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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豪格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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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態緊急,高名衡一面給孫傳庭和高歡傳遞軍情,一面火速調集兵力,準備展開攻擊。

  梁國現在疆域廣大,要防守的地方很多。

  如果各地軍事都需要中央點頭,那么無疑會影響戰機,限制軍隊的發揮,梁軍就會向宋軍一樣,無法展現出應有的實力。

  因此高歡在河南、山東、湖廣、廣東各設一名督師,來節制邊軍和府兵,防御和打擊敵軍。

  不過向這樣大的行動,主動去進攻敵國,還是需要中央的批準。

  高名衡立時派遣快馬,十萬火急,飛報南京。

  于此同時,山東的梁軍迅速向德州集結,準備發起攻擊。

  梁軍大舉增兵德州,立時引起了豪格驚醒,下令清軍開始布防,準備應對梁軍的進攻。

  此時河間府的清軍大概有十萬余眾,以南皮和滄州為核心,西面把守交河,東面把守捷地減河,構筑了一條阻攔山東梁軍北上的防線。

  南皮城西郊大運河邊上,清軍士卒正在布防,身穿藍色盔甲的豪格,領著一群部將巡視陣地。

  “王爺!奴才們在運河內打下木樁,河面上拉了鎖鏈,兩岸各建造一個炮臺,封鎖了運河。”鰲拜指著在建的工事。

  豪格微微頷首,馬鞭指著運河兩邊,“兩翼的防御如何?”

  鰲拜沉聲道:“壕溝縱橫,鹿角遍布,還撒了鐵蒺藜。”

  “防炮工事做得怎么樣?梁軍的火炮厲害,特別是開花彈。”豪格用千里鏡一邊觀察著防線,一邊詢問。

  鰲拜讓人拿來圖紙,給豪格介紹:“王爺放心,我們挖了多條防炮深壕,可以防備梁軍炮擊。說起來,這掘壕還是我們大清先用的。”

  豪格仔細看了看圖紙,發現鰲拜修建的防御體系很講究,這些防炮坑道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凹凸”形狀,也就說即便開花彈落入壕溝內,爆炸也不會橫掃一大段戰壕,沖擊波和彈片只能殺傷一小段戰壕內的士卒。

  另外多條防炮深壕,都有壕溝相互連接,清軍不需要在地面暴露,地下就能完成調動。

  豪格滿意頷首:“鰲拜,干的不錯!”

  “主子爺謬贊了!這還不都是高蠻子給逼的!”鰲拜嘆息一聲。

  豪格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自信滿滿的神情,“有這樣的工事,我們一定能夠重創梁軍。”

  這時豪格目光眺望南面的曠野,冷笑道:“高歡剛從福建班師,梁軍主力還在江南。現在高名衡手上就十萬人,能夠用來進攻的兵馬不會超過六萬。他要是敢來,本王定要讓他撞個頭破血流。”

  眾多清軍將領紛紛頷首,不過還是有人問道:“王爺,要是梁軍主力北上呢?”

  “哈哈哈”豪格大笑一聲,朗聲道:“等梁軍主力趕來,河北的人口和物資已經被我大清搬空,本王也完成使命,大家早跟著本王一起撤回關外,或者退往河東了。屆時讓高蠻子得一座空城,也無妨嗎?”

  鰲拜等人聞語,想著梁軍看見十室九空的河北,不禁紛紛發笑。

  豪格看著眾將的神情,內心亦是冷笑連連。

  清軍撤回關外后,豪格便能讓清軍重回皇太極時的路線,從新推行皇太極的策略。

  當年崇禎朝時,明朝內部有李自成和張獻忠,而梁國則要有唐國和西國作為對手。

  清軍可以利用唐國和西國消耗高歡,并時常派遣精銳騎兵破口而入,劫掠梁國百姓,給高歡放血,讓梁國傷口不斷的流血,最終財政崩潰,徹底被戰爭拖垮。

  這時豪格目視南方,心中冷哼,“太祖起兵之時,不過數萬之眾,現在大清擁兵近三十萬,本王的起點比太祖時要高。太祖和太宗用二十余年,拖垮了龐大的明朝,本王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和高歡斗,只要堅定執行父皇當年的策略,定然能拖垮高歡。”

  在豪格視察防線的同時,趕到德州的高名衡與袁時中等將匯合后,立時親自前往前線偵查。

  雖說情況緊急,梁軍遲一天突破豪格的防線,滿清就能多轉移一些人口出去,而且隨著梁軍增兵,滿清知道大撤退的行動暴露,必然不在隱瞞,開啟更大規模的撤退,但是戰爭必須要進行準備,不能胡亂出擊。

  這時,高名衡領著一隊騎兵,穿過梁清邊界數十里的無人區,前出到南皮附近。

  梁軍多次出擊河北,對河北地形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軍情司斥候繪制的詳細地圖,其實不用高名衡親自前來,不過為了知己知彼,高名衡還是來到前線。

  “督師!前面就是南皮,豪格駐營所在。”袁時中馬鞭指著遠處南皮的位置。

  高名衡用千里鏡看了一樣,先是看南皮縣城,再向西移向運河,發現到處都是壕溝縱橫。

  “看來這兩年,清軍真沒閑著!”高名衡冷笑道。

  袁時中馬鞭向前方一劃,“當年遼國占據燕云,北宋失去北方天險,為了防備遼軍南下,挖掘數到橫貫河北的水渠,最為水長城,又在邊境種樹,每株樹的距離,窄到只允許一人通過,從而來防備遼兵南下。清軍這兩年來,為了防備我們北征,確實下了不少功夫。現在豪格依靠的防線,以南皮為中心,西面是交河,東面是捷地減河,為第一道防線,后面有共濟河、馬廠減河,等數條橫貫東西的防線。這些河許多都是北宋時所挖,清軍也沒下多少功夫,只需在北岸駐軍,就可以阻擋我們進軍。”

  高名衡放下千里鏡,捋了捋鄂下胡須,問道:“豪格防御的重點是否是南皮?”

  袁時點點頭,“南皮和滄州!這兩個縣城都在運河邊上,守住就能夠扼住運河,我們的步軍和輜重就難以運到北方。”

  高名衡拿起千里鏡在次觀察,只見運河兩岸,確實壕溝縱橫,鹿角和拒馬遍布,有清軍重兵把守。

  這時高名衡正觀察著,南皮方向奔出一隊清兵騎兵,向這邊殺來,袁時中勒住馬韁,“都督韃子發現我們了!”

  高名衡收了千里鏡,抬頭看見奔出過來的騎兵,遂即一把馬韁,“走!”

  高名衡一夾馬腹便拔馬向東而去,袁時中大聲提醒,“東面也有清軍哨騎,督師何故東去。”

  高名衡沒有回頭,奔馳中朗聲道:“本官要去看看清軍東線在捷地減河的防御。”

  袁時中等人連忙打馬追上去,隨行的騎兵飛速奔馳,有的向前偵查,有的則護衛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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