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意外相遇,雖然驚走了對方,但將秦桑的計劃也徹底打亂了,全力催動十方閻羅幡,感受到體內的靈力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秦桑心中暗嘆。
頭頂的五彩琉璃突然綻放出奪目虹光,無盡的雨絲如同一根根鋼針,殺機畢現,瞬間將周圍的飛猴清理掉一大片。
毫不吝嗇的讓五彩琉璃爆發,秦桑身上壓力大減,但五彩琉璃持續不了太久,秦桑只能趁此機會,盡可能拉近和下一個石盤之間的距離。
如此前行了一段距離,秦桑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之聲。
五彩琉璃化作的慶云頓時四分五裂,剩余的部分威能變成一陣狂風暴雨,最后幫秦桑開辟出一個通道,然后徹底消散。
這一關就將五彩琉璃的威能耗盡,著實可惜,不過秦桑也因此輕松了許多,當看到前方霧靄中出現石盤的輪廓之時,雖然靈力消耗極大,但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
飛猴被屏障阻擋在身后,秦桑略顯狼狽的掠上石盤,身影突然微微一僵,石盤上竟然有一個人!
此人氣息內斂,藏遁身形,正在石盤上打坐調息。
秦桑之前沒有一點兒察覺,等擺脫飛猴的圍攻,登上石盤,離得近了才發現對方的存在。
幸好提前把十方閻羅幡隱藏起來。
秦桑站在石盤的邊緣,烏木劍盤旋在身遭,警惕的注視著對方藏身之處。
片刻之后,便見對方的身影顯現出來,一臉驚訝的看著秦桑。
“秦師弟,是你?”
“于師兄?”
秦桑也有些意外,此人竟是于岱岳。
于岱岳的狀態似乎不太好,他的氣息明顯有些紊亂,左臂軟塌塌的掛在身上,上面有無數道火棍留下的傷痕,估計手臂的骨頭都盡數碎了。
身上更是沾滿了血污,看他身上傷痕累累的樣子,這些血都是他自己的。
看來,于岱岳也是剛度過上一關試練不久,連傷勢都沒來得及處理,一直在打坐調息,畢竟在這種地方,恢復靈力才是最緊要之事。
于岱岳遠比秦桑狼狽的多,是以看到秦桑通過試練,身上竟然沒有明顯的傷勢,不由得大為驚訝,目光閃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沒想到秦師弟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面對那些恐怖的飛猴也能這么輕松。為兄被飛猴糾纏,險些把小命丟在里面,最后只得廢了一條臂膀,才勉強脫身。和秦師弟一比,為兄真是慚愧至極!”
之前遭遇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于岱岳,估計是那幾位筑基后期的其中之一。
想著這些,秦桑聽到于岱岳的話,一臉無奈的苦笑道:“于師兄太看得起師弟我了,我的底細您還不知道?我也是不惜毀了一件趁手的極品法器,才勉強擺脫飛猴的糾纏。相較來說,我倒是更希望傷到一條手臂,畢竟手臂總能治好,極品法器可是要消耗不知多少精力,才能籌得一件。尤其在這種地方,損失一件極品法器,我的實力受到極大的影響,后面的路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秦桑左右搖頭,長嘆一聲,神色大為沮喪。
于岱岳聞言面色稍緩,附和道:“確實可惜!不過秦師弟這柄靈劍氣勢不凡,想必就是你那柄本命靈劍吧?有此劍在,定能無憂……不瞞秦師弟,想到之前三關的遭遇,為兄也心有余悸。這古仙遺府的試練遠比想象中困難、危險得多,后面不知道還有幾關,為兄沒多少信心自己通過了。恰好遇到秦師弟,不如我們二人聯手,應當能走得更遠一些,不知秦師弟意下如何?”
“在下求之不得,后面就要靠于師兄了!”
秦桑故作欣喜的答應下來,心中早已衡量好了得失。
和于岱岳同行,不能動用十方閻羅幡,千機劍陣也最好別用,免得他聯想到什么。
但秦桑這二十年也不是白過的,身上積累了幾件不錯的法器,威力遠不如十方閻羅幡,但也足以用來對敵,何況還有玉如意符寶。
如果情勢危急,到不得不動用的地步,隨便找個理由擺脫于岱岳便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和于岱岳合作過一次,又是同門,總比別人容易信任。即使于岱岳真的心存歹意,秦桑也不是吃素的,他隱藏的手段絕對能讓于岱岳喝一壺。
見秦桑爽快答應下來,于岱岳滿意的笑道:“為兄還要療傷,秦師弟也快些調息,恢復之后,你我立刻動身。想必那些修為深厚的師兄們,早已經通過試練進入遺府,如果再耽擱下去,我們兩個連口湯也分不到了。”
秦桑撿漏到那些魔器,將十方閻羅幡提升到大成,已經大為滿意,但能再多些收獲,他也不會拒絕,便在石盤邊緣就地而坐,沉心入定,運轉功法。
于岱岳深深看了眼秦桑,吞下一枚療傷丹藥,闔上雙目。
石盤寂靜無聲。
在他們調息的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上來過,于岱岳突然從入定中醒來,沉聲道:“秦師弟,為兄傷勢已經穩定,可以動身了。”
于岱岳支了支左臂,有些不適,不過影響不大。
秦桑早已經恢復到全盛的實力,聞言立刻起身,喚出烏木劍,想了想又將得自黑袍老者的天毒紗取了出來,并把玄陰雷和玉如意符寶暗扣掌心。
毒瘴籠罩在秦桑周圍,散發著陣陣陰寒之意和怪異的氣味。
混跡在古仙戰場的筑基期修士,有兩三件極品法器并不奇怪,于岱岳看了一眼,并沒有多問。
兩人略作商議,悄然走進霧靄之中。
不料,進入霧靄一段距離之后,他們竟沒有看到有熟悉的紅云飛過,甚至一個火靈獸的影子都沒看到,這里面似乎并沒有火靈獸的存在。
秦桑和于岱岳對視一眼,都無比疑惑,同時卻更為警惕。
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不定有比火靈獸更棘手的存在。
就在這時,秦桑突然感覺毒瘴邊緣傳來一種異樣之意,似乎觸碰到了什么東西。
于岱岳也發現不對,驀地大喝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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