時所立?
秋暮白注意到秦桑的目光,感慨道:“遙想上古時代,一位神仙大能揮手布下此屏障,便可輕易阻擋靈潮,庇護蒼生。此等風采,令人心向往之……我等此生,不知誰能有幸登臨此境界!”
秦桑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
這次靈潮的衰落期格外短暫,秦桑他們外出不久,便發現異樣,匆匆回返,終于趕在衰落期結束前返回懸顱關。
不料,剛進關,便聽到有人呼喚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循聲望去,竟是車玉濤的親傳弟子詹翼。
“詹師弟,有何事這么著急喚我們?”
他們見詹翼一臉急色,走過去問道。
詹翼也已經是假丹境修士,而且是車玉濤親傳弟子,卻無驕矜之心,對他們行過一禮才道:“三位師兄,師尊方才傳令,要門中所有在懸顱關的筑基后期修士過去。我尋三位師兄不著,才知道你們出關去了。”
“車師叔相召,有何要事?”
三人對視一眼,連忙問道。
詹翼急道:“就差幾位師兄,過去就知道了。”
秦桑等人不敢怠慢,立刻點了隊伍里兩個筑基后期同門,跟著詹翼匆匆而去。
幾人匆匆趕路,進入車玉濤的府邸后,秦桑飛快掃了一眼。
一眼便看到。
車玉濤坐在正堂,卻是側座。
主座上,坐著一位戴著斗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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