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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佯攻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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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名衡從前線視察回來,時間到了五月初一,議政堵錫從南京快馬趕到山東。

  堵錫此來,雖是代表中央,代表高歡,卻并不參與指揮,主要是傳達高歡的命令,并做好山東方面的接應工作。

  畢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山東這邊突然開戰,高歡準備不及。

  在南直隸休整的禁軍精銳,只能不等糧草和輜重,便直接渡江向北挺進,由沿途州縣和軍倉來提供補給。

  堵錫需要先一部抵達山東,為大軍籌備糧草和軍資,不然大軍到了山東,也沒法子進入河北。

  德州督師行轅內,堵錫沉聲道:“高督師,大王批準了你的計劃,認為必須馬上發起攻擊,盡量阻止清軍轉移物資。現在大王已經率十萬禁軍北上,支持你們作戰。”

  高名衡和袁時中等人聽后,心中激動起來,既然高歡批準,那么他們便可以立刻展開行動。

  堵錫看各人神情,笑問道:“高督師,聽說豪格頂在河間府,不知道你們是否有把握擊敗豪格。畢竟大王雖然發兵,但要抵達山東,急行軍也需要半月時間。”

  高名衡沉聲道:“堵議政放心。本督的計劃并不需要正面擊潰豪格,大軍只需在豪格的防線上撕開一道口子,豪格自己就會倉皇逃竄。”

  堵錫來了興趣,“愿聞其詳!”

  高名衡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道:“本督剛從前線偵查回來,發現豪格防守的核心在南皮縣,清軍的意圖是扼守運河,認為只要扼守住運河,我軍就難以北進。”

  堵錫微微頷首,“打仗就是打后勤,軍械和糧草全靠運河運輸。豪格這個想法到也沒錯。”

  高名衡繼續說道:“本督的意思是,步軍佯攻南皮,吸引豪格的注意。騎兵和龍騎兵從東線撕開一道缺口,然后迅速向北挺進,直撲山海關、居庸關,以及薊遼段長城各個口隘,阻止清兵北逃。另外孫督師回信,他會派遣陳永福率兵沿太行東麓北進,封鎖太行八徑入口,阻止清軍退往河東。”

  堵錫眉頭一挑,“高督師這個方略高明,豪格見此定然不戰而逃。能否殲滅豪格,就看是他先逃出去,還是我們先堵住各個關隘了。”

  高名衡點頭,“再一點就是大王的援軍,什么時候能夠趕到,畢竟騎兵和龍騎兵才三萬多人,還需要分散去奪各個口隘,兵力分散后很難長期阻攔豪格。”

  堵錫微微頷首,不過隨即笑道:“不管怎么說,只要能突破豪格的防線,就算豪格逃脫,我們也阻止了清軍繼續轉移河北的人口和物資,削弱了清軍的實力。”

  堵錫盯著地圖,問道:“看地圖上的標示,東線清軍以捷地減河為防線,后面還有共濟河、馬廠減河,三萬騎兵和龍騎兵缺少攻堅的能力,可以快速突破清軍防線嗎?”

  豪格看見梁軍突破第一道防線,若是足夠果斷,肯定立馬就從南皮北撤了。

  高名衡胸有成竹,“堵議政!我大梁有水師啊!本督以令黃蜚待命,一旦開戰,水師北進,開到清軍防線背后,只要運輸一個營的士卒上岸,從背后攻擊清軍防線,便能配合騎兵撕開清軍防線。”

  堵錫眼前一亮,贊嘆道:“高都督不愧是老督師,居然能制定這樣水陸配合的策略。我看此戰可行啊!”

  五月初二,六萬山東梁軍,按著計劃行事。

  高名衡率領揚承祖、黃龍、唐通、金聲桓等部將,領三萬步軍虛張聲勢,沿著運河而進,壓向清軍防線的中心南皮。

  于此同時,黃蜚率領成立不到兩年的北洋水師,在渤海中乘風破浪,準備在河北登陸。

  袁時中率領三萬先鋒,則最后出發,繞開南皮向東北方行軍。

  五月初三,南皮方向的戰斗首先打響,梁軍憑借運河的便利,運來大批火炮猛轟南皮和運河附近的清軍陣地。

  這時在南皮城外,梁軍的火炮依次排開,兩百多門火炮對這清軍陣地猛砸,一天下來,清軍的地表工事被砸得稀爛。

  清軍士卒拿著火繩槍,躲在戰壕中,忍受著炮擊,泥土嘩啦啦的落在身上。

  南皮城頭,豪格用千里鏡看著梁軍炮陣已經被硝煙遮蔽,內心感到震撼,沉聲罵道:“高蠻子真他娘的有錢。”

  鰲拜看著梁軍火炮跟不要錢似的轟擊,大炮的轟鳴,城墻的戰栗,讓這位滿清巴圖魯也瞠目結舌。

  這是鰲拜從征以來,看到最大規模的炮擊,而這還只是梁軍山東方面軍的實力。

  這讓鰲拜不禁嗟嘆,“是啊!當年袁崇煥也沒這么多大炮啊!”

  一眾清軍感嘆一陣,豪格咬牙道:“不怕!咱們早料到梁軍火炮厲害,已經有所防備,高名衡轟了這么久,也沒給本王造成什么傷害,等他步軍沖鋒,本王便要他好看。”

  這時隨著火炮轟擊,一個營的梁軍士卒,推著盾車開始向清軍陣地逼近。

  梁軍士卒用盾車頂在前面,手持刀盾的步軍,還有火槍兵則貓著腰,跟著盾車向前逼近。

  這種盾車還是清軍最先使用,大車前放上一塊木板,上面釘上一床濕棉被,火銃和弓箭都打不穿,猶如土坦克,唯有火炮能夠一炮干翻。

  “南蠻子上來了!”清軍陣地中,軍官看見壓上來的梁軍,頓時大聲疾呼。

  這時,清軍的炮手才從壕溝中,推出三斤野戰炮進入炮位,從掩體后轟擊梁軍盾車,炮彈落在陣群中,濺起蓬蓬泥土。

  梁軍士卒則貓著腰,在清軍的火炮轟擊,火槍射擊下繼續前進。

  在梁軍開始佯攻南皮之時,捷地減河之南的曠野上,袁時中率領三萬梁軍向北奔馳。

  騎兵穿著胸甲,提著長長的馬槊奔馳在前,護衛著兩翼,中間則是大量穿著輕甲背著燧發槍,騎馬緩行的龍騎兵,還有戰馬拖著的野戰青銅炮。

三萬全員騎馬的梁軍,滾滾向北,馬蹄噠噠的踐踏地面,揚起陣陣黃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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