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謝克內心震驚,沒想到聯盟居然這么快就突破了防線。
現在看來聯盟的皇帝確實是算計了帝國,他們肯定提前準備,才能這么渡過烏拉爾河。
這幾個月來,他準備和談,一切都是以迫使聯盟朝和談而努力,卻不想聯盟的皇帝根本沒有和談的意思。
想必這幾個月聯盟的皇帝一直都在暗中備戰,而他則浪費了太多時間,在爭取和平上。
不是說,東方大國講仁義道德嗎?
乾朝的天子怎么能夠這么無恥。
現在情況已經確定,一切都正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不過阿列謝克也是久經戰陣的馬上皇帝,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此時聯盟只是占了先手,獲得了一定的開局優勢,可戰爭到底鹿死誰手,還要打了才知道。
阿列謝克鎮定下來,他看了眼周圍慌亂的將軍們,沉聲說道:“不要慌!待朕消滅了眼前的蒙古人,再回頭與敵軍開戰!”
“報!”他話音未落,又一隊騎兵奔馳過來,翻身下馬稟報,“陛下,敵軍突破烏拉爾河后,便瘋了般向前突進,把門捷列夫元帥甩在身后,其前鋒據此五十里!”
“什么?”這下阿列謝克不淡定了,敵軍居然沖到了門捷列夫的前面。
這是一種什么打法,難道他們不擔心,被拋在身后的俄軍切斷糧道和后路嗎?
卡斯托夫震驚道:“五十里,怎么會這么快,這眨眼就殺過來了!”
阿列謝克黑著臉,聯盟軍隊來得太快,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傳令下去,停止繼續增兵攻擊山頭的蒙古人,大軍立刻沿著伏爾加河,構筑新的防線。”阿列謝克當即做出調整。
五十里的距離,騎兵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殺到。
如果他們還繼續與蒙古人戰斗,讓殺到的聯盟騎兵渡過伏爾加河,那情況就不妙了。
為了穩妥起見,阿列謝克不得不放棄對蒙古人的進攻。
畢竟如果聯軍殺到,而他們還在與蒙古人交戰,那便會有大敗的危險。
阿列謝克一聲令下,沙俄軍隊立刻沿河布置陣地。
一時間,數萬俄軍有些手忙腳亂地各就各位,開始沿著河岸修筑工事。
山頂上俄軍攻了一陣,沒得到后續支援,戰斗陷入膠著的狀態。
此時阿列謝克與卡斯托夫等將駐立于伏爾加河西岸,勒馬眺望,嚴陣以待。
在他們身后的側翼,蟻附攀爬上去的俄軍還在與蒙古人作殊死搏殺。
三月間,涼風吹過,吹得各陣中,俄軍的軍旗獵獵作響。
阿列謝克駐立在一面雙頭鷹大纛下,神情冷峻目光陰鷙的注視東方。
這時不斷有斥候回來,稟報著聯軍的距離。
阿列謝克提起精神,想要看看,這只崛起于東方的軍隊,底有多厲害,是不是比當年的蒙古人還要恐怖。
“傳令下去,一旦敵軍渡河,趁其半渡,立足為穩,發動猛攻!”阿列謝克沉聲喝道。
烏拉爾防線,這么短的事情就被突破,讓阿列謝克不敢相信。
這次他守著伏爾加河,倒要看看聯軍怎么突破。
或許,阿列謝克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的思維中,只剩下防守,潛意識里已經否認了俄軍能夠擊敗聯軍的可能。
這時就在十萬俄軍緊急布陣,等待東面來的聯軍時,伏爾加河東岸,遠遠奔來一支騎兵。
“來了!”卡斯托夫緊張道。
阿列謝克遂即拿起望遠鏡,觀察著這些騎兵。
鏡頭中騎兵騎著高頭大馬,騎士持燧發槍,或持馬刀,胸前都是一整塊胸甲。
“是胸甲騎兵!”阿列謝克放下望遠鏡,用肉眼觀看,只見聯軍騎兵漫野而來,轟鳴的蹄聲震動天地,聲勢駭人。
這或許是阿列謝克從征以來,見過最大規模的騎兵,其裝備精良,騎士之多,已經超過了波蘭的羽翼騎兵。
“這怕是有十個胸甲騎兵團吧!”卡斯托夫震驚不已,聯盟也太有錢了。
阿列謝克臉黑了下來,騎兵是戰場上重要的打擊力量,一百多年后,橫掃歐洲的拿皇,便提出沒有騎兵,便只能打糟糕透了的防御戰爭。
因此只要有實力的國家,都希望能夠獲得一只強大的騎兵。
不過維持強大的騎兵,特別是有甲騎兵,對于任何國家來說,都是一種沉重的經濟負擔。
畢竟輕騎兵還好,重騎兵要盔甲,馬還要飼料,成本立刻就上去了。
拿破侖再知道自己的弟弟熱羅姆,在威斯特組建一支胸甲騎兵后,便生氣的寫信提醒,“我知道你組建了一個胸甲騎兵團,但這個騎兵并不適合你,你的王國沒有能力維持一支體面的重騎兵,你需要的是輕騎兵,你的騎兵應該完全由獵騎兵組成。”
由此可見,要維持一只重騎兵,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是極為繁重的負擔,沒點而家底,還真玩不起。
阿列謝克手上也就兩個胸甲騎兵團,西歐強國法蘭西現在大概也就三四個,等到拿皇時法國才組建十五個胸甲騎兵團。
看著眼前超過十個團的胸甲騎兵,阿列謝克等人都被震撼,聯盟居然有這樣的國力,維持如此龐大的胸甲騎兵團。
阿列謝克本來還想仰仗麾下的哥薩克騎兵,來發揮騎兵的優勢,可看見這只龐大的騎兵,他就知道,哥薩克騎兵恐怖無法發揮出實力了。
阿列謝克沒想到,聯盟居然有如此雄厚的家底,有那么多優良的戰馬,還有精良的盔甲。
這些馬匹是乾朝通過引進阿拉伯馬進行改良后的品種,而盔甲則是工業化的進行制造,不是沙俄的小作坊能比。
就在沙俄軍隊,震驚于聯盟胸甲騎兵之多時,又有人驚呼,“又來了!”
這時奔馳到東岸的騎兵,在兩邊駐立,穩住陣腳,站住一大片區域,供后面的步軍列陣,同時也防備西岸的俄軍突襲。
阿列謝克再次拿起望遠鏡南眺,便一面赤龍旗出現在地平線上,緊接著便看見穿著到膝軍大衣,頭上帶著軍帽的聯軍士兵,如墻而進,如水銀漫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