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知道陸煊一直在研發某種神秘的武器。還曾經夸下海口,一旦那東西成了,那些草原蠻子,就不再是問題了。
李亨曾經一度對此極為感興趣。試問哪一個君主,不會對這種武器產生興趣。
只可惜,陸煊鼓搗了一年多,也沒見動靜。弄得李亨以為沒戲了。誰知這時候,陸煊又突然開口請他看煙花。
“陸煊啊,你我還有長源,可是許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啊。”校場上,李亨有些感慨的說到。
“陛下日理萬機,自然少了些許的閑暇。”陸煊一記馬匹拍上。
“是嗎?我怎么覺得是我們之間變得生分了呢?就連長源現在下棋,都不敢贏我了。關鍵是,他還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李泌連忙躬身。
“陛下棋力大漲,長源確實不是對手了。”
“哈哈哈,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好了陸煊,有什么好東西,趕緊拿出來吧。朕可是期待已久了啊。”
陸煊沒有直接開始,而是先取出了幾團棉花,遞給了他們兩個。
“先把耳朵捂好,待會動靜有點大。”
眼見兩人一臉疑惑的捂上了耳朵。陸煊也沖著遠處揮了揮手。
只見十幾個受過訓練的士兵跑出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節竹管。他們右手持竹管,左手用一根火折子點燃了竹管上的引線。然后快速的扔出。
幾個呼吸之后,爆炸轟然而至。
李亨一個沒防備,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要不是提前用棉花堵住耳朵,剛才那一下,怕是會驚的更甚。
而伴隨著那種巨響出現的,是翻騰的火焰,以及漫天飛舞的碎石泥塊。
要知道,陸煊為了今天的演示更加的直觀。提前讓人把爆炸區的土層松動了一遍。故而才能出現漫天碎石飛舞的場景。
這也算是常規操作了。后世人家喬布斯開蘋果產品發布會的時候。還在記者的座位下面,放信號增強器呢!都是為了拉投資,不寒磣。
“陸煊,你告訴朕,你到底是不是天人下凡,為何天雷這種武器,都能在你手中呈現?”李亨雙手抓著陸煊的肩膀,激動的問到。
“陛下,你要明白一件事。這種武器并不是在我手中誕生的。它是被那些人,一點一點的摸索出來的。”
陸煊說著,揮了揮手。很快校場周圍,跑出了幾十個工匠道士。其中有幾個,手指,手臂,甚至眼睛都出現了殘缺。
“我不過是提出了一個思路,真正的開發者,是這些人。這些陛下從來不會多看一眼的工匠。陛下,這不是天雷的力量。這是,人的力量。而且僅僅是一小部分的力量。”
“人的力量?人怎么能夠掌握真么強大的力量?”李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爆炸,火藥,這些在這個時代,都是被神話了力量。
“人當然可以!不信,陛下可以在看一遍。你,就是你。再扔一次。”
陸煊隨手指了一個不知名的工匠。對方立即上前,熟練的拿起一根竹管制作的炸藥桶,點燃之后扔了出去。他是這東西的制造者,比那些士兵還要熟練。
轟的一聲巨響,爆炸再次出現了。仿佛一個隨叫隨到的婊子,毫無節操。
“這……朕也能掌握這種力量?”李亨看的激動不已,竟想要親手上前嘗試一下。嚇得陸煊立馬把他拉住了。
“陛下且慢,這種武器尚不夠成熟,有一定的危險性。陛下還是不要親手試了。”
“但是……”李亨還是不想放棄,天雷之力就在眼前,最為一個帝王豈能放過。
這時候一旁的李泌說話了。
“陛下,陸煊將軍說了,這是人之力。陛下乃是萬民之主。天下人的力量,都是陛下的,又何須以身犯險呢?”
這馬屁拍的,水準自然是極高的。李亨順勢也就息了自己親手嘗試的念頭。
不過他對于天雷之力的狂熱并未削減。甚至直接給這些原始的火藥武器命名為天雷子。
這種事情自然是隨他的心意。陸煊要的是撥款。
“我讓長源配合你,他現在是戶部尚書。所需錢財物資均可由他調配。長源你聽著,不管這里需要什么,你都必須想辦法滿足。朝堂之上有任何攻訐,朕都替你們擋住,朕要天雷子,更多的,危機更大的,無數的天雷子。
從今日起,這里便是我大唐第一的軍機要處。陸煊,朕給你皇權特許。不管是何人,只要試圖窺視這里,你可先斬后奏。朕只有一個要求。我要天雷子,并且這世間,只有朕才能有。你說了,這只是一小部分力量。朕等著看更強的天雷子。”
“諾!”陸煊躬身領命。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開始從各大禁軍中,選拔一批精銳。開始為裝配天雷子訓練。”
李亨懷著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回宮了。只留下了李泌跟陸煊交流工作。
“有了這等武器,邊疆安寧指日可待啊。”李泌有些感慨的說到。
“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最初級的階段。縱然一開始,能夠出其不意,輕易的擊垮那些草原蠻子。但是遠遠不到壓倒性的優勢。
另一個工坊正在研究,如何把當初蚍蜉使用的那種猛火油常態化。他們用的那種秘方,缺陷太大。用之前必須要加熱。而加熱以后,又太不穩定。無法應用在戰場上。如果能夠做到用前無需加熱,并且還能夠保持其危機的話。跟天雷子配合使用,威力可成倍增加。”
“沒錯,屆時可以讓將士們使用投石車,將天雷子跟猛火油同時拋出。天雷地火之力,定能讓那些草原蠻子,聞風喪膽。”
李泌心思也是靈活,迅速的就想出了如何運用這兩種危險的武器。陸煊聽了也跟著中二了一把。
“呵呵,到那時候。我們要的可就不是邊塞安寧的問題了。屆時,日月所照,皆為唐土。”
中二之后,回歸現實。陸煊晚上下班回家。卻見許鶴子正在門口等他。
“怎么了?”陸煊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陛下給你的賞賜來了,在你書房里呢!”說完不再理睬陸煊,轉身回屋,只留下了一縷香風。